梦溪等人刚到海棠园,大门外的小丫头一见她们转身往园里跑去。
“站住,没眼见的小蹄子,没见二爷、二奶奶过来了,还不过来行礼,跑什么跑,赶着投胎呢!”
知秋一见那小丫鬟的表情,便知有事,那能让她如意了,忙出声喊住,骂了起来。
那小丫鬟一听这面喊了,哪敢还跑,忙站住身子,慢腾腾地走了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
“奴婢见二爷、二奶奶来了,心里高兴,想着回去传话,让翠姨娘出来迎接,不想冒犯了二爷、二奶奶,奴婢求二爷、二奶奶饶恕”
“姨娘病着,怎么能让她出来迎接,没规矩的丫头,也不知翠姨娘平日里都是怎么调教的,这次饶了你,以后注意了,起来吧”
梦溪看了一眼面沉似水的二爷,冲地上的小丫鬟说道。那丫鬟忙应了声,爬起身来,立在一旁,待四人进了院门,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四人来到房门口,红珠刚想上前替二爷、二奶奶开门,房门呀的一声从里面被推开,五儿走了出来,一见外面立着的四个人,下意识的要关门,转身回去,知秋一把抓住门拽了开来,五儿闪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忙松了手,扶着门框站住了,傻傻的看着她们。
“见了二爷、二奶奶不见礼,躲什么躲?”红珠不满地训斥了一句。
五儿见知秋一脸气势凶凶的样子,心下暗惊,忙跪在门口,挡着众人,扯着嗓子说道:
“二爷安、二奶奶安,二爷、二奶奶来了,奴婢这就回了姨娘出来接您。”
梦溪皱了皱眉头,怎么从前没发现五儿的嗓门这么高。
二爷脸一沉,一句话也没说,绕过五儿的身子,走了进去,他是轻车熟路,直奔翠姨娘的卧室,梦溪第一次过来,有些发蒙,但见二爷直奔东屋,也随着走了进去。
几人一进屋,只见床帐刚被放下,四儿一脸惶恐地立在那望着推门而入的四人,似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竟忘了上前给二爷二奶奶施礼,几人见四儿如此失礼,心下暗惊,一齐向床里望去,只见粉红色的纱账里,隐隐约约半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想是翠姨娘了,也没什么吗?四儿为什么这么反常?梦溪不解地想。
早见知秋走上前去,一把掀起纱账,只听知秋“呀”的尖叫一声,顿时羞红了脸,转身背过脸去,红玉也呀的一声,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向床内。
刚刚知秋的身子正好挡住了二爷和二奶奶的视线,梦溪没看到床里的情形,听到知秋的叫声,心下暗惊,翠姨娘做了什么,竟能把她家小辣椒似的知秋惊成那样,待知秋挪开身子,梦溪也好奇地向床里望去:
靠!真狗血!
只见翠姨娘正倚在床上,身上穿一件粉色朦胧透明的轻纱,一圈白色褶皱透纱轻巧的贴合在上围,搭落在性感香肩上,无限柔美诱人,此外竟再无一物,雪白的香肩和大腿均露在外面,两只红色的蓓蕾若隐若现。
绕是梦溪,也不敢再向她的下身望,翠姨娘更是一脸惶恐,两只手伸向床里抓去,想抓住什么来遮羞,可床上除了身下那粉红色的床单以外,也像她的身上一样,空无一物,抓了半天,什么也没抓着,看着二爷和二奶奶,向哈巴狗一样露出一脸的哀求。
不愧是梦溪,前世的电视选美大赛,只穿三点的都见过,只愣了一会儿神,便冷静下来,一股幽香飘入鼻中,香味独特而浓烈,仔细辨认之下,竟隐约有麝香的成份,麝香?此物虽然可以使人兴奋,激发情欲,但同样能使人不孕,这翠姨娘,简直疯了,为了勾引二爷真是无所不用及,竟然宁可不要孩子!在这百事孝为先,无后为大的古代,在这妾只是男人生育工具的年代,仅这一点,就可制她于死地。
知秋在后面轻轻地拽了拽二奶奶的衣服,梦溪看向她,只见她向门口奴奴嘴,又指指二爷,依知秋的意思,此时她们还是出去,把这香艳的一幕留给二爷,让他来收拾残局的好。
知秋一提示,梦溪才想起二爷还在身边,身子僵了一下,脸也微微有些发热。暗道:这二爷生性喜欢奇香,在这浓烈的麝香和爱妾如此香艳的刺激下,该喷鼻血了吧?
一念至此,竟不敢看向二爷,怕看到丢人现眼的场面。
抬脚向外挪了一步,准备和红珠知秋先出去,眼角瞥见翠姨娘双眼正水汪汪地注视着二爷,心神一荡,猛想起之前二爷竟埋怨她不过来,耽误了给翠姨娘治病,刚才的怒火又升了起来,想是他正恨不能她们三人早些离开吧。
心一横,暗道:
“二爷,是你怕误了爱妾的病,逼着我来的,这怪不得我了,现在想和爱妾鸾凤颠倒,我偏不让你得逞!”
梦溪心中怒意滔天,面上波澜不惊,转眼看向四儿,只见她木雕泥塑般立在那里,冲她说道:
“还不给二爷看坐,上茶”
说完,也不看二爷,竟直走到案边的椅子旁站住,知秋忙上前用帕子擦了擦椅子,扶她坐下,立在二奶奶身后,目不斜视,此时她也实在不敢往哪看。
红珠见二奶奶如此,心中暗叹,这位二奶奶,是一刻不得安生的,眼见这又要兴风作浪了,只是这次可不同以往,这翠姨娘是二爷的心尖,才做了几天通房,便抬举为姨娘了,在见她此刻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二爷想是都疼到肉里了,二奶奶还不趁这时候做个顺水人情,二爷不恨死她才怪,这不是往死里作吗?
二奶奶这么作下去,怕是离下堂的日子不远了。红珠想到这,轻轻地叫了声二奶奶,眼睛向门口瞟去,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出去的好。
见二奶奶没说话,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红珠暗暗叹了口气,主子的事,没有她们奴才说话的份,硬着头皮上前将二奶奶旁边的椅子用帕子擦了擦,请二爷坐。
翠姨娘见二奶奶如此,那还顾得上和二爷眉目传情,一脸惊恐地望着二奶奶。
二爷本也不信翠姨娘病了,怕只是个借口,但姨娘病了,他便不能听之认之,他坚持带梦溪过来,就是打算提点翠姨娘一声,这后院有主母,有病应该给主母传话,免得她以后三天两头的装病。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的翠姨娘会大胆到为他准备了如些香艳热辣的晚餐,虽是久经人事,但在娇妻面前,还是感到两耳发热,依他的意思,还是先到厅里去等,让翠姨娘穿带了,到厅里说话,也免得大家尴尬。
刚要转身,却听到梦溪叫人看坐,不觉向她看去,只见她仍是一脸淡然,仿佛这事儿司空见惯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看到溪儿此时的表情,不由得让他想起他们大婚时,有一次她进屋撞见他和红玉在床上,也是这样淡定走进去,准备坐在那看,不觉心中哀号:
天!他娶个什么媳妇,专喜欢这样折腾人!
见梦溪已经坐了,他也不好转身出去,卷了梦溪的面子。又见红珠已准备了椅子,只好坐了下来,明明不是他的事,可他此时坐在那里,竟心虚地不敢看向梦溪,抖了抖袖子,再抖抖,干巴巴地坐在那。
直到此时四儿才回过神来,忙叫还在门口愣神的五儿给二爷、二奶奶备茶,自已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薄毯给翠姨娘盖在身上,这才转身跪在地上给二爷二奶奶磕头。
屋子里沉寂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瞧着二奶奶,只见她正在那仔细地端祥着她那十个小手指头,可能昨天知秋没给她修剪好,她就在那端祥来端祥去的,闹得连知秋心里都有些发了毛。
五儿端着一个银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两只茶杯和一个茶壶,轻轻地放在案上,然后小心地将茶壶、茶杯端了出来,放在二爷、二奶奶跟前,轻声说道:
“二爷、二奶奶请用茶”
梦溪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五儿一哆嗦,差一点将茶杯摔在地上。
放好茶杯,五儿将托盘拿起来,走到门口递给外面的丫鬟,这才掩上门,回过身挨着四儿跪了下来。
梦溪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轻地呷了一口,眼睛一一扫过众人,四儿、五儿此时已冷汗直流,更别提翠姨娘了,这才放下手里的杯子,开口说道:
“虽然已入夏了,天气一天天的热起来,但地下总还有寒气上返,翠姨娘穿得这么凉快,难怪会着凉生病,四儿,翠姨娘病了,可有叫大夫?”
众人这才想起翠姨娘生病这个茬,明眼人一看便知,哪是病了,二奶奶这是存心找茬。
“回二奶奶,奴婢,奴婢没有叫大夫”
“大胆的奴才,翠姨娘病了,都叫了二爷,还不传大夫,难道二爷会诊病不曾,耽误了姨娘的病,你有几个脑袋担着”
“奴婢知错了,求二奶奶饶了奴婢”
“还不快去传大夫!”
听了这话,四儿五儿吓得一个劲磕头求饶,哪敢真去找大夫,丢人在家里丢就好了,怎好再找个外人来看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