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不介意调戏吓唬一下这个以为自己是魔修就放心下来的胡玫,孰料对方根本不在乎,反而摇摆着腰肢款款而来,贴身靠在楚平身上,面对面,气息相吹,诱人的体香扑面而来。
胡玫柔软的身体紧贴着楚平,丰满的臀部直接坐在了楚平的大腿上,吐气如兰,笑吟吟的道,“妖魔不分家,何来分彼此。你若是想要,便给你又何妨!”
楚平反而有些窘迫,哪里经历过这阵仗,本待推开胡玫,舍利所结外缚印却忽然察觉到了胡玫的色厉内荏。
“原来也是装腔作势,以为我不敢么!”
楚平微微一笑,右手毫不客气的落在了胡玫挺翘丰盈的臀上,感受着手上惊人的柔软,纵使知道自己也是虚张声势本意只是唬住胡玫,反馈来的触感仍让人心神荡漾情不自已。
饶是修行静心,毕竟是第一次和异性如此亲密接触,楚平很不争气的有了反应。
胡玫俏脸酡红,像喝醉了酒般,楚平的手抚摸在她的丰臀上已经让她觉得酥麻瘙痒,更有一点火热顶在了臀沟处,就算是没有经历过人事的也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你……”
胡玫霍然站起身来,气得粉脸通红。
楚平笑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哼!”
胡玫也发现楚平修的虽然是魔道,脾气却还可以,不是想象中那么霸道野蛮,冷哼了一声也就没有说话。
“好了,现在开始谈正事吧!”楚平正色道。
“什么正事,给你当秘书的事儿么?”胡玫话里带着嘲弄。
“藏迹红尘,你在躲谁?”
胡玫冷笑,“你不是会读心术么,自己来读啊!”
“女人啊,果然不能骄纵!”楚平的神色忽然冷了下来,右手朝着胡玫虚抓,五指上陡然生出狂暴的吞纳之力,胡玫身形一晃,竟是立足不稳,跌跌撞撞的朝着楚平踉跄而去。
“啊!”
胡玫发出一声尖叫,优雅细长的脖颈已经被楚平掐住。
体内真气,浩浩而出。
于是胡玫发出了一声更胜方才的尖叫。
“这里的声音传不出去,就算我刚才不拦你,你也逃不走。”
楚平声音平淡,却透着森冷,浑不似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对生命的漠然。
五指微松,天魔附生诀的吞纳之力消失,胡玫瘫软在地。
“现在可以说了吧!”
胡玫面带讥嘲,“年纪轻轻,却没有对生命的敬畏,你活的真无趣!”
“你如果经历过生死之间的大恐怖,就知道很多事情其实无所谓。”
“我以为像你这个年纪的人无论出身如何,都还应该单纯到相信爱情呢……”
看着胡玫毫不掩饰的讥诮,楚平皱了皱眉,“我有个朋友曾跟我提到过弗洛伊德,他说,爱不过是性本能以直接的性满足为目的的对象贯注。所谓的爱她,也不过是为了我们自己的自我所努力追求的完善。当这个目的一旦达到,这一贯注也就消失了。”
胡玫怔了片刻,旋即嘲笑道,“你说这么多,你在给我解释?还是为了说服你自己?”
楚平皱眉不言。
“我很不介意跟你作这个学术上的讨论,如果依这个说法,你是爱上我喽?”
楚平冷笑,“我也并不介意让这所谓的爱开始消失!”
胡玫体内的真气渐复,虽然明知恢复不恢复都不能对楚平造成威胁,却依然觉得心底稍安,“我在世俗中待了这么久,如果依你所说,那些白头到老的情人之间也不过是虚假的感情了?”
楚平动了动身子,“爱情和感情,是两码事。”稍微顿了顿,又接着道,“而且我也很怀疑,这种白头到老到底是因为形成习惯而懒的改变,抑或是因为受到道德和舆论的影响而压制本能。”
胡玫忽然娇声笑了起来,“我开始怀疑,你心里是不是有放不下的一个人呢?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只能从这些形而上的言论中给自己寻一份安慰,说服自己,想把她放下呢?”
楚平眼中闪过焦躁,本不想在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跟胡玫纠缠,却又鬼使神差的既是想要驳斥对方又更像是如胡玫所说在说服自己,“如果有,那也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得到罢了。”
胡玫还想说什么,楚平挥了挥手,“转回正题,藏迹红尘,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你真有意思,或许给你当这个秘书也会很有趣,”胡玫这才道,“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形势?”
楚平微讶,“什么形势?难道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么?”
胡玫轻抚额头,作叹息状,“当然。”
“说来听听。”
胡玫斜了楚平一眼,顿时让楚平觉得风情无限,只不过当下他更感兴趣的还是胡玫口中所说的“大事”。
“这段时间,各地忽然涌出了大量的异类修行者,”胡玫神色中同样有诧异和不解,“这些异类修行者本身修为并不高,数量却多的惊人。而且因为其中有许多灵智还未全开行事仍凭本能的精怪,在各地都引起了极大的骚乱。”
“确实挺严重的,”楚平点了点头,“不过这跟你找份工作有什么关系?”
胡玫叹了口气,“各地如此****,肯定会有修行者下山涤荡妖氛,我也是为求自保。”
楚平笑道,“名门正派出来的修行者可不会因为你这个妖精有了一份正常人的工作就对你网开一面,你这想法未免太过一厢情愿了。”
“当然,我可不指望那些家伙能大发善心。藏形红尘之间,身染红尘之气。就算是妖精,如果跟正常人一样起居坐卧,依着正常人的生活方式存在,也会掩盖身上的妖气,躲过那些人的探查。”
“哦?这说法倒是很新鲜。”
胡玫脸上又浮现出讥诮的笑容,“人之为人,可不是因为天生人身。如果离经叛道,就算有人的皮囊也不能算人。”
“这个意思我懂。”楚平笑了起来。
“你的气息藏的倒是很深,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不过这样也未必瞒得过那些即将前来的正道修士。”胡玫心有不甘,仍想着以言语刺激楚平。
“对了,”楚平本来已经问完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语调微扬,让胡玫一下子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愕然抬头,然而一听楚平所问,却被气得咬牙切齿。
“既然妖满人间,你这狐狸精不去勾引良家少男,真让人有些遗憾啊!”
胡玫气不过,却又斗不过楚平,无可奈何,只能在口头上讨便宜,嘲讽讥诮,明褒暗贬,口才居然了得。
…………
夜晚,天海市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仍旧热闹非常。到处都是闪烁的霓虹灯和不肯入睡的人。
楚平和胡玫走在喧闹的街头,城市里的夜晚没有丝毫夜晚该有的安静,灯红酒绿,都市的喧嚣透着浮华和躁动。
“果然是有些不对劲。”
以魔体自然不能清晰的感应游荡在都市里的妖氛,两大元神却明辨无碍,尤其是舍利元神,无魔无佛,说的正是两种截然对立的状态。
“好像没有很强大的妖气。”
楚平闭目感应,齐天心法,与天地同游,辐射的范围广,再辅以舍利,只要不是隐藏性很高的妖魔都瞒不过他的灵觉。
胡玫也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奇怪,并没有遇见太厉害的妖怪。倒像是专门给人提供历练的靶子呢……”
“这就有一个!”
楚平转身进了两座大楼间的一条小巷,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正欲对一妙龄女子施暴,短裙已经被掀起来,内裤也被褪到了腿弯,被按在墙上,贼眉鼠目的男子已经提枪在手,准备侵入。
楚平单手一划,圆弧横生,这男子还未反应,整个人幻光一闪,变成一只足球大小的老鼠,被一团墨光包裹,真气连同精气滔滔流泻,不旋踵就缩水了半圈,跌落在地。
“真是恶心。”楚平皱了皱眉,甩手道。
“一个连凝丹都不稳定的小妖,会些幻化之术而已,也敢这么猖獗,看来这世道真的是要乱了。”
嗖!
一道破空之声传来,在动荡的音乐声中几不可察,却逃不过楚平的感知。
“咦,是蜀山飞剑。”
对蜀山的剑气掠空声音楚平可谓是印象深刻,窥一斑而知全豹,见微知著,立时便也察知这个过路的修士修为不俗,大概也有吴青山那个档次。
“蜀山的剑修,赶路都是这么狂霸炫酷拽!”
那个险些被老鼠精糟蹋的女子惊魂未定,匆匆整理好着装,只瞄了一眼救她的两人,道谢也没来得及,转身就跑掉了。
“连声谢谢都没有,真不懂礼貌!”胡玫嗤笑道。
楚平淡淡的道,“换成是你,在人前这么狼狈,你也顾得上说声谢谢么?”
“哼!”
胡玫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有意思,这个蜀山的人怕是要有麻烦了!”楚平忽然自言自语。
“什么?”胡玫连忙问道。
“你自己回家吧,我去看看!”
楚平足尖点地,强横的力量操纵自如,瞬间掠空而起,消失在灯光找不到的夜空里。
“不让我去,我偏去。”
胡玫跺了跺脚,一圈粉芒生脚下,迅疾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