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过了很久,久到两人都以为这个世上的时间已然停止了一样,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了,阴霾的天空,开始放晴了。
她的突然而来的热情让罗脩尖轻舔着唇瓣,品尝着她的柔软。
唇上的搔痒让赫莲火伸舌轻舔,却恰好碰上他的舌,粉舌轻舔而过,罗脩轻抽口气,在她要收回丁香小舌时,迅速而霸道地吮住,舔着、吮着,逗弄着粉舌。
“唔……”赫莲火轻喘,舌尖被他缠着,尝到的是他的男人气息,让她气息急促。
他舔吮着粉舌.酒香混合着小嘴里的甜津,形成浓郁又诱人的香甜,让他又舔又吮,舍不得放开。
许久后,罗脩意犹未尽的离开那被吻得红肿的唇,娇艳的唇瓣,让他再一次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已然说不清是谁更主动一些,内敛沉稳的他,也只有面对她时才会失控。
被吻得酥麻,整个人都瘫软在他的怀中,心安再一次袭向她,在她的心尖留下了一丝温暖,半晌,她再次开口“我不是黄花闺女,我也不是个安分的主,我更不是个好女孩,甚至心底永远会有一个人存在着,这样的我,你要吗?”
罗脩很用力的点点头“我要,我要你,我知道的,你的身上没有安分这个词,你嫁过人,我也知道,可这些我都不介意,若是介意这些,我就不会喜欢你了,还有你的心上一直都会存在着一个人,说不介意,那就是在骗你,我不愿意骗你,是的我介意,可是那个人已经没有机会再拥有你了,而你若肯给我机会,我就能拥有你。”
“脩,我输了,真的输了,原本以为只要管住自己的心就好,甚至在今早以前,我都是这样认为的,可就在你离开的那一刹那,我的心乱了,空了,你扰乱了我的心,让我无法再无动于衷,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承认,我在乎你,我想过了,我不能再沉溺在过去,我愿意和你在一起看看,至于你是否能够让我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是的,她愿意接受他,除了他能让她心安外,还让在感情上几近死寂的她终于有了波动。
罗脩感觉心在那一瞬间活了起来,她愿意接受他的感情,这是他的奢望,这简直就是一个大逆转,就好似在做梦,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仿佛在感受她切切实实的被圈在他的怀中一般。“不,我想你没有输,我也没有输,火儿,给我机会,让我证明,选择我,你不会后悔。”
两人之间的气氛不一样了,这是所有人都能感受的到得,只有细小的一个眼神,都能看的出两人之间的亲昵,赫莲家的人都恨开心,直问两人何时成亲。
封冶微微皱眉,看看赫莲火,再看一看罗脩,他亦感觉到了两人的不一样,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赫莲火独自站在月夜下,夜风轻轻拂过脸颊,有丝凉意,轻轻的拢了拢衣襟。
在吃晚饭的时候,她一直都感觉到一道哀怨的视线看着她,心里很不舒服,她当然知道,她和封冶之间需要好好谈一谈,因此今夜她才单独站在月光下,等着他来找她。
“火儿……”
赫莲火闻声转身,封冶已然站在她的身后,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火儿,你告诉我,你和罗脩现在是什么关系?”隐约间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亲昵,可他宁愿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封冶是第一次用心的去对待一名女子,不想就这样心碎而归。
赫莲火轻轻蹙眉,面带难色“你该知道的不是吗,我想所有热都看的出来,不可能你看不出来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含糊,如今既然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脩,就不应当再拖下去,该说清楚的,她还是会和封冶说清楚。
封冶苦涩一笑“我知道,可是我不愿意面对,是我贱,非要等到你亲口对我说才肯死心,呵呵。”
她微微垂下头,沉默了半晌,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他纠缠了她,可她不是没有拒绝过“感情的事是不能够勉强的,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你爱她,而她也爱你的女子的,不要再对我执着了,这不值得。”她看的出他对她是有心思的,可问题就在于她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思,因此他和她注定只能是朋友。
“不,你值得,是你和我无缘了,好……我放弃……不,应该说就算我不放弃也不行了,你对我根本就没有感觉。”他的心有些刺痛,可是已经没有人会在意了不是吗?
“有时候放下也是一种幸福。”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如若有一天脩不爱她了,她会平静的离开吧,爱情本该如此,若没有了感情,在一起两个人都痛苦,所以她从来都不会勉强。
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苦涩“我祝福你。”话落,封冶转身离开,洒脱的身影中却透着一丝落寞。
“他喜欢你……”罗脩从树上跃下,他已经在树上很久了,刚开始,心里有些气闷,原来她赶他回去睡觉是为了见封冶,可越看下去越觉得那个男人很可怜,他很幸运,不,应该是说除了拥有她的他以外,爱上她的男人注定都恨可怜,她的身上有一种特质,很吸引人,让人像着了魔一样,放不下她。
爱上她的男人一个个都会陷的无法自拔,而她不爱的男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她。
她也不问他几时来的,反正他是武林高手,来无影去无踪的,她也只是轻功比较好,其他的就是三脚猫的功夫,想防也防不了,而且她不认为有什么是不能让他知道的,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可我不喜欢他。”或许这样说有些不近人情,柯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罗脩从方才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穿的太单薄,不自觉的将她搂在怀里“我是一个幸运的男人。”
他的体贴,她又怎会不知呢,静静的在他怀里,那种不可言喻的淡淡幸福环绕着两人,这个夜是属于他们的。
冷不丁的,罗脩冒出一句“火儿,嫁给我,我们成亲吧。”方才的那一幕倒也提醒了他,她有太多的人抢,若不早些订下她,真的怕会失去她。
“成亲?是不是太早了?在我们那个时空男女必须交往一两年才结婚的,而你我才交往了没几天,就成亲,真的挺别扭的,再等等吧。”她眼神闪烁躲开了罗脩的深邃眼神。
“我不勉强你,只是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火儿,我爱你。”他绝对不会去勉强她做不愿做的事,所以他不会逼她,直到她愿意真心的嫁给他为止。
若说她和忆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因此从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后,彼此的了解让两人靠的很近,甚至就连一个小动作都能让对方猜到自己在想什么。
可是和罗脩并不是那么回事,罗脩了解她,甚至她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他就能猜出她想要做什么,可反观她呢?她对他有几分了解?
他们两人的相处更多的是他对她的迁就,而她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不了解的两人怎么能成亲过一辈子?她想要试着去了解他,更靠近他,这也就是她面对他的求亲时所抱持的心情。
月儿渐圆,她的心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安,仿佛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而且是她无力阻止的事,也躲不掉,她的直觉向来她很准。
直到独又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知道他的出现代表着这件事很危险。
“说吧,有什么事。”此刻的她即使不是故意的,一举手一投足仍潜意识的流露出傲然的疏离。
独倒也没有那么意外,单膝跪地,这就是他们千百年来的相处方式“公主,他快要觉醒了,您要小心。”
“他是谁?觉醒是何意?独,为何你总是吞吞吐吐的不肯把所有的事告诉我呢?非要这样吗?”没有了还是狐族公主时的记忆,独所说的,她根本就听不懂,这种一知半解的步入什么都不要告诉她的好,就让她听天由命吧,免得她老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公主,请恕独无法详告,只能告知公主要小心提防,一切都是天注定,当年公主偷吃转世投胎的神丹时就已经犯了天条,若不是狐王求情,您将会三世受情劫所苦。狐王答应过玉帝,您的这一世,将要发生的劫难即使知晓也不得告诉您,您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度过劫难,言尽于此,公主,您自己多保重。”拱手作揖后,独消失在月夜当中,夜又静了下来,仿佛在她的房间里没有这个人的出现般。
这算什么?一段不清不楚的警告吗?而她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事情的发生吗?
今夜的月光不太寻常,皎洁的月光被妖异的血色月晕隐隐绽放着淡淡的血光所笼罩着射向在破屋床榻上躺着的男子身上,男子的眉宇微皱着,渐渐的黑色的长发泛出银光,只是一眨眼,黑发已转为银色,额间浮现血色印记。
一旁的女子眼底浮现一抹痴迷之色,他终于复活了,愤恨的瞪视着拦着她的手,她不懂,为何宿就那么防着她呢,她为了追随狐主转生,得到的确是再死一回,如今的她只是个游魂而已,她的愿望就是永生永世都呆在一起而已啊。
男子缓缓睁开双目,没有出声,刚醒来时的茫然眼神也渐渐有了转变,眸底盈满了浓浓的戾气“该死的火渺竟然将我再次封印。”
“属下宿参见狐主”宿面无表情的拱手作揖道。
“媚姬参见狐主。”那头银色长发披散在棱角分明的完美轮廓,深邃的眼中透着暴戾之色,冷冷的看着媚姬,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一扬手,媚姬口吐鲜血的趴在了地上“狐主……”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哼哼……下蛊……媚姬,三十多年未见,你胆子倒也见长啊,妄想得到本座的爱,你不配。”这个世上,只有火渺才配的上他。
“狐主怎么能这样说,媚姬是真心爱你的,她不在意你,她根本就不爱你,当年若是她对你有一丁点的爱就不会为了两个凡人而犯下天条了,真是蠢透了,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狐主。”当年的狐主在狐族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了,若狐主爱上的是大公主或者二公主也就罢了,大公主清新脱俗,二公主妖艳动人,若是其中一位,她也就死心了,可狐主偏偏爱上的是三公主,比起两位公主,三公主的无论相貌身材都只能算是平凡之姿,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狐主爱上,她长得比三公主漂亮,为何狐主就是不要她呢,她不甘心。
他缓缓起身,暴戾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一步一步的走近媚姬,嘴角冷冽的扬起,粗糙的指腹轻挑起媚姬的下颚“那谁与本座配?你吗?你还不配。”狠狠的甩了个巴掌在她的脸上,霎时如死人般的苍白脸颊又红又肿冷声怒斥道“媚姬离本座远点,你身上的死气真是难闻极了,就像是腐烂的肉。”
“狐主……”媚姬诧异的捂着红肿的脸颊,
“宿,把她带出去,别让他再接近本座。”鄙夷的一瞥,冷声道。
“是。”宿本就只忠心于狐主,拉起媚姬往破屋外走。
媚姬不甘的大喊着“好狠心啊,我变成如今这样都是为了你,可为何要这样对我?”都是那个女人,狐主才会对她那么狠心的。
看着被拖出去的媚姬,嘴角冷冷的上扬,渺渺,你太过分了,竟然洗去了属于仇傲的记忆,封住了我,我差一点就要复活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仇傲走火入魔,他就自由了,却被她给封住了。
渺渺,她不该这样对他的,上一世,她为了那两个凡人拒绝了他的真心,宁愿在凡间和那两个凡人纠缠了几十年,他是狐族长老,他有什么不好的?
渺渺满月之时,还没有幻化人形的她好小好小,银白色的皮毛,光亮柔软,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从那时候起,他的心就遗落在她的身上了,他等着,等着她幻化成人形,等着她慢慢长大,虽然他有过不少女人,可对他而言,那些女人只不过是排解生理需要的工具而已,他的心里就只有她。
千年,他等待着她的长大,看着她从狐幻化成人形,看着她从十岁的小女孩渐渐长成十六岁的少女,他只想要等她长大娶她当他的新娘。
可她确实长大了,确实可以嫁人了,却始终不肯答应他的提亲,去了人间,这一去,她竟然拿爱上了两个凡人,一个由爱生恨,一个由愧生爱。为什么就是两个卑贱的人类竟然让她丢下了千年的修行转世为人。
恨啊,他守了千年,得到了什么,不甘心,千年竟比不上人类的几十年。
渺渺,人生短短几十年,这一世,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将你得到手,这一世,你是我的。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银色才长发上,闪闪发亮,月光下俊颜却被阴狠的笑破坏殆尽了。
在另一边一对情人相互依偎着,仿佛这个夜就只有两人,三五不时一个小吻,让两人更加亲昵。
相处越久,就越觉得他很可爱,谁能想到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会怕吃虾,吃晚饭时,虾就放在他的面前,而他从来没有碰过,她以为是他不爱吃,可是她却看他吃虾仁吃的津津有味,后来才知道,他很喜欢吃,只是……剥虾好麻烦。
知道了后,就觉得他很可爱,比宇哥哥还可爱,好吧,他懒得剥,嫌麻烦,她不怕,后来便成了她总是剥虾喂他吃,两人在一起即使不言语,仍然可以让人感受到两人的亲昵。
还有他通常起的很早,会在院中练剑,看他练剑是一种享受,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优雅,就好似跳舞一样,通常她都会弹琴,他舞剑,有时候她真的很想就这样下去。
一个小人儿站在角落看着两人,眼中透着一丝落寞,娘亲,难道您不再需要皓皓了吗?
他好嫉妒,娘亲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冷落他,难道有了脩舅舅,娘亲就不再把他放在心上了吗?那么若是娘亲再剩下宝宝呢,他是不是会被娘亲彻底抛弃?然后外公外婆,舅舅们都不会再疼他了,毕竟他不是娘亲亲生的孩子,此刻他的心里充斥着不安,看着娘亲和脩舅舅如胶似漆,瞧娘亲笑的多甜,瞧两人多亲昵,而他站在这里都有半个时辰了,始终没有人发现,他就好似一个多余的人,他就更加不安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