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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得到左嫣的宽容和原谅,这对瞿康来说是莫大的幸运,对此他从未奢望过,也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会真的实现,忍不住有些激动地伸手握住了莫然的,双眼迸she出感激之情,激动地说道:“嫣儿,谢谢你!”
“呵呵,现在我有了你的休书,我是不是可以去找覃莲香要人了?”
不动声色地将手从瞿康的手中抽出,莫然紧接着晃了晃刚刚才从他那里抢来的休书,开怀地笑着,并将休书打开,想看看瞿康写了什么。
“先别看了,我们过去吧!”
停下手中的动作,莫然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瞿康,对此有些好奇,为什么他不让自己看里边的内容呢?难道有什么蹊跷?
莫然忍不住又开始在心里怀疑了,不过当对上瞿康那真挚的视线之后,又徒地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毕竟他是那个休掉自己的人,虽然此时自己是乐见其成的,而且有种变相休夫的感觉,在他的面前拆开休书,实在有些……
“好!”
决定不去多想,反正休书里的内容不是重点,重点是瞿康肯放自己自由,他愿意和平处理所有的事,对彼此都好。
想到这里莫然是真的很感激瞿康,不是矫情也不是别的,只因她是莫然,不是左嫣!而且、她的心里一直认为,左嫣如果真的在,她肯定不会恨面前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挚爱,转变后的瞿康,一定更让左嫣愿意包容与付出。
与瞿康一前一后出了房门,莫然在转身的时候,忍不住朝屋内看了一眼,随即发现那抹自己牵挂的黑影,不由得会心一笑,心头隐隐有些期待与覃莲香的交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休书已经到手,昊天又什么都为自己安排好了,包括最后瞿老太婆若是还不肯让自己离开,倔强到连瞿康都没办法的时候,所有的后路。
而覃莲香就是那最后推波助澜的东风,也不知道她看到自己手上这封休书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和表情?反正她要的,也不过是正妻的位置,到时候自己一走,不管这头衔会不会落在她头上,她已经是这个家里当仁不让的女主人了。
两人到达覃莲香所住的地方时,她却不在房间,而房间里自然而然也不见小乐,连轩儿也没有在,自从覃莲香生了孩子,一是坐月子的关系,二是她片刻也离不开轩儿,绝对不会带着两个孩子到处跑,更何况小乐还认生,不可能乖乖跟着她。
“来人!”
在莫然走神的当口,瞿康的声音果断地在耳边响起,随着身后传来的匆忙脚步声,她回过头看去,便看到一个做护院打扮的家丁低着头恭敬应道:“少爷,什么事?”
“姨少奶奶呢?”
“回少爷,小人不知。”
瞿康的眼里顿时出现了一丝锐利,看得那家丁浑身一震,在瞿康欲发怒之前接着说道:“不过姨少奶奶走前,小人曾见到老夫人房里来了人,没多久姨少奶奶就出去了。”
闻言,莫然与瞿康心中都不由得惊了小许,两人相视一眼各自心里便明白了,只是瞿康依旧有些不死心,他奢望着能够不惊动自家老娘,来个先斩后奏,于是更加压抑地问了句:“老夫人房里来的人,是春梅吗?”
“是。”
既然莲香是带着两个孩子离开的,想必奶娘也跟了去,于是他又追加一句:“她们离开多久了?”
“回少爷,约莫一刻钟。”
挥挥手,让家丁退了下去,瞿康有些歉意地朝莫然看了一眼,他知道如果此时惊动了母亲,肯定不会这么容易解决,可是他又真的很不想看到,这两个对自己来说都无比重要的女人,面对面地再次起冲突。
“都怪我,不该犹豫那么久的,如果我早些把休书给你,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听闻瞿康那些自责的话,事情的变化也让她暂时不去理会,覃莲香的房间外面,为什么会有护卫看守,莫然只是淡然一笑,:“人生哪里来的那么多如果,既然发生了就只能面对,我们去老夫人那里吧!”
“嫣儿,若是等会母亲的态度强硬,你不要……”
抬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莫然扬了扬手中的休书,尽量用轻松的语调说道:“放心吧,这不是有你给我休书了么?纵使老夫人还想耍赖,也由不得她了,我是不会与她起冲突让你为难的,不过……估计到时候你还是会遭殃了!”
“谢谢你能理解!”
原本莫然的确是准备闹上瞿氏那里,跟她挑明了讲,同意也得放自己走,不同意也得放人,只是那时候是自己还没有被软禁,小乐还没有被覃莲香强行带走之前的想法,而现在……她也想尽量用最和平的方式,来解决所有的事。
点点头,莫然便将混乱的思绪稍加整理,与瞿康并肩移动在长廊上,随着与瞿氏所住房间越来越近,莫然胸口的跳动就愈发狂烈起来,身体里的直接反应,就好像在告诉她,此行不可能轻松。
看着瞿康敲着自家老母的房门,莫然的心也随着那小有节奏的敲门声一上一下的,紧接着门便被打开,不出所料出现在眼前的正是老太太面前的红人,春梅!
“少爷?少奶奶?”
似是有些惊讶,春梅面上无法掩饰住的震惊,倒让莫然觉得有些奇怪了,这春梅平日里雷打不动的就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此时在见到瞿康和自己的时候,为何会有如此表现?
“母亲在吗?”
“在。”
真不愧是老太婆身边养的,这面上的震惊瞬间就被淡漠所取代,恢复神色的速度堪比光速,如此正好应正了那句: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婢!
“去通报一声,我想见见母亲。”
春梅面上一怔,似是有些为难,还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夫人有些不太舒服,姨少奶奶正在里边替她按摩呢?少爷要不晚点再过来?”
靠!不舒服?鬼才相信呢!昨儿个不是还生龙活虎地拿着龙头拐杖吓人吗?怎么着?今儿个就不舒服柔弱了?
“那怎么成?母亲身子抱恙,我更要进去看看了。”
说完也不等春梅拒绝,瞿康便伸手使了些力道,将春梅故意半掩着不让他们看到里边动静的房门推了开来,看来他也根本就不相信春梅口中说的那一套。
莫然立即跟在瞿康的身后,第一时间追随他那气势汹汹的脚步进了屋,看着瞿康那愤怒得有些过于僵硬的脊背,莫然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瞿康也没有那么坏!
“母亲,听闻您老人家身体抱恙,孩儿特地来看您了。”
人未到声先到,瞿康刚踏进屋就故意扬声朝背对着房门,侧躺在太师椅上的瞿氏打招呼,而他如此的举动,只是抱着不被春梅拦住的想法,若是先惊动了瞿氏,那就没有什么通传不通传,打扰不打扰的话了。
瞿康的话得到了明显的效果,不过却不是在瞿氏身上,而在那个此刻正跪在地上,咬牙替她拿捏着腿的覃莲香。
只见她在听到瞿康声音的时候,娇躯一震立即想要起身来问安,却被瞿氏那杀人般的眼神给震慑住,于是继续乖乖地在原地跪着,只是眼角依旧忍不住时不时地飘向莫然这边。
“康儿有心了,怎么嫣儿也来看我这把老骨头了?”
“母亲可真会开玩笑,您哪里老了?”
为了配合瞿康,莫然强人着撑起一丝欢笑,这么一句客套话还回去,就算是给了她一个面子了!
“唉!人老了就是得服输,现在看人都看不准了!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莲香你说说看,你知错吗?”
看着覃莲香尴尬无比,瑟瑟发抖地趴在地上,那样子十分的狼狈不堪,并抽泣着说道:“莲香还是不明白,究竟莲香何错之有?”
对此突然出现的戏剧化的一面,莫然除了没有笑出声来,心里早已经冷笑连连了,难不成这瞿老太婆还真的是老谋深算到可以未卜先知我们会来?竟然与覃莲香都准备好了演出这么一场戏给自己看?
好吧,看戏就看戏,反正咱不急,咱别的没有,有的就是时间!可以跟你们娘俩慢慢耗!
“想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啊覃莲香,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莲香一向对老夫人您忠心耿耿,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噗——!莫然扭过头去,借着姿势忍住了想要爆发的笑意,这是在对对子嘛?这一句一句的还真整齐,听的她内心一阵的抽搐。
“妈咪……”
不过在抽搐的同时,她也没有忽略那从瞿氏长椅上传来的小小声音,而瞿氏的椅子又是背对着门口,他们进来还没有来得及走上前,就被瞿氏与覃莲香的对话打断,因此若不是莫小乐主动轻唤,莫然是根本就看不到那个被瞿氏放在自己身旁的小乐的。
本就是为了小乐而来,这下好了他就在这里,那么某些不好上台面的事情,就得硬着头皮继续了,她见瞿氏与覃莲香依旧这样对峙着,心下一个焦急便冲到了覃莲香的身旁,看着那懒洋洋却明显精神很好的瞿氏,巧有礼貌地说道:“母亲,孩子想我了,您看……”
“怎么?难不成我这个做太婆的,还不能跟小乐亲近亲近了?”
莫然的话没说完,瞿氏就连头也没有抬一下,径自用双手将已经开始折腾的莫小乐牵制住,随即丢给莫然这句略带威严和警告的话,心下想着她应该知道自己已经不快了,就不会在提出那种无理的要求了罢!
只是瞿氏就算再了解面前这个人,却不了解莫然,她哪里是个会吃硬的人?她向来秉着你敬我一分我还你十分的原则,这瞿氏此刻开门见山地就没有给她好脸色,莫然自然而然是不会给她面子了。
“就算要亲近,也要看我儿子愿不愿意跟你亲近!”
连尊称的您字都懒得用在这个老太婆身上,莫然突然间觉得,瞿府与将军府之所以会有这么一出杯具,这死老太婆身上的责任绝对超过一大半,另外一小半就在于瞿康的软弱性子了!
若是一开始就强硬态度,这老太婆能成为那个垂帘听政的皇太后吗?
“你儿子?没我哪里来的他!”
莫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毫不客气地趁着瞿氏的不注意,将儿子给抢了过来,瞿氏面上气的不轻,却又真的拉不下脸起身跟她抢孩子,对她来说那样的举动只会变成泼妇一般无知,她就算是气死,也不会做出此等不理智的举动。
“你只是生下了瞿康,又没生我!没你我一样可以生孩子!”
纵使这瞿氏再能忍再能保持良好的教养与风度,此时此刻也忍不住莫然那口无遮拦的挑衅,当即站起身来指着莫然的鼻子怒吼道:“你堂堂瞿家儿媳妇,左将军的女儿,怎可口吐污秽之语?”
“凭什么我就不能如此说话?我就喜欢这么说话你怎么着?爽!再说我现在也不是你瞿家儿媳妇了,谁管你瞿家的那些狗屁糟糟的规矩?”
被击中了雷区的莫然,早就在瞿氏挑衅的那一瞬间,将起先与瞿康说好的约定给抛到了九霄云外,被狂风卷去了不知名角落!而她也没有忘记时刻注视着瞿氏的一举一动,避免她趁自己的不注意,发癫起来抢走小乐,这种心里只有自己只有面子的女人,哪里会有理智?
而此时瞿康也有些汗颜,虽说心里早就有预料到她们两人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处理好事情,可是却没有想过竟然会夸张到直接开骂的状况,这让他一个大男人,夹在两个女人中间,要怎么办呢?
“你说什么?!你不是我瞿家儿媳妇?你真是大言不惭……”
“看见没有?”
莫小乐一到了莫然的怀里,立即变得听话,抱着妈咪的脖子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气到几近癫狂的瞿氏,莫然立即取巧将袖中的休书拿出来,在瞿氏的眼前一晃而过,还好死不死地让她稳稳当当地看见了‘休书’两个黑色大字。
见此瞿氏压根就顾不得那什么礼仪了,当即就扑上莫然身前,想要抢过她手中的休书一看究竟,却不想莫然早她一步后退,她扑了空之后竟然大声喝道:“你休想拿这么一封休书来唬我,康儿不可能给你休书,康儿!你说!”
瞬间将矛头指向了瞿康,莫然不由得暗自爽了起来,麻辣隔壁的就是你儿子自己主动给老娘的休书,你还以为你儿子跟以前一样,愿意做你权益下面的一颗棋子吗?哦no!
见瞿康依旧怔怔地呆在原地,瞿氏那平日里泛着精光的老眼,此刻更加的锐利了起来,走到瞿康的面前怒吼:“你这个不孝子,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母亲,休书的确是孩儿写的。”
闻言,瞿氏那本来就有些狰狞的脸上,更是显得扭曲可怖,她奔到莫然跟前,想要抢过休书,却不想莫然侧身朝覃莲香的位置移动,她扑了第二次扑空,气的再次上前接近莫然,此举哪里还有平日里那个高贵得不可一世的老夫人的样子,简直就跟街头上那与人打骂的泼妇没区别,而在多次失败之后,她竟然一脚踹向覃莲香,将一肚子的怨气全部撒在她的身上:“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跟个木头一样!”
而此时覃莲香正抱着孩子跪在地上,那什么狗屁按摩全是编出来骗自己的,瞿氏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这踢空的一脚,会将覃莲香彻底改变,因为她踢得不是覃莲香的身体,而是她早就对她抱着不满的那颗心!
原来女人抓狂的时候是真的很恐怖的,失去理智的女人更是恐怖,而且根本没有年龄之分,你看着瞿氏好歹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竟然如此的不淡定,不过是封休书而已,你儿子英俊潇洒又多金,多的是女人想嫁进来给你生孙子抱,我这个让你讨厌嫌恶的女人走了不是更好?落得个眼不见为净!
“老夫人若是没什么其他的吩咐,莲香先退下了!”
这一次,莫然真真正正地看到了来自覃莲香的眼里,那明显的不满和怨恨,不过却是对着瞿氏的,而对自己,她则是很奇怪地用了一种类似于担忧的神色,这让莫然很想不通,不过也没有时间去想,因为瞿氏的声音就在她与覃莲香对视的瞬间,响了起来……
“我让你起来不是让你走的!”
“可是莲香累了。”
冷冰冰地回答完这句话,覃莲香也不管瞿氏的不满和愤怒,就这么径自地抱着孩子,朝门口走去,却被春梅伸手拦在了门口,用低低的却不卑下的声音说道:“老夫人没让姨少奶奶走。”
此时莫然只能看到覃莲香有些颤抖的背影,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怜,在这里纵使想方设法弄得了一个妾的位置那又怎样,就算给她做了正妻,那又怎样?在这偌大的瞿府里,她其实还比不过一个丫鬟的地位。
“你算什么东西?我覃莲香就算再差好歹也是你半个主子,你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竟然敢拦住我的去路?”
“老太太没说你可以走!”
而此时,春梅那冷冰冰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却在与覃莲香的对话里,直接忽略了姨少奶奶的称谓,可见覃莲香在她眼里,的确不算什么!
瞿康见状,不由得有些烦躁了,这边是母亲与嫣儿的对峙,还没想到办法来化解呢?这一边又出现了状况,他纵使是个不好插嘴不好出面的男人,也受不了这样的夹攻了,而且春梅也的确太目中无人了些,这打狗也要看主人,虽然她是母亲身边的大丫头,也不应该对莲香如此无礼!
“春梅……”
不悦的两个字从他的吼间逸出,而春梅只是扭过头来看了看,视线却是停在瞿氏的身上,随即摇头说道:“老夫人说过,要她留下来!”
‘砰’地一声,瞿康握拳砸在了面前的太师椅的椅背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惊得所有人都回了头,而瞿康则是站得笔直,浑身上下都紧绷着,可见气得不一般。
“母亲的话就是命令,难不成我的话就是耳旁风?莲香她就算身份再卑微,她好歹也是我房里的人,春梅……你该不会因为母亲对你的宠爱,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这话说的不缓不急的,却透着别有的一番威严,使得春梅的脸当即就红了一下,随后变得刷白的,而这备受尊重无人敢忤逆的瞿老夫人,此刻面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儿子公然不给她面子,护着小妾娶却让她这个老娘难堪,典型的有了老婆忘了娘,她怎会高兴得起来,更何况面前还有个正勾着唇冷嘲自己的左嫣!
“春梅知错。”
低头,认错,春梅的眼里显然有着不服气,因而忘记了那阻挡在覃莲香身前的动作,而覃莲香此刻也被瞿氏这对主仆弄得十分的火大,当即侧过身子用肩膀顶了一下春梅,将她撞到门的一边,瞥了一眼那个口服心不服的奴婢一眼,冷哼一声便转身消失不见。
深深地吸气,瞿康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紧接着还有一桩更大的难题在眼前,转身面向有些愣住的两个女人,瞿康率先开了口:“休书是孩儿主动给嫣儿的,母亲有什么不满,就对孩儿说吧!”
走到莫然的面前,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并将手伸到身后比了一个交给我的手势,莫然见状这才想起来起初与他的约定,当即也有些不好意思,如果自己不后退一步的话,他的处境就更加难堪了。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孩儿只是觉得,与其让嫣儿不开心地留在府邸,闹得大家都不舒心,还不如放她回家,至少两家人还不需要扯破脸皮。”
希望能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来说服自己的母亲,不过瞿康也知道这样的想法实在有些太天真,别人不了解,他这个生活在瞿氏阴影下二十多年的人,还会不清楚瞿氏心中,家族的强大和名声面子,重要过一切的执念吗?
“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要是与她分开的消息传了出去,对我们瞿家……就算是你休的她,她毕竟是左南风的女儿,别人在外面会怎么说?刚找回失踪一年多的妻子,转眼间就休书一封赶回娘家,有几个人是知情人士,会知道她是自愿离开瞿府的?”
闻言,莫然立即将脑袋钻出瞿康的身后,示弱地说了句:“我愿意让爹修书一封,上交给皇上,昭告天下不是你们不好,是我左嫣配不上你们瞿家,这还不行么?”
这番话说的瞿氏母子当即一愣,瞿康回过头来对她报以感激的神色,而瞿氏想了想则又是摇头:“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能做出让瞿家门面受损的事,康儿糊涂我不会跟着糊涂,总之我好话狠话都说在这里了,你左嫣生是我瞿家的人,死也要是我瞿家的儿媳妇,我不答应你就不能离开我瞿家半步!”
莫然愤愤地看着面前这个已经频临疯魔状态的瞿氏,她的脑子已经被那面子门户的问题灌输了,无法听进去任何的劝解,竟然想着耍赖这一招,这休书一出,还有收回的吗?
“你不能这么不讲理!”
“我就是这么不讲理,我倒要看看,没有我这个婆婆的允许,你能不能净身走出我瞿家的大门!”
场面瞬间变得降到了冰点,莫然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什么都讲求礼仪和孝道的古代,没有这婆婆的点头,就算勉强拿了瞿康的休书,也不一定能摆脱这瞿家家媳的身份,急的她那个火大!
“那我今儿个也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有勇气,敢强迫软禁我施兰心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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