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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还小,不大明白奶奶的话,长大以后也只是觉得老人家,可能比较迷信;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奶奶那时候好文艺,不过这注定命运一说,是真的吗?
“看样子我是说对了,你还想说与我们没关系吗?”
“我只是说我不认识你们,又没有说跟你们没关系!”
身上的小秘密都被揭穿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难道要等人家真正找人来检验了,才肯承认嘛?
在场除了赫连春以外,其余三人皆是一愣,似是没有想到莫然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似得,莫然也有些诧异,难道这左嫣,以前是个温柔听话的主儿吗?
这温柔的淑女,偶尔装装还行,时间长了还不被揭穿?到时候要怎么收场?还是现在干脆直接坦白了算了,免得夜长梦多,这始终不是自己的身体,装别人又怎么能装的好呢?
但是……他们会相信那么诡异的答案嘛?卞昊天当时理解成了二十一世纪组织,他们别又给我扯出来什么新的雷!
“没事没事,你只是一时之间忘记了一些事情,过不久就会想起来的。”
从头到尾几乎都是施兰心在与莫然交谈,左南风不过插了一两句话,以及来了一个开场白,那个从开始到现在都站在门边的施太傅,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还是那样带着强大的气场笑着。
“那万一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这般纠结过,明明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女儿,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他们的女儿;明明自己心里是想告诉他们实话,可是却又不得不隐瞒,不能告诉他们实话,这简直比不给她饭吃,不给她见小乐,不给她见小天天还要烦恼。
起码,不给见虽然会很难过很想念,可是不至于这般纠结啊!心都要分成几半了。
“人回来就好,其他的任由天意吧!”
不远处传来一阵缓慢悠远,却铿锵有力的声音,循声而望这才看到施太傅正拂着他那百花的胡子,慢慢地朝自己走来,莫然立即逃离施兰心的阻碍,大步上前扶住施太傅。
“我扶您。”
顿时,三人又是一愣,尤其是施兰心,嘴巴张得老大,差不多拳头都可以塞进去了,而莫然也感觉到自己扶着的手臂,似乎僵硬了一下,不过却没有其他反应,于是扶着施太傅坐下,并给他斟上了一杯茶。
“老人家请,不知您要作何称呼?”
明明知道他是施兰心的父亲,自己怎么说也应该叫他一声外公,可是还是要装作不认识一样,扬起小脸询问着。
施太傅刚接过她殷勤献上的热茶,轻酌了一口却因莫然的话险些喷了出来,立即顺了顺堵得慌的胸口,抽了抽唇角,指着浑身打颤的施兰心说道:“我是她的父亲,你应唤我一声祖父。”
谁知施兰心闻言,则哈哈大笑了起来,哪里有一点太傅之女的气质,甚至还作出了叉腰状,靠在左南风的肩膀上狂笑不止,断断续续地说:“老头子,想不到……想不到你竟然被……被嫣儿哈哈……”
莫然自是不太明白施兰心所笑为何,愣愣地看着她,又看看面色铁青却忍着没有发作的施太傅,不由得有些担忧,毕竟这上了年纪的人,切忌动气啊!
“嫣儿你可知道,你祖父这人脾气可拗了,平时走路又慢,却硬是不坐轿子不让我们扶,谁扶他他就跟谁没完,人老了就要服老,他不肯服老那脾气还倔得跟牛似的,没想到刚刚你硬是让他吃了一个大鳖!哈哈,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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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继续石化中,看着施兰心笑得风中凌乱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打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将军府,这施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家庭?大家看起来似乎并不像世人传说中的那样。
娘的!是谁告诉我施兰心是个凶狠的母夜叉的?又是谁告诉我左南风那个绿林头子,是个满嘴胡腮膘头大耳的蛮子的?
我靠!果然是八卦之歪人版,歪人的功力实在是够强大,够无耻,够下流!
再看看那倔强不服老的施太傅,此刻正气得满头青筋暴起,很不得起身将那个不孝女给当场打回娘胎似得,莫然就有些喜欢这家人了,他们虽然都顶着朝廷重臣的帽子,可是都不是那种摆着官威,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富人家的嘴脸,反倒有些开朗。
或许他们的这种相处方式,在这个时代很不被接受,但是对于莫然来说,真的刚好,刚刚好。
伸出手在施太傅的背上替他顺气,莫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没人替。”
哪知施太傅的身子整个僵硬,额头上别说青筋了,连青包都出来了,鼓得老大老高,吓了莫然一跳。
“嫣儿不要管他,一个别扭的老头子。”
施兰心故意将老字拖的特长,惹得施太傅终究忍不住爆发起来,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放下,发出‘啪’地一声响,随即站起身来,矫健地走向施兰心,指着她的额头猛点:“你这个不孝女,一天到晚都说我老,我哪里老了?我现在这叫老当益壮!”
“那还不是老?”
噗——!莫然不得不承认,此刻这一幕,实在是太有趣了,朝堂之上只是做个笔录的施太傅,都是显得那么的高庄严肃,身怀着文人的高风亮节之气。
可是现在的他,就跟那《射雕英雄传》里的老顽童周伯通似得,顶着一头的华发,撩着白色的胡须,还生龙活虎脚下生风地教训着女儿,却依旧被女儿给气得跳脚。
难道施兰心就不怕把这年高的老人家,给气塌了?不然不由得在心里,十分之不厚道地想。
“嫣儿,跟爹回将军府吧!”
这时候左南风突然走上前来,站在笑得差点儿背过气的妻子旁边,手却忙活着给施太傅端茶倒水,俨然一副好女婿的样子,而这施太傅似乎跟左南风的感情还不错,有他的‘安慰’,气也消了不少。
“不要,我要住在莫园,且不说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女儿,就算是我现在有自己的新生活,你们不能剥夺我的自由。”
对于女儿的改变,施兰心和左南风不可能一点儿意外都没有,反之意外还很大,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只是常年的官场生涯和江湖路,让他们早已经练就了一套叫做不动声色的功夫,以至于面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依旧看着莫然,笑着。
“我们没有要剥夺你的自由,只是你始终是我们的女儿,瞿家的媳妇儿,纵使是失忆了,也不能不顾家里的。”
左南风试图安抚了一下妻子,随即朝莫然温言道,只不过莫然却不吃这一套,敢情这意思就是说,要她到瞿家生活?打死也不干!
去将军府还有得商量,去那什么瞿家,当人家的媳妇儿,还是有个小老婆的媳妇儿,说啥也不干!
也不能否认,那瞿康其实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但是经不起丫鬟的诱惑,就纳妾不顾妻子的感受,这样的男人最无耻,虽然在这古代,女人的确是没什么地位的,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但是要她莫然去过那样的生活,绝对不可能!
“我就住在莫园,你们可以随时来看我,在我恢复记忆之前,我绝对不去瞿家。”
莫然站得笔直,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反倒有些震慑住了左南风两口子,连身后一直哼哼唧唧的施太傅,也顿时安静了下来,场面有些尴尬。
“左将军,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小然她性子十分倔强,她的记忆中只有这一年多的生活,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些残忍,她的记忆力,的确没有你们,如果你们强行在她回忆起任何有关你们,有关瞿家的事情之前,将她带走,以我对她的了解,只会适得其反。”
这诡异的安静没有进行多久,赫连春便悠然地从柜台里走了出来,干咳两声打个响,随即劝解道。
“可是……”
“我知道你们找了女儿一年多,既然一年多都坚持过来了,为何不多等待些时日呢?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更能让你们放心的?”
见施兰心还想说什么,赫连春立即赶在前面打断她的话,不是他无礼,而是他看出了莫然的不耐烦,这家伙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不顾她的感受,要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虽然他们是这个身体的亲人,可是对于莫然来说,是全然陌生的,没有感情的前提下,她是不怕得罪他们的。如果再让施兰心继续说下去,她肯定会暴走!
“是啊,你们就让我在莫园住下吧,那里有我喜欢的人,我熟悉的人,我把他们当亲人,这一年多以来没有他们,就没有我莫然。”
“你哪里是什么莫然,你是左嫣!”
“对于我来说,我就是莫然不是左嫣,左嫣是谁?我没有半年概念,如果你们非要逼我,好!我跟你们走,但是后果你们自己负责!”
闻言,赫连春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低下头扶额纠结,尽力阻挡还是没能阻止这场亲人相残的画面,真是……失败哪!
不过,赫连春也发现,这暴走一招儿对面前这三人,对鸿国百姓而言,十分之不敢得罪不敢怠慢的三人,却很有效。
他们倒吸一口气之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得不妥协在失忆后,猛然转换性子的女儿面前,无奈地叹了叹气,左南风随即说道:“那好吧,只是你有时间,也回来将军府看看,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点点头,莫然应道:“我会的,你们先回去吧,你看外面的人都看着呢?这还让他怎么做生意?”
赫连春顿时哭笑不得,这三尊大神在鸿国人民眼里,齐齐驾临那是多大的面子,她竟然还嫌人家妨碍自己做生意了,真是……
“对了!”
刚推嚷着到门口,施兰心突然止住脚步,好似想到什么一般,大吼一声抓住莫然的手,眼中满是期待。
“你失踪前可是大着肚子呢?那……”
朝莫然的肚子看了看,并游走了两圈,施兰心这才继续说道:“孩子呢?我的小外孙没事吧?”
呆愣了一瞬,莫然立即摇头笑着说道:“我们母子差点儿就见阎王了,不过好在最后都挺过来了,明天我带小乐去将军府看你们吧!到时候再告诉你们详情,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你可要回来,别骗娘啊!”
对施兰心自称是自己老娘的事情,莫然还是十分之不习惯,只是也不好说什么,点头保证:“我莫然说话算话,明天就带小乐来看你。”
虽然对莫然的疏离和急着赶自己离开的举动有些不满意,不过找回女儿的欣喜也抵消了心中的遗憾,更何况还多了一个小外孙,顿时也展开了笑颜,挽着左南风的臂膀,欢欢喜喜的回家去了,可怜那自傲不服老的施太傅,依旧是慢慢地跟在他们身后,却一直保持着一个固定的距离。
自此之后,整个不落城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普拉达的莫老板,原来是威武大将军左南风的女儿,那个传说中失踪了一年半,销声匿迹的左嫣大小姐。
不过莫然‘失忆’的事情,不知为何却没有传出去,大家都沸沸扬扬地传着另外一个版本:瞿康娶了左嫣的陪嫁丫鬟,径而对左嫣冷漠相待,左嫣无法忍受便挺着大肚子,离家出走生下孩子,并开辟了普拉达这一新潮的配饰铺。
当曾如玉匆匆跑回来向吴妈妈通风报信的时候,莫然已经与赫连春提前关门,主动坦白了一切,坦白的当然是瞿康与左南风等人上门找人的事情,关于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她除了向赫连春、卞昊天诉苦之外,再也不能告诉其他人。
“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和左将军有牵扯。”
此时莫园的厅堂里,大家都面色严肃地坐着,听完莫然的描述之后,吴妈妈率先发言。
“我自己也没想到啊!”
笑声地嘟哝,却被吴妈妈听了去,她依旧有些疑惑,看了看莫然随即问道:“可是当初你说你是来探亲的。”
“哎哟干妈,您还跟我计较这个呢?那时候不是不能暴露身份嘛,如果我说我是左南风的女儿,您还会收留我吗?”
反正已经有那么一个良好的借口,供自己顺杆爬了,况且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八卦,将瞿康说成了负心汉,自己则是那个自强不息的受害者,莫然也不掩饰了,直接装弱势,就差对手指了。
哪知吴妈妈板着的脸不但没有一丝和悦,反倒更加严肃了起来:“如果你告诉我实话,你觉得干妈是那种为了自保,还得把你往火坑里推的人吗?”
“火坑?”
吴妈妈这样的形容,倒是让莫然有些诧异了,只不过她在吴妈妈面前则不能装失忆了,莫园所有人都知道,她‘失忆’是不得已的,那只是为了推托将军府的人,才撒的谎。
“那瞿康的恶行,不落城有几个人不知道?只不过去年瞿府出事,将军府上门要人未果之后,他才慢慢地老实了起来,话说回来这一年多还真没见他几次,看来你的失踪对他来说,还真是个打击!”
回答莫然的是赫连春,他懒懒地倒在椅子里,大红色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异常的妖娆,只不过那双凤眼却十分精明地半眯着,好似默默地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唇间还淡淡地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看得莫然大拇指都快竖起来了。
这吖不管在什么场合什么时候,都能表现得这么完美这么妖孽!
不过,从赫连春的话里,莫然倒是听出了一些端倪,原来那瞿康,并不是什么好人,亏他长了一副谦谦君子的脸,果真人是不可貌相的。
“这不就是了,我一个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了,我怕什么?”
望着说话间也不忘记继续设计着新款式的干妈,莫然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干妈是真心疼自己的。
“而且那时候传言是说瞿府进了贼,瞿夫人……也就是你,是被贼人掳走的!”
再次传来赫连春的声音,莫然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将视线转向他,心中莫名地觉得,赫连春说这话,肯定有什么深意。
可是目光接触到他的,除了看到依旧懒洋洋却不失高贵的眸子之外,看不出来任何的端倪,这赫连春隐藏心绪的确很有一套,莫然不由得努努嘴,接过话头说道:“贼人?哪个贼这么白痴,难道这瞿夫人是左将军的女儿,贼人会不知?这做贼的也会在行事之前,先调查清楚要对付的这家人的底细吧!”
被贼人掳走?骗骗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或许世人有的会相信,但是左南风那么精明的人,怎会看不出来这里面的猫腻呢?难道他就没有怀疑过,找瞿康查明真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