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昊天脸上‘唰’地就白了，随即又变红，只是那红晕十分之不正常，最后好似想到什么一般，面上的红又转化成铁青色，他的一切反应看在某个恶作剧的人眼里，感到无比的欢乐。
    “咳——！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她竟然把自己想象成那般不堪之人，这……卞昊天只觉得胸中一阵气结，堵得他连呼吸都有些难以顺畅起来。
    “我知道。”
    顿时，卞昊天额头渗出的点点汗水此刻已经长大，成了豆大般的汗珠，他立即侧过身子，擦去那十分丢脸的象征，口里却装酷地说道：“走了！”
    “你专程赶来看我，就这么走了吗？”
    “不然？”
    此时卞昊天已经从莫然那惊人的话中回过神，恢复了往常的冷漠状态，只是心中那跳动的小火苗，依旧不死心地窜啊窜，奋力地想要窜出他的钳制。
    某个得瑟的家伙根本就懒得理会他此刻别扭的情绪，屁颠屁颠地蹦跶到他身前，嘿？你要转身躲我，我就跟着来，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露出十分得意的表情，莫然抬起头来双眼露出崇拜之色、爱慕之色，甚至还有些委屈的成分在里边，泪眼婆裟地望着面前这个男人。
    若是她能看到自己那楚楚可怜、饱含情意双眼又噙满泪水的模样，肯定不会忘记在心里表扬一下自己的演技。
    “你不是要了结我吗？怎么？舍不得了？”
    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禁捏成了拳，卞昊天冷眼斜视身前这个小女人，心头的震惊说不上来是太大，还是已经慢慢在习惯，竟然对她这种大胆，口出狂言的模样开始感到着迷，甚至觉得……她仗着自己对她的宠爱，已经快爬到自己的头上了。
    想到这里，卞昊天心头一震，似乎明白过来什么问题：宠爱吗？原来、她其实已经知道了。
    既然要玩儿，本尊就陪你玩儿！
    只是这么一瞬，卞昊天就收起了游走的深思，迎上她那不怕死的表情，缓缓朝莫然靠近，低头、再低、再低……
    在即将与她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的时候，在莫然双手撑在桌上，已经不能再弯腰，不能再下腰，就差那么一点儿，那么一点点就闭上眼睛的时候，卞昊天则冷哼一声：“你说你喜欢我？”
    那温热的气息也随之洒在莫然的面上，她张大了双眼看着面前有些不一样的他，心里的感觉不停的变幻着，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使得莫然忘记了说话，忘记了从侧面挪过身子，也忘记了呼吸。
    “嗯？”
    似是对她的沉默不大满意，卞昊天皱了皱眉，出声提醒，其实心里此刻正笑开了花儿，她会在自己靠近她的时候紧张成这样，岂不是说明，她刚刚那些话，其实也不过是瞎扯而已。
    “好话不说二遍，没听见就算！”
    那声催促的哼哼声，让某个脑细胞罢工的家伙，顿时清醒了过来。
    莫然眨了眨眼，身子不自主地抖了一抖，那发酸的手臂提醒着她，这把老骨头此刻做着多么高难度的动作。
    努力地将自己被他‘压’着的身子挪出那暧昧的范围，莫然这才拍拍自己那僵硬背，以及牛牛那下腰下的有些酸的腰杆，白了他一眼：“谁让我说话的时候，你不仔细听！”
    “哦？原本我还在想，要不要帮你把面表摘下来，你不是喜欢面对面？既然如此我没有清楚的话，本尊也不必浪费时间……”
    他一会儿以我自称，一会儿又冒出个本尊，使得莫然恨得牙痒痒的，我就我什么本尊？我才不稀罕你是什么尊呢，我只稀罕你是卞昊天！(#‵′)靠！
    “等等！”
    在卞昊天作势转身欲离去的时候，莫然终究还是败下阵来，颓废地垂着肩膀，步履沉重地走到他的面前，心中却愤愤地想着：麻辣隔壁的，谁让我要先喜欢上你，真悲催！（小然童鞋温馨提示：千万别先爱上一个人，否则你就是杯具、餐具、茶餐厅！）
    “怎么？改变主意了？要为本尊把你口中的好话说出第二遍？”
    再次绕到他的跟前，眯了眯眼表示一下自己此刻十分之不开心，莫然瞪着眼睛直视着卞昊天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庞，随即把视线转到他那双闪亮清澈的眸子上，不自觉地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含情脉脉地说：“这次、你要听好了，一辈子、不！永远、生生世世都不可以忘记！”（恶寒，女儿哪老娘何时教过你用这么老土这么肉麻的方式泡男人了？）
    感受到卞昊天下巴微微的颤动，莫然害怕他再次出声，会打断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说出口的爱意，立即加重了手心的力道。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冷漠，我喜欢你的不解风情，我喜欢你的两字对白，我更喜欢你默默地守护在我的身后，我喜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莫然有些气喘，顿了顿继续咆哮：“你给我记住，我莫然、喜欢你卞昊天！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后面是省略号……喜欢你到天荒地老，喜欢你到老死，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你给我记住了！”（某朵叉腰怒吼，女儿都说了别这么肉麻了，丢人哪！众读者把某拍飞怒吼：管他恶俗不恶俗，小天天就吃这一套！）
    吼完，莫然放下捧住卞昊天面部的手，看着他下巴到脸颊之间，那隐隐可见的红印，在心里吐了吐舌头，转过身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有的话，她必须趁此机会告诉他。
    唯一可惜的是……却没有勇气继续当着他诉说了。
    “可是、你却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只留给我一个背影，甚至是幻象！你在我最危急的时候，只会在暗中出手，从来也不肯露面，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其实只是顺手，顺手帮了我一下而已。”
    “我……”
    “别！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
    不然，你一解释，我就更没勇气，以后也找不到机会控诉你了！
    “那次在巷子里，我被那几个大汉追，是你在暗中击退他们的吧！呵呵，当时我还小小的得瑟了一下，以为我真的变厉害了，谁知回家之后，赫连春才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所以那时候我心里就冒出来一个念头，唯一的感觉：是你在保护我！”
    缓缓吐出胸内的郁闷之气，说出来果然舒服多了！转过身来面对卞昊天，莫然将自己的头抵在他的胸口，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幽幽说道：“还有、在山庄的时候，我在泉池里泡到昏倒，是你把我抱回房间的吧！”
    感受到他的颤抖，莫然笑了，就这么在他的胸前笑了，她突然间第一次开始感谢自己这准得要命的直觉，当初询问赫连春的时候，他还矢口否认。
    可是后来在妙衣坊，初次遇见花飞飞那次，她就发现了赫连春与卞昊天的不对劲，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好像十分熟络似得，而且依照卞昊天的性子，就算是化妆成皇帝的护卫，也不可能在赫连春闯进皇宫，就成了朋友。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关心我，却不让我知道呢？”
    “我……”
    “别！你别说话呀！都说了让我说完了！”
    黑线！卞昊天此时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安抚把自己当成大树根靠着的女子，明明是她在问自己，却又不让回答，这……实在是……霸道！
    “你可曾知道，其实在客栈一别之后，你就住进了我心里那个最重要的位置，可是当时我不知道，也没有时间去想太多，我有太多太多事情要做了，我要为小乐的以后努力，我要为自己的生存而努力，感情……在那时候，我根本无暇去想也不敢去想。”
    “受了很多苦吧！”
    抵着他的胸膛摇摇头，莫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臂膀，让自己的侧脸贴上他的心口，那强劲有力的砰砰声使她感到安心，忍不住蹭了蹭，找个更加舒服的位置。
    “没有，我的运气很好，遇见的都是好人。先是遇见了干妈收留我，虽然开始的时候如玉并没有接受我，不过现在我们却成了好姐妹，牛牛也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
    听着她讲述自己的经历，感受着她靠在自己怀中的温暖，卞昊天不由得勾起了唇角，这一幕原本自己以为要等很久，至少也还要等几天的，却不想就这么在自己忍不住来看她的时候，发生了。
    “可是我最幸运的，还是遇见了赫连春，他才是我这辈子除了你和小乐，最不能放弃的。”
    闻言、卞昊天的身子又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而那伸出来想要环住她的双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你别误会，你是爱人，小乐是心头肉，而赫连春，则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撇弃的家人，朋友，是我这辈子最感激的亲人，没有他，就没有莫然，没有小乐，没有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我明白！”
    “那你不可以吃醋！”
    抬起头来，莫然泪眼汪汪地声明，卞昊天则点点头，无声地保证。
    “昊天……”
    “嗯？”
    “我喜欢你……”
    “嗯！”
    莫然撇了撇嘴，有些郁闷，这跟大木头！
    “昊天……”
    “嗯？”
    “每到夜里我都好想你……”
    “嗯。”
    o__o‘…忍、我忍！在这么美好这么温馨的时刻，我不能暴走！
    压住心头的暴躁，莫然将抓住他臂膀的手松开，朝他腋下伸去，如愿以偿地抱住了他结实的腰，靠在他的胸前笑了笑。
    “昊天……”
    “嗯？”
    “好多时候，我都难以入眠，跑到院子里的树下，对着月亮诉说对你的思念……”
    “嗯！”
    我知道！卞昊天偷偷地在后面加了三个字，他可不想让这个暴躁易动的家伙知道自己偷听的事情，不然她一定会跳起来，那么此刻这安静的甜蜜的一刻，岂不是就被破坏了？
    “昊天！”
    “嗯？？”
    “你喜欢我吗？”
    “你说呢？”
    傻瓜，不喜欢你我会容忍你靠在我的身上，把手臂缠在我的腰间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努了努嘴，莫然想撞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懂风情不解温柔的男人？人家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咋就不知道反应？
    我看你不是蛔虫，是条虫精！卞昊天低下头来，看着胸前不停蠕动的脑袋，忍不住放大了唇边的弧度。
    “问你呢？”
    卞昊天的沉默使得莫然不爽了起来，凭啥啊？凭啥我什么话都说尽了，你都知道了，我的感情在你面前已经变得赤裸裸了，你却什么都不说，哪怕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也好啊！
    “什么？”
    “我这么这么这么喜欢你，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哪怕一点点？”
    “……”
    依旧是沉默以对，莫然使劲地深呼吸，再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忍、忍忍、再忍忍不能破坏这美好的一刻，他好不容易来了，还跟你说这么长时间的话，不能放过这次的机会。
    可是……可是……可是tmd我忍不住了！
    放开环住他腰际的双手，莫然后退一步离开那个让自己沉迷的怀抱，仰起头来怒视卞昊天：“到底有没有？我都把说话得这么明白了，你怎么就……”
    猛地感到一股力量把自己拉扯进那个刚刚才离开的胸膛，随即一双有力的臂膀把自己环抱住，莫然立即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脑海里一片空白，抬起头来看着那个面色依旧的男人。
    “嘘……别说话。”
    将莫然抬起的脑袋轻轻按回自己的胸前，卞昊天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她再一个暴怒跳出自己的怀中，揉着她顺滑的发、呃……后脑勺，他感到幸福的同时，也不忘记给她一个交代。
    “傻瓜，有些话不一定非得说那么明白的。”
    “可是……”
    再次将那个想要探起头来抗议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中，卞昊天脸上荡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红晕，张了张嘴又闭上，闭上了又张开，反反复复好几次之后，他才终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可是我就是喜欢比较直的表白，你知道……”
    “我爱你。”
    头顶上传来他轻轻的声音，轻的好像很飘渺，轻的很温柔很温柔，温柔到莫然险些以为那是错觉，那是自己的幻觉，直到……
    “小然、我爱你，我对你的感情绝不只是一点点的喜欢而已，而是爱，很爱很爱。”
    莫然抬起头来看着他正柔情无限地看着自己的目光，两人四目交接的一瞬，卞昊天有些别扭地撇开脸，欲伸手再次重复那个动作，却被莫然抗议：“不要再按我的头了！”
    “可是你看着我的话，我会紧张，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我心里想对你说的话。”
    咦？敢情他是在害羞？唔……讨厌干嘛突然这么可爱！不过，我还是比较想听你说话。
    于是某个想听甜言蜜语的家伙，自动低下头，紧紧抱住心爱的男人，把自己的耳朵贴在他的心口，继续听他有些加快的心跳，露出幸福小女人专属的微笑。
    “每次我躲在暗处，不敢面对你，其实除了我介意自己的身份之外，更怕的就是会带给你危险，所以……”
    “我知道，赫连春告诉我，你们男人其实都是这样，如果可以选择你们宁愿离开自己喜欢的人，让她们过得安全，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们女人不是真的那么脆弱的，我们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可以很坚强很勇敢，只要能陪在你们身边，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卞昊天张着的嘴一直到莫然噼噼啪啪把话说完他都还没有来得及闭上，摇摇头无奈地任由她打断自己的话，其实这样互相谈心的感觉也不错！
    “但是我不能允许有一丝的机会，一丝失去你的机会，只要你是安全的，你还活蹦乱跳地活着，我就有机会为以后努力！”
    “你可以偶尔出现一次，偶尔来见我一次，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担心什么，我们可以一起努力的。”
    “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跟自己一起奔波劳碌的，我绝对不会允许我的女人，因为我的无能而遭受任何的苦痛和风波！”
    虽然他的话代表着他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过听在莫然的耳里，却成了无比甜蜜的情话，她在心里反复默念着他口中说出来的那四个字：我的女人！
    “那你现在为什么肯出现了？”
    “我没想过我易容之后，你还能认出我！”
    喷！他的意思是说他计划失误吗？那如果我没有认出来，他岂不是还会继续跟我玩躲猫猫的游戏？
    “那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
    “什么时候是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的身份是魔教教主，可是你给我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像是那种冷酷无情，嗜杀如命的冷血之人。”
    尤其是现在还做了皇帝的护卫，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看着她关切的目光，卞昊天知道她很想知道自己的一切，可是目前还不是时候将所有事情摊出来，于是只得无奈摇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总之目前还没到时候，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可是……”
    “乖了，不要问了。你只要知道我心里这个位置，是你的就好。”
    将莫然的手握在掌心，指向自己的心脏，卞昊天宠溺地扳正她的肩膀，满目柔情地看着她……
    两人的视线慢慢拉近，慢慢地向对方靠拢，莫然也缓缓闭上了眼睛，心里紧张得要命，‘砰砰’的狂跳着，好像十万兵马在战场上打鼓的那种气势。
    虽然现世里没有谈过恋爱，可是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吧！这样的架势了，还不是要接吻了？唔……完了完了，我没有经验一会儿要怎么办？
    等了片刻心中想象着的触碰却没有来，莫然抖了抖眼角，随即睁开双眼才发现卞昊天揽着自己的腰，面色却是严肃得狠，一看就知道不对劲，顿时周围环绕着的绵绵春意，就这么被紧张的气氛所取代。
    卞昊天冲莫然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却依旧没有离开刚刚玩儿暧昧所制造的距离，挽着莫然腰际的手一收，将莫然拉近自己随即转身背对着窗户，在莫然瞳孔放大的同时，迅速地伸手夹起桌上的蜡烛，施力拧断一小截侧身将其弹出窗外花圃的方向……
    “喵呜……”
    花圃里花枝轻微颤动了几下，几声猫叫传出来，莫然顿时松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说道：“原来是只猫啊！”
    摇摇头，卞昊天走到床前将窗户关上，拉着莫然走到屏风后面，面上依旧严肃沉声道：“皇室花园里怎么可能有猫？”
    “啊？！你是说……”
    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外面偷听之人已经离开，卞昊天这才点头轻声回答：“而且，如果真的是猫，被我带着内力的暗器打中，怎么可能只发出那么轻微的猫叫？”
    瞪大了双眼，莫然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有些害怕起来，她拉拉卞昊天的手：“那人什么时候来的？如果一早就藏在暗处，我们之间的对话他岂不是都知道了？”
    摇摇头卞昊天如实回答：“这也是我比较担心的，此人功力必定不在我之下，若不是刚才他的气息突然加重，我也不会感觉到。不过花圃离房间有些距离，我们之间的对话他未必能全部听见。”
    “呃……那岂不是说开始我们轻声说话他可能听不见，后面我对你……的时候，很可能都被他收进耳朵里了？”
    看着她紧张脸红的样子，原来她也会害羞，面上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想装装严肃吓吓她，可是他嘴角勾勒出来的弧度，却出卖了他：“很有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此刻……是男人打扮！”
    被卞昊天露出的笑容打动，莫然看得有些痴，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卞昊天这样笑过，唯一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就是那次遇上景山五虎的时候，他不过是轻轻勾起了唇角，而此时，他是真的放开了芥蒂，在自己面前展颜。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以后要多笑！不过……只能在我面前笑，别人的面前，尤其是女人面前，你必须保持往常那种冷冰冰冻死人的状态，不然那些个女人被你迷得晕头转向，我岂不是累死了？”
    看着她转瞬就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样子，卞昊天不由得又一次将嘴角的弧度放大，捏捏她的脸，不由得皱眉：“为什么会累死？”
    “我要忙着铲除那些个花花草草，我怎么会不累？”
    撇了撇嘴，想到以后有可能卞昊天就是个招蜂引蝶的家伙，心中就不爽了起来，恨不得直接那个绳子把他绑起来，拴在裤腰上，不过那样貌似有些不可能，那就把他标上记号，我莫然的所有物！
    对上他探究的视线，莫然这才发现他眉头皱巴巴的，心疼死了，起初那份气势顿时消减大半，伸手抚平他的眉，柔声说道：“怎么老喜欢皱眉？看你的眉头都可以夹死蚊子了。”
    “你怎么这么瘦？身上一点肉都没有？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不懂得照顾自己？”
    “我哪有很瘦，我都觉得我很胖了好不好，还有我身上哪里没有肉？明明就很有肉感！”
    将卞昊天的话刁蛮地驳回，虽然目前的确是有点偏瘦了，可是我宁愿瘦的跟电线杆一样，也不要肥的跟那什么什么翠儿一样，那才杯具呢？
    看着他有发怒的趋势，莫然立即调转话头，红了红脸拉扯住他的臂膀，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用她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语调说道：“人家也想好 好吃饭，可是谁让你总是让我心绪不安，让我茶不思饭不想，所以你不能怪我，这都是你的错，知道没有是你的错！”
    卞昊天满脸冷汗，额头上还挂了几条黑线，除了不大习惯莫然这娇滴滴说话的样子之外，着实有些忧闷，这怎么说着说着就都怨到自己头上了？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是虽然心中知道她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过还是为了她的话动容了，卞昊天的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丝丝心疼，他用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宠溺口气说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那以后你吃饭之前我都出现，给你出气让你把胸口的怨气全部撒出，这样可以了吗？”
    咦？莫然眼睛闪了闪，内心一阵动容，随即颤颤地想道：他这算是承诺和保证么？
    “你的意思是，以后要陪我一起吃饭么？”
    “怎么？你不乐意？”
    “谁说的？告诉我我立刻把他给大卸八块！”
    将莫然躁动的身子揽入怀中，卞昊天这时候才明白，什么所谓幸福，什么所谓满足，而自己也从未想过，竟然会有一天，如此贪恋某个人的温暖，她扑在自己的怀中，听着自己的心跳，这是任何胜利任何事情都无法替代的喜悦和暖意。
    “小然……”
    “嗯？”
    “其实，你在院子里说的话，我全都知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