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刚回房间脱下衣服,你就不让人安生,哪里来这么好的精神?”
将门一打开,赫连春就开始抱怨,这丫头片子有的时候的确让人抓狂,这不正是午睡的好好时机嘛,下午还得陪皇帝游园呢,没精神怎好?
“找你当然是有事儿了!”
此时赫连春虽然没有暴露出他如玉的肌肤,倒也算是衣衫凌乱,可见的确是慌乱中被莫然给逼着来开的门,外衫松松垮垮地披在他宽厚的肩上,使得胸部微微露出里襟白衣,而头发可能因为准备睡觉的关系,已经将簪子取下,正柔顺地披散在双肩,倒有几分平日里在妙衣坊那般惬意的模样。
只是若是穿的他那红色的薄衫就更完美了,莫然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比较喜欢赫连春那随意的打扮,他那乌黑的秀发,其实更适合松松散散地自然披着,或者只用一根发带随便束起,有种凌乱却稍显不拘的形象,更适合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表现得无比慵懒贵气的他。
只不过他这般模样莫然看得多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身旁的小宫女们曾几何时看过这样的大帅哥?而且还是衣衫不整,在她们眼中几近暴露的帅哥,在见到赫连春的那一刻,那小脸顿时红得跟发烧似得。
不过此时莫然才没有心思去欣赏赫连春的美色,更没时间去理会那些个害羞得不敢看他的宫女们,她最在意的就是赫连春到底对今天的辩合有什么看法,他那么聪明,是否看出了那卓聂的套路?
毕竟在殿中,他和晏书杰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自己是在晏书杰的提醒之后,再结合自己知道的典故,才明白过来,而赫连春则是跟晏书杰一样,在卓聂说出第二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他们都是比自己和段熙之提前作出反应的人。
其实说白了,晏书杰是才子这是鸿国上下尽所周知的事情,而赫连春……莫然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一下好似睡意绵绵的他,这吖的肯定是深藏不露!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连拉带扯的粗暴行为,终于将赫连春那散了骨头的高大身躯给弄到了一旁的花圃边,蹦跳着用力按下他的肩头,逼他坐下,随后微眯着眼睛,一副审视犯人的模样盯着那张蓬松得近乎迷茫的凤眼。
“还不说?”
“我的大小姐,你要我说什么?”
“那卓聂、究竟是咋回事?”
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地吐出,赫连春着实拿她没办法,只得无奈扭头,将滑落到臂膀的衣衫扯了扯,再次搭在肩膀上,其实他这番动作在莫然看来,根本就没必要!
拉扯一番还不是一样松散好似要滑落的样子,你吖的是故意的,你想转移视线!
不过明显的是莫然以小女子之心度了赫连春的妖孽之腹,只见他拉扯好自己的衣衫之后,就迎上她即将喷出火来焚烧自己的的眸子,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路数,上午的时候刚好他说出的话,让我有所察觉而已,你也知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是多么有名,他一问游子明是否知道鸟儿的快乐时,我就察觉了!”
“可是我都是在晏书杰的提示下,最后在他说出那句‘不是鸟儿就不知道它的快乐么’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也一样知道那个典故啊!”
谁知话音刚落,脑袋就遭到一记暴栗,莫然扭头怒视那个拍打自己的始作俑者,他却十分得意地扬起下巴笑道:“谁叫你笨!不过我大概也能明白一些,就是在卓聂出声之后,我才能大概摸到那么一点儿线索,知道他接下来想要用什么招数。”
莫然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沉思片刻后瞪大了双眼,一副惊恐的样子倒吓了赫连春一跳:“咋了?看你这活见鬼的模样!”
“你说这卓聂吖的该不会也穿越来的吧!”
“穿你个头,虽然这个世界在历史上没有记载,可是他们尊崇的学说,却是孔子先生的儒家,够屌吧!”
“欸?这些的人竟然知道孔子?那孟子老子庄子呢?”
赫连春摇摇头,撇撇嘴说道:“这几大尊师倒是没有在这里出现过,这也是我比较奇怪的地方。”
“咳咳……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
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赫连春配合地勾起唇角,那双迷人的凤眼里,出现的全是问号,看得莫然想起了那个卡通人物、动漫人物里经常都会出现的很可爱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依我看估计在很多很多年前,也有一个誓死追随孔老先生的人穿越到这里来,把孔老夫子的学说发扬光大!”
“照你这么说,这卓聂岂不是那什么公孙龙的学徒穿越来的?”
“公孙龙是谁?”
o__o‘…!赫连春不得不臣服于莫然的无厘头之下,知道孔子老子孟子庄子,却不知道公孙龙,这……历史……咋学的?
“跟老子庄子一样有名的人物!”
“是吗?这么有名的人我为啥不知道?”
看着莫然一脸认真,甚至有些疑惑的模样,赫连春终究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自从被段灵和阿雪两个人交错出现在自己的生活和梦中,就再也没有真正轻松过。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在莫然面前,他永远严肃不起来,只要一看到她快乐,她打从心里的幸福,自己也会跟着放下所有的包袱,跟着她的心情起伏,她……果然是自己生命中的一抹光亮。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正了正自己的心神,赫连春揉揉她的额头,曾经经常出现在两人之间的亲密,再次浮现。
莫然感受到赫连春掌心传来的温度,这才发觉,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谈心,静坐在一起了,距离上次静坐在妙衣坊后院的老树下,已经好多时日了。
究竟是自己在改变,渐渐疏远了自己身边的亲人,还是大家都在改变,都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自己的顾虑,有了自己的秘密呢?
“是啦是啦,我承认我笨我承认我孤陋寡闻行了吧!”
朝赫连春吐吐舌头,其实她此刻很想钻进赫连春的胸膛,再享受寻求那属于他的,他给予的温暖,只是此刻实在是不便。
一来现在身处皇宫,做任何事都要谨言慎行。
二来自己此刻做的是男装打扮,就算赫连春不介意,自己也会介意自己这番帅的掉渣的模样,依偎在赫连春怀里的bl画面,被人看了去,到时候多让这些思春的小宫女们幻灭啊!
哦活活……想到这里,莫然忍不住得瑟了起来,嘿嘿地笑出了声,我果然是无比虚伪的,身为女人有的虚荣心,俺也一样不少一样不落。
身边的人突然这么傻笑了起来,弄得赫连春一头雾水,他不自觉地用手肘子撞了撞莫然的,违心地打击她:“笑得这么难看,小心你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人气倒戈到我这边!”
“欸,你说我们这么坐在这里,这些路过的宫女太监们,会不会把我们假想成一对儿?”
噗——!赫连春顿时被这句话给雷了个天翻地覆,硬是没忍住直接给噗了出来,他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莫然,很想不通她脑子里怎么会出现这么怪异的想法。
若是她穿着女装,坐在自己门前的老树下,看着日落谈心的时候问出这句话,赫连春绝对不会有任何怀疑,立即点头,毕竟他们俩的外型和性格,不管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很配的。
可是、问题就出现现在并不是在那见证着老祖宗爱情的老树下,她也不是无比乖巧地坐在自己身旁,看着日落享受这那份美好,而是穿着男装,坐在皇宫的花圃边,跟自己讨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怎么能不让赫连春惊讶!
要知道,他就算是在现代,也是个标准的好男人,电视都很少看的他,又怎会知道莫然这腐女的心境?
头上传来的巨痛让莫然忍不住呼出声来,揉着头顶怒斥着身边敲打自己的家伙:“干嘛啦,老打我的头,都说了会变笨了!”
“你已经够笨了,再变也这样了!我说你这小脑袋瓜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虽然我不找女人,可是不代表我是断袖!”
看着赫连春那迸发出火花的眼睛,莫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不敢出声反驳,只得在心里暗自腹诽:真是的,不过是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认真?讨厌、疼死了!
算了算了、不跟他计较,外表妖孽内心单蠢的男人!亏你还是从现代来的,耽美的世界都不懂,真是活脱脱地浪费了你这身皮表!老天爷你真喜欢浪费人才啊!
此时莫然抬头望天的模样,看在赫连春的眼里,不由得又变成了胡思乱想的预兆,正待发作却听见她幽幽的声音从右上方传来……
“既然我们有现代知识的优势,干脆你直接出战吧!”
莫然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让赫连春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儿才明白她口中说的出战是啥意思,虽然他也觉得莫然说的挺有道理的,可是他却不打算这么做。
一来自己不想出这个风头。
二来自己也没有那个把握能赢卓聂,赢了倒好,万一输了自己丢脸事小,把鸿国陷于危险状态就事大了,尤其是……她的幸福跟这件事的输赢紧紧挂钩!
三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走后门的特使而已,且不说段熙之会不会让自己出战,就算让,他也不会在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前,为段灵做任何会让她误会的事!虽然这件事根本就不是私事,可是那样的话的确会让事情变得严重!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说出战就出战?”
“跟段……皇上说说我觉得可行!”
“真不知该说你蠢还是说你天真!”
接收到身旁传来杀人般的意念,赫连春立即作出补救,摊摊手耸耸肩膀状似无奈,只不过那因为他耸肩而再次滑落到手臂处的衣襟,让莫然忍不住抖了抖眉毛,他在心中更是无奈笑叹:何时你才能做到面不改色,不把所有的情绪都放在脸上?
“我不过是个因赈灾有功,爱心无限散播的特使而已,根本没有立场和资格去跟蒙国的来使对峙,恐怕在卓聂等人的眼里,我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人而已,你也知道这些文人学士们是多么的自命清高,就算皇上意欲让我上场,他们也绝对不会同意,因为那样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自贬身价的作为!”
看赫连春笑得无奈,莫然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是他因为本不喜经商,才会露出苦涩笑意,立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道:“谁说你满身铜臭了?你才不臭呢?你都不知道你自己身上有种香味,淡淡的很好闻,让人很安心!哥……不要在乎那些人的眼光,他们只当你是妙衣坊的话事人,若是他们知道你是大老板,就不会这般小看你了!”
听她如此曲解自己的意思,赫连春这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哭笑不得,他也不想驳了她的心意,点点头柔声回答:“别人怎么看我从来都不在乎,不过还好,我能给你安心的感觉,不枉费你这一声哥。”
心里暖暖得好像周围都升起了火炉一般,从内心散发到全身,就算置身于寒冷的冬天,置身于深冬的冷风中,却也丝毫不觉寒冷。
心中虽然十分贪恋他的温柔,莫然却无法做到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私欲,不让自己的哥哥幸福,明白赫连春的温柔,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又或许以后,都有一份是属于自己的。
可是却不能阻止,不能断绝了他应该给予爱人的那份深情,她努了努嘴,压制住心中极其不情愿的抗议,为掩饰内心的触动,只得将话题继续转到那辩合大赛中。
“那你说晏书杰能不能搞定那男石榴?”
“男石榴?”
赫连春重复了一遍,虽然心里大概明白是说的卓聂,却依旧不大明白莫然口中的男石榴跟卓聂有何关系,她口中经常都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好多时候赫连春都以为自己真的是这古代人了,竟然不明白同为穿越的她的新潮词汇。
其实按照莫然的说法,自己也不过就比她早来了这里两年不到而已呀?怎么会差这么多?!
“笨!”
白了赫连春一眼,莫然只丢出这么一个字,弄得他更加迷糊,这小丫头片子,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笨?赫连春此时更是哑巴吃黄连了,她时不时冒出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明明是她无厘头在先,反而还恶人先告状了!
不过……这才是我们相处的模式,对嘛小然?
“《唐伯虎点秋香》?看过没?”
紧接着,莫然朝赫连春眨眨眼,勾勾手指示意他俯下身来,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结果等赫连春好奇无比的低下头来,她只在他的耳边说出这么一部电影的名字,好在自己算是半个星迷,还不是真的那么白目!
随着赫连春的点头,莫然倒也没真的作出什么让他惊讶的动作,只是嘿嘿笑了两声:“难道你忘记了里边的一个经典人物?”
说完莫然将嘴巴嘟起,朝赫连春抛了一个媚眼,这才勾起了他残留记忆中的些许片段,那个‘自残’的石榴姐,虽然为了剧情需要妆容的确雷了点儿,可是不得不说,她的确为那部影片增色不少。
“( ⊙ o ⊙ )啊!我知道了!”
理解过来那男石榴的含义,赫连春也不禁笑道:“你啊你,一天到晚都这么古灵精怪!不过还不得不说,这形容可真贴切!”
两人似是明白对方心里所想,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脑海里也闪过卓聂那倾国倾城的上半张脸,自动忽略掉属于他男石榴的标志,唉!
“不能跑题,你觉得晏书杰能胜过卓聂嘛?”
“说实话……对晏书杰这个人,我还真的没有什么了解,他一直都是一个谜,究竟有多少实力,没人知道!”
赫连春的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面色凝重地看着莫然,其实他想说的还是那句老话,离他远点儿。
可是自己也清楚的明白,就算她对晏书杰没有男女之情,友情却是真的存在的,更何况那个男人,真正拿名救过她。
而小然是重情重义之人,这也是赫连春最明白不过的,因此话到了嘴边,也被自己生生噎了回去。
“其实我也搞不懂,他上午明明就有把握胜卓聂的,干嘛不出场让那游子明跳进了圈套。”
“其实他的动机很简单,就算对自己有自信,可是他不轻敌,毕竟这蒙国卓聂盛名早已经远播,就算是诡辩就算是歪门道子,也有他的厉害之处。”
说到这里赫连春停了停,等路过的太监走远之后才继续说道:“晏书杰不动声色的目的自然很明显,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使的什么套儿,用的什么招儿。”
“那你说明日,会是他上场了吗?”
其实莫然虽然对这中比赛还蛮有兴趣,却又不大愿意一直被套在皇宫,皇宫再大再美,纵使有千万好处,也有他不好的地方,对莫然来说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这次的辩合大赛,关系的是小灵的终身,尽管十分紧张这结果,也害怕不慎重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却不得不承认,越是这么拖着,莫然的心里就越是不踏实,越是不踏实,原本兴奋的情绪,也渐渐转变成了紧张。
她压下心头的略微不安,只希望这是自己的不淡定造成的,千万别是那准的要命的第六感!!
心中大约也了解莫然为何会皱起眉头,为何会焦急地拉住自己的手,赫连春将掌心移动到两人的衣衫下,避免被路过的人瞧见,随即捏了捏她有些颤抖的手指,想给予她一些镇定的力量。
“很难说,这帝王的心思,向来是最难猜透的,按道理说今日已经输了一次,为了保险起见,皇上应该会派出晏书杰这张王牌了。”
感受到身边的人儿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赫连春十分之不想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可是却必须得让她做好意外的心里准备,无奈地叹叹气继续说道:“不过……以我的感觉来看,段熙之不像是会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明天的局势,晏书杰出场的几率,还真的不多!”
心里本来就一上一下的了,结果被赫连春这吊胃口的解说分析法弄得直接越级,变成了七上八下!莫然哼哼两声愤怒地抽回自己的手,瞪大了眼珠子怒视着赫连春:“说话一次性说完嘛,老喜欢说一半!”
“喂、是你自己听话只听一半好不好,我说的是应该会派他,你就应该知道后面还有转折,听话只听一半就跑,还跑的那么快,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现在还怪我了!”
莫然的心慌和愤怒来自何处,别人不懂赫连春却明白得很,因此干脆将她激怒,让她在自己身上发泄一番,好过她憋着噎着,她那样急躁的性子,憋过了会憋坏的。
“明明就是你说话爱拐弯子!”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小点声儿,恨不得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我们在这里偷偷议论,揣测皇帝的心思是不是?”
将莫然伸出来拍打自己的爪子揪住,赫连春只是稍微用力,她就不得动弹乖乖地用眼神示威,趁着她不能动弹不能继续作威作福之际,赫连春又快速地说完这一句,得到莫然的点头配合,感受不到她的挣扎之后,才放开他。
谁知莫然站起之后,周身的杀气才算真正释放出来,低头狠狠地看向那个惹怒她的家伙,咬牙切齿地抬起脚,重重地踏下……
“啊……唔……”
赫连春吃痛呼出声,随即又忍住只余下一点点儿可怜的呜咽声,却没有打动那个复仇女王的玻璃心,那转身离去的背影还越来越远,最后重重地推开房门,钻了进去。
低头看看被莫然用尽全力踩了一脚的鞋子,上面还有她留下来的鞋印,赫连春无奈地勾起唇角摇摇头,在地上踏了踏,仍旧有些许淡淡的印迹,无奈只得低下身用长衫的衣摆,擦拭掉上面的印子。
正准备起身,赫连春便感觉到了一股别样的气息,他将头微微朝前抬了抬,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绣花鞋,以及淡绿色的薄纱裙……
气冲冲回到房间,莫然将自己放倒在床上,扭头看着那宽宽的屏风,屏风上面有自己带来的白色长衫,她忍不住吸了吸气,再长长吐出,发觉自己的心里很空虚,空空的地方,就等着某人来填满。
虽然心中也十分担心段灵,不过她也知道,这些都是自己无法插手的事,再说……赫连春应该不会放任她真的嫁到蒙国去和亲,不为别的,就是感觉!
况且、刚才自己会突然离去,也着实是因为闻到了一股香味,一股属于女子的胭脂香,上午才和段灵相处过,莫然知道那是段灵,于是头也没回地就这么走了,只希望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他们两个也需要好好的谈一谈,老这么躲来躲去根本不是个头!
那么自己呢?自己跟卞昊天之间呢?
段灵纵使想得到赫连春的心,有很大的难度,那自己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知道他心里有我又怎样?知道他暗中在保护我又怎样?知道他和花飞飞之间没有奸情那又怎样?(好吧、承认自己是很在乎他们之间的过往)知道这些都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虽然曾经真的有雀跃过……
可是人的心就是这样,永远不会知足,欲望也是无止尽的!更何况自己的欲望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有发展的空间,他就又不知道躲哪里去了,难道躲猫猫的游戏就真的这么好玩?让他玩的如此的不亦乐乎?
明明就很怕自己受伤,坚持夜夜守护。可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真正出面,不愿意同自己多说几句话?
明明就很关心自己,在前来皇宫的第一天,前来问候,可是为什么还是感觉你离我好远?
明明就很在乎你很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可是为什么又偏偏在你出现的时候,就变得跟个小孩子似得,手足无措什么都表达不了?
一想到自己把那次表白心迹的机会错过,莫然心中就非常非常的不爽,甚至真的觉得自己蠢钝如猪!竟然还开口唤他恩人!
可是、莫然心里也明白,纵使当时自己没有因为一时的慌乱而分不清东南西北,也绝对不会在那时候告诉他自己的心意,虽然我很爱你,可是我的爱也是有价值的,我不会对着一个戴了面具的男人,告白我的感情!
迷迷糊糊的瞎想中,莫然便和衣躺在床上睡着,却不知在她睡着以后,她的窗外曾经徘徊着一个影子,那个让她纠结无比,又爱又恨恨不得绑在裤腰带上的男人,其实也无时无刻地默默陪伴着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