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莫然立即后悔，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在心里恨恨地将自己从头骂到脚，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笨的人吗？
    一定没有！
    她这番纠结挣扎痛苦的模样，看在花飞飞的眼里，隐约有些小小的感动，毕竟换成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不可能对刚刚见面，却在曾经对自己痛下杀手的情敌说出这么没大脑的话。
    可是她却这样做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让她可以这么坦然地面对身边的人？究竟是你太笨还是我们太过复杂？
    “算了！没意思的。”
    闻言、莫然心中一阵窃喜，她知难而退？自动退出？好诶！
    不过却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太没风度太不诚恳了，于是她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弱弱地望着花飞飞，甚至还加上了对手指的示弱动作：“你是在让我嘛？还是……看不起我？”
    “不是！只是我努力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依旧无果，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花飞飞淡然一笑，那轻轻转头看向莫然的动作里，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什么问题？”
    相较于花飞飞的淡定，莫然则有些按捺不住了，没人比她更想知道花飞飞究竟在想些什么，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这个男人这一辈子……也不可能爱上我！”
    轰——！听见花飞飞这么坦然的回答，莫然只觉得脑子里顿时炸开来，瞬间一片空白，不知道要不要说些什么，又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她话里的绝望，隐隐好像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线，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嗖’地一声，窜进了自己的心里，跟她一起感受那种遥远的奢望。
    花飞飞多年的努力，让她得知一个这样的答案，那我的努力呢？是不是也会跟她一样？
    这个男人、是不是也同样不可能爱上我？或者是爱上任何一个人！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她是努力之后得来的结果，我还正在努力中、不对，是正开始努力，既然还在进行时，结果就是未知数！
    最关键的，连花飞飞都觉得他对自己不一样，那么这个不一样，就很可能是自己俘虏他的关键，嗯……莫然、加油！
    “所以、你真的放弃了吗？”
    花飞飞站起身，背对着光朝莫然笑了笑，第一次，莫然第一次觉得，她其实真的很好看，她不施任何脂粉的脸上，比任何外在的装饰都要美丽，都更为让人心动。
    “是的，我放弃了，此行的目的，原本是为了除掉后患，就是你！不过现在我想通了，看到他的举动之后，我已经不战而败，又何苦为难你呢？”
    花飞飞这番话，让莫然想起了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他是那种为了目标不顾一切的男人，所以你的这条路注定要比别人辛苦很多，你……怕吗？哪怕最后你的结果也跟我一样？”
    怕吗？此刻莫然也在心里问着自己，怕！怎么可能不怕，可是不试一试又怎会知道？
    “怕！但是我绝不轻言放弃！”
    抬眼对上花飞飞的，莫然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想要完成一件事，想要认真，不顾一切地去追求一件事，一个人，似乎花飞飞的出现，不是为了伤害自己，反而……让自己更加坚定了信念。
    “你……或许真的可以！”
    花飞飞一个转身，在莫然站起身来想要出声唤住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她说道：“我走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连同我的那一份！”
    “等……小二结账！”
    就在花飞飞抬腿离去的瞬间，莫然也开始行动，将袖中的银两摸出，随即跟在了花飞飞的身后，死皮赖脸地走在她的身旁，她知道，她此番一去，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可是就在这短短的相处中，莫然已经有些喜欢这个洒脱的女子，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恼，可是真正能像她这般放下的，又有几人？所以、花飞飞，我打从心里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那一份幸福。
    “你准备去哪里？回百花宫吗？”
    “嗯……”
    “花姐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花飞飞顿了顿脚步，侧过脸看向她，微微勾起唇角，轻声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比较喜欢那个直来直往，有话就说的你！”
    “嘿嘿……”
    突然听见花飞飞直呼对自己的好感，这倒让平日里无赖惯的某人有些不习惯了，对着赫连春那样的人，自己怎么撒赖都好像觉得很顺其自然，可是花飞飞却不一样，尽管她此刻正对自己善意地笑着，可是她身上与身俱来的那种冷淡，始终无法让自己耍赖。
    于是莫然只得干笑两声，随即正了正神色，看着远方有些眼熟的马车说道：“百花宫里的姐妹们，是不是都经历过不为人知的情殇？”
    花飞飞身子猛地一震，眼中出现了诧异的神色，虽然转瞬便被她掩饰过去，却还是没有逃过莫然的眼角，她伸手握住花飞飞有些冰冷的手指，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认真：“可是并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是如此的，不是吗？”
    “你、想说什么？”
    “若是可以的话，姐姐还是让她们去自由地享受人生吧，纵使会受伤，会不如意，可是那样才是人生，能经得起考验的那才是永久。”
    “我从未限制过她们的自由。”
    “可是百花宫里的姐妹们，已经渐渐地扭曲了内心，她们与人双修，伤害的难道仅仅只是男人吗？”
    放任自己堕落，与没有感情，甚至可能在心里感到恶心的男人们交合，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功力增进是没错，让自己变得更强是没错，可是……心里的那道被自己可以掩埋起来的伤口，其实已经在放任中，越来越深刻！
    “被负心的男人伤害，的确是男人们该死！可是……为了这么一个该死的男人，把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划算吗？”
    没有得到花飞飞任何回应，莫然微微用力握紧了她有些颤动的手，继续说道：“其实报复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活的更好，更漂亮，更灿烂！让他们后悔，让他们回头抱着你的大腿，哭诉着自己的无知，那时候再狠狠地一脚将他们踹开，岂不更快哉？”
    “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别为不值得的人，放弃自己！要怎么做姐姐自己定夺。”
    放开花飞飞的手，莫然向前两步，随即便有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跟前，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呼唤赫连春的时候，手臂已经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拉扯，随即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鼻间传来阵阵熟悉的、干净的、充满男性气息的味道，使得莫然顿时笑开了花，恨不得一头扎进他那宽大的胸膛，好好享受此刻的美好。
    “小花，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们自行处理可好？为何要牵扯其他人？”
    沉醉在浓浓‘情意’中的某人，一听见小花两个字，全身的神经顿时蹦起，连身上的细胞都开始雀跃，小天天竟然唤花飞飞为小花？
    我靠！只顾着跟她说那些有的没的，最关键的八卦却忘记了，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有着怎样的奸情？呃……爱恨纠葛！
    为什么花飞飞说他们认识了很久很多年？而我的冷酷小天天，却一脸严肃地唤她为小花？这是多么亲热，多么亲切的昵称？
    “昊！你多虑了！”
    昊？一直忍着心头的疑问，继续扎在卞昊天怀里的某人，此刻再也忍不住，从他的怀中跳出，左看看花飞飞，又怒瞪卞昊天，一脸受伤的表情，吼间重重地，沉沉地压抑着一团火，可是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无法发泄出来！
    手臂一紧，再次被人一把拉扯回去，又一次撞进那个做梦都想抚摸的胸脯，可是此时莫然的心中除了熊熊醋火，再也没有yy的心情，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瞪卞昊天：干嘛把我像玩具一样抓来抓去？难道你就不知道对我温柔一点吗？叫小花的柔情去哪里了？！
    怒！！！(#‵′)凸！
    一直瞪得眼睛有些干涩了，莫然这才低下头来，用尽全身力气一扭，挣脱出卞昊天的怀抱，冷哼一声抬腿走到赫连春的身旁，狠狠地掐了掐他的手臂，咬着下唇狠狠地再一跺脚，惹得赫连春立即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身前的温度骤然消失，看着她挣扎着从自己怀里离开，卞昊天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空洞，很想再伸手将她拉回自己保护的安全范围，可是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愤怒，甚至还有一丝埋怨，他瞬间失去了抬手的勇气：她、是在厌恶自己的亲近么？
    “小然、你干嘛！吃醋也没必要拿我做出气筒啊！”
    “闭嘴！”
    “小春子，你怎么样？然姐姐你不要欺负小春子！”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听闻赫连春的话，她那恼羞成怒的模样此刻落入卞昊天的眼里，顿时让他心中那快赌着的大石落下，摔得粉碎。
    她、吃醋的样子还真的挺可爱！
    卞昊天的心思全然被莫然给牵引，连唇角轻轻的扬起也没有察觉，却落入了花飞飞的眼中，她在心头无奈一笑，随即扬起眉梢，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我和莫姑娘相处得极其愉快，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抬眼看向莫然，卞昊天试图从她那里得到真实的答案，谁知那丫头竟然丢给自己一记白眼，随后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径直走向花飞飞，还不怕死地挽住她的胳膊，柔声说道：“花姐姐是好人，不像有的人，整个一根木头，万年不化的冰块，不解风情的老古董！”
    ‘噗嗤’一声，花飞飞就这么笑了起来，还顺带敲了敲莫然的脑袋，她们两人此刻相处得就好似认识很多年的好姐妹一样，哪里有起初那般剑拔弩张的气氛？
    还有、她刚刚说什么？她竟然说花飞飞是好人？说要对付她的人是好人？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压住心头的微怒，卞昊天看着那小小的，浑身散发着扎人的刺的家伙，气闷地冷哼一声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莫然。
    “好啦你也别在吃味了，加油咯！还有，欢迎你随时来百花宫，我等你！”
    花飞飞不着痕迹地塞给莫然一个小东西，再莫然准备低头看去的时候，握住她的手说道。
    “你放心，我只是来看看，你自己……”
    放开莫然的手，花飞飞走到卞昊天的身前，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正低头看着自己手心的女子，不由得勾起唇角，好似宣战一般对上卞昊天那依旧冷峻的眸子，淡淡地说道：“好自为之！”
    语毕花飞飞运气将白色衣袖一挥，转眼间便消失在卞昊天的身侧，也消失在莫然的眼前……
    虽然想过花飞飞功夫很厉害，可是却没想到她竟然能瞬间转移，这……这也太诡异了吧！
    还有还有，跑那么快，我要找谁了解八卦内情去？可恶！
    与花飞飞的交锋，算是有惊无险地渡过了，可是真正面临的问题，又来了。
    回到妙衣坊，坐在赫连家的老祖宗树下，莫然抬头望天，心中十分的茫然，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其实又或者是什么都没有想，总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又好像有很多东西堵在某一处，无法推开。
    “你不去陪着那小魔女，在这里傻呆着干啥？”
    属于赫连春特有的磁性嗓音出现在身后，莫然只是懒懒地动了动因坐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腰，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依旧看着那沉寂的天空，幽幽说道：“我心头隐隐泛着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就快要发生，却捕捉不到一点儿的痕迹。”
    赫连春心头一震，他想起自己曾经也多次出现过这样的感觉，只是在后来慢慢地淡化以后，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淡化不代表它们就不存在。
    “或许、这安稳的日子，就快结束了。”
    “你也有不详的预感吗？”
    “说不上不详，就是觉得日子过得太安稳，总不可能这么一直安稳下去，首先段灵就是一个难题。”
    回头看了一眼赫连春，他已经不知在何时坐落在自己的身旁，莫然伸出手来握住他的，点点头道：“不要担心，问问你自己的心，一切跟着感觉走就好。对了，你们今天驾着马车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跑了很远，才发现追我们的，是上次袭击你的三娘。”
    “那你和她交手了？”
    “没错！”
    莫然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不过在看到赫连春面上明显的抗拒之意之后，便止住了这个话题，心头却是明白得很，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赫连春改变。
    “风护卫赶回来，我们才感觉到不对劲，调虎离山可能被她们利用，而你此刻才是危险万分，等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在街口。”
    眼中也有些许的询问之意，不过赫连春并没有问出口，虽然他很想知道，在自己离开后，她和花飞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是如何从情敌变得那么友好。
    可是，莫然眼中明显的疲惫，让赫连春无法问出口，心想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再说大家都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情节，也可以忽略不计，而且自己现在，也是忧心忡忡。
    “小然、我觉得……你既然已经找到他，就没有必要再跟晏书杰纠缠下去了，早点说清楚比较好，做不成情人也不用最后把关系弄得那么僵！”
    虽然心里极度不喜欢晏书杰，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他从未做什么对小然不利的事情，而且在他的目的没有明确之前，的确也不能因为自己个人的喜好，阻止她结交朋友。
    “我知道，不过现在还不能。”
    “为何？”
    “虽然对这鸿国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目前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其中一份子，在蒙国使臣来之前，我不能影响晏书杰的心情，尽管他很可能并不是真的那么在意我，但是有一丝的可能，都不允许。”
    “这倒是，若是鸿国出现什么危机，有了什么动荡，我们的日子也到头了。”
    两国之争，引起战乱的话，受苦的永远都是百姓。
    “看样子你已经了解到此次两国切磋的内幕了。”
    赫连春面上微微一怔，随即便恢复了神色，十分惬意毫不在意地说：“早就知道了，只不过那些是皇帝老子的事情，跟我没多大的关系。”
    “真的没关系？”
    压下自己心头的不适，莫然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么自私，只关心自己，现在身旁的人也有困扰，尽管自己力量微薄，可是赫连春……他也不是万能的，他也有迷茫找不到方向，需要自己的时候不是吗？
    见赫连春只是侧过脸不说话，莫然更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大寻常的东西，她朝赫连春挨近了些，不怀好意地笑道：“其实段灵真的不错，老哥，若是你对她也有那么点点好感的话，可以试一试。”
    “你现在倒是很有闲心，竟然来取笑我了？”
    “没有没有！”
    莫然脸上全是认真的神色，严肃地举起双手，随即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找到一个适合你的人，好好地过完这辈子！”
    对我来说，你是跟卞昊天不同存在，却同样重要的人！
    “随缘吧！有些东西强求不来，但是如果真的属于我的，也推脱不掉！”
    说完，赫连春便起身大步朝前方的屋子迈去，莫然摇摇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许久才从大青石上站起，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妙衣坊的出口走去，还不忘记在转身的时候大声呼喝一声：“我先回去了！”
    回到莫园，看着一帮子可爱亲切的家人，心头那股压抑瞬间被满满的温暖所取代，莫然笑着逗弄着怀中的儿子，只是一岁多的莫小乐，已经不再是那个她一抱在手里，就会乖乖安静的小家伙了。
    好不容易才将好动的莫小乐摆平，莫然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心头也有些过于沉重，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
    可是尽管如此，却依旧没有半分的睡意，她将一切准备好，上床躺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入眠，不由得有些气结，掀开被子批上外衣便走到窗前，看着那日他隐藏过的那个地方。
    下午他就护送段灵回了皇宫，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甚至没有再跟自己多说一句话，回想起他和花飞飞之间的互动，虽然只有那么简短的几分钟，可是依旧在莫然的心里，留下了不可抹灭的印象，下意识地有些烦躁起来。
    小花？昊？！
    哼！叫得可真亲热，花飞飞你个不诚实地孩子，不够厚道！说自己和他认识很多年 ，却一直不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甚至丝毫不避讳地在自己面前那样唤他，难道你不知道我会吃醋，我会想想想想太多吗？
    心头没由来地一紧，莫然打了个冷战便伸手关上窗户，却在窗台合上的一刹那，看到了那抹迅速闪过的黑影，随着树枝的轻颤，停在了那个熟悉的位置。
    他回来了！想起自己昨夜准备‘勾引’他的计划失败，心头就有些许的不爽，此刻看到卞昊天再次出现，不抓紧机会才怪，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莫然是个行动派，想到就要做，此时更是动作快过思绪，已经拉开门，迎着冷风快步移动在走廊……
    迅速地找到那棵树，再找到那夜坐过的地方，再次缓缓坐下，依旧不抬头看树上的身影，莫然只是低着头，看着脚上鞋面的绣花，轻声倾诉思念。
    “小天天，我来了，你呢？现在在哪里？”
    “今天一大早，悦儿就告诉我说妙衣坊出事，我吓坏了，我在这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赫连春，妙衣坊出事就等于他有事，你说我怕不怕？”
    卞昊天此刻连动也不敢动，坐在枝头借着茂密的枝叶，看着那个越加思念的影子，心头有些淡淡的疼痛，是为她话里的孤立感无助感疼呢？还是为她话中对赫连春的依赖而心疼？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此刻有种很想成为她另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的想法，逼得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备，逐渐瓦解。
    “结果去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花飞飞找我来了。我还记得在你护送我来不落城的途中，曾经遇到过景山五虎，那时候就得知，花飞飞在追杀你。所以我想，她们是来找我的。”
    “她果真跟那几个一直在找你下落的坏蛋一样，误会了我跟你之间的关系，不过、我却很喜欢被他们这样误会着，那样让我感觉，我离你很近。”
    说着说着，莫然自己也被自己话里的委屈代入了情绪，渐渐地开始遗忘自己此刻的目的，只是蹲着抱着自己的双膝，将下巴轻轻放在膝盖上，轻轻地继续诉说：“但是、自欺欺人的感觉能维持多久呢？其实花飞飞也是一个可怜人，她喜欢你并没有错，你不喜欢她也不是你的错，只能说她在对的时间里，遇到了你这个错的人。”
    傻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为她说话，你有时间同情她，怎么不好好想想当时要怎么逃脱？小花可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你跟她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
    莫然的话似乎勾起了卞昊天的回忆，他渐渐将视线从莫然的身上，转为空洞，好似在回忆，又好似在压抑着什么，一直到莫然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知不知道，当时听见你们彼此那么亲密的称呼，我的心里都乱成一团了，瞬间燃起了妒火 ，我嫉妒她，很嫉妒很嫉妒!”
    此时看着那垂头丧气，十分没有自信的莫然，卞昊天恨不得立即飞身下去，坐在她的身边，告诉她自己和花飞飞之间的清白，然后将她那小小的身影，再次拉进怀中。
    想到这里，卞昊天不由得扶上胸口，那里、似乎还留有她紧紧依靠的温度。
    “不过你放心，我相信你，也相信她不会骗我，所以我更愿意相信，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或许你们是彼此都十分了解对方的、朋友！”
    从花飞飞的样子来看，她是对卞昊天有着一定了解的，估计了解的程度还蛮深，而且两人的称呼也是有些轨迹可以寻的，他们很可能是多年的好友，或许只是因为某些事情，而彼此决裂？难道就是因为感情？因为花飞飞喜欢，想要得到卞昊天，而对方不接受这样的感情，所以这段友谊就这么破裂了？
    一边感怀，还一边yy两人因爱生恨、呃……是花飞飞对卞昊天因爱生恨的场面，终于在卞昊天的轻微动作下，被掉落在眼前的叶子拉回了思绪。
    “可是对于你，我知道的也仅仅是一个名字，一个身份，其他全都是空白，所以我嫉妒，你明白吗？”
    你吖的、还真能忍是吧，我就要看你偷听我说话，能忍到几时？
    说你对我没感觉，我不信，可是要我信你对我情根深种，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自信了，究竟你对我，存在着怎样的感情？
    “我决定了，在鸿蒙两国的‘暗战’完毕之后，就跟晏书杰说清楚，让他知道我喜欢的人……其实就是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