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内宅的生活,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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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里又多说了阵话便乏了,大夫人瞧见后不敢过多打扰,只说了些宽心的话,便领着众人道辞,往自己院里去了。
繁生也推说前面众位官客事多,坐了坐亦退了出来。却也只在前面略为打了个圈,仍旧后头大夫人那边去了。
安如这一回可是老老实实跟在大夫人身后,万分不敢懈怠,那一众妇人出奇地再无生事。
出了穿堂,那一段常常的路,过游廊、垂花门,早有等候的小厮抬着几顶代步软轿,侍候各位夫人姨娘们,摇摇晃晃一阵时间,才下了地,众人环拱着,才进了另一处院子。
安如只见静生其中,林木清幽,抬眼举目,那门上正书“沐熹院”,正是大夫人的住处了。
相比那边的华丽辉煌,大夫人的院子又是另一番整治,三层仪门之内抄手游廊四通八达,厢房廊庑左一进右一进,地步规格有度,少了山丛石路花鸟之繁,潇湘翠竹绿意洒满院,几尊方形大鼎错落于正房外的阶下,不辨其中意味。
养鱼儿?
跟随进了堂屋,早有松合那四位大丫头收拾待命,请坐于东面花厅,二夫人、安如紧随其后,并一众女眷各自规程纷纷也进来,洋洋洒洒满都是人,却也不见十分拥挤。
安如只拿眼大略瞧了瞧,便不敢再多行动。
二夫人侍候大夫人落座,自己才准备往左手下的黄花梨嵌黄杨扶手椅坐下,大夫人却先道,“如儿也过来坐下吧。”招招手,指了指右手下首座道,“原你钟姐姐也是侧妻,只进门早于你,你也年岁小,多喊一声姐姐也无妨。”
安如乖巧地上前福身,“二姐姐万福。”
二夫人笑嘻嘻地拉着安如的手,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掩口笑道,“我也就不客气了,正是你小呢,才让我捡了这么大便宜!”
安如含笑不语。是挺小的。
梅阡请了坐,正在二夫人面对面,两人仿佛平分秋色。
这时候,安如才端端正正见到繁生那一些让人遐想已久的小妾们,嘴中就噙着一抹兴奋且不知什么味道的笑味儿:
第一个柳氏,年岁同繁生不差,拱手礼仪,始终本分,育有大姐儿、二哥儿;第二个柏氏,颇有姿色,只是略有三十,温婉不语,含笑跟在柳氏之后,跟前养着二姐儿;第三个薛氏,除却皮肤较宋氏略黑之外,果真就是个大美人儿,行动都是风情,生养了三姐儿。
三位姨娘行礼之后,竹玉亦请了紫檀嵌竹丝有束梅花凳落于厅上,亲自端取茶果一一奉上。
除此之外另有王氏、文氏、孟氏,均为妾身,立于之下。
众人分次叩拜,谢过见礼。
大夫人瞧见众人和睦,淡淡一笑。安如则低头吃茶,暗自乍舌——好个繁生,睡得过来嘛!
不及她胡乱思量,早有菊弈领着少爷姑娘们过来请安。
一初三大小的少年领先,牵着一五六岁童子先上前行礼,并与安如见了大礼,笑眯眯地喊了“三娘”——喊二夫人作“二娘”。
安如同样笑眯眯地让末蕊拿了赏。
而后三位姑娘依次上前也叩头见礼,大姐儿同自己一般大小,二姐儿小学毕业,三姐儿只比方才那小童子大了些许,纷纷娇憨别样的喊了“三娘”,只把安如咧嘴笑的汗流浃背,心虚地只想骂娘!
那男人就是一大色鬼!
恨恨不能平,脸上却还得笑靥满满,一副端庄做派。
待繁生在安如心里骂了无数遍之后,姗姗而来,大夫人正与柳氏说着府上大事,收取二账房的钥匙之类。
众人就此留了进膳,繁生与三位夫人一席,姨娘们略略侍候之后也坐了一席,小妾们则从头站到尾,不敢多说一句,只管服侍安膳。
饭后大夫人留了柳氏对账说话,众人退下各自回屋歇息,并吩咐晚间不用过来定醒。
安如不知如何去处,只能看着众人一一离开,然后傻愣愣地跟在大夫人身后进退。繁生让人把涵哥儿从奶娘那里抱了过来,熟练地哄着儿子,分毫不见慌乱,大夫人因笑道,“人常说抱孙不抱子,您倒是不避忌。”
繁生挑眉,“爷就是规矩。”
安如嘴角一抽。
大夫人歪坐在里面厢房坐塌之上,“知道你的心思,早就着人安排好了,如儿就安置在东面牡丹亭下的浣溪小筑——只是这名字得改一改,仍叫如意阁可好?”
繁生点头甚是满意,那里同后面园子最近,往来二门之外也不过几步路,中间只有个牡丹亭,实在让人心动,“改作如意馆罢。”
一锤定音。
涵哥儿软巴巴地揉在繁生怀里,却不住地要往安如这边,小短胳膊挥舞的,繁生笑道,“儿子,跟着爹走才有奶吃!”大夫人但笑不语,瞧见安如羞红了脸,才解笑道,“涵哥儿仍旧在你跟前,你常引他过来就行了,我不会带孩子,这里又常常乱烦,让孩子见着不好。”
安如虽不明白是什么,却仍旧感激得立刻就要大谢,繁生却好歹将儿子塞到她手里,“愣什么,快去,我儿子饿了!”
大夫人啐道,“还不出去,哪里就这般疯话!”
繁生不以为意,又交代了些话才离去。大夫人瞧见安如满脸羞愧,心道是这两人的事儿,打趣了一阵,才让松合领着去了浣溪小筑改作的如意馆。
当下夜里,繁生就紧巴巴地凑到那里,与小女人滚在床上说了一夜的悄悄话。
这一夜众姬妾听得繁生落歇与如意阁后,纷纷下门上锁,只有那薛姨娘忿忿不平,“大夫人恁的糊涂!”
次日繁生外面宴请前来相与的缙绅官僚之类,酒席排场,莺歌燕舞,一派和乐升平。
内院则是由大夫人主持,摆了几桌宴席,夫人姨娘们和和美美地吃酒说笑,恭贺安如“晋身”之喜。撒出去无数珍宝打赏,亦收回帛锦珠玩之礼,往来无数。
一连三日下来,都是热闹非凡,好不欢喜。
每每夜里,繁生依然如旧,歇在安如房里。从回府到现在,只有安如一人在履行繁生女人的责任与义务,许是这俩人也觉得原本就是如此不以为怪。
这一夜里,两人洗漱更衣,换了一身简薄的衣裳,繁生抱着安如坐在专置的小书房内,豆灯黄影,纱窗昏忪。
末蕊等人一早就习惯下夜之后不再房内侍候,只留了三两人在房门外的游廊上坐着打瞌睡,过了时辰自然也就睡去了。
房内两人依偎着说话,不分毫差。
繁生心里暖暖的。
“不对!”打掉她不听话的小手,瞪着她很不满意,“给我!”
安如绷着小嘴,不清不愿的,可还是把那个黑棋子从手心里溜出来,滚到他手掌上,“那你说走哪里。”憋屈的。
繁生一手探进薄纱轻罗之中,把玩那柔软的细腻,另一手圈着小女人,听她呼吸频促,可男人眼神庄重,正声道,“落在这里,你看看,谁也不挡,可这两条路谁也不敢多走,掐死在这里了,嗯?——”
安如脑子里全部的思维都停留在胸前的酥麻上,软软伏倒在他身上,不争气地嗔道,“我走白子,这里……要不这里……呃,明白了……”
繁生低笑,“再换一种走法。”将棋子一收,另行摆了一个阵,黑子欲向外突破,白子紧跟不舍,若是一味相争,走到盘尾也都是无用功,“你说说,若你是白子,怎么收住黑子?”
安如将脸儿贴在他胸膛之上,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拿白子在上面来回跳着,仍旧不敢落子,都不好!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繁生,“……你说怎么收?”
繁生不负众望,俯身衔着那红樱可爱品尝一番,恋恋不舍的放开,从安如手中拿过那白子,“先放在这里——黑子就有两条突破,走这边先不说,若是走了另一边,这条线就一定要断,你到时这里再来一字,不就收住了?”
安如惊奇地看着棋盘,果然妙极,又问,“如果走了这边,我还是要封着这条口么?”
“赏一个!”繁生黑云又压了过来,狠狠地噙着那丁香小舌咂耍了一阵,额头相抵,不忍远离,“真是爷的小妖精!”
低声粗喘,沿着红晕飘过的脸颊、下颌、脖颈,寸寸疼爱,翻开衣帘,解下软绳,十指相扣。
压着她的身子亲吻,使她无力,就要翻落地面,顺势滚落地毯之上不忘耕耘,勤勤恳恳。
“嗯……”
娇声旖旎。
释放之后,繁生满意地抱着小女人往卧室去了,屏风后面的热水轻轻擦拭干净,拿长纱裹着娇体,轻轻拥回床上,相拥而眠。
朦胧中安如只想问一问,怎么那么喜欢在地上做!……
次日请早的,末蕊并菱儿、碧珠侍候两人更衣洗漱,安如困的浑身乏力,却还是得带倦起床。用过早膳,繁生往外面做事,安如则抱着涵哥儿喂了奶,哄着笑着往大夫人那边请安去了。
一众人走走停停,捻一片叶儿放于涵哥儿手里玩耍,撷一芳香瓣试闻味道。
早有丫环媳妇们在大夫人的沐熹院之外侍候,瞧见如夫人同涵哥儿过来,笑盈盈地上前请安,“大夫人正叨念着呢,可就来了!”
安如谢过礼,不敢托大,末蕊菱儿等早拿了新绣荷包打赏不在话下,因问,“姐姐可好?”
一俊俏的媳妇笑道,“如夫人怕还不知道呢,今儿早上岭南宋家遣人问咱们二姑娘庚辰,这回子大夫人同柳姨娘、柏姨娘、薛姨娘正说着呢!”
安如心中暗自颓丧,还是来晚了!
那媳妇仿佛没看见安如的表情一般,仍旧笑咪咪地领着人请路,“听说是宋家二房的少爷,真真是大喜事!”
安如一时头皮发麻,正想着怎么解释迟来之事,正房门上侍候的丫头已经帮着掀起帘子,就听得一个女人细细尖尖的声音巧笑道,“二姐姐说的正是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