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封面了~~~虽然没看懂上面画了个啥~~
******
保庆看得一愣一愣的,他更加迷惑了。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
“咳!”史繁生清了清嗓子,不再同安如较劲,转向了保庆,“怎么回事?”
“是,主子。”保庆立刻屏气凝神,将早上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陆头说的很急,尤其是咱们这边的意思传过去,他们几个大概一宿合计,都觉着不及等了,只怕错了这一季,咱们可就得再白搭上一年!等一等倒没什么,可若是让那些人抢了先机,这以后怕是——”
史繁生沉默不语。
安如听得不大明白,她也没怎么听,看着离地最远的那叠菜。小心翼翼的伸手夹了过来,玉箸颤颤巍巍,几乎不稳,连忙娇呼道,“大叔,张嘴,嗳!……呵呵,好吃吧!”
史繁生嚼着,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菜,心情十分不好。若是之前的话,自己可能会因为安如的小心眼眯眼,或者暗喜。味道是自己的,有那么些苦涩,跟不痛快。有美入怀当然是好的,只是——
“还有什么?”抬眼发现保庆还杵在那儿,不由得皱眉。
安如只当没看见,继续吃着玩着。
保庆低着头,嗫嚅不能言,“……主子,”保庆鼓起勇气瞥了安如一眼,好希望主子看得懂。可史繁生却不以为然,“只管说。”
“……沙坡头那里咱们派去的人办的手续,官府里做证过印的时候,咱们有人认出……那贪墨的逃奴,许是,周姨娘奶奶的陪房……”保庆垂首,慢慢说着,“保庆怕那人也只认得个大概,错了影儿可是大不敬的。所以保庆今儿一大早亲自去了沙坡头那里,仔细看过了……没错的。那逃奴保庆见过几次,原是周姨娘奶奶娘家的人,本是管着那边一处不小的庄子,可来了咱们府上,约摸一年都闲在府里没派出去——按着咱们的规矩,必是要晾着三两年才能用的。不过去年周姨娘奶奶打发了他出府,当时只道是给他成了亲顺便地脱了籍,没成想竟是如此。”
史繁生多心的瞅了安如一眼,没看见有什么异常的,可自己却有些烦恼了。再瞅一眼——
“您还想吃什么?”安如笑眯眯的对上史繁生仓皇的眼睛,她才不管什么姨娘什么奶奶的,只要自己在这里称王就成了,所以,“如儿喜欢吃这个……呵呵,是不是很好吃?”
史繁生用力嚼了嚼口中的食物,竟有些得意,踌躇满志的挑了挑眉,却没回答她的话,看了保庆一眼,“仔细着点,那边的事交给安庆,他晓得怎么做。这一趟你跟着陆头。”
“是。”
史繁生瞥了他一眼,眼睛晦朔不明,“按原先的准备。”说着挑起一块玉*头,起身微微侧头,“爷先走了。”
安如点点头,也不看他——反正他也没看她——“吃这么点儿呀?那注意安全。”史繁生已经提起袍子往外去了,门口处站定,教训人的口气很重,“宅子里的事情如夫人不大明白的,你们仔细着点……明儿个让牙婆子过来,挑几个老实的!”
安如执了帕子,轻轻拭去嘴角的饭汁子,轻轻道,“吃好了!”抬眼望了望门口处消失了的身影,不由得撇嘴,“什么叫老实的!”看着末蕊走了进来,也不理睬,玩着帕子随意倒靠在一旁,又问了一遍,“什么叫老实的?谁不老实了?我看全部的就数你最不老实的!很不老实!”
史繁生耳力极好,这几声嘟囔全然落入他的耳中,嘴角抿着弯了弯,跨步往外走去。
来的时候天色不过蒙蒙的意思,现在天已经大亮,清透的日光斜斜地射进了院子,一半是阴凉,一般是明亮。史繁生从容的迈着步子出了去,只在大院中见略为停顿了一下,清晨干净简单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愈显得身姿挺拔健硕,仿佛松一样好看。
一行小厮候在如意阁的外面,谨慎言行,分毫没有差错。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两个老妈子照例坐在门上,或者闲话家常,一个眼尖的瞅见穿堂那边的小丫头好奇的往外面伸着脖子,打趣道,“兰儿姑娘莫不是想跟着出去做大事?”
小丫头从屏风后面跳了出来,站在原地拍着胸脯舒了一口气,“吓死了!”
“什么吓死了?”忽然一只手搭在丫鬟肩膀上,惊得她“哎呀”一声,慌张的回头一看,软了脖子晃了晃,“菱儿姐,你吓死兰儿了!”
“躲在这里做什么,看什么看得这般入迷?”菱儿撇撇嘴,也凑了上去,往大漆门外面瞅了两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失望的拍拍手,往穿堂那边瞧着道,“大惊小怪的!哎,要不我跟末蕊姐姐说一声,咱俩一起在小厨房做事好不好?”菱儿拉着兰儿的手往穿堂里面走去,寻了小绣墩坐下撑着脑袋晃啊晃,“末蕊姐姐也真是的,咱们几个都给打散了,想寻个人说话都得走半天的。”
兰儿抿嘴一笑,“你是想偷懒呢吧,”戳了戳菱儿的脑袋,一副大人模样,“这还不懂,可真是难为末蕊姐了,怪不得要放在她身边呢。”
“哼,我可是——咦,那可是紫瑰?”
菱儿挤了挤眼珠子,仔细再一瞧,可不就是她么,声音不由得大声起来,“紫瑰姐姐,您这是要去哪了?碧珠姐姐不是伤了膝盖么,紫瑰姐姐怎么不在跟前帮衬着,万一伤到其他地方可不好。”
因瞧见紫瑰走近,方向却是往大门口出,不由得讥笑,“姐姐可是要出门?末蕊姐姐派了您什么差事呀?如夫人仿佛还在用膳呢,您可比咱们大,千万要仔细了,莫要不留神的乱了规矩,让人说笑话!”
紫瑰淡淡一笑,俏生生的脸庞上因之更多了一丝娇美,看得一旁的兰儿愣了神。菱儿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紫瑰总是这个样子勾人的魂!
“菱儿不是应该在堂屋上侍候么?”
菱儿正要反驳,忽然漆门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个人同时消了声,互相对视一眼,很快又各自而立,两方人马互相看不过眼,同时王屏风口处齐目瞧去。
兰儿依着规矩小心的侍立一旁,紫瑰与菱儿也学这样垂手侍立。
很快的那脚步就已绕过屏风,紫瑰瞧着那双草鞋心道,原来是保庆!却因不知这门口处的规矩,不敢轻举妄动。
保庆看见菱儿在那里,径直走了过去,“你是末蕊姑娘跟前的吧?传个话进去,主子吩咐了,如夫人若是闷了,不如往后面院子逛逛——软轿都在外面候着的,要仔细如夫人的身子要紧!”看见菱儿老实地点头应着,才放心的走开,其间并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个紫瑰。
他也只是早上看见末蕊同菱儿多说了几句话,才认得这丫头的。
紫瑰满心的期待,却不料别人仿佛看都没看见一般,冷了脸,也不去理会菱儿急匆匆跑去上房,只瞧着保庆离开的背影默不作声,不晓得在想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