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繁生仔细地瞧着熟睡的小女人,越看越觉得欲火中烧,简直那里都妙到极致。粗砺的手指不禁碰了一下她的小鼻尖,浓密的睫毛,娇艳欲滴的小唇——嘟着嘴仿佛在向他邀请一般,贝齿若隐若现。史繁生几乎可以想象到那里面缠绕着的丁香小舌,蛇一般滑腻精巧,哦,鬼使神差的史繁生舌尖已然探了进去。
安如只觉得一阵窒息,有什么东西在跟她抢东西,很俏皮的样子,咬了一口——
“嘶!”
史繁生嬉戏着的舌尖突然被安如毫不吝啬的咬了一口,根本来不及收缩。那两只在女人娇挺处游走着的大手一时僵硬了。淡淡的血腥在两人唇齿间弥漫着
“咣咣咣!”
“史大官人……阳庆小爷有事禀报!”小丫头的声音娇颤着,只恨自己是个低等的被派来传话不能拒绝,“史大官人?”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只用一围红纱裹着下身的男人巍峨地立在门口,严严地挡住了门内的风光,“吵什么!”男人低斥道,“让花娘子过来候着!”说完“吱呀”一声,门又关上了。
小丫头被定住了神,那样高大挺拔的男子,从来都没这样近的感受浓重的男人气息。小丫头有些痴了,她一直低着头,健硕的大腿,紧致的肌肉翻着金黄色的光芒,她几乎可以看见红纱内跃跃欲试的挺立。
“傻愣在那里做什么!让你叫人呐!”另一个守夜的小丫头从耳房里走出,就看见这位正傻愣着,盯着紧闭的门怪怪的。
“哦,是的,是了,娇杏姐姐在哪里?”小丫头瞬间清醒,脸蛋“倏”地一下红了,她知道那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低了头慌张地冲了出去。
花娘子小心地候在一侧。
“如儿身子不好这你是知道的,爷就不追究昨天的事儿了,可要是如儿再喊疼——”史繁生吹了吹茶盅的热气,冷“哼”一声,便再不说话。
“是是,都是老身糊涂了,如丫头那可是娇贵着呢,怎么能随便挪来挪去的,这荷风馆向来是空着的,如丫头自然是得在这里好好将养着,要不我就是看着也心疼啊!”
“哼。”史繁生对这答案还算接受,冷哼一声,看了一眼一边立着的阳庆。
阳庆面色铁青,根本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弹,一想到那个什么“如姑娘”的,竟勾引了铁打的爷,就想冲上去掐死那个狐狸精,以解心头之恨。看见主子的眼色心下的怒火更重了,可眼下不是起冲突的时候,只得从袖子中甩出银票,轻盈的油纸稳稳地落在对面侧首坐着的花娘子旁边。
花娘子惶恐的看着眨眼间就出现在旁边几上的纸片,心下大骇。一个“鬼”字在喉咙出卡着,硬是窒了一口气。待缓过神来,那主仆二人已经离开了。空留下粗重的男人味道,漂散不去。
轻叹一声,总算是了结了。
安如睡得差不多了,迷乱地动了动身子,感觉舒服了不少,畅快地翻了个身,继续眯着。说不准醒了来又会疼的人受不了了呢。
“姑娘,姑娘?”末蕊轻声呼唤着,“姑娘?”
“等一等,我再睡一下——”安如猛地睁开眼,不自觉地伸手前后感觉了一下,床铺冰凉。那人已经走了?还是,不过做梦了?
“姑娘。”末蕊无奈的再次轻轻呼唤着,这都快中午了,怎么还能睡呢。不是说昨晚什么都没做,史大官人还大闹了花妈妈么?
“他走了?”
“嗯?……是,听说是史大官人身边的阳庆小爷亲自来请的,许是大事。”末蕊小声解释道。她还没有摸准自家姑娘的脾性,但把话往好了说,是一定没错的。
安如侧脸睡着,眼睛瞧着床帏的里帐,还是这种红的刺眼,怎么来来回回都是这里呢。那个男人……留不到天明。灰姑娘12点的咒语,玻璃鞋,南瓜车,小老鼠,呵呵。
自己怎么是灰姑娘呢,傻了吧。
他不过是个嫖客。……安如又笑了,这个词真不好听。
转过神来,缓缓坐起身,扶了扶额头,瞧见末蕊还是跪在地上,奇道,“你跪在那里做什么?跪了多久了?”
“末蕊请姑娘责罚。”
“责罚?”
“是。请姑娘责罚……照顾姑娘的身子本事末蕊的职责,可,末蕊竟不知姑娘没有上药……害姑娘这么疼……”
安如看了看地上开始磕头的人,不由得郁闷起来,这算是什么事儿,难不成就是这具身子让人磕头多了,才遭了天难?
“得了,先别磕了,我问你话。”
“是,姑娘请问,末蕊定知无不答。”
“你怎么就能忘了?你以为我上了药,是谁上的?”
“先前是娇杏侍候得您,末蕊以为娇杏替您上过药了。”
“哦,那你俩交接的时候娇杏可说过我……嗯,折腾得比较久,身子怕是不大好的?”
“这……末蕊疏忽了。”
“你弄清楚了?错不在你,行了,帮我整理整理,咱们回去吧。”安如将垂下的发丝往颈后一甩,嫌弃地瞅着地上撕烂的衣裳,“多好的东西就这么毁了!”
末蕊愣了一下,竟有些感动了,如姑娘说话虽有些硬,却嫌的是自己的“请罪”,那一问一答,末蕊一听便明白姑娘是在让自己不再计较犯的错,她大可以什么都不说,让自己起来就行了。可说这几句话,求得是让自己心安。姑娘……末蕊感觉身子清爽了,就算以后自己终究沦落,可弟弟能求得这么一个主子,那……末蕊不再想了,看见安如嫌弃的眼睛,顺了看去。
轻轻一声叹息,昨晚究竟是个怎样的状况,花娘子急匆匆地赶来,又阴沉的出来,最后几乎半个荷风馆都听见了姑娘那两声凄厉的尖叫。可姑娘用了什么办法竟能让如此yu望中的男人急流勇退,还不顾形象的跳出来吼花妈妈!
末蕊从床边的托盘中举起新拿来的衣裳,她昨天也偷偷瞧见史大官人衣不蔽体的模样,性感到极致的身材,灼热的气息几乎能燃烧整个房间的力量,可巧姑娘这样子——怎么是嫌弃的?
“史大官人——”末蕊被安如一个眼神瞪得没再说下去,“咳,花妈妈说了,让您就在这休息,不要回蕉房了。”
“在这?”
“是的,花妈妈说,姑娘的身子实在不宜随便走动——会加重伤的。”
安如不屑的“哼”了一声,“更衣。”
末蕊小心应着,这就是官家的千金做派吧。小心的将绣坊匆匆赶制好的湘色软襦与白色、浅蓝相间的花罗裙服侍着穿好。乌黑的长发挽了倭堕髻,松松垮垮的斜着,一只凤头笼珠玉簪固定着,宛然华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