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抱歉下,昨天晚上喝多了,红酒啤酒掺着来,一下把我灌醉了。睡到中午才回过魂来,所以更新的有点晚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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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昚点了点头:“罪证我都已经看过了,李八荒的确死有余辜,但是……”
赵昚的话没有说完,韩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赵昚是觉得韩风他们处理的手法,有些太过于激烈。
李八荒的尸体运回临安的时候,已经是疮痍满目,惨不忍睹了,除了那颗脑袋是完整的,身上已经找不到两斤好肉。
韩风知道赵昚对这种酷刑一向不太喜欢,但是没有办法,这些活都是吴文海干的。
韩风笑眯眯地看着赵昚,反正之前微臣已经跟你说过了,若是你有什么火气,可以冲着吴文海来发嘛,大不了还可以把他的老子吴曦给叫来,好好地臭骂一顿。
赵昚猜到韩风心中的想法,也不理会他,只管盯着李凤娘。
李凤娘浑身发抖,饶是嘴硬道:“臣妾真的没有跟皇城司串通。”
赵昚冷笑着拍了拍手掌:“有没有跟皇城司串通,稍后大家就知道了。”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史定波刚刚吃完晚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间院子门被人砸得震天响,守门的家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通报:“老爷,不好了!细作司来人了。”
史定波立刻拉长了脸,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边披衣服,一边恶狠狠地骂道:“细作司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平时不给我皇城司面子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砸老子的门,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就算是韩风这小子带队,老子今天也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一边骂着,一边穿好了衣服。
史定波前脚刚从卧室里走出去,就看后院里已经站满了人,十余支火把点燃着,把夜空照得就像白昼一样明亮。
带着数十名细作司官员前来抓人的,便是小舞。看到史定波出来,小舞笑道:“史大人,有劳你一同去宫中走一趟。”
史定波傲然地昂起头:“你是什么身份!你凭什么跟本官说话!”小舞轻轻一笑:“史大人,哦,不对,稍后也许这大人两个字就要拿掉了。今天重华宫招见大人,问的就是李八荒为什么会出现在上虞,而不是广南西路。”
史定波的脸色立刻纠结了起来,但是还没等他说话,小舞就冷冷地开口道:“史大人,你最好不要铤而走险,也不要想着逃走。这儿前前后后都已经被我们包围,若是你一意反抗的话,我不敢保证我的部下会不会把你击杀于当场。”
史定波怒呵道:“本官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正四品,皇城司都指挥史。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等本官从重华宫回来,一个个都叫你们不得好死!”
小舞嫣然一笑:“史大人,还是先活着从重华宫回来再说吧!来人,把史定波给我拿下!”
几名如狼似虎的细作司官员,猛扑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把史定波按倒在地上,取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麻绳,将史定波绑得就像粽子一般。
史定波挣扎着抬起头,一抬头却看到苏夕颜远远地站在后边,史定波心中恍然,立刻叫了起来:“苏夕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
苏夕颜冷笑道:“史大人,我只是不愿意同流合污而已。”
史定波恶狠狠地瞪着苏夕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苏夕颜你不要以为搬倒了本官,皇城司就会在你的手中,韩风那小子,不会放过每一个皇城司的人。”
苏夕颜听见这句话,不禁哑然失笑,走近到史定波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俯耳说道:“史大人,那可就让您失望了。韩大人是本官的朋友,若是朝廷允许的话,就算要我把皇城司双手捧着送给韩大人,我也没有二话可说。”
“你……”史定波张口结舌地瞪着苏夕颜,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奈何,苏夕颜都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史定波他还能说什么呢。
听着耳边火把那噼里啪啦的作响声,看着眼前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细作司,史定波只得无奈地摇头苦笑道:“好,算你们细作司狠。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到底能风光多久。”
宫中的赵昚和李凤娘并没有等待太久,过了没多一会,细作司就把已经抓捕的史定波,还有作为人证的苏夕颜带到了重华宫外。
大内侍卫们看押的这两个人缓步走了进来,韩风和史定波这对老冤家又见了面,而在一旁听审的,又多了一位,这一位乃是如今大宋的天子赵惇。只不过赵惇一怕自己的爹,二怕自己的老婆,坐在那畏畏缩缩的也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念头。
韩风看到史定波等人押了进来,便大声说道:“太上皇,官家,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只要苏夕颜大人一说,大家就清清楚楚了。”
赵昚看了看走进来的苏夕颜,点头说道:“苏卿家,有什么你就说吧。赦你无罪。”
苏夕颜晗首道:“多谢太上皇,多谢官家。”
随即,苏夕颜就站在重华宫的大殿之中,娓娓道来,把之前李八荒是如何冒名顶替,找人代替去了广南西路充军,而自己跑到上虞给说了一遍。又把李八荒如何残害男童,这一般的下流行径也给分说了一番。
史定波站在后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十分难看,不住用求助的眼光投向李凤娘,但是李凤娘却装作根本就不想看史定波的意思。
史定波心中一阵悲凉,知道李凤娘已经打定了主意,如今是要丢车保帅了。
听完了苏夕颜的供词,赵昚扭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皇儿,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赵惇猛然一惊,抬起头来,吱吱唔唔地说道:“儿臣……一切都听父皇的吩咐。”
赵昚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得知道,现在你才是大宋的皇帝,而我不是。有些事儿,你必须得学着自己拿出主意来。”
赵惇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又看了看台下咄咄逼人的韩风,一脸无奈的史定波,还有那个沉冤得雪,心花怒放的苏夕颜。
赵惇终于从嗓子里憋出来一句:“我看,这件事,事关皇亲国戚的体面,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得了。”
若不是在赵昚的面前,韩风差一点就笑出声来。这个草包皇帝,这么大的事儿还说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完全是没有把太上皇放在眼里嘛,若是这样的提议赵昚也能通过的话,这个太上皇也就不用做了。
果不其然,赵昚冷冷地说道:“就是因为事关皇亲国戚,所以国法才不能偏倚,若是你这么判的话,算了,这个案子还是由我自己来断吧!”
赵昚这么三两句话一说,之前大宋皇帝的威仪又重新出现在他身上,伸出手指,赵昚摇摇指着李凤娘:“皇后,从即日起,你不得出宫,不得与外界接触,任何与后宫无关的事仪,若是我知道你插了手,你这个皇后就马上废掉!”
李凤娘深深的吸了口气,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跪倒在地上,对着赵昚磕了个头,口中说道:“多谢太上皇。”
赵昚没有理会她,手指轻轻一转,指向站在那儿浑身发抖的史定波:“你是皇城司的都指挥使,但是却串通皇后,为李八荒冒名顶替,金蝉脱壳,知法犯法要罪加一等,念在你们史家曾经对朝廷有过一些功劳,今日就法外开恩,免你的死罪,自己去吏部领了文书,去广南西路呆着去吧!”
史定波待要出口反驳,但是看到赵昚一脸威严的模样,又想想好歹是保住了一条性命,要是再多说什么,随时可能连命都要丢了,还是闭上了嘴巴,虽然官是连降了七八级,从皇城司的都指挥使,现在要被调到广南西路当个不起眼的小官,委屈是委屈了点,但是只要大哥史弥远在朝中不倒,自己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想到这儿,史定波心里也就舒服了那么一点儿。
赵昚的手指又是一转,指向站在原地的苏夕颜:“苏卿家,你在皇城司已经很久了,熟悉皇城司的事务运作,刚正不阿,为官清廉,以后皇城司暂时交给你打理。”
赵昚把“暂时”两个字咬得很重很重,旁人不明白这句话意思,但是苏夕颜和韩风心里都很明白,皇城司跟细作司现在的冲突就注定了这两个机构就只能保留一个,细作司大占上风,皇城司看起来总有树倒猢狲散的一天,与其让这个已经延绵了数百年的机构散掉,倒不如把他交在苏夕颜的手中,好好整顿一下,以后并入细作司,成为韩风的左膀右臂。
“韩风。”赵昚懒懒地叫出了韩风的名字,韩风急忙踏前两步,弓身道:“请太上皇训示。”赵昚淡淡一笑:“这件事,你做得不错,之前,朕准你暂代细作司,这暂代两个字现在可以拿掉了。从今以后,你就正二八经的成为了细作司的总领,要好好地做,不要给细作司丢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