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忻,冶气喘吁吁的趴在靖雨仇怀中,浑身香汗淋漓,看来这一场激烈之极的欢好丝毫不逊于做了一次剧烈的运动。靖雨仇起身着好衣物,找来一大桶的温水,为解忻。冶清理激情过后的痕迹。
解忻怕累的双目都无法完全睁开,只能一边闭目享受情郎着温柔的服侍,另一面还得接受他不时在敏感部位提上两把的轻薄。靖雨仇为她穿好了衣物,忽地心中一动,让解忻。冶平躺在长椅上,他揭开门帘走出营帐。
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浓,而只剩下小半个的月儿也早已经爬上了树梢。四周的营地一片静悄悄的,本来通明的火把也已经熄灭了大半,只有零星的几点还在散发着并不算亮的光芒。
营帐前,一个高大的背影正静静的站在那里。靖雨仇走前几步,低声道:“赫连兄。”赫运铁树略略侧身,语音低沉道:“现在是塞外习俗中的黑暗夜,要几乎把所有的灯火都熄灭,以显示黑暗的来临的。亦既是说。
这一天就是一年中最黑暗的日子,过了这个日子,到明天天亮的时候,就是光明的到来。”听着赫连铁树的话,靖雨仇心中若有所悟。赫运铁树接着道:“我发现这习俗和人生有相像之处,往往在一个人过着最黑暗的日子的时候,恰恰光明也要来临了。”靖雨仇笑了起来。
“为何赫连兄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起来了。”赫运铁树转头看向靖雨仇,沉吟了一会儿后道:“有时候我很羡慕你,能够无拘无束的任意行事,心中有着自己所要守护的东西。”他仰天叹了口长气“天下争霸、逐鹿中原,这条路走到何时才是尽头?”
靖雨仇一时间无语,不知道说此汗么好。赫连铁树摇摇头,笑了笑,道:“不说这个了,嗯,看你行进的方向,莫非是目的地最大武王朝的皇城?你想去观看曹天太和江澜沧的这场百年难遇的绝顶高手之战?”
靖雨仇点头。赫运铁树再次摇头“此去路上前途艰险,将要遇到的险事不会在少数,你自己可要想好了。”
从怀中掏出个雕刻着精致的兽头的木牌,赫运铁树道:“想来我也是帮不上什么忙,你拿署这个代表兽人武装贵宾身份的东西好了。
有了这个,如果遇到兽人武装的联络点的话,说不定可以有些帮助,那怕是白吃一顿也是好的。”
靖雨仇丝毫不虚伪客气,接过木牌点头道:“不客气了,如果异日你我为敌,我就以多给你一刀表示多谢了。”赫运铁树大笑,拍拍靖雨仇的肩头,说道:“看你的样子,是想连夜赶路吧?
本来我是想送你马匹来为你代步,以免又辛辛苦苦的赶路,不过事有不巧,我军中最好的两匹马现在无法跑夜路,只好委屈靖兄弟走路了。”靖雨仇心中一动,问道:“是刚才那两匹交配的马么?”
赫连铁树点头“那匹白色的母马是塞外大漠上有名的马种天山雪,是以能够长途奔行而著名的。
而那匹通体黝黑,四蹄白色的公马则是天山雪和中原最好的马种黑云交配而生的,可以说是融合了两种马的优点,无论是长途奔袭,还是短距离的冲刺,都可以算得上是天下间顶尖的。”
靖雨仇顿时怔住了,没想到刚刚交配的那两匹马居然是这种关系,这也令他一时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赫连铁树郑重的道:“前途珍重了,记得有命从皇城回来,赫连铁树还等着邀请你一起人西域塞外看看那绝世的美景呢。”
靖雨仇知道此时不需要再说什么后会有期之类的话,他略略的向赫运铁树鞠了一躬,说道:“烦请告知阿古隆一声,我连夜赶路,不能向他道别。
不过能够认识他这样一个朋友,实在是靖雨仇的荣幸广说完靖雨仇退人到营帐内,把已经熟睡过去的解忻怡重新又背到了背上,就此告别上路。
在赫连铁树处略做休息了一会儿,尽管是刚刚经过了剧烈的欢好,但靖雨仇此时却显得是精力充沛,神采焯照,而解忻信的情况就相差了许多,连靖雨仇背背她出了营地,掠人了山林之中,都无法把已经熟睡的她吵醒。靖雨仇抬头看看夜空,忽然觉得其实应该在赫运铁树那里多待上几日的。
只是虽然那样也是完全赶得上曹天太与江澜沧的大战,但追剿自己的正道人士必然能够成功的封锁住自己想要进人皇城的各条路线,而此时的行进路线,就有些让他伤脑筋了。
不知道是明目张胆的走光明正大的官道,还是抄小路行进。思索了良久,靖雨仇决定走小路赶往皇城,一来可以走近路节约时间。
而且在偏僻闭塞之处,即使有敌人袭击,也不会被人团团围住而没有逃脱的机会。清风吹拂,当解忻怡从疲累中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发出了亮色,一夜过去,差不多是天亮时分了。
解忻怡睁开惺松的睡眼,发现自己正舒舒服服的躺在靖雨仇的背上,四下里阳光渐起,树影重重,靖雨仇正背着她行进在树林中。
“晤,这是在哪里?”解忻怡有些不明所以,她记得自己刚刚是在营帐内因为和靖雨仇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欢好后,因为太过兴奋了劳累的昏睡过去。
背上的微微震动让靖雨仇知道义姐已经醒了过来,他轻托她的玉臀,道:“忻姐昨晚睡得可好?”
解忻怡揉着眼睛,把头靠在靖雨仇的肩上,脸上露出了甜美满足的笑容“和弟弟在一起,忻姐当然睡得好了,嗯,我们从从那里出来了吗?”靖雨仇知道她说的“那里”
是指的赫连铁树的阵营,解忻怕不知道昨晚他们一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度过的。对于名震天下的鲁人武装,她脑中也没有半点的概念。
“如果觉得劳累,就再睡一觉吧,到了正午时候,我们再找地方歇息一下。”
靖雨仇虽然是差不多奔驰了半夜,但现在却是毫无疲态,反而显得有些精力充沛。解忻怡默默点头,一副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样子。靖雨仇背着她掠出了树林。
此时呈现在眼前的是片不算很大的开阔之地,而阔地的尽头,则是一条处在两山之闲的山涧。心中忽地感到了不安,靖雨仇停住了脚步,疑惑着望向前方,虽然眼前是片开阔之地。
而且以靖雨仇的经验看来,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之类的东西,但就在再向前处的两山之间的山涧处,他感觉到仿佛有种杀气弥漫出来“有埋伏,而且是冲着我来的!”
靖雨仇确定了这一点,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方的人马能够未。先知的等在这里做出截杀。后退不是办法,靖雨仇脑中默默的思索着应对之道,如何才能安然的度过这一关。放慢了脚步,做出了有些劳累的样子,靖雨仇情着解忻。
治以平常的速度向山涧走去,这样的举动也是为了安定埋伏者的心思,让他们以为此时他已经是感到了劳累,正在借着步行来调息体内的气息,驱除疲劳。
静静的站在距离山涧人口处几十步的地方,靖雨仇冷静的环视着四周内山洞内的情景。山涧并不长,大约只有几十丈的距离就是出口,而两侧则全部是长满了青草的缓玻。直到更远处才是显得陡峭的山崖。
“如果要埋伏的,大概也只是在那缓坡之后吧。”靖雨仇心中默念,他反手一拍解忻怡,低声吩咐道:“别出声音,一切看我的。”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足足有超过一刻的时间,靖雨仇在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这一手以静制动颇为漂亮,靖雨仇站在山涧的范围之外,让埋伏者的所有预先设定的攻击全部派不上用场,而如果是就这样下去,反而会乱了自己的阵脚。对峙了一阵,在细心的观察下,靖雨仇大致上猜出了到底是哪方的人马在此时做出拦截,基本上他可以认定是那两个一直追在后面的女人,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他朗声长笑道:“怎么做起缩头乌龟来了,我的楚大小姐。”
声音在空旷的山涧内远远的回荡着。缓坡之上忽地站起一人,相隔不远之下,靖雨仇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正是楚字世家的楚心雨。楚心雨怒叫道:“靖雨仇,不要逞口舌之快,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她略一挥手,两边缓坡上露出了无数的上到了弓弦上的劲箭,目标直指靖雨仇,而楚心雨的旁边,也出现了几十个打扮各异的僧俗道尼,其中靖雨仇所见过的菩空和尚和葛南量都在其中,可见这是楚心雨请到的正道上的追剿他的各派好手。
只要楚心而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劲箭就会射出,只是,虽然威势的确吓人,但埋伏的地点距离靖雨仇太远了。
没等劲箭射到,靖雨仇早已经转身逃之夭夭了,靖雨仇嘴角含着冷笑,准备再逗弄楚心而一会儿,然后再向后遁逃,哪怕是绕道而行,也不会再由此经过了,楚心雨知道已方看似占尽上风。
但靖雨仇孤身一人,说跑就跑,自己这边的众多好手中,大概也只有羽然真珠能够一追了,她身边的羽然真珠则是一言不发,只用目光紧紧的锁定住靖雨仇,预计他稍有露出退意的时候立刻跃下追击。
靖雨仇忽地感到有些奇怪,在出树林的时候,他就感到了前方有种杀气,而直到现在,直到楚心雨等埋伏者出现的时候,这种杀气地依然能够感觉得到,那即是说,还另有其他的第三方的存在。一声响亮的呼哨忽地响起,尖锐而刺耳,长长的传遍着周围的空间。靖雨仇眉头一皱,这声呼哨是人以真气吹出,从声音听来,此人的真气极为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