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之人慢慢的走了出来,为防止误伤自己人,机关陷阱必然要暂时停用。为首之人正是少林达摩堂首座,一口一个“阿弥陀佛”的菩空老和尚。
“阿弥陀佛!”响亮的怫号响起,菩空环顾一下四周,目光走在葛南量的身上道:“不知葛施主是否可以猜测一下对方至今未现的原因。”
葛南量语带不屑的道:“这小贼一定是寡义无耻之人,我早说过他不会来,白白的浪费了我们宝贵的时间,要不然我单人独剑的追上去,一会儿就可以把他的人头拿来。”
靖雨仇、心中暗笑,懒得理会他的狂妄言语,悄悄的展开了行动。菩空和尚叹息一声“阿弥陀佛!可惜楚施主突然返回了楚字世家,要不然以他的追踪之术,我们必然可以将靖雨仇追拿到。”
靖雨仇心中记下了这个人,菩空口中所说的楚施主,很有可能就是初遇这群人时的儒雅中年人,看来他同样是来自于楚字世家。
只是不知道和楚心雨有什么关系他再不去想这些暂时没有的东西,迅速的绕行空地一周,抛下数十颗火弹,引燃一颗的同时,其余的也紧跟着一一燃起。
“有警!”诸人之中,以菩空老和尚的武功为最高,他也最先发现了周围的情况有些不对“着火了!”
眼见火势是突如其来的猛烈,菩空立刻知道这是有人纵火,而目标很有可能就是靠在树下的柳北丁。
“小心有人劫人呃”没等地喊完,靖雨仇已经飞跃入火圈,天魔烽当头劈来,充满了令一重辟易的气势。
芷口空只看剑气的来势就知道硬接不得,宽大的袖炮向—亡扬起,以铁袖扇侧面和靖雨仇的剑气相接触。
“砰!‘’靖雨仇的天魔烽固然被震得歪了方向,而菩空的大袖也没讨得好处,上面长长的割裂出了道大口字,让他再也无法鼓起沉重的袖风了,菩空向后一。退的同时,葛南量正好赶上,接连三剑直系靖雨仇的要害,剑剑凌厉异常,可见他本来并不是个弱平。没想到这狂傲的家伙武功倒也不弱,的确有些倨傲的本钱。
靖雨仇脚下不乱,天魔烽三次档开了他的攻击,而且显得游刃有余,兀自还留有余地:葛南量心中狂怒,狠命的向前扑击着,务要将靖雨仇毙于剥下。
只是,想归想,做归做,以两人的功力相比较,他至少要逊上那么一筹,而且他在心浮气躁下,更是无法发挥出自己剑上的全部威力。三人间的这一阵过招,周围的人根本就插不进去半点手,毕竟与这三人相比,其余的人武功相差过远,只能起到优敌视线的作用。
靖雨仇一面招架葛南量攻来的每一剑,—面好整以暇的不时分神到身侧。当看到柳北丁翻身爬起后,他叫道:“阿丁!你怎样?”刚刚在点燃火头、掠进圈子的同时,他便已经隔空以石子解开了柳北丁的穴道。
只是柳北丁体内几乎没有什么真气,到现在才爬了起来“嗯!”柳北丁拍拍身上的各个部位一轻松道:“还成,好像是没受什么杨!
嗯,老大,你如果在忙着与人打架,小弟我可要先走了厂靖雨仇一笑,手中的天魔烽忽地剑气大盛,横着一剑劈出,剑上急速流转的真气不但逼得葛南量以”种最难看的就地翻滚的姿势逃出剑气的圈子。
而且让想要扑上来的菩空也一时之间无法接近,这一剑的威力可想而知,只是如此发出剑气,真气的损耗极大,不到关键时刻,靖雨仇是不会使用的。
“走!”靖雨仇一把抓住柳北丁的手,一颗雾弹蓦地爆开,方圆十几丈的范围立刻笼罩在一片风吹不散,浓重厚实的烟雾之中。菩空知道不妙,不过视线所及,尽是一片烟雾,耳中只能听到衣襟飘动的声音由近及远,显然是靖雨仇已经成功的救出柳北丁飘然远走。
而他却只能先运转全身的功力,以防止这烟雾中蕴有剧毒以至于侵入到经脉中去。等楚心雨赶到的时候,乱斗岗上早已经化作一片火海,什么大小陷阱、精妙机关,全部化为了乌有,靖雨仇和柳北丁则已经是鸿飞渺渺、踪迹全无了。
而眼前菩空、葛南量等人的灰头土脸的惨淡情景,更是令楚心雨几乎咬碎了玉齿,不过,她清楚的知道,此时的靖雨仇那边有数百人的精锐骑兵和强弓硬弩,虽然在战场上这种人数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但在此时,己方的这十数人来说就显得少了些,并不足以能够将对方击败,而如果她不想放过靖雨仇的话,唯今之计,只有就近搬来救兵,而此地的附近究竟是有什么人可以为她所动用呢?
想着想着,楚心雨忽地眼睛一亮,她想到了个有足够实力扭转大局的人物的存在。楚心雨转头望向一旁的菩空大师和岛南量,淡淡的道:“心雨要去找一个人,借来足以对付靖雨仇和他身边的精锐骑兵的力量,烦请大师和葛少侠先守在此地,待心雨的消息。”
‘菩空肃目点头,张口道:“阿弥陀佛,楚施主早去早回,老纳会一直守在此地等施主归来!”本来以年龄而论,身为少林达摩堂首座的菩空应该是这一行人的首领。
但实际上,雄心勃勃而又武功高强、地位显赫的楚心雨,反而成了这一群人中的实际领袖:她的话,菩空是极为尊重。
而一边的葛南量,却是有些神情恍惚,显然是还没有从被靖雨仇羞辱的状况中自拔出来,这情形瞧得楚心雨暗暗摇头,难道这就是人间道中自命不凡的年轻高手,与接连见过几面的靖雨仇相比,他差的并不只是在武功上面。
不再理会这没用的家伙,楚心雨认准方向,迳自离去,此时的楚心雨心中极为急迫,脚。厂的速度也发挥到了极致,树木在两旁倒飞而没,几十里间的距离转眼即过。
约半个时辰后,她进入了这附近方圆百里内最大的一个城镇。认明了府衙的方向,楚心雨快速奔去。
不理会门前两排衣衫整齐、刀枪闪亮的兵士,楚心雨一个闪身就进入了府衙,以她武林好手的功力,这些普普通通的兵士自然是无从阻拦。
几乎是绝大多数的兵土只感觉到了眼前好像有白影闪过,再定睛细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而另外的兵士刖最根本就是睁着眼在打瞌睡。楚心雨顺利的闯入内堂。
而显而易见的,内堂的守护就和外面是完全两番不同的情景了,身上所穿的衣衫明显是鲜明亮丽。了许多,而且虽然兵刀都未拿在手里,但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势,让人绝对不会把这些人当成是普通的兵士。
忽地瞥见楚心雨从正门口的方向掠人,内堂门前的兵土全部都是脸色一变,各个兵刀出手,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显得颇为的整齐和训练有素。
楚心雨知道这些人不同于外面的那些兵士,是绝对不能硬闯动手的,她扬声高叫道:“楚家心雨来拜会羽然大人!”
听到侵入着忽地高声说话,守护在内堂门口处兵士中一个为首的领头人听到又惊又怒,同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向楚心雨扬了扬刀,其余的人全部兵刀晃动,就要上来将楚心雨团团围住,将这敢打扰大人午睡的女人拿下发落。蓦地里,一把低沉的声音忽地从内堂中传出。
“贾溪!”"兵士中的领头人浑身一震,抛去手中的单刀转身向着内堂发向下跪道:“是属下无能,让突然闯进来的家伙打搅了大人的午睡!”里面的声音轻轻的“唔”了一声,缓缓道:“这没你的事情了。放人进来!”
贾溪暗暗的松了口气,里面的这位大人是最厌恶被人打搅午睡的,本来以为今天自己一定是难逃责罚了。
没想到居然半点事情都没苍澜曲有发生:他颇为疑惑的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楚心雨,暗暗想着此人与大人的关系,他拱手道:“刚才的事情还请姑娘恕罪!这位楚姑娘您请进!
“目送着楚心雨步人内堂,贾溪耳边忽然又传来声音,”贾溪,外们那些不成材的看门家伙,你自己斟酌着处理吧!‘,贾溪浑身一震道:“最!不劳大人费心,贾溪自会处理!’‘他扬手叫来了副手,低声吩咐了几句,副手立刻带人出门而去。
片刻之后,这世上就再没有通才在府衙门口处守护的人等的踪迹了:楚心雨松了口气,说实话,来此的时候,她并没有把握可以周到要找的人,大概她记得几日前是听说要找的人是到了这里,而几日后是否还在,就只能是碰碰运气了。
而如今看来,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差进入到了内堂中,楚心雨回头看了看外面那些个个挺立得笔直的兵士,笑道:“你这个小妮子,还是那么大的口气,你的属下见了你就像老鼠叫猫一样,怕你怕得要死!”
低沉声音的主人也笑了起来,那种威严的声音立刻变得柔和动听厂起来,并不是说音质发生了什么改变。
只是其中的那种语带威严的气势忽然间消失不见了,又恢复了主人所应有的少女语音。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少女俏脸带笑的做个手势让楚心雨落座,口中说道:“唉,处在我的这个位子,必然要板起脸来说话,狠起心来做事,要不然那帮如狼似虎,傲气十足的御前侍卫们怎么会乖乖的听话。
尤其要他们听我—个小丫头的话。‘楚心雨失笑起来,”小丫头?真珠,你要逗我笑吗,你的武功要还是小厂头的活,那我不就成为刚出生的婴儿了么“黑衣少女羽然真珠挥了挥手,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