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这么一问她倒是有些犹豫了,有过节是不假但她也没吃什么亏,总不能打人家个非死即残吧,心地善良的小萝莉出了气以后面对着她们的求饶反而有些心软。
许平心里偷笑着目的达到了,这y头叫嚣得厉害实际上还是嫩,这样大摇大摆的帮她出气她反而不知所措了,那迷茫的模样颇有几分无辜的感觉真是可爱。
许平其实就想吓吓她们而已,虽然有点劳师动众似乎过份了,但偶尔让小公主任性一下也无可厚非。果然朱曼儿也是小孩子心性,兴奋劲一过也觉得自己有些幼稚,脸红了红后轻声的说:“算了,全听老祖宗的吧,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他们又没干什么千万别杀人啊。”
“好好,都听我宝贝的,打一顿就可以了。”许平抱着她忍不住窃笑着,表面上摆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其实还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闹剧。朱曼儿一开始来势汹汹的,现在自己一把事情闹大她反而就怂了,前后巨大的反差让许平有一种戏弄成功的感觉。
“老大,外头有人要进来,似乎说是这小子的老爸!”这时一个军官走了过来,许平之前出示的官衔太高又很神秘他不知道怎么称呼,既然是过来演黑社会自然是做戏做足了全套,喊着话还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流氓样看起来有点滑稽。
“先把这小子打一顿,人家还小下手轻点!”许平可不想和不认识的臭男人讨价还价,指了指其中一个军官后说:“把你的人留在这就行了,那什么老板的来了不用客气,把老子的话转达给他,敢不听的话就试试看。”
“是!”军官得令立刻带人走了出去,事实上现在谁心里都清楚这次劳师动众简直是杀鸡用上了宰牛刀,所以不只是许平其他人也感觉很无聊了。
油头粉面的爹妈和几个闻讯赶来的亲戚在外头被人拦着,这会已经急得如是无头苍蝇一样却找不到门路,按理说干这行的肯定人脉很广。
可惜的是不管他们怎么求爷爷告奶奶,以前认识的那些人都退壁三舍身怕惹火上身,官方的警察含糊其辞的不敢管,多方打听也不知道到底是惹到了哪尊大神。
碰上一千多号黑社会过来找麻烦也没几个敢往上凑的,电话打得都要爆炸了楞是查不出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一类的狠人。黑道上的朋友是有不少,但一听对方那么多人立刻蔫了。
就剩两三个还算有义气的不能拖累帮会自己一人跑过来看情况,算是为了义气来添人头吧。一千多号凶神恶煞的男人确实场面吓人,这样的大场面想不引起围观都难,酒吧区域的外围早就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围观的群众。
不过外围一群面色狰狞的人守着也没人敢靠近,这时人群让开了一条路。军官径直的走了出来,冷眼看着他们:“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是是,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做不到的得罪到这位兄弟,有什么不周之处您还请明说。”油头粉面的爹能屈能伸。
立刻点头哈腰的说着,干这行三教九流的都不想得罪,越混得久越明白什么叫和气生财。几个手下架着被打成猪头但明显没生命危险的油头粉面走了出来,这一幕瞬间让他爹妈心疼坏了,至于其他的跑龙套许平倒没为难。
那些同学叫他们回家写作业当乖孩子去,经理和保安轻微的揍一顿意思意思,其他的工作人员直接走人,就单单这猪头被人瞄准着牙齿敲,重伤和内伤倒不会但敲得快成傻子了。
“几位,多谢手下留情!”油头粉面的爹到底见过世面,一看就知道儿子没大碍,现在这形势自然是第一时间认怂,见人家没开口说来龙去脉他也不敢追问,反正伸手不打笑脸所以态度上先端正一下总是没错。
砰的爆炸声突然响起把人吓坏了,一瞬间酒吧区就是火光冲天,油头粉面一家人往那一看顿时楞了。
因为火烧的方向正是他家的两间酒吧,号称本市最时尚也最火暴的两家店,一向是门庭若市一到夜晚就座无虚席,是他们家日金斗金的买卖。
两间酒吧被泼了汽油被熊熊的大火所淹没,油头粉面一家看着心疼得流血,一家人全楞住了面色一片铁青。那火势实在太凶猛了,不是淋汽油的话绝对不会烧得那么快。
而且还没蔓延到其他的建筑物上,明显在烧起来之前已经有懂行的人进行了严格的控制,火势再怎么猛烈都不会牵连到其他无辜的商家。
这么大的火光却没消防车出现,就算出现的话有这么多虎视耽耽的黑社会估计他们也进不去,油头粉面一家只能面如死灰的看着最赚钱的买卖被付之一炬。
油头粉面的爹一看对方不搭理自己也不敢追问,但此时心疼得直流血,要知道为了赶得上时代这两间酒吧之前才花重金装修过,现在就付之一炬损失实在太大了。
带头的军官一直冷眼看着他们,等到火烧得差不多了这才上前一步,板着脸说:“你就是这的老板吧,直接说就是你儿子得罪人了,今天我们不想闹出人命案子。
不过你也是聪明人,该知道你们得罪的人就算闹出人命案子也无所谓,这只不过是一个警告而已。”油头粉面的爹也是个人精,从一出事没人出警,再到火烧起来都没消防车过来。
闹得这样轰轰烈烈却不见官方有半点动静,一想就知道肯定得罪到了在官场上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而眼前这些人个个凶神恶煞身材又那么健壮,让他不由的怀疑起了眼前这些人的身份。绝对不是黑社会,黑社会的烂仔他见多了,实际上黑社会中真正能打的打手没几个,小混混或者油腔滑调的人更多,哪个帮派能养得起这么多的打手。既不是黑社会却要这样掩耳盗铃,想想确实是耐人寻味。
不过有一点很是确定,那就是对方的来头才是真正的黑白通吃,哪怕是找来真正的黑帮都无法与之抗衡。
第一时间权衡敌我态势,发现势力相差得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油头粉面的爹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明白,明白,只要那位兄弟能消消火就行了,在下教子无方,回去肯定会好好的管教。”
尽管烧掉了这两座日进斗金的酒吧损失很是惨重,但他们也算家大业大,疼一疼倒不至于伤筋动骨一蹶不振,不过许平既然要闹事自然不会那么的轻易放过他,就在他觉得自己壮士断腕花钱买平安的想法很合理时,军官立刻冷笑了一下:“那位的火可没那么容易消,人家没对你儿子下死手也不是给你面子,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而已。”
“是是,大恩大德铭记在心。”油头粉面的爹小鸡琢米的点着头,这会心里已经恨得是直咬牙了,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被打成猪头的儿子。这混小子根性也不算坏,顶多就是泡泡妞再小打小闹的打点架而已,家里对他的管教还可以也没到放纵的地步,他的性格就算惹事的话一般也不会太仗势欺人。
反正该赔的钱就赔,该管教的时候他也没少打,虽然孩子皮了一点但也不算太出格,这不成气的东西上哪得罪这么狠的人物。
油头粉面的爹自然不敢说什么摆和头酒之类的,贼精的他已经看出这帮人压根就不是什么黑社会,这种纪律严明进退有素的样子,隐约有军方的影子。
现在他连生气都不敢,唯一郁闷的就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去哪招惹出这种强人,怎么想自己儿子都没这么大的能耐。
军官一边指挥他的三百多号人集合准备撤退,一边幸灾乐祸的笑道:“我们那位爷说了,今儿开始你底下所有的买卖开门迎客,但不许收人家一分钱,做个十天的善事买卖保个平安。”
“这,这”油头粉面的爹瞬间傻眼了,虽然他家大业大但也不能这么折腾吧。要知道所有买卖加一块一天的流水帐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全免费一分钱不收的话不只是皮开肉烂,那简直就是伤筋动骨,到时候现金流肯定会断掉,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买卖最少赔掉一半。
而且这赔的不只是本钱和所谓的水电费,而且还有那些酒水食物真正的本钱,每天的支出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如果生意照做却一分钱不收的话,赔掉的可不只是流水帐帐面上的那点钱,还有其他的成本得加上去,里外里一算的话冷汗都流下来了。
这十天下来最少赔掉半年赚的钱,这时大部队已经集结了,人多开来的是摘了标签的大吧车,半夜里这种大部队的行动就算隐藏着属于官方的色彩依旧声势浩大。
这帮兵大头一个个都露出了郁闷的表情,在军队里军纪严明让这帮蠢蠢欲动的家伙憋得够呛,现在这么劳师动众的却不能好好的打砸一番,压抑的精力无处发泄确实让他们感觉很不爽。
油有粉面的爹一看顿时精神了,感情这一个个还憋着一股劲想找麻烦呢,当下是更加的小心翼翼绝不能落人口舌。就算是吃了大亏也得赔着笑脸,点头哈腰的态度那叫一个殷勤,仿佛烧的不是他家的买卖而是竞争对手家的祖坟一样。
军官一看他那么上道,临上车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同情的口吻说:“咱们其实也算无冤无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