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旭尧和张圣阳在同一时间击毙了他,可惜的是在霍俊的身体喷血倒下的一刹那,他的手指无力的划到了密码盘上最后一个数字,密码盘上满是他的血几乎看不清那一个数字。
嘎吱的声音,金属转动的声音十分的冰冷,但持续不断却在这时候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哪怕是身后的走廊上满是撕杀之声但这时候这种来自于金属的声音却让人有一种绝望的感觉,似乎那种声音十分的细微。
但却能让人感觉到一种鸡皮疙瘩都被刺激起来的异样。钢铁合金的大门最少有半米厚,这里的墙壁的厚度可想而知,那绝对是用导弹都轰不开的厚度。这道门似乎是唯一的进出口,光是门是重量几个壮年之人都推不开。
而现在这门打开了,开启的声音让人感觉似乎心底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贾旭尧和张圣阳第一时间杀了霍俊。
但速度过猛却是在门打开的一刹那和他的尸体一起冲进了里头,血肉模糊的尸体倒地的一刹那有一股威压让他们感觉几乎透不过气,那种铺天盖地的窒息感仿佛不是来自人间,让他们瞬间就感觉到一阵熟悉而又不容反抗的威慑,不只是因为权利,更是因为那种根本不属于人间的强大。
两个地品高手还没等反应过来时,一股几乎不可反抗的力量已经让他们感觉到灵魂里的屈服,砰的一声真气似乎充斥了每一个角落,走廊里以死相拼的人竟然在一瞬间全都晕厥过去。“哎,造孽呀!”
熟悉的声音,却不是来自于囚禁室,而是老自于身后的走廊。贾旭尧和张圣阳感觉脑子一阵发晕,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感觉毛骨悚然,混身上下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
悠长的走廊上双方的近百精锐无一例外的晕了过去,钢铁的地板上满是撕杀过后的血水,踏着血水又小心翼翼的避开每一个身体。
老妖怪满面笑意的走了过了来,那笑容仿佛是把一切尽了于心,高大的身体慢慢的走来,每一个步伐仿佛都在压迫着心脏一样让人十分的难受。
贾旭尧和张圣阳身下是霍俊的尸体,不过这一刻他们都不关心这个傻子了,脑子一楞间下意识的打量着这个囚禁间的环境。眼前所见的让他们感觉毛骨悚然,因为囚禁间的最中央可以看见狼狈不堪的老妖怪被束缚着,各种各样的管子插在那身体上,那已经枯瘦如骨的身体给人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许平笑吟吟的绕过那些晕倒的身体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霍俊,摇了摇头说:“哎,你们真是一点都不消停,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么?”
张圣阳和贾旭尧瞬间就面如死灰,两人都是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复杂的表情里还夹杂着惊讶与恐惧。
许平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带着那种依旧邪气十足的笑意,这突然的情况让他们感觉脑子彻底当机了。
因为若说世间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畏惧的,那眼前这个老妖怪明显已经凌驾于皇权之上了,囚禁室内空空如也,而老妖怪却是从后方而来,这无疑说明了他之前根本没被囚禁,那种惬意的闲庭信步带来的是让他们感觉心脏几乎要爆炸的压迫。
“可惜啊,霍大人殉国了,挺好的一个臣子,真是不值当啊。”许平说话间当了个响指,瞬间出现了如是玻璃破碎,冰山绷裂的声音。两人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原本空气已经阴寒无比的空间突然扭曲起来。
凭空出现了一道道裂痕让人感觉毛骨悚然。仿佛是一面镜子被打碎一样瞬间就散落一地,那些设备,试管还有各种各样的仪器都在,但最中间的地带却是空白的一片,哪还有刚才老妖怪那奄奄一息的身影。
一切,一切都是幻觉,一直被囚禁在这的老妖怪也是幻觉?所有人都晕厥了,霍俊也死了,许平看了看他们后装作掐指一算,顿时叹息道:“原来如此,新的死期已经批下来了。
朱威权机关算尽却算不到天意,朕已经为他逆天改命但他终究还是难逃一死。”贾旭尧和张圣阳面面相觑,但这时却没有任何思想上的交流,彼此眼里能看到的除了震惊之外全都是无奈之色,许平也没管他们,摇了摇头后转身朝后边走去:“算了,跟我来吧。”
二人只有短暂的犹豫就丢下了霍俊的尸体跟在了许平的身后,事已至此他们也明白自己不是老妖怪的对手,说难听点别说是同归于尽了,就连以死相拼的资格都没有。现在老妖怪的出现确实让人惊愕。
不过此时此刻除了老实的跟着他们也别无他法,两人跟在许平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俨然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到了这份上他们甚至连耍阴谋轨迹的想法都不敢产生。
基地外确实有千军万马,有毁灭性的热武器,不过那都远水救不了近火,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他们不敢心有妄想,说难听点老妖怪的威慑已经让他们不敢心生反抗,那种绝对力量的压迫感只要见识过一次就能让人认清自己可笑的渺小。
回到了会议室内,许平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主位上,敲着桌子闭着眼睛一副沉吟的模样,这时候他们倒也定下了心神,张圣阳在旁边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贾旭尧站在一旁很是老实的把情况汇报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平,想从老妖怪的眼里看出一丝他的想法。
同时也掩饰不住自己满心的疑惑。贾旭尧汇报完,沉默的气氛让人感觉很是压抑,二人挺立而站,在这无声的压迫面前感觉到心脏有一种被人捏住的窒息感。
沉吟了许久以后许平这才睁开眼来,叹息道:“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朱威权也够可怜的,机关算尽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他离成功真的是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贾旭尧一直以为许平对借尸还魂的计划蒙在鼓里,所以和张圣阳在短暂的眼神交流以后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为的是表达他们的诚意。
因为他们终究是臣子之身,在这非常时刻要是得到老妖怪的支持辅佐幼主上位的话,那他们就有了从龙之功了,尽管老妖怪的存在是一个威慑,但总好过让皇帝借尸还魂以后被灭口吧。
这些权臣最擅长的就是权衡利弊,本身就没反抗的可能,那还不如随波逐流见机行事。
“朕也料到了朱威权会过河拆桥,可惜啊,我肯遂他的意,他自己却没那个命。”许平摇头叹息着,一副懊恼而又无奈的口吻。
“老祖宗,您说,一切都在您的预料中?”贾旭尧的语气有些迟疑,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老妖怪的嘴里说出来他一点敢于怀疑的想法都不敢有。
事实上张圣阳也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听到老妖怪这么说反而觉得事情合情合理了,毕竟人家可是号称帝王心术前无古人后无老者,又怎么可能天真到相信皇帝是真心实意的尊敬他这个祖宗。
更何况杀人灭口,秋后算帐,过河拆桥,这些几乎都是皇家最正常不过的手段,要说老妖怪没有防备的话他都不相信。
老妖怪当了一辈子皇帝,干过的龌龊事恐怕自己都数不清,这样一个号称是腹黑鼻祖的家伙哪会被轻易蒙蔽。
现在回想一下老妖怪的话应该不是假话,因为连他们二人都早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那就更别提这活了几百年又城府深不可测的老妖怪。
事实上碰到这样的情况恐怕连禁卫队里一些虾兵蟹将都看得出端倪,过着伴君如伴虎的生活谁心里没点警惕性。
“哎,历来当皇帝的有几个是善辈。”许平深沉的看了他一眼:“当得上皇帝还能守住江山的。
或许不是最聪明但绝对是最心狠手辣的,妇人之仁有时候是最无用的东西,其实不少的臣子都比皇帝聪明,但皇帝当久了除了疑心病外也有点自负的毛病,过河拆桥这种手段简直烂大街了。
而朱威权以为他表现出所谓的尊敬就能麻痹我,这其实是他的自欺欺人,想想也满可笑的。”
确实,老妖怪能中这种计的话就有鬼了,人家当了一辈子的皇帝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样轻易的以疲惫之态中了埋伏本来就耐人寻味,无奈胜利的场面实在太让人喜悦,或许谁都不会在那种时候去怀疑自己处心积虑的算计过后得到的胜利。贾旭尧想想也觉得一切合情合理顿时不敢再言语。
而一向稳重自持的张圣阳却是忍不住了,问:“老祖宗,臣下有一个疑惑之处,不知当不当问?”
“问吧!”许平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事实上从他们的态度已经看出这二人的想法了,他们是想拥戴新皇登基。
尽管这二位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过这两人也不敢有什么异心,可以说许平出现的那一刻他们的心理已经崩溃了。
“那些药剂,经过无数的实验证明确实有效。”张圣阳知道老妖怪没收拾他们的打算,立刻问道:“这种药针对人的丹田进行生理性麻痹,就算是再强的高手都无法抵抗。
更何况注射在您身上的药剂加强了十多倍,为什么”贾旭尧也忍不住满面的疑惑,下边不恭敬的话张圣阳自然没说出口,不过傻子都听得出来问的肯定是你这个死变态为什么还欢蹦乱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