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里没自己熟悉的那一种讨好和献媚,可又偏偏戳中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让她控制不住安静下来。
不是女奴的温顺,不是陌生人的那种同情,就如是亲人一般的温馨,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这时白诗兰连口交的动作都忘了,目瞪口呆的发着楞。闻婷心事忡忡也没继续按摩,许平索性靠到床头一边抽着烟笑吟吟的说:“白总,你就稍安勿燥吧。
其实我也满好奇的,你就老实的听她说下去,估计小婷婷还有不少的话要说!”
“御用拱卫司的人来不了了”闻婷这时慢慢的靠近着白诗兰,淡漠的语气似乎有想吓她的意味:“你就如外边那些禁军一样傻,如果不是有我的话,你们早就成了别人的刀下鬼了。
柳仪也不知道和她接应的人怎么还没来,我告诉你吧,因为我用错误的情报让真的真龙会叛逆去狙击了他们,双方已经同归于尽了,否则的话你以为你还有命在这么?”假货碰上了真货被就地歼灭。
这一手玩得漂亮,估计御用拱卫司的人现在忙着对付朱威堂已经是焦头烂额,就算是知道了失败的消息想再组织一次袭击也没办法,一是分身乏术,二也是人马有限捉襟见肘。
“为什么,你要背叛朝廷。”白诗兰心里有着太多的疑惑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些,因为现在在她的眼里闻婷已经陌生得让人畏惧。
背叛朝廷,似乎人性本恶,不管哪个年头只要有利益的驱使任何人都会这么做,历史上从不乏那些胆大包天的恶贼敢于对抗让人闻风色变的皇权。
即使号称皇权鹰犬的御用拱卫司也不例外,只不过御用拱卫司的人上是手握重权与皇室一荣具荣,深知兔死狐悲的道理所以一直忠心耿耿。
而底下的人大多都被洗过脑,所以发生这种事的概率比较低,但不代表御用拱卫司真的白壁无暇没出现过叛徒。
“还不都是为了你!”闻婷的神色有些黯淡,幽幽的看了白诗兰一眼,叹气道:“我知道上边的人为了保密肯定会把我也一起灭口,所以我也想活下去,
至于你的话,如果不是我的身体小时候被药物改造失去了孕育的能力,我也不会这样千方百计的保住你,甚至不惜背叛御用拱卫司。”“你到底是什么人?”白诗兰顿时有些糊涂了。
因为闻婷这时候的话情绪有些激动,不似之前那样古井无波,可又让她感觉一头雾水。
“我姓闻,你还不明白么?”闻婷终于是冷笑了一下,摸了摸白诗兰的脸,满面玩味的笑着:“亲爱的姐姐,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
但也只有这一个理由能让我有足够的勇气背叛朝廷,背叛我之前一直适应的生活。”
“姓闻,你是?”白诗兰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如五雷轰顶一般震惊得楞了神。“你的母亲也姓闻,按辈分来说我该叫她一声姑姑,可惜的是我也没见过她。”
闻婷笑得有些扭曲,却又充满了哀伤的意味:“恐怕在你的心里她的印象也是一片模糊吧,其实你能知道她是姓闻的已经不错了,最起码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出身。
虽然只是低贱的平民但你身上流的血液和我一样!”又有苦情戏了许平抿了口酒,照这情况来看,免不了又是一个俗套狗血悲情的故事要上演。白诗兰顿时如被雷劈一样,面色苍白整个人处于一副失神的状态,不可思议的看着闻婷。
闻婷似乎是不想过份的刺激她,回头看了看许平后,突然笑道:“老祖宗,不知道您对我们这些苦难的平头百姓有没有兴趣,有的话我给您说一个比较阴暗的故事。”
许平点了点头,其实真没什么兴趣,不过事情闹到这地步了也没什么胡搞瞎搞的气氛,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不过今晚许平倒是先有了一个收获,最起码刺杀计划失败没后续的跟进这证明了皇帝手里的人也捉襟见肘。
而在这非常时刻却要杀人灭口,原因似乎也想明白了,那就是白诗兰曾是为他掌控那个药物实验组的人之一。
耐人寻味啊,竟然为了隐瞒这种药的存在而要杀人灭口,时间点似乎是选择得十分的微妙,瞬间让人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能清晰的嗅到一些阴谋的味道,绝对的不怀好意。
如果不是闻婷的背叛,恐怕这一切都被抹杀掉了,而这么做的目的似乎是要瞒着自己,许平脑子立刻飞速的转着,从脑海里把这分时间自己疑惑的地方和值得在意的地方全都整理一遍,而相比皇帝的用心,闻婷娓娓道来的故事就俗套多了。
大明那么多的名门望族,互相竞争也有内部竞争,事实上大多数能脱颖而出的杰出子弟都不是俗耐之人,但也少不了一些纨绔之辈,自古以来有权利的地方就没绝对的公平,这事实虽然阴暗但谁都无法否认。
太平可以粉饰,背面的阴暗龌龊也可以隐瞒,本身法律和所谓的皇权就是最不公平的存在,自然民间也少不了那些以权压人,欺压百姓之类的不平之事。
一个姓闻的平民家庭只有姐弟俩,儿女双全即使不富裕但也是其乐融融,渐渐的姐姐出落得婷婷玉立,成了芳民在外的佳人,虽是少女之姿但已是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可惜的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纨绔大少看上,纨绔大少虽然不学无术但因为是嫡系出身身份高贵,偷鸡摸狗之事确实没少干,不过左右逢源始乱终弃却是源源不断。
风流的大少展开了热烈的追求,用尽他的财富和所谓的浪费希望能俘获芳心,可惜的是那位女子并不心动,并没有贪幕平民百姓眼里似乎可望而不可求的荣华富贵。
一次次被拒绝后大少恼羞成怒,自小被众星捧月的簇拥着,女孩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对于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羞涩,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的追求简直是对这平民女孩的一种施舍。
恼羞成怒的纨绔大少失去了耐性终于露出了狰狞的嘴脸,他用强暴的手段得到了这个女人,这在现代的名门望族里几乎成了被鄙夷的事,是最丢脸的事,因为对于那些真正有能力的子弟而言不能让女人乖乖的躺在自己身下而需要用强绝对是废物才会用的手段。别说是其他人看不起了,出了这样的事家族内部都会有异议,那位大少的父亲极是宠爱他。
深知这样的事对儿子的名声有极大的影响,一但传开的话别说会论为别人的笑柄,甚至儿子在家族里会被人嘲笑,失去当下一任家主的机会。大少的父亲用尽了手段,粉饰住了太平把那个闻姓的女子娶进家里。
当然了这个过程一点都不和平,因为闻家的人虽然是平头百姓但骨头里都很硬气,不只是那位女子要生要死的,就连那一穷二白的父母也不为这门亲事为荣,一心的想上告天听求一个公道。
这一切都是有强权没公理,尽管是大大方方的操办了这场婚事,对外宣称是你情我愿的郎情妾意。
但女孩根本就不想嫁,她几乎是被绑着嫁入白家的,洞花花烛夜男人得意的模样更是让她愤恨,在被侮辱了一晚上后她选择了自杀。
若不是发现及时的话恐怕女子在新婚之夜就香消玉陨了,后来那个闻姓的女子怀孕了,为了安抚住她大少的父亲许诺很多,但女子是充耳不闻,不得以只能派人不分白天黑夜的看着她防止她自杀。
不久后,那女子在精神几乎崩溃的状态下生下了一个女孩,白家的人在为有了后人而喜悦着。
谁读没注意到那女子的抑郁症,产后的她精神直接崩溃了,整个人如行尸走肉一样几乎没了思想。
她连给孩子喂奶的本能都没有,产后的女子甚至看都不看自己的女儿一眼,仿佛这不是她亲生的骨肉而是一个让她厌恶的东西。女子疯了,家大业大的白家怕丢人就把她锁了起来,对外号称是患了重病。
后来女子的情绪越发不稳定,整日疯疯颠颠的说起了胡话,在外界的舆论压力下白家不得以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治疗,可惜的是没任何的成效。
女子出院后被关在了一个僻静的柴房里,身为名门望族却有这样一个疯子的存在实在太丢人了,渐渐的白家的人甚至都遗忘了有这么一个疯子只有仆人还会去送送饭。
而当有一次仆人将那铁门打开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女子上吊了,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疯子,最终似乎清醒了一下。
而那绝望的环境让她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白家的人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事,女子的家人一听到她的死讯顿时疯一样的上告,疯一样的闹着想给女儿的死讨个公道,本希望用权势把这事压下去的大少父亲一看这情况头疼万分。
他已经明白这一家全都是硬骨头,想靠钱和好处善了是不可能的,为了自己家族的名声,为了自己的儿子他没办法再冠冕堂皇下去,
一把火足够毁灭一切,让一切成为灰烬没任何的踪迹可寻,闻家的人全被五花大绑了,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断没有逃生的可能,但熊熊的大火过后没人会发现这一切,只会以为这是一场很是不幸的事故。
当这场灭门的惨案被定性为铁案没后顾之忧时,大少立刻化身成了悲情人物,痛哭着失去了爱妻的悲伤,给人感觉爱妻的自杀全是因为她精神病的关系与白家人的漠视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