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来凑巧,当日墨翟在公孙圣的策划下助秦守城。那时,同他一起合作守城的将领正是镇边大将伍封麾下的亲信李淮。
李淮这人为人冷静、冷傲,不善于言谈。说话简单,不爱搭理人。
在墨翟的杂学中有一项叫做易容术,能将一个人的相貌改变成另一个人的,精心打扮可达六七成象。
张言经过墨翟的精心伪装,以有七成李淮的模样。
当然,熟人一眼可以分辨出来,但李淮的朋友用手指都能够数的过来。在利用夜色,口音的掩饰,足以瞒过任何非李淮朋友的人物。
只要能够顺利的骗开营门,以一万吴骑的实力足以对付秦国的那两万步卒。
何况,姬凌云在告之施猛破敌之法的时候,以让他装成伍封投降吴兵的假象。这样一来,秦吴联军加起来的兵力绝对在四万以上。如此,在兵力上的差距就可以直接摧夸赢利死战到低的决心斗志。
在这种情况之下,即便是生擒或诛杀赢利的几率都是很大的。
只要计划不出差错,秦国一战可定。
不知从何时开始,领阵指挥的姬凌云已经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在后方规划一切的姬凌云,如棋弈一般将战局置于掌中,一步步的规划,运筹帷幄。平心而论,这种感觉比上战场还要爽上许多。
*******************************************************
吴军五里外,伍封军军营。
伍封紧皱着眉头,心中焦虑万分。
若知道会有这种局面,当初他也不会为了扩大一些战果而贸然追击。虽然,真正的骑兵最早于吴国,最早于 项鹰,但伍封从来不承认自己在用骑的技巧上会逊色于项鹰。
他的技巧是一步一步通过无数次的战役磨练出来的,放眼整个秦国无人可比。曾自信的认为即便面对天下人亦不在话下。
不过,这几日的较量,他才真正意思到什么才是坐井观天。
那项鹰经过了多日的奔驰来到了郿邑,早以是疲乏之旅,而自己却是养精蓄锐的秦国勇士。依照常理自己应该稳占上风,可对方却不断的利用地形,技术拉开距离。三日之内,自己的四万骑兵竟然仅仅只是吃掉对方三千人而已,这种情况远在意料之外。
更意外的是自己在撤离的时候,对方竟然跟了上来。自己调头去战,可对方也紧跟着调头撤退;自己放弃不追,对方也会在第一时间不逃。一旦自己后退,对方更是黏了上来,真的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无论自己如何想办法都甩不过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撤退,以不变应对万变。
如此情况又过了一日,伍封还是没有想到摆脱自己身后这条尾巴的最好办法。
这时,一条情报打乱了伍封所有的思绪。
这日,正午时分。
伍封麾下的爱将李淮抓住了八名逃兵,从他们口中探之消息后,立刻将他们送向了军中大帐。
“什么?”伍封从草席上跳了起来,大步上前一探手,揪住了眼前这位士卒的当胸衣襟处,随即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从对面提到自己的面前,咬牙切齿高声道:“大王……大王,死了?大王,战死了?”
他痛苦的摇着头,泪水滚落了下来,不住的道:“不可能……不可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此时,那秦士卒就像一只待宰的肥鸡,神色惶恐之极,悲痛道:“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说谎?不信上将军可以问与我一起逃出了来的人,我们都是听到大王战死的消息后才逃出来来的。”
伍封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草席上双目失神。
旁边一将走了出来,冷声道:“将军,节哀,也许事情并不如你想的一样。他们的逃兵,话不值得信。”
这句话仿佛耳边响起的巨鼓,震得伍封面色大变,心头一阵狂跳,想道:“李淮说的不假。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确定才能算数。否则,怎对的起大王的信赖?”
伍封下定了决心,让留下一将殿后,自己马不停蹄的向西方奔驰而去。
很快在县子硕的通知下,姬凌云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微微一笑,下令由项鹰、雅英一同对付那遗留下来殿后的五千骑兵。
经过半日征战,项鹰、雅英无可厚非的取得了胜利,五千骑兵战死三千左右,余下一千八百投降,另外两百以逃窜的不知所终。
项鹰、雅英一同来向姬凌云汇报战果。
项鹰高声道:“大王,我军是否还要追击。不过半日,以我军的速度应该追的上。”
姬凌云自信的一笑道:“不用了,伍封如此反常一定是得到了后方出事的消息。他们此去不计较后果,一定会用上全力行军。待抵达时,正好落入施猛将军的手中。”
在出征前,姬凌云就已经嘱咐了这件事情,让施猛取得胜利后不要立刻撤退。而是运走物资粮草,以逸待劳,时刻准备给予伍封的疲惫之军,致命一击。
郿邑以东五十里处,急行的秦军终于还是遇上 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施猛了。
没有多余的废话,施猛直接敲打起了战鼓,对着眼前的敌人猛冲狠杀了过去,
风水轮流转,不过十日,所有的情况仿佛都被逆转了一样,而超控这一切的人就是——吴王姬凌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