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文学 > 其他小说 > 穿进种田文里当中医 > 穿进种田文里当中医 第22节

穿进种田文里当中医 第22节

    外面看不太清,纪应淮把桶搬进了屋里,掀开网罩一瞧,是满满一桶张牙舞爪的小龙虾。
    “这儿有字条。”小芸眼尖,从龙虾里头扒拉出一张泡得发皱的纸片。
    这上面就写了五个字,给小姑娘吃。
    “小姑娘,我吗?”小芸有些惊喜。
    纪应淮笑道,“医馆上上下下,还有别的小姑娘吗?”
    “可是,是谁啊,为什么给我送龙虾呀?”
    没有人知道是谁送的,这个桶,它自个突然出现在了小芸的眼前。
    纠结什么,既然是送给她的,那她吃了就好啦!小芸高高兴兴地抱着桶上马车,跟师父师母回家。
    托了小姑娘的福,一家人晚上加了个餐。
    这还是纪应淮在这儿吃的第一顿小龙虾,红烧的,味道还可以。其实龙虾从四五月就开始上市了,但一开始他们没钱吃,后来一直在忙,也想不到吃这个。
    吃小龙虾应该做十三香和蒜泥双拼的,配上啤酒,再来点烤串,几个人坐在街边大排档里,随意地唠闲话乘凉。
    纪应淮有点想念现代的日子了,他在这呆了一段时间,已经成功戒掉了网瘾,甚至都入乡随俗地早睡早起不熬夜了。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如果现在让他回归现代生活,他可能还得再重新适应起来。
    他给安立夏和小芸一人剥了一碗虾肉,吃完饭直到临睡前,手上都还残留了些龙虾味。
    没让安立夏自己剥是正确的选择,纪应淮满意地想,立夏就应该香香的。
    微凉的月色落在庭前,纪府的灯灭了,他们安然入梦。
    院子里的树微动,有个戴面纱的人影掠上屋顶,她盯着脚下的房间,呢喃道,“是他吗,纪幺?”
    “……”
    无人回应她,女人却侧着头,似乎在听谁和她说话。她站了一会,飞身朝衙门去了。
    牢里,中午还活蹦乱跳的巫医现在蔫得像个腌久了的黄瓜,活着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原本捕快只是以敲诈的由头逮捕他,可下午突然有人来衙门举报,说他违背朝廷立下的宗教规矩,私自传播神明信仰,笼络民心。
    这笼络人心的罪名若是落实了,可不是小事,不止官场上官员最忌结党营私,这民间也得避讳。若查不清楚,地方父母官都得跟着受连累。
    提刑官正要审问巫医时,又来了一个举报的,称自己是巫医的干弟弟,说他家里藏有与劫匪密谋的信件。
    邱成表达的意思其实是巫医和劫匪勾结,掠夺村民的财物和粮食,想让衙门把师兄刺字发配。这样他好挑起两方内斗,让劫匪在巫医发配途中动手杀了他。
    他自己没这个能力,但他可以借刀杀人。
    结果两条举报信息叠加在一块,打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提刑官与县丞一合计,认为巫医这一出是要联合劫匪起兵谋反。
    这可了不得,谋反!
    他俩被分到这小县城来做官后,安稳了许多年,哪料得一出大事就是直奔着诛九族去的。
    提刑官赶紧叫人把巫医拎去重刑房,并派人去搜巫医的家,他甚至还亲自跑去了狱中审人。
    巫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头就被盖了一顶大帽子,被这罪名砸得晕头转向。他想解释,但主要分开来每一样都是他干的没错,他不知从何开始辩驳。
    见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提刑官就越发警惕起来,立刻叫人拟写罪状书。
    捕快们骑着马在土路上疾驰,火把的光连成一片,硬是把脚程缩短了大半,后半夜就到了村里。
    巫医的家被全部抄了一遍,翻箱倒柜间,有人大喊一声,“快过来,看这个!”
    【作者有话说】
    巫医:我咋谋反了,我干啥了,我没啊?!!
    (七万字了www 撸起袖子加油干!)
    第23章 这是大毒瘤啊
    那是一沓卖身契, 二十多块堆叠整齐的金条与它们放在同一个抽屉里。
    捕快们眼睛都看直了,好多钱啊!
    真叫人看不懂,巫医都有这么多钱了, 咋还不知满足, 跑出去敲诈别人。这要随便换他们中间哪个人来,都得天天抱着这堆金灿灿的宝贝,高兴得每天都做美梦。
    不对, 也不一定美梦,很可能连觉都不想睡了,直接跑去花柳巷里夜夜笙歌。
    将他们的薪水与这堆金条对比一下,人家那些才叫积蓄,他们辛辛苦苦攒的三瓜俩枣啥也算不上。
    果然赚大钱的法子都不在正经路上。
    有人打开了边上那个柜子, 脸色骤变,“兄弟们, 不对劲,你们看这东西,这好像是人骨头。”
    柜子里的隔板全被拆掉了,底板上钉了许多长钉子,每一个钉子上都挂着不同的骨制饰品, 以串珠为多。柜子下面放了个大藤编筐,里收纳着一堆惨白色的骨头。
    捕头听见屋里的喧哗声,不知道他们吵什么, 跟进来探查情况。
    他见多识广,看了眼满满一柜的邪物, 就知道这些都是真货。翻翻那沓卖身契, 大部分都是小孩和少男少女, 和这些骨头的目测骨龄差不多大。
    好啊, 先是谋反,现在又涉及到买卖人口和杀人案,这巫医真是了不得啊。
    捕头和先前的提刑官一样心情复杂。
    想他们在县城维护百姓安宁,劳心劳力,底下村落里却悄悄出了这么一个大毒瘤。还好机缘巧合被发现了,若是任由他发展下去,等事情越来越大瞒不住了再被爆出来……
    那他们这帮人不仅颜面扫地、帽子不保,指不定脑袋都得跟着被丢到地上摩擦。
    他喝道:“别围着了,退开,找个袋子来都带回去,让仵作检验。”
    “是。”
    屋里搜出来了这种东西,捕头不得不怀疑,屋子周围的地里有没有也埋点什么。
    他和十几个弟兄一起举着火把埋头干活,几乎要把巫医家的整片地
    全都掘个遍,可惜啥也没有,地里头干净得有些反常。
    难不成巫医不是杀人犯,他是二手买家?
    无碍,捕头抹了把汗心想,不管他有没有杀人,有没有干剔人骨头的变态活计,单一个谋逆的罪名,就够巫医人头落地了。
    找到举报人说的巫医和劫匪来往的书信,捕快们把信和屋里各式各样的神像摆件一并打包了,忙碌中没忘记带上大堆的骨头与金条,还抓了巫医的家眷。
    大伙清点一番确定没有疏漏了,才上马准备回去复命。
    夜风飘忽,行经村里一户人家时,捕头闻到了异常熟悉的气味。
    “停下。”
    他翻身下马,捕快们不知道头儿要干什么,但多年的默契让他们都听话地停了下来,从马上跳下围到他边上。
    捕头仔细嗅了嗅,确定自己的判断无误,便一脚踹开了院门。
    “搜。”
    他们兵分两路,几人留在原地看守,剩下的散开在院落里搜查。虽然小捕快没有捕头那么敏锐,但这味道实在是太浓郁了。进了院子,不用捕头多说,他们都知道这儿出的是什么事。
    院门一开,空气流通加快,捕快抓紧时间循着味道最浓的方向过去,那地方,是这屋子的偏房。
    他拎刀砍倒了木门,闪身避让。一群小飞虫混着灰尘从地上腾起,朝外面扑来。
    “过来,这儿有死人。”
    是个老太太。
    捕快们跟着头儿掩住口鼻进屋,围观过上一次开堂的几人神色微变。
    这人闷在屋子里,天气热,烂得快,已经看不清具体模样了。但那衣服和佝偻的姿态,分明是徐狗子他老娘嘛。
    他们把那事和头儿说了,捕头叹了口气,说了句,造孽呀。
    因果轮回,人做的事,都逃不过苍天的眼。
    “派两个人去抓徐狗子,其余人跟我回衙门。”
    哒哒的马蹄声一路疾驰,他们握着缰绳,从黑暗迈向第一缕朝阳。晨光微曦,碧蓝的天上一片云都见不着,今天又是个热得离谱的大好天。
    只是没啥好事。
    纪应淮小心翼翼地起床,十分注意,没闹醒枕边人。他轻轻把手臂从沉沉睡着的安立夏脖子底下抽出来,并拿被子充当抱枕,塞到他怀里。
    洗漱完准备用膳时,柱子高兴地跑进来,给纪老爷带来了第一条晨间快讯。
    “老爷,巫医被抓啦!”
    柱子知道老爷和巫医不对付,巫医隔三差五就给老爷找事。他作为纪家的家仆,自然也对这人抱有敌意。
    听说巫医有难,柱子忍不住感到愉快,他把早上在外面买菜时听到的小道消息一骨碌都倒了出来。
    “目前据说判的是满门抄斩,不过还有人传,说他谋反,事儿太大,衙门那边不敢轻易下决断,已经往上报了,如果上头发落下来,大抵要诛他的九族嘞!”
    纪应淮笑了一声,“好,你倒是信息灵通。”
    他给了柱子些许赏钱,叫他以后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都可以讲讲,每天早上听听八卦,还蛮有意思的,像读有声报纸一样。
    柱子兴奋地应下了。
    但等纪应淮到了医馆,首饰店老板就凑了过来,小声跟他说,衙门昨晚上碰上劫狱的了,巫医被人救走了。
    “那么多狱卒啊,全部都被放倒了,悄无声息的,”没看出来,首饰店老板竟有一颗武侠心,形容起场面来语调抑扬顿挫,眼神中透着向往,“要我有那本事,早就去劫富济贫了,做什么不好,跑去救这种垃圾。”
    纪应淮心里一沉,巫医那边有这种高手相助的话,自己可就危险了。
    他思索着对策,不知怎的想到了古代小说里那些身边一堆死士、暗卫的王爷。
    这倒是个极妙的主意。
    只是,他就是一个普通医师,顶了天了是个举人老爷,一没钱二没权,上哪买死士去。
    何况,这个地方百姓私自圈养护卫,好像是违法的。
    说起违法,他给小芸和安立夏写的政治教材最近得赶紧烧了,万一巫医谋反的事情被核实,城里的风声很可能就要紧起来了。他怕节外生枝。
    哎,纪应淮叹了口气,要怪只怪他自己,怎么连穿书都穿不上高位角色,从今到古都是个平民。
    劫狱的事情一传开,紧张的人不止纪应淮一个。邱成送他师兄进去的时候没想过巫医还能出来,他上衙门举报都是实名制的,一点没隐藏身份。
    如果师兄想查是谁对自己使坏,那他直接就暴露了。
新书推荐: 阴阳提灯人 苟在明末当宗室 在东京找老婆的偶像 为没好的世界献上抽象 汉人可汗 崇祯太子 无限:从火影开始的主神空间 我在请回答1988的时候 索洛维约夫在沙俄1796 我是大明藩王,我不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