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部分女修则是目露担忧。
她们感觉精义说的对。
凤悠悠它们,以及她们的主人,又能在天权界留多久?
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
根本一朝一夕能改写的。
她们被毁了根基,即便得到资源,实力也不可能强过他们。
没有实力。
一切都是空谈。
待凤悠悠它们离开后,她们必定还会跌回归地狱,到时候只会迎来更狠的压迫。
所以此时反抗,不过是徒增痛苦罢了。
她们担忧的同时,还在绝望。
还有一部分眼神空洞的女修,对此没有丝毫反应。
她们像极了一具具傀儡人。
红仙立刻注意到这一小部分女修,察觉到她们的异常后,就给凤倾染传了音。
灵魂禁咒术。
封锁住所有记忆和感知,让其成为提线木偶。
这个咒术,只能施咒者来解开。
又或是得到施咒时候的完整咒语。
无法强行解开。
“你找死!”精义捂住脸,眼中只有被冒犯的愤怒。
要不是实力被禁锢了。
他必定要杀掉灵瑕。
灵瑕却是笑了,“我已经好几次从地狱爬出来了,你要杀我,尽快来。”
精义没用动。
灵瑕视线又落在乘举身上,“还记得的我吗?乘举。”
乘举眸底一闪过的暗骂,故作平静道:“在下并未见过姑娘。”
灵瑕上前,掐住乘举的脸,“乘举,你这张脸真让我恶心,还有你,也让我无比恶心!”
“不记得我没关系,反正你都要去死了。”
“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乘举听完灵瑕的话,不见半点慌乱,他就算被禁锢住了实力,也是本源之主的境界。
灵瑕这个实力,根本无法伤害他的躯体。
精义看见灵瑕的动作,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劝你赶紧松手!我们少主可是未来的界主,你要是敢他,定叫你生不如死!”
灵瑕松开乘举,又快速闪身,抽了精义几巴掌。
灵瑕将精义踹翻在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精义有恃无恐道:“你就是害怕我们少主了。”
灵瑕道:“因为你不是我的仇人,会有人来杀你。”
灵瑕说完,竟是来到凤悠悠的面前,弯腰行礼道:“还请您帮我一个忙。”
凤悠悠停下来,双目认真的看着灵瑕。
灵瑕道:“我的实力无法杀死他,能不能请您帮我废掉他,这份因果尽数加在我身上。”
凤悠悠点了点头。
不用它来动作,一根藤蔓飞向乘举。
须臾之间,乘举丹田处出现一个血洞。
乘举不可置信的看向腹部,伤口出现的太急,他根本还没有产生痛觉。
“少主!”几道惊呼声响起。
隐约能听出慌乱和恐惧。
乘举感受到体内的力量在迅速流逝。
他终是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凤之初做完一切,就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女子站起来道:“能不能帮我废掉那个精义?”
啊!——
一声惨叫后。
精义跌坐在地方。
又有一个女子站起来,指了指精义不远处的一人,请求道:“请您帮我废掉他,我也想报仇!”
凤之初听此,干脆将几个人全部废掉。
凤之初也明白过来,定是红仙跟凤主说了什么。
不然不会如此巧。
进来的就刚好是她们的仇人。
看见乘举他们废掉,大部分女修眼里都有了光。
曾经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他们,竟是一瞬间就跌入了泥潭。
乘举几人丹田破碎后,实力在快速流失,他们年轻的容貌也渐渐不在。
灵瑕弯腰给凤悠悠和凤之初道谢后,没有忘记红仙。
她抬眸看向红仙,“替我谢谢您的主人,这份恩情我记住了,它日我灵瑕彻底摆脱那层束缚后,定会用余生来偿还。”
红仙道:“染染救你们,只为救更多的人,只有你们脱离这个困境,才能守护日后出现的她们。”
“染染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修炼的资源,你们不用担心,她会在此待到你们足够自保为止。”
红仙此话一出,一大半女修站了起来。
她们眼里有了希冀的光芒。
“我稍后可以见一见您的主人吗?”灵瑕询问道。
“可以。”红仙道。
红仙对于灵瑕很满意。
有灵瑕帮忙解救大家。
染染就不会那么累了。
而且灵瑕去救她们。
比染染出面更好。
灵瑕得到答案,走向乘举,看着已经满头白发的乘举。
灵瑕发现,她并没有报仇的爽感。
此刻,她想的更多的是未来怎么办。
“灵瑕,对不起,我当年……”
灵瑕却已转身,不去看乘虚。
她目光扫过了一众女修,“我们真的自由了,不管未来如何,先大胆的走出这个地方。”
“走出这里之后,我们要怎么办?”一个女修怯生生的问。
她从出生起,就没见过外面的世界。
她只知道外面极其危险。
她一旦失去宫殿的保护,就很容易被人杀死。
再说,她一直生活在这里,外面的天地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灵瑕听完这个问题,只感觉心底酸涩。
一个从小就被灌输‘外面全是恐怖的恶魔,不许离开宫殿一步,不然就会死。’观念的人。
她无法指望对方一下突破心底的牢笼。
身体的禁锢可以由别人帮忙解开。
但思想的禁锢,唯有自己可以摆脱。
灵瑕认真道:“你试着走出这里,也许就能找到答案。”
灵瑕说完这些,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一束阳光落在她身上。
灵瑕抬起头,看着碧蓝的天空,眼眶竟是不自觉的湿润,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有多久没看过如此广阔的天地了?
灵瑕抬手摸了摸头顶的花,或许未来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灵瑕回头看了一眼,与许多人的目光对上。
有人在羡慕她。
有人在担忧她。
有人看着她,露出向往和希冀的眼神。
还有一些眼神始终麻木。
灵瑕向里面的人伸出了手,“要出来吗?”
这一步没有任何人能帮她们。
只是靠她们自己。
这时,一个女子站起身,她走向了奄奄一息的精义,蹲在精义面前,“你有想过你会有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