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答,又过了片刻忽然说道:“会主今日可是要前往江南,所为何事。”高大男子也是不答又过了片刻言道:“待魔门之事了却,你不可再来此殿议事,我自会吩咐你行事。
不过你曾为圣女之尊,想必也心有不甘,但二弟执意如此我也不便多言。”那女子听了幽幽一叹道:“我既已归降,自然任凭会主做主,想我终是一女子,我知会主不愿久留我在身旁,还望怜惜忽乱将我赐予他人。”高大男子听了许久后忽然叹了口气道:“你如不愿,我怎会强求与你。”
黑衣女子听了面上一喜又暗了下来,转身下了台阶,行到一半忽然停住身形,转过头去,似有话说却又极是犹豫,这时一人走进大殿,黑衣女子回过头一见乃是那儒雅男子,便又行下台阶出门而去。
儒雅男子看着黑衣女子离去的身形许久,走上台阶,言道:“大哥,这女子似有心思,我感其应有隐秘之事未言。”高达男子睁开双眼言道:“此女性情似柔实刚,若是想说自然会说,若不想说万难开口,不必强求。”
儒雅男子点点头又道:“魔门之人有些隐秘也属正常,此女助我会收服魔门功劳甚高,那日我也是过于苛刻,只是关系大哥万不得松口,只得委屈她了。”见高大男子不言又道:“魔门之事已即将了结。
除了玄yin道已撤出川中销声匿迹,其余五道非死便降,余下人等暂时也起不了风浪,川中之事也将告一段落了,我已在安排对付凌水阁之事,大哥江南归来时,应已准备妥当。”
高大男子言道:“近年江南方向似是冥冥中有什么牵引我一般,此去也无其余之事,顺道四下看看这江南风光,应很快便归。”儒雅男子听了却表情凝重不再出言。
高大男子忽然皱起眉头说道:“不知为何,我生出一种感觉,这江湖形势发展,竟似被人操控一般,且愈加强烈。只是这世间真有如此人物能翻手为云覆手雨,连我等我都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儒雅男子听了表情已由凝重变为惊色说道:“大哥对事物判断一向异常敏锐,我本不该怀疑,只是这世间恐还无此人物,除非是传说中的仙侠一流,若是存在又怎有闲心管这世俗之事,我看应是七弟的死让大哥心中颇乱。”
二人随后静立都不再言。金陵城一家客栈之中,云水瑶已等了如雪多日,心中已有所觉,暗想:“如雪武艺不低,此时若还不到,想来是遇事走脱不开。”又思索片刻,心中担忧便和掌柜交代一番,出城沿着如雪过来的路线寻去。
在其路线之上的城镇一一询问,过了数日已近了如雪疗伤的镇子,此时云水瑶正策马慢行在官道之上,前后都颇为荒凉,忽然身旁一条岔道之上传来一阵马蹄之声,人数众多,听声其速也甚快,不由侧目望去。
马蹄之声越来越大,云水瑶略一思索便停马立在路边,片刻后只见数十匹马向大道驰来,都为强壮的汉子,人人手提兵刃,云水瑶不似两个妹妹,早已行走江湖多年,且被江湖中奉为"天下三智"之一,何等聪慧,此时见了心下迅速盘算。
见这伙人气势颇为不凡,领头三人神态沉稳,显然武功甚高,正道各派并无如此人物,想来定是黑道上的帮派,忽心中一动眼光一扫,正是十八骑,便知必是近些年纵横江南的一伙马贼,来去如风,甚为厉害,正道数次围剿都未有所获。
云水瑶乃是凌水阁出面之人,这伙马贼名气虽大,却又怎会去管这些小事,只是正道几次剿灭不力也有所耳闻,此时心中已有计较,装作脸上略有惊慌之态闪在一边。云水瑶所料丝毫不差,正是那晚的一干马贼。
此时行向大道,早已看见一女子骑马立在路边,众马贼呼啸而至,只见此女面容甚是美貌,颇为罕见,不禁心中都为之一动,领头一汉子神色沉稳,脸上乌黑,见了此女身背长剑,便低喝一声:“众兄弟留意,还需小心行事。”
片刻后众马贼已至云水瑶身前,见此女面上惊慌,哪还忍得住,转眼间便将其团团围住,那汉子想要发话却也迟了,只盼此女武艺未深,只听那女子慌道:“你等围住与我,想要作甚,莫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便要强抢女子。”
众马贼皆都淫笑起来,一人笑道:“美人儿,何苦行走江湖,舞刀弄剑的大煞风景,不如随我等回去做个压榨夫人,定让你欲仙欲死,死不快哉。”
其余众贼自然调笑起来,却又目光望向那汉子,云水瑶一见立刻便知那人乃是领头之人,只见那汉子却未露笑容,沉声说道:“不知姑娘师出何门,若是大门大派,或许还可考虑放你一马。”
其余马贼听了却哪里肯放过如此美人,俱都出声抱怨,只见这汉子手一挥,众人便闭住了嘴,看向云水瑶,只听此女说道:“我乃剑秀门弟子,若敢行凶,我师门定然不会放过你等。”
那汉子身旁一手中提剑之人大笑道:“剑秀门又如何,一干女流之辈而已,又不是那凌水阁,何足道哉,你师门不来便罢,若是寻来正好一网成擒,你一人这许多兄弟却还不好分享。”
那汉子身旁另一提刀之人也笑道:“便是那凌水阁,我等亦是不惧,旋风十八骑纵横江南,来去如风,怎会被人寻到踪迹。”说完众马贼见那美人更为惊慌,不禁又调笑起来。
一马贼忽然道:“见了这美人,我又想起那晚那贱人的奶子,当真肥大之极,猛然一见,真把我一时看呆住了,白嫩嫩的直想上去啃上两口。”
云水瑶一听心中猜到多半便是如雪,又听如雪竟被众贼看见乳房,已是大惊,暗想莫非如雪已被此伙马贼擒住。
又听另一马贼接口淫笑道:“确是一对极品好奶,摸在手中当真销魂至极,不知眼前这美人儿的奶子却又生得如何,现在看来应也是不小。”
云水瑶听了如雪竟被贼人淫辱,心中大怒,那黑面汉子却沉着脸又摆了摆手,众贼停住淫笑,那汉子又道:“如此姑娘还是勿要顽抗,乖乖束手就擒。”说完便催马上前欲擒云水瑶。
那汉子骑至身前却见云水瑶面上一变,哪还有一丝惊慌,脸上已是带怒含威,那汉子为众马贼头领一见便知,此女面相乃是长久身为上位者之态,心知不妙,急忙策马回头,却见那女子已凌空跃起,一指点向自己肩部,顿觉身体被一股内力罩住,显然此女武功极高,心中大惊,翻身下马滚在地上,避开此击。
又见那女子玉足在马背上轻轻一点,身形一翻,转身下马,姿态优美之极,只听一声轻吟女子已是手中握剑,其剑未至,剑气已照向全身,便猛然双手撑地移了开来,那女子身形却是极快,如影随形跟随而至,又是一剑刺来,只觉无法再躲,其剑已横在颈间。
顿时伏在地上不敢再动。众马贼大惊,见云水瑶出手极快,一两个回合便已制住大当家,那使剑和使刀二人方才下马猛扑了两步,见状只得止步,黑面汉子叹了一声说道:“不知女侠高姓何名,也好让我做个明白鬼。”
只听云水瑶冷声言道:“先前你等所说女子现在何处,可是被你等擒住。”那汉子猛然想起眼前此女剑法与那夜大奶女子似有相同,已知两女必同出一门,正想假言相骗。
忽然只觉后背刺痛,一股内力破入体内,极为阴寒,顿时全身痛苦异常,难受无比。口中已是呻吟出来,忽然只觉全身一松,那女子停了内力只是剑尖还插在后背之上,心知此女大不简单,只得将那夜之事道来。
云水瑶听了妹妹并未落入敌手,心中松了一口气,又听这汉子说道:“我已将那晚之事如实道出,还请女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云水瑶却冷冷说道:“尔等作恶甚多,我既然遇上岂能放过。”说完手中之剑一伸便要将此贼刺死,忽觉剑身受阻,略一思索便运气又刺去。
突然一股破空之声传来,云水瑶眼光一扫便抽出长剑将来箭档开,只觉箭上力道甚大,抬起美目寻去,只见一汉子也是面上黝黑,赤着上身,面容与眼前伏在地上的汉子有些相同,手中握着一把硬弓正怒视着自己。
云水瑶手中之剑一转又要刺向那贼,却见两贼人已扑至身边手中刀剑已攻了过来,云水瑶一见颇为惊讶,此二人武功甚为高强,不敢怠慢,长剑一挥与那二人战在一起。
云水瑶眼下已是凌水阁内顶尖高手,虽还比不上那日华山论剑众人,却也已将凌水剑练至六剑,只是内力却还高过如雪不多,否则此二人如何能抵挡片刻,只是云水瑶对敌经验丰富远非如雪可比,众马贼还未攻上时那二贼已然抵挡不住,那黑面汉子起了身来也要加入战团,却见云水瑶剑法极高,此大当家武艺比之那二贼还要逊上一筹,竟一时无法插上手。
云水瑶被众贼围在当中,外围更有一大力弓手,也是不敢大意,已将内力催之极限全力出手,片刻后那二贼已身上中剑,幸好外围那弓手频频发箭,解了数次危机,那大当家一见高声呼道:“众弟兄不可恋战,此女武功太高,速速离去。”
云水瑶身前那二贼已是险象环生,又中数剑,想要逃开,却被剑气缠住无法脱身,眼看就要毙命,正又是一箭射来,云水瑶闪身避过身形略一滞涩,使刀那人猛然扑去云水瑶面前一刀劈下,口中大喝:“二哥,速速离去,勿要让我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