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各大军区军演也正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经过6个月劳教后,杨康定陆大毕业后,化名为杨定(以后简称杨定)参加了100师,成为一名车长,而不是陆大其他学员那样成为坦克连长什么的。
中国国防大学坦克学院可是一个热门专业,很多装甲部队高官都重新到该学院毕业,这些完成学业的高官,回到部队后当然继续担任原来的高官。但即便是象杨定这种通过高考入职的普通学员,在完成学业后,无疑都被坦克排长,坦克连长。
但在所有学员中,杨定是一个例外,他仅仅获得坦克车长的职务。让杨定耿耿于怀的是被劳教的经历,在军方人事档案里面,还隐隐约约的记录曾经因为违纪而关了6个月军纪,这可让坦克连连长何大军颇为恼火,认为这个看似文弱的小子大概就是闷头骚,有事没事惹是生非。
在入伍的时候,杨定没有少受连长重点照顾,有事没事的连连找茬。但让何大军连长感到惊讶的是,这个闷头小伙子虽然颇为桀骜不驯,但在各方面军事素质方面,那是没有说的。这个小伙子不但很快掌握了这种36式坦克的各项技能,而且在去年军事演习中,驾驶坦克连续三次命中目标,获得师长杜聿明的当场表扬。如此,这个国防大学坦克学院高材生才获得第一次提升,成为坦克连中尉排长。
而这,更可让何大军大为长眼,在过去各项军事表演中,师长可是从来没有当众表扬过谁。
后来,有消息传来,这个杨定竟然是国防大学第4期坦克班毕业,那帮从学校出来的坦克班学员,这可是中国唯一一所坦克学校,能进入坦克学校的,很多可能已经是校级尉级军官了。
这可让人惊讶,杨定一个个小伙子,怎么能够进入坦克学校这样专门培养中级坦克部队的专门人才?于是,连里兄弟开始传杨定的背景?
有人说杨定通过高考进入的,也有人说其父亲是军队一个高官,通过贿赂才进入这所中国坦克兵的摇篮,还有人说其得罪了一个高官,如此才会在档案袋里出现违纪记录。这些传说有鼻子有眼,否则的话,国防大学坦克班出来的高材生,即使新兵蛋子也是一个少尉排长,这个小子怎么可能仅仅是一个见识车长呢?
对这个,杨定总是一笑置之,自从打人事件后,杨定现在心态变得平和多了。但无论如何,在连队,这个杨定就是一个怪人,平时就看着不知从哪里捣鼓来的西方书籍,研究什么坦克战术,在节假日里,也不回家。
在37年军事大演习中,部队奉命从长春开赴到乌苏里江前线,部队需要翻过大兴安岭,行军超过800公里,期间艰险,让人非常头痛。这次听到军事演习,何大军传达完上峰命令后,与几个中尉排长一起商量行军准备。
杨定仔细的看了看清单后,建议道:连长,我们连全部装备36式中型坦克,坦克吨位超过20多吨,而沿途很多路基难以满足要求。
因此,我建议团部多增派工程兵,可对沿途桥梁加固,我建议我们连的36式坦克紧跟在兄弟连29式坦克后面。连长,36式坦克由于太重,很多地方承受不了,用29式坦克将路基压踏实后,如此部队就快捷多了。
何大军不时听着,这次行军命令真的实在太怪异了,非要翻阅大兴安岭这种原始森林,其间难度,可让旅长戴安澜也愁眉不展。
刚刚进入大兴安岭,问题接踵而来,不但道路狭窄,而且路基非常不牢,在行军过程中,前面一辆坦克经过后,路面常常出现坍塌现象。
另外,就是经过长时间运行,履带磨损非常大,大家常常不得停下来进行维修,如此严重影响了行军速度。再就是天寒地冻的,由于准备不充分,大家长时间将双手摊在外面,冻伤的很多。
由于行军实在艰难,全师200辆坦克,足足损坏了10辆坦克,延期3天才到达指定位置,部队延期到达,这可让演习总指挥部颇为不满。
部队在库伦稍稍休整两天,全师进入正式演练,以一个坦克连为箭头,配属一个步兵营的兵力,向蓝军一个营据守的两个高地进行冲锋。
但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在演习中,攻击方自恃强大的火力,由坦克冲锋在前,向敌阵冲了过去。战争非常激烈,但是蓝军在正面布置了重兵,依附有利阵地,不时进行反攻,如此演习半日,红军竟然没有落得丝毫便宜。
看到坦克部队作战不利,100师师长杜聿明颇为气恼,在一个坦克连支援下,竟然不能攻占对方阵地,这也太让自己这个老坦克兵颜面挂不住了,下令更换战场指挥官,抽调其他部队第二天再战。
何大军所在1连恰好被抽调,与步兵2营一道参与攻击,何大军正准备找下面几个车长商议的时候,看到杨定提着一部相机走了过来。
让何大军颇难以容忍的就是杨定这个爱好,有事没事背一部照相机,常常将训练的场景拍摄下来观赏。
有的兄弟反应,在长春,杨定自己有一个暗房,对拍摄下来的照片进行清洗。对这个反常举动,一些人曾经反馈给师长杜聿明,杜聿明知道后,简单调查一番,声言这个小伙子既然喜欢,拍好的照片拿到师部情报课冲洗即可,如此也可避免演习内容外泄。
以治军严明著称的杜聿明怎么对这个小子如此纵容,这可让何大军等人颇为恼火,如此有的人说其父亲与杜聿明是战友。
现在看到这个小伙子拿着相机过来,何大军皱着眉头道:那个杨什么中尉,全连只有你一个这样特殊,没事怎么拿着一个相机溜达。
杨定嘿嘿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道:连长,你想想,在攻击中,2连是不是十辆坦克一字排开,如此虽然增加了攻击宽度,但也造成攻击力度不大。
何大军瞪着眼睛道:你这个小子,不这样攻击,让所有坦克都发挥作用,不这样,难道还有什么其他作用吗?
杨定笑了笑,说道:连长,总司令将我们这个坦克命名为骠骑是什么意思?
就是希望我们向骑兵那样,利用坦克的机动性,利用坦克的强大火力,击垮对方,获得战役的胜利。
连长,你想想,对重装布放的步兵方阵,骑兵怎么办的呢?
蒙古骑兵一般就是远远的用弓箭射乱对方阵脚,然后从最薄弱的地方杀入,如此必然导致对方阵型大乱啊。
不满虽归不满,何大军也是军旅多年,曾经就读过陆军军官学校的高材生,听杨定如此说,连连点头道:你说说,怎么办?
杨定不时逃出包里的照片比划着,不时在地上画着,何大军听得连连点头,片刻将二营营长拉来,大家完善一番后,决定第二天这样执行。
第二天一早,演习正式开始,令人奇怪的是,坦克部队竟然没有一字排开,成一字长龙的开来,坦克不时停下来,向对方打炮。
这可让蓝军营长琢磨不透了,那里有这种打法,坦克成纵深一字排开,非常不利于部队冲锋啊。
对这种可笑战术,蓝军营长露出一丝笑意,连连命令各部向红军部队开火。
如此折腾了十多分钟,坦克逼近到200米的时候,蓝军营长才感觉不对劲,怎么对方坦克数量这样少,满打满算的,怎么才5辆,难道另外5辆被自己的反坦克部队击伤,退出战斗?
正在疑惑的时候,这5辆坦克呈现三个锥形整形扑了过来,而紧随其后,是坐在装甲车里面的步兵,是坐在卡车里面的步兵。管他呢?蓝军营长想了想,老子一个营的步兵,难道不能守一天吗?
当即下令,集中全营火力,阻击对方进攻。双方在阵地前沿激战着,正在这时,负责右翼防守的排长跑来报告,在右翼出现两辆坦克,在步兵配合下攻了过来,对方火力甚猛,需要支援。
咬咬牙,蓝军营长调派了2个排的步兵前往支援,以避免右翼被突破后演习失败。片刻,负责左翼防守的排长来报告,左翼也遭到对方攻击,蓝军营长笑了笑,看来这个2营不过如此,竟然玩起一点两面,幸好自己早有防备,当即再派出两个排的兵力前往支援。
战斗仍然在继续进行着,看到对方有气无力的攻势,蓝军营长显得怡然自得,看来这100师也不过如此啊。
交战进行了2个小时,突然听到后面一阵枪炮齐鸣,蓝军营长大惊,向后望去,看见营部模拟的弹药仓库燃起阵阵火焰。
蓝军营长正怔怔的看着这一切,这怎么可能,后面是路面非常狭窄,难道配属给红军的坦克部队杀过来了?通过望远镜,蓝军营长看到数辆矫健的坦克影子,呼啸着,在步兵配合下,已经突破一个排据守的阵地,从后面杀了过来。
蓝军营长大惊,连连组织部队防守,组织部队反攻,但是红军在后面足足投了两个连的兵力,在10辆坦克带领下,连连突破阵地,迅速获得演习的胜利。
原来,在昨天观察的时候,杨定已经发现蓝军在前左右三个方向布置重兵,而在后面,自恃最近的道路需要绕道20公里,再加上道路非常难走,只是布置了一小部分部队进行警戒。
看到蓝军如此大意,而有了翻越大兴安岭的成功经验,绕道这20多公里山路,对1连来说轻车熟路,在蓝军意想不到的地方杀出,获得了演习的胜利。
在战后总结中,旅长戴安澜高度评价了红军的战术,就像总司令说那样,我们坦克部队,就要像过去骑兵那样紧紧咬住对方,积极寻找对方的劣势,在其不经意间猛然扑过去,咬碎对方。
当然,这次演习1连能够很好的完成奇袭任务,还是高超的坦克驾驶技术,还是对新武器的掌握。在这之后,杨定被提拔为坦克连中尉连长,在战斗中能够指挥10辆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