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历史上那样,除了对小弟王明,李立三之流颇为信任外,对中国其他人物斯大林抱持天然不信任感。
这帮中国人,虽然参加汞产国际,在骨子里面都是妄图通过联俄获得外部资源,以实现民族独立,这帮中国人,一个个骨子里都是什么民族主义者,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对老毛东方虽然批评颇多,但不可否认,老毛是一个爱国主义者,是一个民族主义者。
老毛如此,周公、邓公更是如此。
否则的话,中苏论战,包括康生、陈独秀这帮人都坚定的站在老毛周围,就像康生虽然十恶不赦,但也不可否认其为一个坚定的民族主义者)。
通过这种方法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情报,迫于无奈,斯大林严令王明前往探视汞产档领袖陈独秀,这个公开宣布退出汞产国际,导致中国汞产档分裂成以陈独秀、前世诸公等人为首,成为合法政党,以王明、李立三、向忠发为首,成为非法的,秘密的一派。
在北京寓所,王明拜见陈独秀,谈起国是会议,这个可恶的陈独秀,不但不透露即将召开的国是会议丝毫信息,反而劝说王明,中国积弱成贫上百年,受尽世界各国包括苏俄的凌辱,虽然现在政权有这样那样不如意,但是主要官员颇为清廉,也本着执政为名的理念为国家建设出力。
就像杨兴在上次谈话那样,对欧美列强好的东西,我们可以拿回来学习,即便这样,我们也要无时不刻的不要忘记自己是一个中国人,我们应该爱自己母亲,爱自己的国家,而不是帮助外国人做事,更不要帮助外国人来对付我们政府,这样与秦桧,与贾似道,与范文程,洪成寿,吴三桂有什么区别,现在政府已经在黄帝陵前建立忠良奸逆馆,秦桧,贾似道、范文程、洪成寿,吴三桂这帮奸逆可是跪在岳飞,陆秀夫,袁承焕,郑成功,李志国等人脚下的。
这可引起王明大怒,两人再次在寓所吵起来,双方不欢而散。但让斯大林始料不及的是王明在一帮保镖保护下回到寓所后,休息一天,再准备到上海活动的时候,在火车上被逮捕,而被高等法院以苏俄间谍的罪名判处监禁130年。
看到得力干将王明被抓,斯大林恼羞成怒,认为是陈独秀出卖了王明,陈独秀这个可恶的中国佬,不但领导政党脱离汞产国际,而且还出卖昔日同志,真是卑鄙到极点。
抱着这种想法,斯大林不顾王明派早已经势单力薄,调集精兵强将准备刺杀陈独秀,这可让陈独秀大大的感到冤屈,幸好杨兴感念老先生颇为爱国,派出若干军警加以保护,导致数起刺杀行动归败垂成。不过王明事件,更让陈独秀等中国派与李立三、王明等国际派,斯大林的所谓汞产国际矛盾再次激发,毛先生,邓先生等人发挥中国传统文人特色,以坚定的民族立场,爱国立场,连连在中国报纸上,在世界报纸上公开指责斯大林与苏共,从而导致中苏两大政党公开论战提前了三十年,这个成果也是令杨兴万万没有想到的。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国是会议如期在国会大厦召开,经过数年建设,作为国家标志性建筑,国会大厦位于武昌东部,建在珞珈山山脚下,紧靠东湖,离国民政府所在地南湖也仅仅数里之遥。
再次来到武汉,这些代表一个个感叹不已,在前清的时候,武汉本来就是继上海之后,全国第二大城市。
日本驻汉总领事水野幸吉在《汉口——中央支那事情》中写到“与武昌、汉阳鼎立之汉口者,贸易年额一亿三千万两,夙超天津,近凌广东,今也位于清国要港之二,将近而摩上海之垒,使观察者艳称为东方之芝加哥”。从此,“东方芝加哥”名扬四海,成为人们对武汉的流行印象。
孙文在《建国方略》中指出:武汉者,指武昌、汉阳、汉口三市而言。中国本部铁路系统之中心。
……
汉口更为中国中部、西部之贸易中心,又为中国茶之大市场。湖北、湖南、四川、贵州四省,及河南、陕西、甘肃三省之各一部,均恃汉口以为与世界交通唯一之港。至于中国铁路既经开发之日,则武汉将更形重要,确为世界最大都市中之一矣。
所以为武汉将来立计划,必须定一规模,略如纽约、伦敦之大”。自从国民政府定都武汉,粤汉铁路、川汉铁路、沪汉铁路相继贯通,西信铁路铁路(从河南信阳到南阳,处沿着秦朝武关道,直入西安),合徐铁路(徐州到合肥)铁路正处于规划阶段,粤汉线,平汉线郑州到武汉段复线工程正处于论证阶段,如此更让武汉处天下之中,依今天的形势看来,隐然亦俨然的为中华民族精神所寄托就以西人感言,如今上海高楼之数,在世界范围内仅次于纽约、芝加哥,超过伦敦、巴黎,更不要说远东的东京、香港、新加坡了(这一点是史实)。
随着葛洲坝水电站发电机组不断并网发电,廉价的电力带来宜昌到武汉、安庆段重工业,轻工业的发展,武汉不但有与上海一争高下,成为中国第一大城市之势。
而且在,城市人口,城市规模,城市经济实力超过东京、香港、新加坡,成为远东第二大城市。(一些人纠结于为何建都武汉,为何不建都北京,在永定河边喂王八。
东方细查资料,发现在民国年间,武汉已经成为中国第二大城市,更令人惊讶的是在民国年间,上海城市规模更是远远超过东京)(大家想想,旧中国岂可一穷二白,若是一穷二白,老毛岂可喊出三年赶英,五年超美,即使按照两年经济增长一倍也是不可能的啊)看着所谓的长江上游段经济圈初具规模,一路下来看到全国仿佛变成一个大工厂,公路建设,铁路建设,港口建设,水库建设此起彼伏,这些民国领袖们一个个喜笑颜开,见面的时候无不摇摇头,嘀咕道:这个杨兴,不知道搞什么东东,国内经济一片繁荣,怎么他又要搞什么国是会议,非要将我们这帮老骨头叫过来,讨论什么国家大事。
另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理得油光可鉴的摇头道:你这个老东西,袁
世凯、段祺瑞等北洋政府统治的时候,不尊重民间意见,你们在这里抱怨,这个杨兴虽然有诸多不是,但是对国会尊重,对各界领袖尊重,那可是出了名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可是第3次国是会议了,要大家献计献策,要大家多提供建设性意见,怎么啦?
这个柱着拐杖的老先生叹息道:哎,你这个小伙子,怎么都是这样乐观。从南到北,什么最火爆,修筑公路,修筑铁路,修筑水库,疏通河道最火爆,一到冬天,每个县都在叫嚷着搞公路改建,河道疏通,小伙子,对这些东西,不要说普通黎民百姓支持,就是我这把老骨头,也是颇为赞赏的,不怕你笑话,我们县将土路改成碎石公路的时候,老夫就曾经参加过劳动的。
小伙子,对建设,那个又怕多呢?我是怕欲速不达,就拿修建那么多公路,虽然每天看到自行车,摩托车在上面跑动,汽车,卡车也不是很多啊。还有,听说那个葛洲坝水电站,装机容量可足足超过上百万千瓦,电可买到南京,南昌、长沙、郑州这些城市,你想想,就是买到这样远,还因为用电量不足,而造成两台机组延后发电呢?
小伙子,大家都知道,这葛洲坝水电站可是用真金白银堆积起来的,还有川汉铁路,太多太多基础设施了,我担心摊子一下铺得太大,我们国家受不了啊。
这个西装男摇头道:老先生,话不可这样说,就拿这个葛洲坝,仅仅说防洪,在31年长江流域大洪水的时候,功不可没啊。
若论及发电,虽然投资了几千万国民币,但是在上海证交所年报中,在今年年末资本负债率就可以降低到20%左右,政府报告也声言,在35年发电收入就可全部收回来啊。
一些基础建设设施,虽然运输量不足,但这也是刚刚开始,就像平汉铁路,粤汉铁路,在最初的时候,为了鼓励大家坐火车,还施行免车票呢?
现在可好,单线运输基本处于饱和状态,沿线各省,北部铁路公司,南方铁路公司都一个劲叫嚷着要修复线呢?
这个穿着长袍的老先生叹息道:哎,或者是我们这把老骨头真的太保守了?但我们只是希望经济能够平稳发展,不要说按照现在的速度,就是再低1半,我们也是心满意足的。
这次,杨兴要让我们这把老骨头做什么呢?不过不论如何,只要有利于民众,有利于国家,赴汤蹈火,我这把老骨头也在所不惜。两人相视一笑,嬉笑中包含一丝忧伤。
由国民政府主席林森、参议院议长张澜,众议院议长唐绍仪主持,国是会议正式在国会大厦召开。
让人惊讶的是,会议召开的时候,杨兴就抛开这样一个议题,那就是民国以来,中国经济缘何高速发展,当前经济隐忧。
这可砸了锅,大家议论纷纷,有大唱赞歌的,有献言献策的,更有提出隐忧的,不一而举。有人说政府太清廉了,上自国民政府主席林森、参议院议长张澜、考试院院长于右任,一个个都是圣人,不但为国为民,而且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有人认为是国民政府政策,不但以雷霆手段剿灭各地土匪,而且大修公路铁路,疏通河道,发展重工业,支持民间产业,行政院院长杨兴及其各部会首长居功至伟,功不可没。
当然,也有提建议的,有人提出政府管得太宽,对一些官员监督跟不上。
有的认为,政府施政过于霸道,在推行铁路建设,公路建设过程中,刨掉一些人祖坟,虽然是好政策,但是还不太仁慈。当然,一些人也提出自己担心,国民政府施政太宏伟了,钱从哪里来,虽然大多数项目都是赚钱项目,如葛洲坝水电站,武汉长江大桥,川汉铁路,粤汉铁路,如钢铁建设项目,汽车建设项目,但是如果一下子将摊子铺得太大,力量有所不逮啊。
这些人满怀深情的说道:兴公啊,我们不是不想建设,我们也想建设啊,我们不是不知道公路铁路的好处,但是古话说欲速不达,搞了这样多经济建设项目,我们颇为担心啊。
兴公,你现在还年轻,目前刚满四十岁,古代越王卧薪尝胆,不需要太争朝夕,很多事情可以来日方长啊。当然,对这些发言,杨兴不时做出马营救的样子,拿出笔记本不时记录一下,表现颇为尊重,显得颇为感动的样子,这可让这帮大佬们感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