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老乡家刚刚坐下,接过一个勤务兵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汗,随着毛巾传过来的热气,疲劳一扫而空。
随即,坐在一个饭桌上面,看着从cd督军府传过来的公文。
到晚饭的时候,伸了伸懒腰,对身边的伍非百说道:老伍啊,德阳那个化肥厂到现在还没有完成征地工作,cd传来消息,这两天光顾着督查成渝铁路,积压了太多太多公务了。
看来我们明天要回到cd以处理这几个月拉下来的公务啊。你看这样,明天一早,我们就回cd伍非百摇头道:督军,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上午有一个叫李璜的学生要见你啊。
杨兴摇摇头,笑道:一般学生,让熊锦帆、或者表方先生见一见就可以啊。你看看,我们这几个月,积压太多公务需要处理了。
伍非百摇头道:兴帅,这个学生与众不同,他为cd人,为了见兴帅,专程从北京赶过来,以面见督军你啊。
杨兴拿起桌上茶杯,笑道:哦,是一个什么样的学生,竟然如此痴着?看来这一次,不见不行了呢?你看这样吧,今天晚上就安排得满满的,就明天早上,早上七点钟,让这个叫李璜的,大家见一个面,一起吃一个饭,如此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毕竟人家爱国热忱可嘉,专程从北京跑回来,要好好招待招待一下这个学生。
伍非百点点头,当即出去安排。
听杨兴只是陪自己吃一个早饭,李璜最初非常不乐意,这样对人也太不尊重了,要知道自己可是少年中国学会骨干,要知道自己可是才高八斗,目空一切的(历史上蒋介石请李璜入阁当什么经济部部长,时任**党魁的李璜拒绝了)。
不满虽然不满,但想到自己千里迢迢从北京赶回四川,期间如此艰辛,总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如此简单准备后,与刘淳等人一起赶往王家大院。
看到堂屋里面摆了两张桌子合并在一起,在每张桌子上面盛放着几碟酸菜,盛放着十多个鸡蛋。
李璜等人进入房间,眉头紧皱,如此这般,也太简单了。
就在这时,门边的一个警卫高喊道:督军到。
只见一个穿着军服,中等身材,显得特别精神的青年男子,在3~4个人陪同下,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青年男子热忱的伸出大手,紧紧握住李璜等人的手,说道:各位仁兄,由于cd有很多政务需要处理,所以今天就请大家见过面,吃吃早饭。
哦,兴是军人,不像各位仁兄一个个大才不凡,大家不要拘促,坐坐,大家随意坐,边吃边聊,你看如何,李先生。
杨兴待大家坐稳后,拿着桌上的鸡蛋,一一分发给大家,说道:李先生,这是王大叔家老母鸡下的蛋,你看,这个蛋很大啊,一个当两个啊。
大家先喝稀饭,剥鸡蛋吃。大家不要客气哦,大家从北京回到家乡,非常不容易,我特的请王大妈给大家抄了两个回锅肉,等下就端出来了。
李璜接过鸡蛋,内心一暖,说道:督军,五四运动之后,被铺同学虽然被营救出来,但是我与曾琦等少年中国学会的同学非常迷茫。
我们少年中国学会开会讨论了很久中国前途,李dz先生等人认为应该学习苏俄,认为…….
一听李dz,杨兴大惊,拿着鸡蛋的手一松,鸡蛋顺势掉在桌子上,杨兴赶忙从桌子上拿起鸡蛋,惊讶道:李璜李先生,你说,你认识李dz?
李璜大惊,放下鸡蛋,笑道:督军,我们与李dz、张wt、沈泽民等人,都是少年中国学会骨干,不过,前一个月,在左舜天家里面,大家大吵了一场,双方当即吵起来呢?
杨兴暗吸一口气,努力平息心跳,良久,一边剥鸡蛋,一边淡淡的说道:哦,李先生,你说少年中国学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李璜揩了揩手,说道:督军,为去年,曾琦与李dz、王光圻等人留日学生反对日本野蛮侵略中国,集体回到中国,在北京成立的一个学术性政治团体,最初会员有100多人。我们这几个,曾琦、左舜天、李dz等人都是少年中国学会的骨干啊。
杨兴轻轻咬了咬鸡蛋,显得非常平淡,笑道:李先生,这点大家做得对。日本人对中国狼子野心,就像历史上蒙古、满洲人那样,亡我中国之心不死啊。
过去中国人以日本人为师,非常不可取。大家想想,小日本发展,也就这几十年,小日本是以德国人为师,为何我们要跟小日本这个半灌水学习,而不跟德国、美国这些强国学习呢?
李璜说道:是的,督军见解不错,大家在日本,也根本没有学到什么东西。
杨兴指了指王大娘端上来的红烧回锅肉,笑道:李先生,吃吃,赏赏这个。这里虽然是乡亲,但是王大娘的回锅肉烧得非常好吃,比城里面那些大厨相比,也不逊色。大家不要放下筷子,吃哦。
说着用傍边一双干筷子,给大家每人夹了两块回锅肉,看见李璜等人将回锅肉吞下肚子后,说道:你刚才说李dz,你说说,这个北大图书馆馆长?
李璜吸了一口气,双眼充满哀怨道:督军,我等已经与李守常吵翻了。
李守常他们认为,全世界范围的革命时代已经到来,中国要改变目前面貌,只有参与到世界无产阶级革命中。
而我与曾琦,坚持国家主义。认为中国命运不能寄托在苏俄身上,认为任何国家都有自己国家利益,他们参加国际利益,必然会以本国利益为出发点。
杨兴一听,内心汹涌澎湃,放下筷子,说道:哦,李先生,你们认为这个世界,国家与国家是一个什么关系?
李璜也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答道:督军,放眼当今世界,任何国家,都是坚持本国家利益。
所谓国家,是指一定人民占有一定的土地,保有一定的主权;而此人民其自爱的心情和生活的条件,此土地也,不容他人侵夺,此主权也不容他人之干犯也。
有前人缔造之艰难,却有后人世世之保守责任,有一种特殊文化之遗留,即有一种感情之回顾。因而国家不独有其实质,复又有其灵魂亦。
督军,在铁路主权被出卖的时候,我川鄂湘粤群贤一个个奋不顾身起而反对满清卖国政策,就因为如此之故亦。
杨兴大惊,在前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民族主义者,是一个爱国者。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参加游行,多次参加抵制日货,抵制家乐福。
在过去在印象中,所谓中国,就是1340万平方公里土地(包含被苏俄侵占的领土),现在一听李璜所述国家,不但是土地,生长于土地上之人民,还有文化,感情,不由得单手拍着桌子,笑道:李先生,兴所教亦。过去懵懵懂懂,原来国家是如此,兴受教亦。你在说说,什么是国家主义?
李璜大喜过望,满脸充满感激,站起来,边度着步子,边说道:所谓主义者,有一种明了的意义,不从峙盲目刺激的感情…….(摘自李璜《释国家主义》
看着比自己还年轻的李璜在这堂屋中,来回度着步子,讲解着什么是国家,什么是国家主义,杨兴一片茫然,最先怀疑这位小老弟大概也是穿越族,否则为何在前世不知道其名。
随后摇头否决自己的猜想,穿越?在我们所处的时代,可没有那个无聊的人专门研究什么是国家,什么是国家主义?
随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李璜、曾琦他们应该是这个时代人,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他们的名字不为人知而已。
就像梁启超一样,过去大家只知道其是维新派,谁曾料想到这位老兄,在袁世凯病逝后,若不是其高徒蔡锷英年早逝的话,可能实现与北洋军阀、南方革命党三国鼎立的态势,甚至因此而问鼎中原亦。
杨兴默默的听着,以及于警卫团团长杨思华前来催促:兴帅,弟兄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车子也已经准备好了,请问什么时间动身。
直到这个时候,杨兴才拿起筷子,说道:幼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看这样可以吧,听说你是cd人,有什么我们在车上聊,先吃饭,吃完饭后在车上聊。
在返回cd的路上,李璜被留在身边,他谈论他的国家主义,杨兴不时提起和谐社会,看到李璜等人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和谐社会,接受了强军富国殷民民主文明的思想,政治分三步走、经济分三步走的思想,内心大喜过望。
看哪个李璜,结合和谐社会,大讲国家主义,大讲外抗列强,内除国贼,内心不由得暗喜。有的时候,竟然有这种感慨: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若将国家主义,民族意识比作屠龙宝刀,将和谐社会比作倚天剑,如果这两个主义能够结合,那实在是完美,无懈可击。
当在第三天,赶回cd后,杨兴已经决定任命李璜为军政处宣传室室长,以帮助宣传和谐社会,宣传国家主义。
而李璜当即向杨兴引荐曾琦、引荐左舜天,杨兴当即任命二人为李璜的副手,以便在国外,在北京宣传人民党的党纲。
在此后一个月,杨兴才知道什么叫做隔行如隔山,过去和谐社会的宣传虽然搞得轰轰烈烈,但效果有限,但自从引入李璜等中国少年中国学会人士后,整个宣传蛮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