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守城大将竟被他们自己搞死了,丢了城池,被安西兵抓了俘虏,除了怪他们自己之外,实在也怨不到别人,只能自认倒霉!
李靖指挥安西兵,将高句丽人强行分开,年轻女子和小孩在一堆,壮年男子在一堆,最后老弱病残的押在一堆!
苏定方在旁协助,他在人群里察看,发现不少受伤的俘虏,竟然都是新伤,便抓过一人,问道:“我们两军并未交战,你身上的伤是因何而来,说给我听听!”
这受伤的高句丽人是名小兵,听不懂苏定方的问话,旁边有通译上来,狐假虎威地把苏定方的问话重复了一遍!这小兵心里害怕,磕磕巴巴地回答了出来!
通译听完,赶忙回苏定方的话,道:“他说是在里面被老百姓就是他们高句丽自己的老百姓给打的,好象是为了逃命吧!”
苏定方听完之后,突然大怒,喝道:“古人云:民为重,社稷次之!这些高句丽士兵实在太可恶了,不管为了什么,怎么可以伤害百姓呢?来人啊,将这些受伤的士兵都抓出来,绑到一边!”
安西兵得令上前,将受伤的高句丽兵全都抓了出来,按翻在地!
苏定方又抓出一个人,问道:“看你的样子肯定不是当兵的,那么为什么你身上也有伤呢?”
这回问地是个高句丽百姓。这百姓听完通译的翻译后,回答道:“军爷们不许我们出城投降,我们非要投降,想要归顺大隋,所以被砍伤了!”
这百姓刚刚听到那名高句丽兵回话了,一回答完。就被绑了起来,那么他现在这么回答,应该是没有事的,说不定反而会受到奖赏,最起码眼前的大将军得夸自己两句吧,没准儿还能把自己给放了,不用去当奴隶!
谁知,苏定方听完后。眼睛又立起来了,大声斥责道:“身为百姓,为什么不听官兵的话?他们的责任是保家卫国,而你们却反过来要投降!未战败便投降,这是什么行为?这在我们中原就是汉奸卖国贼,该当扒皮抽筋,沸水滚之!”
他一指那些同样身上有伤地高句丽百姓,喝道:“现在栢崖城已归我大隋天朝,那些当兵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了!你们胆敢违抗官府。罪不容赦!来人啊,把他们全绑了!”
安西兵再次上前,将受伤的高句丽百姓绑到一边,顺便把那些没伤却有病的人也绑了起来!
高句丽的士兵和百姓都听得目瞪口呆,这位大隋来的将军可真会说话,同一件事。他能正反两方面说,而且还都说得理直气壮!
苏定方呼呼喝喝地吓唬被绑的军民,李靖走上前来,道:“他们在洞中发生混乱,自相残杀,都发生在栢崖城归顺以前,似乎不归咱们管啊!”通译得到李靖地授意,急忙把这句话翻译了过去。被绑的军民无不点头!是啊,我们愿意打打杀杀的,关你们什么事呢,用得着为了这个绑我们嘛!
苏定方闪到一边。呼呼喘气,样子还是极为生气,两只眼睛凶狠地扫视那些没有被绑的士兵和百姓,尤其是那些没有受伤的壮丁,他的目光扫到谁身上,那个人就会情不自禁地打哆嗦,深怕苏定方修理自己!
李靖走到俘虏们的面前,说道:“我们天朝上国之人,最是讲道理,体悯各位父老乡亲!依我看这样吧,没受伤的都是顺民,不但不能处罚,还要奖励!以前当过兵的,和没有当过兵的壮丁,归由我们安西军地突厥兵调教,让他们教你们怎么做勇敢的战士,你们说好不好啊?”
栢崖城的壮丁哪敢说不好,只能点头答应,他们也不傻,自然知道当的是奴隶兵,就是冲锋在前,撤退在后的那种用来消耗的倒霉蛋儿!
见高句丽壮丁没什么话说,李靖又走到妇女和小孩地跟前,他道:“你们都是无辜的,打仗是男人的事,女人和小孩要远离战场,这才对嘛!看在你们没有反抗我天朝大军的份上,就让你们去中原享福!所以呢,你们不要害怕,老老实实地跟着我们的弟兄走,用不了多久,就能吃得白白胖胖的了!”
徐世绩低声叨咕道:“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好象以前在哪!”
杜如晦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地道:“跟着大人久了,要是连这点话都不会说,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那些壮丁们听完苏定方的话后,有性子急的,忍不住问道:“可那些人里面有我们地老婆孩子啊,我们当兵,她们去中原,这么一来,我们一家人岂不是被分开了?”
李靖拍手笑道:“分开只是暂时的,你们在前线多立战功,咱们安西军对于军功,犒赏是最丰厚的,你们凭战功得了赏赐,然后衣锦还乡,就还你们妻儿在中原新得的那个家乡,这不是很好吗?打完仗你们也去中原生活,这是天大地好事啊,我说的对吧?”
高句丽的壮丁面面相觑,人人都觉得太不可思义,这位中原来的将军干嘛要对他们这么好,怕对他们自己的中原人也没这么好吧?
李靖道:“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来人啊,把妇孺带到土城里去,给她们些热汤喝,不要亏待了人家!还有这些位好兄弟,也给他们弄点热乎东西填填肚子,有衣同穿,有汤同喝!”
安西兵将“有回收价值的”俘虏们押走,只剩下了没有回收价值的!
李靖脸色一变,大声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将军决定放你们一条生路,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给他们身上烙印,然后剥下外衣,放他们走吧!”
安西兵将马蹄铁烧得赤红,按住高句丽俘虏,强行在他们腋下,还有腿窝处烫上烙印,这两处地方肉嫩,又不在表面,而且受伤之后,人就没法拿武器,更不可能远行逃离,必死无疑,可以为安西军省掉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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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在这边看着俘虏们大呼小叫,而苏定方则带人把栢崖城门堵死,里面的物资搬出,又把后门的铁网门卸下来,所有出口统统封死,以免短期内高句丽人再利用这个山洞!
等大小事情都处理完了,已然是第二天早晨,安西兵轮流休息,又待了一夜,等天明时分大雪停止,这才上路!
路上,李勒命人给斛斯政打了辆木笼囚车,将斛斯政大人的衣衫扒光,每当走出一段距离,斛斯政就要被冻僵时,就有安西兵往他身上,哗地浇上一盆热水,给他暖暖身子,免得死在路上!
斯政可是遭了大罪,他的嘴里被塞上了木塞,免得他咬舌自尽!他现在是想死也死不了,只能活着受罪,心里只盼着快点回到辽东城,赶紧把他喀嚓了吧,这份活罪,他可实在受不了了!
他心里把李勒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骂得最多的就是宇文化及,不知那个中年王八蛋是怎么生出李勒这个小王八蛋的,竟然想出这个馊主意来折磨自己!
眼瞧着被湿身了的大隋兵部侍郎,高句丽的俘虏们大感庆兴,还好安西兵没有这样对他们!
李勒最会做表面功夫,他让安西兵把备用马匹交给那些即将被运回中原卖掉的妇孺,以示他对弱小的俘虏是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关心倍至,以便让壮丁们安心!而对于壮丁,他则挑看着顺眼的家伙,给他们穿上安西军服,还给他们每人发了条鞭子,让这些人当小头头,替他管理壮丁!
那些小头头一个个美得不行,认为得到了征服者的认同,受到了重视!把皮鞭抡得啪啪作响,尽心尽力地为安西军驱赶他们的高句丽同胞,发起狠来,竟比安西兵还要毒上三分!
一路西去,行不两日,便又回到了辽东城!辽东城的大军早就撤得干净了,除了留守的安西军,只剩下公孙武达率领的一万骁果!
得知李勒带兵回来,公孙武达迎出三里,向他报告辽东城这几天来的状况,并告诉李勒,那个突厥的使者阿史那俟利弗没走,一直等在辽东城,想要见上李勒一面,还有新罗的使者也等在这里!
李勒将斛斯政交给手下看押,他亲自去见阿史那俟利弗,想谈谈关于东突厥的事!
谁知,没先见到俟利弗,却先见到了金希友,这位新罗的使者见到李勒的第一句话竟是:“大都督,经我考证,你有我们新罗人的血统,你是新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