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神仙么?怎么老是感觉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难倒他的事情?”唐子兴望着梁辰负手出门的背影,甚至都升起一种无形的崇拜感来了。其实对于他的这个年纪和现在所取得的这样的成就来说,早就过了不惑之年,什么事情都唬不倒他了,在思想意识处,早已经没有偶像、没有领袖、没有值得崇拜的一切,再不信奉什么,再不追逐什么,唯一剩下的就是看穿一切世事沧桑后的清醒和睿智,还有对所谓偶像的不屑一顾。
可是现在,他却真真正正地对这个梁辰梁先生或者说是辰哥有些膜拜之情了,甚至在他心底下已经当成是偶像来膜拜了。
或许在以前,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并且荒谬可笑的,直到现在,他也有一种如果坠入梦中的不真实感。但事情就这样实实在在地发生了,梁辰就这样实实在在地替他解决了之前让他无比头疼甚至根本不知道怎样去应对和处理的事情,并且,每一件事情做得都堪称完美,这个人,简直就是天生的领袖。
怔怔地望着梁辰的背影,唐子兴脑子里突然间转过了一个荒唐可笑的念头——如果梁辰要是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处于那种亡国灭种的危机之中,恐怕,他绝对会成为一个青史留名的伟大人物吧?
下午两点钟,梁辰已经坐在一辆劳斯莱斯的车后座里,安静地看着联合早报。车子平稳安定地向前驶去,眼看就要到达码头了。唐子兴已经给他准备好了船,他在得到被驱逐的消息后,即将踏上返程的路。
转眼间,车子已经进入匝道,即将驶出高速公路,前方不远,就是西港了。
不过,就在车子刚刚转过匝道的弯道时,突然间,前方冲过来一辆重型卡车,一个斜摆就横在了路中间。
劳斯莱斯紧急刹车,可是刚刚刹住,那辆重型卡车后斗上盖着的雨布突然间掀开,十几个矮小却十分精悍的年轻男子手持着ak向着梁辰的车子便是一通乱扫。那些人长相身高还有眼里的凶残,一看就知道是越南帮,并且这种突然间爆破式冲击波般的袭击,也是越南帮标准的袭杀目标方式。
同时间,左右方向各围过来十几个人,同样拿着冲锋枪向着梁辰的车子便是一通狂扫。
刹那间,子弹如雨纷飞,打得那辆劳斯莱斯叮当直响,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那辆近千万的豪车便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不成样子。
打了足足有十几分钟,射出了足足近千发子弹,直到整辆车子快被打成一堆废铁了,重型卡车上的驾驶座里,一个人才咬着烟头下了车子,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令行禁止,枪声顿歇。
那个看样子像是领头的人挥了挥手,一大群人开始向着车子围了过去,准备看个究竟。
当先走到的几个人凑近了车子,往里一看,禁不住吃了一惊,只见车子的前驾驶座上,居然是两个假人,此刻已经被打得满身弹孔,看不原来的样子了。
“嗨,我在这里。”此刻,远处突然间传来了一个喊声。
一群人转头一看,只见右侧的匝道下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人,正向着他们微笑挥手,像是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一般,他的手里还持着一个遥控器。
“不好,快趴下。”那个领头的人心知不妙,狂吼了一声,就势向着那辆重型卡车下面一滚。
与此同时,远处的那个人已经笑容满面的摁下了手里的遥控器上那个红色的按纽。
“轰……”整辆劳斯莱斯突然间爆炸开来,化做一团绚丽的火光,如果在夜晚看去,肯定会很美丽,酷似一场迎接春天的焰火晚会。只不过可惜的是,用千万的豪车来点焰火,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梁辰才能干得出来了,颇有焚琴煮鹤之感。
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浓浓的黑烟向着天空滚滚而起,无数钢铁碎片四射纷飞,爆炸范围之广,覆盖了周围至少近百平方米。站在最内围处的十几个人登时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中粉身碎骨,连骨头渣子恐怕都找不到了。
中间层的那些人则被无数乱飞的钢铁打得千疮百孔,缺胳膊掉腿削脑袋,同样是死,反倒是他们死状最为凄惨。
剩下最外围处的四五个人倒是侥幸逃得了一场大劫,只不过那强大的气浪所造成的冲击波实在太可怕了,直接将他们硬生生地推得抛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头破血流,一个个全都昏迷了过去。
刚才还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这群家伙,转眼间就死得没剩下几个人了,全都是因为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汽车炸弹袭击。
火光与气浪冲击波冲得满天灰尘,烟沙弥漫,百米方圆之内根本看不清楚人影。
好在那个躲在汽车底下的家伙终于借着那辆重型卡车的掩护逃过了一劫,现在,也只有他还侥幸活着了。剩下的下属基本上全都死光了,还剩下的几个也是带死不活的。他恨得心底下直滴血,没想到,仅仅是这一个小小的疏忽,人员过于密集地围了过去,结果就造成了现在的这种惨相。
“梁辰,梁辰,你好辣的手段,我要杀了你,我必须要杀了你。”他惊魂未定地咬着牙根儿狠狠地骂着,同时挣扎着从车底下往外爬,可是刚刚爬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正负手向他微笑,“是在骂我么?”
心念电转,多年来刀头舔血的生活早已经教会了他如何应付现在的场面。
二话不说,就地就是一滚,同时手中的枪早已经闪电般地举起就要射击。
“嚓……”一场轻响,伴随着惨叫声响起,一把宽大无比的虎牙战刀已经狠狠地扎穿了他的脉门,将他的手腕钉在了地上,险些将他的整个手腕都横下里戳断。那刀是如此的锋利,那力量是如此之大,在穿透了他的手腕之中,居然直接深入坚硬的沥青地面按近半尺,刀柄的吞口将他的手腕死死地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