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几个人相视一笑,知道这小子今后算是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底下了,有他在,索马里海域这块地方就是自己做主了。
当然,梁辰倒是没想过干那种烧杀抢掠的海盗勾当,他只是想着如何收服这个海盗头子,把他扶植起来,成为索马里海域最大的海盗王而已。只要这家伙上位以后,能够真正在这片区域起到举足轻重的影响地位,那就够了。这不仅仅是交纳所谓的“过海费”从中抽取分红另捞一笔外快,更重要的是,梁辰能够以这些海盗为眼线,从中捕捉到大量可用的信息,并且,还能够在无形当中起中起到战略扼制的作用。毕竟,这一片海域以后就等同于是他的了,而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大公司的运输船只百分之六十以上都会从这片海域路过,只要扼制住了这片战略要冲,无形中就等于扼住了未知的敌人的喉咙,那时候,梁辰的底气就会更足,就敢和任何人、任何势力斗法了。
天亮的时候,梁辰的大船已经重新起锚出海了,而阿巴迪送走了梁辰之后,就开始大展神威,全面收编这附近所有的海盗,为自己成为未来的海盗王狠打基础。这整合的过程中自然又少不了一番惨烈的厮杀和血雨腥风,不过那就是阿巴迪的事情了,已经跟梁辰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了。
出于控制这群海盗的目的,梁辰又将六子和他的人分了一部分派过来进驻这里,一方面收集信息进行全方位分析,建设另一个海外信息平台。另一方面也是监视和控制这些海盗,防止他们随时反水。
不过梁辰相信,在见过他的部队在哈拉代雷港大展神威之后,阿巴迪估计永远都生不出这个胆量了。要知道,这样的全天候全能部队,两三个人都已经是超级杀手,是任何普通人的一场噩梦,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无论扔到哪里都能搅起一场翻天覆地的血雨腥风了。更何况,以后的阿巴迪肯定还会有求于他,更不可能会与他闹翻。除非他真是挣足了钱准备玩儿人间蒸发跑得无影无踪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但这种可能也绝对不会有,因为梁辰能看得出阿巴迪是什么样的人,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得出这家伙对于权势和贪婪的渴望,要不然也不会与梁辰“一拍即合”了。这样的人,对于财富和权势的攫取欲望永远是无尽无休的,他死也要死在黄粱美梦和酒醉金迷之中,是永远不会放弃这一切的。所以,梁辰也丝毫不担心这家伙会突然间消失跑路,他以后只会越来越依靠朝阳,越来越离不开朝阳。这就是梁辰给他下的定语。要不然,梁辰也不会扶他上位了。
四天后,梁辰已经出现在了新加坡的首都吉隆坡,接到消息后的唐子兴亲自赶来迎接梁辰,而他的儿子唐宇现在望着梁辰的目光已经不仅仅是畏惧了,更带上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崇拜。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如此轻松地收服一群海盗的强人好像并不算太多。更何况,梁辰还养了这样庞大强悍的一支私人武装力量,还拥有着连他这位大少爷也不敢去想像的财富,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崇拜还有什么人值得他崇拜?
新加坡号称花园城市,是全世界最干净的城市或者说是国家之一,森林覆盖率超过百分之二十三,无论是人居环境还是文明程度在亚洲来说都是稳居三甲的。
此刻,梁辰正坐在乌节路唐子兴的那栋超豪华的办公室里悠然喝茶,解决赵妍的问题,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罢了,他此行的目的当然不在于此,更重要的是如何与唐子兴搞好关系,在新加坡建立一个理想的后方基地,才是最重要的。
“梁先生,您看,赵妍的事情怎么解决?”唐子兴坐在梁辰的对面,搓着手,有些局促地说道,看起来,这个赵妍已经将他折腾得都快要疯掉了,以至于梁辰刚到这里还没把屁股坐热,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实在不好意思,梁先生,我真是被这个赵妍给折腾得要命,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能量,居然能直接跟不少政府的官员对话,还跟黑道势力有联系……”唐子兴十分不好意思地道。
“呵呵,稍等一下。”梁辰笑了笑,打起了一个电话,响了两下后,电话接通了。
“辰哥,我是小柏。”柏文安的声音在那边响了起来。
“嗯,我已经到新加坡了,你那边探听到什么情况没有?”梁辰点了点头说道,那边的唐子兴也不知道他是在打给谁,有些发怔地看着他。
“已经探听到了,那个赵妍还是老一套罢了。色诱、拉拢了一批官员,然后仗着他们的势又收买了一批黑道上的混混。这些倒很好解决,周俊已经拿到了该拿的东西,她的后台屁用都没有。只不过,这女人倒实在是有些手段,居然认识了一批越南帮的人,这些人也是她最凶狠的打手,动辄就可以凶人夺命。这些越南帮的家伙心狠手辣,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情,我们倒是不得不防着点儿。”柏文安在电话里说道,随后,又详细地告知了梁辰的一些具体事宜,包括赵妍最大的倚仗是谁,叫什么名字,倒是打听得详细清楚至极。
“唔,我知道了。”梁辰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的小柏做事确实很让他放心,无论什么事情,说得夸张点儿,只要在这个地球上,基本上就能挖得出来。
“唐先生,我的人已经将情况都打听清楚了,没什么问题,解决赵妍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你不必太过担忧,交给我好了。唔,我看不如这样,明天你就约赵妍见上一面,就以彻底解决家产继承的问题来做幌子吧。”梁辰放下了电话,向唐再兴一笑说道。
“啊?这么快?”唐子兴有些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惊诧多过兴奋。他想到过梁辰会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但没有想梁辰说得解决这个问题居然会如此轻松?这好像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吧?他倒不是怀疑梁辰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害怕梁辰会动粗。
“这个,梁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这个,还是不要杀她的好,毕竟,如果真的惹上人命官司,我这边也不好办。”唐子兴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道,生怕梁辰动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杀人手段干脆利落地杀掉赵妍,之后梁辰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警方一旦追查起来,自己这边就有大麻烦了,要是查出来梁辰是他“请”来的,那麻烦只会更大。他做的是正行买卖,况且新加坡对谋杀这方面的案件查处相当厉害,法律规定,命案必破。他自然不敢在这方面有什么越过雷池一步,否则就是灭顶之灾,就算他是新加坡的船业巨子也不好使。
梁辰看出了他的担忧,只是温和地一笑,“放心吧,唐先生,其实解决有些事情需要动用暴力,有些事情则不需要,你不必担心,明天你会亲眼见到赵妍被警察抓走送走大牢的。”
“但愿如此。”唐子兴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在心底向上天祈祷道,不过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心底的担忧,只是握着梁辰的手,“那一切就都拜托梁先生了。”
来的这一天的时间里,李铁倒是没消停,在唐宇的陪同下看了房,感觉不错,当场就拍板定下了这间三层商厦,当然,租金方面低得都有些可耻了,不过没办法,这不是李铁不付,而唐宇坚决不多要的原因,李铁当然也只好收下他的这份心意了。
当天下午李铁就开始注册公司,还是取名朝阳,挂靠在了大唐实业的下面,暂时成为大唐实业的子公司,公司法人则则唐宇亲任,其实说穿了就是挂个门面幌子好办事,唐宇哪里敢向这个公司伸手要什么?只不过要象征性地交些管理费就是了。
而赵盈香也开始筹办投资公司,同样挂靠在了大唐公司下面,做为大唐的子公司,法人依旧是唐宇,做的是国际金融投资,方便资金的操作运营。
在唐宇的陪同下,他们两个各自俱都是忙得不可开交,甚至通宵加班,而梁辰这边则与柏文安同样是紧锣密鼓地周密安排,就等着第二天与赵妍来个事隔一年后的亲密接触了。
唐子兴则在夜里亲自给赵妍打了一个电话,按照梁辰所说,约她见面,以解决这些家务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明天赵妍到来的这场东风了。
第二天,大唐公司总部,唐子兴的那间豪华办公室里,唐子兴忐忑不安地等着一个未知的结局,时不时地往身后的那间虚掩着的套间房门望过去——梁辰就在那里等着越妍的到来,现在,梁辰也是他解决这件令他头疼好久的家务事最大的倚仗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焦虑不安的等待中,桌子上的通讯器终于响了起来,前台打来电话,说赵妍到了。
“让她进来。”唐子兴整理了一下衣服和仪容,重新恢复了那个执掌大唐公司权炳的总裁的威严。
五分钟后,房门被敲响,一个高挑靓丽的女子在几个身着黑衣的保镖的护卫下走了进来,自然就是赵妍。
房门关上,四个保镖就站在她的身后,戴着墨镜的脸上冷毅无情,倒很是有杀手范儿。
披着珍珠流苏披肩、满身珠光宝气贵胄逼人的赵妍来到了唐子兴的面前坐了下来,高傲地望着他,就如同一只白天鹅俯视着癞蛤蟆一样,让唐子兴无名的怒火一阵阵地往头上涌。
“大哥,说吧,今天你约我来,倒底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赵妍将两根手指向后一扬,身后的一个保镖给她点上了一枝细长的女士香烟,并给她打火点着,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了一阵略带薄荷香的烟气。按照她丈夫唐继兴与唐子兴的关系,她叫唐子兴大哥倒是合情合理的了。
唐子兴厌恶无比地望着这个出身卑贱的女流氓头子,哼了一声,“你想怎么解决?”
“大哥,这件事情你好像问了无数遍了吧?好,今天我最后一遍告诉你,港口建设这一块,只要属于我丈夫继兴的产业,无论是固定资产、流动资产还是相关业务,都与大唐彻底剥离,从今往后跟大唐没有任何关系。就这么简单。”赵妍冷冷一笑说道,可是从骨子里透出了那种不可一世的嚣张与霸道来。
“这是我唐家的产业,你休想。”唐子兴怒火高炽,豁地一下站了起来,手扶着桌子,从牙根儿里逼出了这几个字来。
“呵呵,大哥,你好像有些不冷静,这样的态度其实并不利于解决问题,您说呢?这样吧,我退一步,全当做是看在我的那刚刚一岁的儿子唐方的份儿,继兴曾经负责的这一块业务,那就不从大唐公司剥离好了,依旧接受大唐公司名义上的管理,但所有事务尤其是财务,大唐不得干预,同时重新确立法人。唉,无论如何,唐方都是你们唐家的血脉,总不能让他跟你们断了这种骨血关系。其实大哥你应该懂的,不是我想要争这份家产,而是我总要给我的儿子长大后一份安身立命的产业吧?您说是不是呢?看在唐方是您侄子的份儿上,您难道就不能让一让我这个未亡人么?”赵妍很是幽怨地看了唐子兴一眼,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道,她开始打起了苦情牌。
“少在这里演戏了,你这个臭女人,你这分明就是想谋夺我唐家的产业,真是狼子野心,继兴眼睛瞎了,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女流氓做老婆。”唐子兴实在忍无可忍,尤其是在知道了赵妍的真实身份之后,更是无法忍受,这一刻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唐子兴,别给你脸你不要脸,你骂谁是女流氓?”赵妍登时大怒,豁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唐子兴咤道,同时她身后的几个保镖齐刷刷地将冰冷的眼神对准了唐子兴。
“他在骂你,怎么了?有骂错么?”此刻,唐子兴身后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个如玉树临风般的年轻人站在那里,眼神略带不屑地望着赵妍,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