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喀啦”,可怕的打击声响传来,那头狮子的鼻骨登时碎裂,整张狮脸上已经被鲜血糊满,它眼睛的世界已经开始变得一片稠红。
“可恶的家伙,你已经惹怒了我,你得死!”梁辰狂吼了一声,原地发力,狠狠地一记鞭便再度抽中了那只狮子受伤的脸。
“啪”令拉曼有些头皮发炸的击打声响了起来,直觉中,他感觉那好像不是一条腿抡了出去,而是整整的一根铁桩子被大象抡了在了什么物体上,发出了恐怖的声响。
“噢鸣……”那头雄狮狂吼了一声,整个身体居然禁不住这巨大的力量,被一脚抽击得倒仰了过去,整张脸已经被这一腿打得稀烂,就像是刚被卡车撞过一般。连褐色的眼珠子都已经被击打了出来,吊挂在了脸上,成了一只恐怖的瞎狮子。
“既然你已经被驱逐了,那我就杀了你,结束你这痛苦而翡哀的生命吧。”梁辰狂吼着,疯狂地冲了上去,猛然间就高高地跃起,单膝屈起,如同一颗从天而降的炮弹一般的,狠狠地砸向了那头狮子的脖子。
“咔嚓”,一声骨碎的暴响,那头狮子登时颈骨断裂,可它居然还没有死,还在那里轻轻地喘息着,四只爪子在空中蹬踏着,好像就算是死,也要再给梁辰一击。
“送你上西天!”梁辰一个下趟侧踹,能够踹退一辆奥迪车的巨大脚力再度爆发出来,“砰”,那头雄狮肚子里面传来了一连串的闷响声,那是受力不过内脏同时爆裂的声音,整个身体在梁辰的这一脚巨大力量的作用下,硬生生地在草地上滑出了四五远米远,才被一株大树挡在那里,嘴里哩哩啦啦地开始淌出了一道血线,终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死得通透了。
“呼……”梁辰仰天吐出口长气,看了看被狮爪挠过的地方,透过破碎的衣襟,能清楚地看到那里有三道血淋淋的恐怖伤口,如果再深上一些,估计足够给梁辰开膛破肚了。
野生动物的利爪是最可怕的,包含着大量的目前人类都无法完全探测到的病菌,无论挠到哪里,只要破皮就会感激,这几道伤口必须及时处理,否则的话,一旦感染得上了败血症就麻烦了。
吸了口冷气,梁辰从身上取出了几发子弹来,用简易的石制工具拧开了弹壳,将火药倒在了伤口上,而后点燃了兹宝打火机,在伤口上一点,“滋拉拉”,火药烧着起来,将伤口处的皮肤烧得一片焦黑,不过在野外紧急处理伤口,这也算是一个最好的简易办法了,当然,缺点就是实在太痛苦了,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旁边的拉曼看得目瞪口呆的同时又是胆颤心惊,这种处理伤口的方式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也太恐怖了吧?并且,更恐怖的是,这个强壮如山的男人,在这整个的过程中,居然脸色如常,连半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出来,轻松自然得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是真正的那种泰然自若,绝对不是咬牙硬撑英雄假装出来的。对天发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刚强铁汉,老天哪,难道他的神经真的是铁打的吗?
做完了这一切,梁辰呼出了一口长气,撕下了里面的衬衫将伤口简易地包扎了一下,走到了拉曼的身旁,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来,刚要说什么,猛然间脸色就是一凝,闪电般地回身,这一次,拉曼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双手指缝儿中,居然露出了光闪闪的几点寒凉,那分明就是让他吃过大亏的钢针,并且,那绝对不是用什么吹筒之类的武器发射出去的,而是用手甩出去的。
“这得多大的力量?太神奇了,他,倒底是神还是人?”拉曼再一次被深深地震撼到了,由心底往外地赞叹道,再次望向梁辰的目光,已经转为畏惧,畏惧中还夹杂着深深的敬佩与说不出的感激——任是谁被人生生地从一头狮子口中救下来,并且还亲眼见证了那个人是如何赤手空拳地活活打死了一头强壮的东非雄狮,谁都会是这种表情的。
而这边的梁辰半蹲在那里,双手中夹满了钢针,眼神眯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对面几米外的草丛,突然间大喝了一声,“滚出来!”
与此同进,草丛中悉悉索索地一阵响,紧接着,几个手持着弓箭还有原始长矛的非洲土著从草丛中站了起来,一个个望着梁辰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底处也有着与拉曼同样的深深的敬服。
同时,周围也有十几个土著站了起来,面对草丛中,一个高大强壮的年轻黑人大踏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同时嘴里叽哩咕噜地不知道还在说些什么。
“站在那里别动,否则我不客气了。”来者不知是敌是友,对于这些非洲土著虽然他并无恶感,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就比如脚底下的这个小鬼头,如果不是自己足够机智强大,恐怕早已经着了他的道儿被他送到阴曹地府里去跟阎王爷喝茶了。
那个年轻的黑人一愣,赶紧扔下了手中的利矛,还有其他的武器,举起了双手,叽哩咕噜地指了指地上的拉曼,又指了指自己,说了些什么,同时脸上露出了敬畏和亲近的神色,不停地举起双手像要托起什么似的向着梁辰直比划,弄得梁辰稀哩糊涂的,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一点,这些黑人应该是看到了刚才自己与那头雄狮大战的一幕,好像是在向自己表达敬佩之意,同时,看样子他们跟拉曼好像也有什么关系。那个两手不停向上托举的动作就是敬佩的意思了。
“他们是我的族人,那个人叫莱达尔,是我的哥哥,也是我们部族两大勇士之一。”此刻,一直躺在身下的拉曼小声地说道。
尽管身子不能动,但他还能说话,语言并没有丧失。
梁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收起了钢针,走到了一旁去点燃了一枝烟,默默地看着那群黑人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