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做为梁辰当然清楚这个人是谁,那就是他曾经在华夏h省的时候抓到过的那个贪生怕死的扶桑人,他的名字叫做松井。当时梁辰命人用从库巴那里抢来的顶级毒品控制住了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乖乖地听话。
事实证明,这个人也确实极其听话,并且,因为骨子里贪生怕死没有血性的原因,这种人对于毒品的依赖性更大,更何况是这种连最刚强的硬汉都根本不可能戒除掉的毒品?要知道,当初库巴可是用这种毒品来控制了所有军队里的高层军官,所以他的战士们才那样不怕死——不是不怕死,而是如果真要退缩活下来没有这种毒品的供应,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还不如在战场上博一次呢。
就这样,松井也是完完全全地被梁辰的人控制住了,而现在,他终于派上了大用场。因为,他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居然是麻生次郎的幕僚兼高参。
毕竟,无论如何,他都是从千岛政经署这种普通的山口组成员可望而不可及的“圣地”出来的学员,就算是残次品那个级别的,放到山口组中,也是让人仰望的存在了。就跟当初华夏的黄埔军校一样,出来的哪有次等人?全都是高级将官。
当然,千岛政经署的那些高级学员,目前都已经变成了右翼政客,只有像他这种不入流的家伙才被千岛一脚踢进了山口组里,做了一个黑道小流氓头子。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身份,所以,他当初才成为了埋伏在满蒙的预备队中的高级领军人物,只可惜,现在却成为了梁辰的棋子,说起来也够衰的。
并且,阴错阳差,正因为他是麻生次郎这一派系的人,并且还是十分重要的人,所以,这一次刚刚好派上了大用场,梁辰就用他来做为泼上麻生次郎一身污水的强大武器了。
至于梁辰是如何用他来做为麻生次郎的反攻利器的,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在梁辰有意无意的引导之下,急于在麻生次郎的阵营之中寻找一个反骨仔的野田丸治自然将目光瞄准了松井,而松井在梁辰派人的授意下,也假意推脱了一番后,收下了野田丸治的重金,答应替野田丸治效死力,准备反水了。
当然,梁辰根本不担心松井会背叛自己,有时候,药物控制的力量真的会摧毁一个人的心智,改变一个人的灵魂内核,让他们根本没办法抗拒这玩意,只能对药物的拥有者言听计从。况且,就算他到时候反水了,一是梁辰就在身畔,时刻观察着他,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另外一点就是,梁辰现在的面相早已经跟当初大不一样,他不相信松井会有如陈美琪一样可怕的直觉会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所以,他根本不担心松井反水会当场咬出自己来,让自己暴露。
而野田丸治现在对他言听计从,也一直没有怀疑他,所以,他有理由相信,经过松井这个烂毒仔的一搅合,基本上,这水算是越淌越混了,再加上他授意野田已经将所有的功夫都已经准备好,就算是麻生次郎有一百张嘴,现在也说不清楚了,只能任由这个屎盆子扣在身上。
“松井?”台阶上,领头的那个老者讶然惊呼道,显然已经认出了松井。
“是我,横琦老师。”松井满脸是血地抬起头来向那个老者咧嘴一笑。他出身于千岛政经署,而这位横琦老师曾经是山口组的一位重要成员,也曾经去千岛政经署讲过关于黑道江湖的课,松井就曾经是他的学生之一,他倒还认得。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叫做横琦的老人皱眉问道,同时挥手,示意周围的人解开绳索,旁边的人依言照做,松井活动了一下身体,哭丧着脸,蓦然间一下扑倒在地上,痛哭失声,“横琦老师,请救救我吧,我也是被迫奉命行事啊,其实这根本不关我的事情。”松井痛哭流涕地叫道。
“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横琦按了按眉心,觉得得这件事情真的开始有些大条了。
于是,松井痛哭着把之前野田丸治早已经教好他的一套谎话说了出来,大意就是自己是受了麻生次郎的主使,主动攻击野田丸治,结果被抓了的事情。
“横琦议老,人证物证俱在,现在,就请您还有所有青草堂议老为我横田主持公道。”松井刚刚说完,野田丸治便一下再次跪倒,重重地向各位议老叩头道。
旁边的梁辰冷眼旁观,心下却是不得不服气,野田这种人还真是天生是一个做演员的好料子,如果要是现在不知情的话,连他都有些要信以为真的。
只不过,再好的演员没有好剧本也白搭,梁辰现在很自豪,因为,这个剧本居然是出自自己的手,是自己一手策划的。看着自己设计的一幕幕正在发生,梁辰心底下的那种暗爽自然不必再提了。
后面的十几位议老早已经低声议论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梁辰倒也懒得去听,反正现在这水是越混越好,事儿越闹越大越好,他倒是不在乎的。
横琦只是皱着眉头,左右望了一眼,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个,这个,野田,你先起来吧,其实,你也知道,我们青草堂早已经不问世事了,我倒是建议你,你应该先征求一下司忍组长或是高山清司大若头的意见,看他们是想如何处理。不过,我个人建议,你们都是山口组的高级成员,是山口组的栋梁和骨干,所以,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不要过激行动,不要意气用事,否则的话,你们如何真的起了内讧,将会造成我们山口组重大损失,这是任何组员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请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横琦也是老奸巨滑,眼看这事儿不好,自然不可能往里深趟,如果到最后弄得自己一身不是,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这一翻听上去义正严辞,实则是明哲保身,摆明了不会管这件事情,把这件事情往外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