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向前,驶向了东港南麻布。这里也是东京市最贵的区,大岛由里在这里的一栋四百平方米的单卧室别墅就价值二十亿扶元。当然,这里住着的并不是大岛由里的夫人,而是他的情妇,这也是全世界富人们共的通病了,只要有了钱,似乎在外面养几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做情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大概,这也是人类的劣根所在吧?!当然,在扶桑,这种情况更是极为普遍。并且,男人在外面养了情妇,大夫人在家里也毫无怨言,似乎在内心深处对这种事情也是默许的了。具体什么感受,那就不得而知了。
梁辰倒是客串了一次司机——最由忠诚的下属护送自己去情妇家里过夜,对于大岛由里这样的人来说,倒是合情合理的了。所以,车子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车子到了南麻布附近时,只是做了一下短暂的停留而已。
“梁桑,祝你好运,我们稍后联系。不过,无论如何,都希望你相信我的诚意。”大岛由里调侃地说道,还向着他顽皮地眨了眨眼睛,便下了车子。
“呵呵,我永远相信您,就如同相信我自己。”梁辰也别有深意地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而后,潇洒地一打车子的方向盘,转身而去。
“希望,我毕生的目标能在他的身上得到实现。”大岛由里站在那里望了许久,才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转身上了楼。
这是他最疼爱的一个情妇,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几乎每两天都要来一次,这一次出国好长时间没见自己的情妇,他倒是有些想念。
梁辰开着车子,将车窗缓缓地摇了下来,按着汽车导航的指引,一路向着鸠山武夫的家驶去。
演戏要演足,他现在做为鸠山武夫,出国公干这么长时间,现在当然要回家了。
西京是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的城市之一,下辖二十三个区,总人口将近一千四百万。一路上人来人往,车河车海,密密麻麻,仿佛走到哪里都是人,日益狭小的城市空间给人一种逼仄忙碌的感觉,仿佛一进入这座城市,就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着你不得不去忙碌,逼迫着自己要忙起来,哪怕是瞎忙一气,也要胜过在这个城市中无所事事地游荡要好得多。
当然,旅游的人除外。
边观察着这座城市,体会着这种异域风情,边拿起了一部特殊的手机,塞进去一张重未有启用过的新卡塞了进去,随后拨通了几个号码。
“松井现在什么情况?”他在电话中直截了当地问道。
“因为药物的控制,他现在已经处于我们的绝对掌控之中。”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声音,那是小柏派去在西京监视并给松井送药物的地下联络员,早在一个月以前,因为那些扶桑鬼子的事件,小柏的地下情报力量便已经通过松井开始逐步地向着西京渗透,尤其是有了松井的“帮助”,现在已经形成了一张可堪一用的网络。
“好,这枚棋子替我掌控好,必要时候,我希望能够利用到的。”梁辰点了点头说道。
“是,辰哥。”电话那边的联络员沉稳地应道。
挂掉了电话,梁辰眯起了眼睛,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方向盘,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正当他手握着方向盘有些走神儿的时候,突然间右侧的一辆车子如同脱了疆的野马似的疯狂地冲了过来,还没等梁辰反应过来,“哐”的一声,已经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尾部。
整车车子顿时失去了平衡,轮子在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整个车子“吱嘎”一声在地上疯狂地转了一圈儿,“忽呼”一下便侧翻了出去,车子在地上足足滚了两圈儿,又滑出去了好远,才停了下来。
车子连汽囊都弹了出来,梁辰头破血流地躺在车子里,晕迷了过去。撞车的那个人吓得手脚都发麻了,爬下了车子,嘴里酒气薰天,看样子是喝多了酒。
随后,无数人围了过来,交头结耳,议论纷纷。再然后,交通警察赶过来维持秩序,没过多久,一辆救护车呜哩哇啦地叫着飞奔了过来,将梁辰弄出了车子,抬上了救护车,警车开路,救护车再次呼啸而去了。
“梁先生,梁先生……”救护车上,一个人扒了扒梁辰的眼皮,轻声地呼唤道。
梁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眼前是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有些紧张地望着他,一见他醒过来,均都如释重负地吁了口长气。
“不好意思,梁先生,让你受委屈了。”那个大约四十岁出头大夫模样的男子向梁辰微微躬身歉意地一笑道,倒是很有礼貌,那个三十多岁姿色平庸护士打扮的女子则是好奇地望着梁辰,同时手中不停地动作着,将一管透明的药剂抽进了针管里,轻弹着针管,将里面的气泡弹出去。
“没关系的,这辆车子的性能不错,提前预防的保护措施也做得非常好,我并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这些血浆糊在头上实在有些恶心。”梁辰摸了把脸上的鲜血,看着满把的鲜血摇摇头道,不过心底下却是一阵苦笑,得,自己又得假死一场。前前后后,算这一次,他已经是第三次假死了,这种戏码演多了,自己都觉得有些磨叽了。不过没办法,这是大岛由里给他安排的,目前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当初大岛由里出于种种安全的考虑,准备让梁辰假扮鸠山武夫先回到扶桑,然后再制造一起人为车祸促其假死,这样的话,就避免了梁辰以鸠山武夫的身份出现而在种种细节处有被人识破的可能。
就这样,无论他再无可奈何,也要继续假死一回了。
当然,接下来,大岛由里会给他安排一个没有任何隐患的全新的身份,这个身份对于目前的梁辰来说,倒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