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孩子,事情绝对不会像所想像的那样简单。事实上,梅河事件之后,华夏肯定会就得到相关情况,知道这一切与我有关,必定恨我入骨,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打击我的力量崛起,都是华夏的官方所乐于看到的,他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隔山观虎斗,伺机渔利,他们的官场中最擅长的也是这种手腕,在国际政治中,他们也擅长玩儿这种小聪明、小聪明,所以,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可能真的去杀麦克布的,这不符合他们的政治利益,更是愚蠢到不能再愚蠢的做法。”昆沙摇头说道,以他对华夏政治及官场的了解,他认为自己的这种判断是绝对不会错的。
“原来,这同样是将军对他的一场考验……”阿达通愣了一下,喃喃自语道,不过随后又有不解,“可是,您从一开始就对他这样考验,为的是什么呢?”
“很简单,相对于那些华夏粉系的人来说,这个梁辰可以掌握更多的渠道,更大的市场,所以,这算是一笔风险投资。”昆沙微微一笑道。
“我明白将军的意思了,可是,据那个华夏人说,这个梁辰,身后的背景真的不一般,甚至在他落难的时候居然会有高层的人来救他……”阿达通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道。
“那并不能证明太多的事情。不过,阿达通,你的担忧还是有道理的,所以,对他的考验,并没有真正的结束。当然,这是建立在他来找我的基础上。”昆沙说道。
“可是,我们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阿达通有些疑惑地问道,他倒不像昆沙那样笃定了。
“用不了多长时间的。如果他来了,就证明他已经通过我的第二场考验。虽然代价有些沉重,但如果能拥有一个真正替我们在华夏内陆开辟市场的人,我还是乐于见到的。况且,我们更需要一个境内合作者。”昆沙仰坐在沙发里,重新闭上了眼睛,手里继续捻起了佛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过,说到“境内合作者”几个字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加重了语气,显然,这个境内合作者并只是单单的一个所谓的生意伙伴那么简单了。
阿达通见他如此坚持,也不好再反对什么,只是沉沉一叹,悄然退了下去,隐伏于黑暗之中。
大厅里,灯火依旧,沉沉息声,只有偶尔飞蛾撞击在玻璃窗上发出了的那轻微的“啪啪”声。
半个小时后,门开了,梁辰出现在了大厅之中,只不过,他的眼神中却满是疑惑,因为他刚才一路而来,居然没有半点阻滞,便轻松潜入了这座庄园之中,逼近了这个古堡。一路上,没有一个人来阻止他,甚至连一个暗哨都没有,对于在t国这样有着举足轻重位置的军方高官来说,这显然极其不符合常理。
不过他还是没有犹豫,索性直接一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就想看看,这个昆沙倒底在搞什么花样儿。
门开了,屋子里灯火通明,让一路黑暗中走来的梁辰颇有些不适应。
眯了眯眼,他抬头望过去,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他看到了对面桌子后面的大椅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此刻正捻着一串佛珠,微笑望着他不语。
梁辰二话不说,直接向着他举起了枪,一步步便向着他走了过去。同时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从牙缝儿中逼出了四个字,“昆沙将军!”
“是我。梁辰,你好。”昆沙捻着佛珠,脸上没有半点惊惶的神色,只是微笑向梁辰点头说道。他说的是华语,如阿达通一般顺畅流利,这也是因为他年少时在t国惹下大祸的时候逃到华夏待了将了十年的缘故了。
“你倒底想怎样?”梁辰直接走了过来,直走到了昆沙面前,用枪虚虚指向了他,枪口距离昆沙不到五公分。
“呵呵,这个问题应该是由我来问你吧?”昆沙微微一笑问道。
“问我?”梁辰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好像有些不明所以。
“当然是要问你。你不是已经逃走了么?怎么又回来找我?这是自投罗网,还是有所图谋呢?”昆沙轻轻拨开了梁辰的枪口,依旧微笑抬头望着他问道。
“我是来杀你的。”梁辰眼里喷射出了怒火,重新将昆沙拨开的枪口对准了他。
“如果要杀我,你应该早就开枪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放下枪吧,我的孩子,其实,我们可以好好地谈谈,甚至,我可以先向你说一声谢谢。”昆沙这一次没有拨开梁辰的枪口,只是望着梁辰抬头说道,但与此同时,梁辰的后脑、背后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七八个红点儿,包括正面他的眉心处,也出现了一个红点儿,只要他稍有异动,恐怕手指还没等勾一下,就会被人乱枪打死了。
深吸了一口气,梁辰缓缓地将枪挪开,放到了桌子上。
“坐,小伙子,我真的很欣赏你的勇气,居然真的敢只身一人来找我,啧啧,实在很了不起。”昆沙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好像很欣赏他的样子。
梁辰哼了一声,却没有回话,只是依言缓缓地坐了下来,直直地与昆沙对望,脸上早已经恢复了平静,让人看不出他现在正想些什么。
昆沙也不说话,同样微笑注视着他的眼睛,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要杀我?”沉默了半晌后,梁辰突然间问道。
“呵呵,你说呢?”昆沙依旧在笑,可是笑容却逐渐变得冰冷起来,眼里有着如刀锋般的寒芒亮起。
“我不明白。”梁辰哼了一声,丝毫不畏惧地抬头对视了过去。
“你现在可以明白了。”昆沙刚说到这里,原本已经消失的那些红点儿,突然间再次出现在梁辰的身上,同时身后疾风响起,脖颈处森冷的寒意涌了过来,那是两把大砍刀已经分别架住了梁辰的脖子。
与此同时,昆沙拍了拍手,旁边的一个小门无声地打开,里面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阿达通,而另一个,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