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打开,他已经一头钻了进去。就站在梁辰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梁辰,咧嘴笑了,“黄皮狗,我要撕碎了你!”他向着梁辰比出了一个鄙贱的中指。
梁辰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并没有说话,左臂与左腿依旧在轻颤着,面对着暴龙的威势,他似乎有些畏惧了,向后略退了半步。
“当……”金锣鸣响。那个暴龙真如一头暴龙般低低地咆哮了一声,直接便奔梁辰冲了过去。
梁辰左腿微瘸,左臂微耷,勉力向后退着,右拳挥舞着,抵挡着暴龙的进攻。
“黄皮狗,撕碎了你!”暴龙怒喝,上来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摆拳,直奔梁辰的左太阳穴而去。这个大块头别看体形暴力无匹,不过心机却蛮深沉,也早已经看出了梁辰身体左侧是巨大的空裆,行动不便,有心想从左侧入手,速战速决,三招两式便把梁辰干掉,以便省下体力来继续下一场比赛。
这一拳实在太凶猛了,梁辰虽然迅快无比地一低头闪过,可那疾疾刮起的劲风却带得脸孔生疼。刚一低头,暴龙的左勾拳早已经从下方迎面而上,直直奔着梁辰的鼻窝中间打来,只要这一拳打中,以这台恐怖的人形机器拳头的力量,必定会将梁辰的整张脸都打碎掉。
梁辰迫不得已,再度一偏脸,劲风扑面而去,擦过了他的右颊,拳上的凛风甚至刮得梁辰脸孔一阵火辣生疼。
暴龙的左拳打出,身体已经和梁辰几乎要贴身而站了,狞笑了一声,右腿已经上来就是一个低扫腿,直奔梁辰的左腿而去,摆明了就是要借着梁辰有伤在身,把他扫倒。
梁辰勉力抬腿一架,却正被踢在腿上,脸上依稀掠过了一丝痛楚的神色,再也站不住,向着左侧便倒了下去。
“撕碎你!”暴龙两噬血的欲望已经达到了顶点,眼见梁辰终于倒地,狂吼了一声已经如同一头怒狮般扑了过去,一下便将梁辰扑倒在地上,跨骑在梁辰的身上,沉重如火车头般的拳头已经暴风疾雨般向着梁辰倾泻而去,瞬间便已经打出了三拳。
尽管梁辰举起右臂勉力抵架,可终究还是逃不过去,“砰砰砰……”三拳俱都打在了梁辰的胸膛上,梁辰登时便喷出了一口血来,可是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来。
暴龙看到梁辰的这个笑容,禁不住一怔,感觉有些不好,刚想闪身而起,猛然间便感觉到胯下突然间“砰”的一声轻响,就像是有两只鸡蛋被同时捏碎了一般,随后,剧烈的痛楚袭了上来,他浑身痉挛着,颤抖着,一下便痛苦的翻下了梁辰的身上,可梁辰却随之如影如形地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你才是狗,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畜牲!”
梁辰狂喝了一声,举起右拳,同样“砰砰砰”打出了三拳。
翻身而上的时候,他已经用左腿右臂夹住了暴龙的两臂,这三拳暴力根本无比抵抗,况且现在裤裆里的那堆玩意早已经被梁辰在刚才捏成了一堆血肉碎粉,痛得连吼叫的力气都没有,根本无法闪躲开梁辰的这三记铁拳,被尽数砸在了脸上,登时整张脸已经完全塌了下去,变形得不成样子,后脑也因为这爆发力惊人的三拳狠狠地撞击在地板上,颅骨尽碎,远远望过去,他的脑袋已经扁了下去,浓稠的黑血混合着脑浆,缓缓淌了出来,整个铁笼之中腥气刺鼻,闻者欲呕,场面更是血腥得一塌糊涂。
“畜牲永远都只是任人宰割的对象。”梁辰摇摇晃晃地从暴龙身上站了起来,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望向台下,眼中满是冰寒酷厉的神色,就如同一团奇特的、烧着的冰焰。
被他盯了一眼的人,都有一种至寒至冷的感觉,而身体寒彻至顶点时却有一种被火焰灼痛的感觉,让他们心底凛然,居然一一移开目光去,不敢再与他对视。
“下一个!”梁辰擦去了嘴上的血痕,左手左臂依旧在颤抖,尤其是刚刚那条被暴龙扫中的左腿,更是颤个不停,似乎连地也不敢挨了,可他却浑然无觉,只是指着孔泽淳,怒吼了一声道。他很清楚,现在所有问题的核心与症结,就在孔泽淳身上,只不过依旧猜不出具体的原因是什么罢了。
孔泽淳被他这么一吼,居然心底下一颤,不过随后眼神便狞厉了起来,也不再看他,而是转头望向虞占元。
虞占元面无表情地回视了一眼,同时抬头望向铁笼中的梁辰,尤其是盯向他已经受伤颇重的左半侧身体,眼神里掠过了一抹说不出的担忧来。却并没有继续喊下去,而沉默了。
不过当他看到梁辰隐蔽地向他眨了下眼的时候,略怔了一下,心底倒是有些会过意来,可更浓重的担忧却涌了上来。
“虞守望,怎么中止了?砥剑节好像并没有中止的规矩吧?”孔泽淳在一旁不阴不阳地说道。
“你急什么?这么迫切地想看到下一个死人么?”虞占元冷冷地哼了一声回答他道,让孔泽淳磨了磨牙,强自忍了下去。
“四号拳手胜,连赢六场,已经创造了j省砥剑节的历史。希望再接再励。下一位,柳正帆柳老大,请出示你的号码球。”虞占元抬头望向前方的四号老大柳正帆道。
“四号,梁子恒老大。”柳正帆也出示了自己的号码球,在空中一比道。
梁子恒的人已经寂寂无声了。不是不愤怒,而是已经出离了愤怒。这摆明了就是在玩人。
此刻,柳正帆的拳手也出现了,居然是一个来自巴西的棕色人种,同样人高马大,沉默不语,眼神木讷,黑白相间的眼珠偶尔间或一轮,显得死气沉沉的样子。
看样子,他像是在后台通过闭路电视已经看到了梁辰左侧身体受伤,金锣鸣响后,也选择梁辰的左侧身体猛攻,并且不给梁辰以任何近战的机会。
不过他最后还是死了,并且还是很屈辱地死在了梁辰的一个巴西柔术中著名的必杀技“断头台”之下。活生生地被梁辰捂住脑袋硬折断了脖颈窒息而死,气得柳正帆把自己的杯子都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