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二年,大唐的世界领袖地位开始凸显。大食占领波斯首都后,将波斯首都泰西封劫掠一空,波斯派人来向大唐求援,众大臣不愿意淌这浑水,太宗皇帝婉拒波斯来使。为后来大食侵扰丝绸通商之路埋下伏笔。西突厥分裂,伊列水(伊犁河)东属咥利失,以西属乙咄陆
高士廉等修氏族志成书,以崔氏民干为第一。太宗命改以皇族为首,外戚次之,崔民干为第三。唐高祖、太宗父子对山东高门心怀成见,不以为贵。太宗尝言及山东、关中人,意有同异,行成正侍宴,跪而奏曰:“臣闻天子以四海为家,不当以东西为限;若如是,则示人以隘陋。”太宗善其言,赐名马一匹、钱十万、衣一袭。劝谏唐太宗不要以东西为限的张行成,来自山东的定州,是太宗亲自提拔的左仆射,但他出身于寒族,唐太宗的“东西之限”主要针对以“崔卢李郑”为首的山东高门。
吐番因唐拒婚,攻吐谷浑、党项,胁从其二次进攻松洲,败松洲都督韩威,诺州刺史把利步利是党项族把利部,盖与吐蕃姻援。以州叛降,汉官自缢身亡者十之八。
太宗怒,命侯君集为当泥道行军大总管,辖白兰道总管执失思利、阔水道总管牛进达、桃源道行军总管刘简等步骑五万击之,于松洲城下斩首千余,大败吐蕃联军。弃宗弄赞惧而退兵,再次派使节团前往长安提通婚要求。
同年四月,斛洲刺史王泉王汝宁施政不当,引发斛洲暴乱,部分骑军和城防军兵变。刺史王汝宁等逃回灵州,具本请求派兵平乱。
于此同时,斛洲都督蜀王李恪转来斛洲副都督宁远将军席君买等将领奏章言暴乱以平,骑军以归建制。盖因斛洲刺史王汝宁施政不当引起,后又只身脱逃。请朝廷派员调查安抚云云!
崇明殿上,太宗皇帝正襟危坐,太子承乾一脸淡漠。太宗皇帝看着下面的众高官“斛洲之事,众卿如何看待?”
魏征道“此事双方各执一词,以臣看确需派一精干人员前去调查,弄清真实情况。”
太宗转头看长孙无忌,长孙无忌点头。又看房玄龄,房玄龄点头道“确该如此,但斛洲刺史王汝宁擅离职司,当可问罪!”
太宗又看右仆射温彦博,头发胡子都已经发白的温彦博躬身道“臣同意房大人意见。王泉虽为老臣学生,但擅离职司罪责重大,请陛下拘之。”
吏部尚书高士廉奏“调查此事之人应中正,臣以为侍御史柳范可也。”
礼部尚书王珪出班“臣,附议!”
“柳范”太宗皇帝沉吟。曾经的一幕闪现在太宗皇帝脑海。李恪这家伙喜欢打猎(应该是管理兵工厂有些闷吧)。打就打吧,谁还没个爱好呢。那时候动物也多,又没有立法保护。可这家伙不在青华山深山老林玩,偏偏喜欢去郊野,马踏青苗、伤人家畜等(似乎憋的有些变态了)周围农民意见极大。
侍御史柳范就打了个报告弹劾他。没过多久,判决书下来,李恪削减了三百户食邑。太宗皇帝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就想整人,于是乎他在一次朝会上说“蜀王府长史权万纪的工作就是侍奉督导我的儿子李恪,但他没有及时劝阻我儿不要去做违法的事,属于严重失职。他的罪更重,我要求依法判决他死刑,立即执行!”
柳范反应很快:“宰相房玄龄侍奉陛下你,也是阻止不了你去打猎。那么房玄龄也有罪,怎么能只判权万纪死刑?要拖就一起拖出去斩首!”大伙恍然大悟,原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话才敢出口。太宗皇帝大怒,而且立刻挥袖子摆了个造型回后宫了。
过了很长时间之后,太宗皇帝心里一直就没放下这事情。单独把柳范叫进宫曰:“当着我那么多手下的面前,你直接喷我,为什么就不给我留点面子?”柳范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陛下你如此的仁慈贤明,小臣是无比佩服的,又怎么敢不尽忠直言呢?”小马屁拍的太宗皇帝大悦,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
想到这里太宗对吏部尚书高士廉道“恩,柳范!我看行!”既然太宗皇帝已经定了,那群臣也没什么说的了。纷纷表示“您说行,那肯定行!不行也行!”
廷议散了后。太宗皇帝回到明德宫,对内侍道“去,把中大夫麦仲肥给我叫来!”
麦仲肥进来时,太宗正在凭窗远眺。“参见陛下!”麦仲肥躬身施礼。
太宗皇帝转过身,表情严肃地看着麦仲肥,却不说话。麦仲肥鸭梨很大,身体又往下躬了躬心想:这是又怎么了?我一直很老实在家待着呢,难道闭门教书也有错?
很久后,太宗皇帝才开口道“坐下吧!”
“是,陛下!”
“斛洲之事你可知道?”
“小臣已经知道了,陛下!”麦仲肥老实回答。对这样一个有胆量、有见识、有手腕的皇帝,遍阅历代帝王,大概也就二百分之一吧。从他杀哥灭弟逼父的行径看,也绝不是个善类。纵观其言行,无一不让后人敬仰,别管他出自什么目的,确实是个自控能力极强的人。对付这样的皇帝,除了努力猛拍之外,还要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才行,否则一旦马屁已尽,马脚露出,玩也玩不过他,斗更是结局悲惨,奈何?所以麦仲肥不打算隐瞒。
“你是如何知道的?听说你一直在自己的府邸教导学生,闲时弹琴、饮酒很逍遥啊?”
“小臣在斛洲时手下不少斛洲本地人,如今都赋闲在家,到也和小臣通些消息。”
“恩,你倒是坦白。他们都对你说了什么?”
“回陛下,无非是些思念的话语。也提到过斛洲一些变动。”
“你对这些变动有何看法?”太宗皇帝又开始盯住麦仲肥。
麦仲肥被这样的眼光看的心里很毛,暗想:今这皇帝犯什么毛病了?怎么老是这样看我。
“陛下!小臣以为王刺史在胡闹!”
“何以见得?”
“斛州是以游牧部落作为主干新立的城,小臣也是因地制宜经过多年实践才找到正确治理斛州的办法,而且多起用斛州本地人参与管理,这样才能让原住民不至于反感。可反观王刺史任用的官员都是他自己带去的,斛州本地的人一个都没用。既不了解民情,又没有实践经验却还独断专行,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让斛州骑军去种地,这些人你让他们去骑马放牧、抢劫、杀人行,让他们去拿锄头掘地,恐怕他们连锄头哪边冲下都不知道,强赶鸭子上架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他可真是能人。”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与朕说?”
“小臣也是忧谗畏讥呀!如果没有这次民爆发生,谁能知道他的那套行不通?说不定还会有人说小臣是因为失去了那个刺史职位,构陷他王大人呢。”当然,这些我自己清楚,可当时却不能告诉你而已。
“忧谗畏讥?可见你不是一个直臣,更不是一个诤臣!你令朕很失望。朕一直等着你来找朕提出异议!可惜你却缩回了府邸,装聋作哑!是不是朕要不让人找你,你还继续装聋作哑?”
麦仲肥也豁出去了,看来这次涅德鲁的谋算失误了。油滑的官僚和一个英明的皇帝毕竟不是一个档次。您老是认为我大奸似忠也罢、大忠似奸也罢,我今天就把我的想法都和你说了算了!“是的,陛下如果不问,小臣还会装聋作哑!”
“放肆!麦仲肥呀麦仲肥!你真的很令朕失望!”
“陛下!您也很令小臣失望!”麦仲肥也针锋相对地说。
“你你好好好!麦仲肥,你以为朕治不来你吗?来人!给朕把他拖下去。治他藐视君王之罪!”
“陛下且慢!小臣跑不了,等小臣把话说完,小臣自会去领罪。”麦仲肥暗中长出一口气,平静了下情绪。
“说!”太宗皇帝正在气头上,恶狠狠地看着麦仲肥。
“陛下,想历朝历代对外族用兵后,都是无法治理而被迫放弃,几年、十几年后边乱再起,周而复始。当初陛下同意斛州建城小臣很为陛下的英明和高瞻远瞩而喝彩,小臣认为陛下能想到以筑城来收拢散居的游牧民族,使其有所滞绊,不失为长治久安的好办法,所以小臣殚精竭虑的想办法为这个方法来补充加固,斛州虽然不大,但却包容进了斛薛、降浑和阿跌等不少的游牧部落。如今小二十万人在斛州立足生根,只要引导得当,三代后他们将是完全的唐民。”麦仲肥把自己以前的功劳都堆在太宗皇帝的头上,仿佛看到太宗皇帝的丝缎软帽上被扣了无数顶高帽。
太宗皇帝“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马屁拍的好,阎王也受不了。太宗皇帝恶狠狠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可是”麦仲肥话锋一转“陛下却在斛州逐渐开始稳定,小臣正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却不知陛下出于何意换掉了小臣。换上了纸上谈兵的王泉,导致斛州如今局面,而陛下却想让小臣来做挡箭牌,小臣不服。现在小臣只想和陛下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小臣说完了,陛下可以给小臣治罪了。”说完麦仲肥躬身等着太宗皇帝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