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发现,原本在她的印象里应该坚固无比的连身铠甲的手臂部分,突然如同风化了一般从她的小臂上完全脱落,然后化为碎末。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特蕾莎促不及防,被马加结结实实地一锤砸中了手臂。
而马加这一边,惊奇地发现原本应该挡住他攻击的一层阻碍完全消失的时候,锤子已经去势不停地砸在了少女那看起来娇嫩的**之上。
这一锤,让特蕾莎疼的几乎哭出来。
虽然长年在外与各种魔兽和冒险团队战斗,可是,特蕾莎已经不记得自己最近一次受伤是什么时候了。
凭她强大的实力,寻常的敌人根本来不及靠近就会被劈成几块,而遇见强大一些的敌人,她也会在冒险团里得到重点保护,受伤几乎是少之又少的事。
可是如今,展露了隐藏实力的她,竟然被一个所谓的初心者打伤了?
她不知道,打伤了她的马加现在心里比她还要惊讶。
原本以为拼死才创造出的一次进攻机会就要在那看起来十分坚固的手臂甲面前徒劳无功,结果,当锤子接触到铠甲的那一刹那,居然没有发出应有的金铁交击所特有的清脆声响。
那感觉,就如同打在一块破布之上,而那破布还是被火烧过的。
轻轻一碰,铠甲便如同灰烬一般被锤子带起的阵风四处吹散。
“我记得,那块黑脸冰在说明的时候好象没有提到盗贼刻文技还有这项作用吧”马加这个时候开始抱怨起说明不详细的教官来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在那里鼓掌喊着在来一个。
“不管啦,总之,保住了小命就好。”马加一击得手,当然不会如同武侠小说里面所写的,移步退后再拱手一礼,说声“娘子受精了”之类无聊的话语,刚才,他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的狠毒与无耻。
于是,干脆趁她病要她命,看这波动少女疼的眼泪汪汪的样子,马加势头丝毫不减,锤子一个转向,又攻向女人的胸膛其实马加是想使用所谓的“绞杀”技能啦,可惜站在地上的马加发现以自己的身高,平挥只能将将到这少女高耸的胸脯。
哦,不可否认,马加这时候确实是带着一点歪心思。
而特蕾莎看着马加的一脸淫荡的表情,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你要干什么?住手,我不杀你了,别过来!”特蕾莎含着眼泪楚楚动人的表情让马加看了心里更痒痒了。
“亲爱的蔷薇骑士小姐,现在杀不杀我可由不得你了”马加手上动作丝毫不停,嘴里却说出一句让特蕾莎几乎吐血的台词。
“妞儿,大爷就爱看你笑,来,给大爷我再笑一个。”
“该,该死!你这个色狼!”特蕾莎又气又羞地一个地滚,将将躲过了马加的这一记看似凶猛,其实几乎没有任何足以伤害她力量的攻击后,才想起来,如今貌似是自己在追杀他。
“啊啊啊啊该死的色狼!给我华丽地去死吧!”特蕾莎借着翻滚的势头从地上爬起来后终于意识到对方除了那古怪的攻击外根本不足以伤害自己,而手臂受伤,让本来就一肚子火气的她更气上加气。
马加见攻击不中,也不穷追猛打,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自己知道,更何况,从头到尾他都只会那三板斧,现在已经用出两招了,什么刻文力啊集中精神啊什么的也全部被他抛到了脑后,这时马加就一个念头:拼他个你死我活。
马加要的,可是真正的,你死,我活。
“蔷薇骑士小姐,为什么不站起来,然后再用一次你所谓的骑士刻文技呢?或者,这次我该考虑帮你剥下束缚着你胸口的那两块金钟罩?”虽然手上不动,但是马加再次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言语攻击。
攻心为上,马加为了充分贯彻这一条战略,把上辈子能想到的黄话全用在这里了。最后,看着面色通红,眼神中蕴涵的怒火足以把他当场炼化的特蕾莎,口干舌燥的马加还装作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哈欠:“脱又不脱,打又不打,小姐,难道你还要跟我吃个晚饭,培养一下感情不成?”
好吧,马加知道他成功地激怒特蕾莎了,从她手中大剑所凝聚的光亮就可以知道。
“刻文力量百分之三十五,地裂斩,去死吧!”特蕾莎在羞怒交替攻心的情况下已经濒临丧失理智了。以这一剑的威力,估计毁去这间屋子后还能捎上点赠品。
“喂喂喂,大姐,发怒也应该有个限度吧?这可是你的老窝”剑还没有挥出,剑波已经震得马加东倒西歪。
“不管了,死就死啦,不拦住这个疯婆娘,我还真要死在她剑下了。”马加抬头看了看摇摇欲坠的屋顶,咽咽口水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最好不是被垮掉的屋子砸死啦。”
随后,迎着那道逐渐明亮到让人看不清东西的金色光芒,马加挥舞着锤子向着波动少女特蕾莎扑了过去。
这时,正在讨论关于马加问题的怪老头和流亡,以及恰好在场的,当初和怪老头说话的中年男子,同时感到了一股庞大的刻文能量。
“是谁在剑斗士公会违反弥赛亚冒险条约使用超过百分之二十的刻文力?”中年男子第一个站起,不怒自威地看向窗口外面,能量波动的地方,正是剑斗士公会第二训练场。
“管他是谁,动用这么大的刻文力,除了那几个人外,其他人不被反噬而死也得重伤个三年五载的,我们等能量波动完全消失了再去现场看,流亡啊,你说,那小子要多久才能在刻文力量上超过你呢?要不,我们来打赌吧,赌十条菲格鲁鱼如何?”老头子前言不搭后语,疯疯癫癫的样子让流亡和那个中年男子都一阵摇头。
“不,不,不,不好了!”突然,房间的门猛然被打开,刚才那个白裙少女莉芙露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爸,爸,爸,爸爸,特蕾莎把那个客人带到二号训练场去了!”
然后,莉芙露面前的三个人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到底怎么回事?哎呀,来不及问了,小流亡我们快去!”老头子急得抓耳挠鳃,干脆直接扑向窗口,瞬间消失在窗台的阴影之中。
盗贼流亡楞了一楞,又看了看那第二训练场扬起的灰尘,微微一笑,也慢慢融入阴影之中离开。
“莉芙露,究竟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看着他最疼爱的女儿,严肃地问。
“人,人,人,人家不知道啦,特蕾莎刚把人家带走,她回去后就突然发,发,发,发脾气了啦!”一口气说这么长的句子,少女又是一阵喘息。
中年男子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踱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混乱场景,心中微微一叹。
“特蕾莎啊,你可千万不要下狠手啊,不然,那老家伙可是会跟你玩命的。”
(悲剧啊莫非又要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