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站在云弄峰头。看着苍山景象。回想惠自入道修行一旧多事情,一时间,心头不由百感交集。
自从在云蒙山中,杜宇与汪涵的了心狐舍利,其后诸事,便有许多不顺一先是与那碧流观闹翻,狼狈而逃;然后在小村偶遇毛可宁,得获邀请,准备入住苍山,结果半路去了趟流云宫,便被汪涵与自己早先惹下的几个魔头盯上,再度狼狈逃蹿;随即再遇唐一方,逃亡扶桑岛。却因为一时心贪,去偷那佛渡鬼焰。被圆通大和尚抓个正着,被捉迫随众人同入千岩洞;再后来千岩洞里遇鬼母,更是让杜宇“有幸”和幽冥界与扶桑第一大派结了个不大不小的“仇怨。”再度狼狈逃蹿回中土,投奔毛可宁这位苍山剑派弟子来了。
千岩洞,或者说幽冥界黑雾原中,杜宇与鬼母等人灭杀无数鬼修,那些鬼修虽然修为平平,不过个个,身上富得流油,那种种人间罕见的阴属材料不要钱似的带在身上,使的视面皮如无物的杜宇,到最后乾坤袋都装不下了,连收缴一般鬼修,带着支使汪涵又向鬼母借了两个,这才总算是把一路的东西一件没落的带回人间,可想其收成之丰!
不过,收成再丰,没命花也不成!
鬼母心思诡奇,费尽心思到那千岩洞中去,自然不会是无缘无故
就在飞鹤山、鹤翎峰下,鬼母留有九子归元阵,那阵法动,除了需要相应数目的鬼体精气,还需要鬼母自己私藏的几样法宝手段,条件本来是苛玄之极,不过,一旦动,却也有不可思议之功效。
修行界中,一杠行法力,真元是一部分,神**又是另一部分,所谓的功力增长,非得二者同时长进,而且浑然一体,才算真个长进,不然。若是独一方壮大,那却是成了走火入魔的捷径而鬼母的那套九子归元阵,便是阵法中的极品,能借那鬼体精气,补益人身,神元同补之下,便有增进功力的妙用!
鬼母连同端木兄弟,杜宇,汪涵,天龙儿六人入内后,鬼母便教会汪涵如何动阵法,并且将另外四人皆带上,一起享用那阵法带来的好处。是以一连九日后,诸人再破阵而出的时候,鬼母不仅一身修为尽复。而且似乎还另有精进!
不过端木兄弟与杜宇等人,终究得的是那阵法附带的好处,而且一身修为功法与那阵法不合,是以端木兄弟修为倒是未曾突破至元婴境。只是双双达到元神大成之境;而杜宇虽然本身功法更与那九子归元阵不搭界,不过他毕竟还是转世重修之体,对于法力流动、阵法运转之事。终究比端木兄弟胜过不止一筹,是以借此壮大自身,到是让自己连破两境,法力浑实数倍,堪比化神之境的修士。
至于汪涵与天龙儿这两个本来还在炼气期徘徊的小辈,却也都是凭此一举进阶元神期,而且论起功力深厚,怕是还要比入洞前的杜宇浑实几分一毕竟,汪涵可谓是这一行中。除了换母之外,最适合这九子归元阵的存在,又是动阵法,总领一切之人,论起其中好处,只是比鬼母少得了几分罢了;而那天龙儿;也走出身奇异,不同寻常,在鬼母未寻见汪涵时,便是想着他动九子归元阵,可见其体质功法也是与那阵式相得益彰,是以也凭此进军元神,凝实法力。
得了这些好处之后,杜宇虽然功力大进,可凭此便想摆脱全盛时期的鬼母,却又纯属作梦,只得听凭其安排,在看着鬼母大神威,诛灭一位幽冥界的鬼仙后,老老实实的和她潜藏身形,同游了幽冥界的几处地方,神神秘秘的取了些东西后。便直奔千岩洞口而去。
在破开千岩洞门口禁制之前。鬼母便自又在千岩洞中布了后手,然后教了杜宇、端木兄弟、天龙儿四人一手道法,能将他们四人神**各自附在鬼母的鬼子之身上,然后各自许下了好处。
随即,鬼母破洞而出,先自与扶桑各派元神期的长老们闲谈时,便自定了后续,将杜宇四人附入的鬼子。连同她自己,都借着杜宇的手。一起趁着诸多子鬼与鬼物魔神乱斗中,投入那最终逃走的松本长老之身,看着他支走了心月谷里的那位流云子,这才显出真身,大杀四方。将好处一手捞尽。
其中,鬼母真身去祖师殿,破尽历代禁法,抢走其中诸位飞升修士之体;端木兄弟一个。去取六欲天魔幡。一个去摘指月鉴;杜宇则靠着鬼母早先指点,凭着天生法力感应。顺走了那段扶桑枝;而最最出人意料。最最生猛的,则是先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天龙儿,那厮生生闯入鬼母都不敢轻进的炼器室,当着心月谷本人掌教的面,收走了那口纯阳降魔鼎!
此一战,当可谓大胜!
其实,即便是鬼母,在未曾出得千岩洞时,也未曾想到会如此顺利的将一切进行下去,她也只是将那段能附在乎鬼身上法术传给杜宇等四人。然后又自和汪涵嘀咕一阵,径自将那九子母鬼王经传了半卷与她。就未再多说,直到破门而出,冷月出场镇局,而松本等人纷纷现身。鬼母这才当即立断,定了计划鬼母与杜宇四人一起,将元神投入子鬼之身,借着那松本之身,潜入心月谷中。
那九大子鬼,经鬼母早晚祭炼,论起一身法力涧书晒细凹曰混姗不一样的体蛤”、说阅读奸去外不比鬼母真身弱卜多少,俱可与一般炼成示婴、其系烬过灾的大修士相比,只是这般灵卑不存之物。天生即有缺,不拘法力有多高深。神智不清,便都是死的,无有本身智慧,那便连本身应有的十分之一威力也挥不出是以魔道旁门之中,即便有诸多炼尸炼魂之法,也大都上不得台面,最后还是要拘来修士生魂炼成神魔,宁肯忍受那些原本人身的神魔诸多反噬抵抗,也决然不肯将其神智抹杀。
不过,经杜宇几人附身的子鬼。自然便无此隐忧,虽然因为各自元神与法身不合,难免无法尽数挥其中威力,可在这原本也都有炼有元神的高手指挥下,那四大子鬼还是挥出了不下于一般元婴期修士的威力,在谷中其余元婴期的修士俱都不在,呃,或者即使在也可以等同于不在的情况下,从心月谷中顺走数样法宝。
至于千岩洞口,引来了流云子的那里,却又是另一重光景。
既然是分神之法,杜宇几人。连同鬼母在内的几个真身,却都还是实实在在的留在了千岩洞前,而且虽然几人都过了分化元神这一关,不过终究还都不是化身俱足的神佛菩萨,为了谋求在心月谷中实力最大程度的挥,几人一狠心,便自将元神中最主要的部分的尽数附在乎鬼之上。而使自家真身那里只留下本的应付水平,让人不致于一眼看出,而其安危,就尽数托付给了,指挥鬼母真身的汪涵!
不得不承认,鬼母这一番动作,堪称令人目瞪口呆,让汪涵附在她真身之上引来流云子,然后凭着子鬼天赋神通隐入心月谷,这其中,若是冷月一下子看出破绽,那倒还好,汪涵手上数件重宝,总还能勉强护住几人肉身周全,可若是流云子来时看出破绽,那一旦正经交上手来,即便汪涵能逃遁出去,不小心之下损了几人、甚至鬼母自家真身,也是大有可能之事!
只是,幸好,汪涵古灵精怪,操作鬼母之身时,虽然收敛不住那般元神法力,却总有鬼母自己前段时间的重伤传言作掩护,未曾真个引起冷月怀疑,而一旦交起手来,御使子鬼的勾当汪涵也是无师自通,差不多也能算上神出鬼没;而手上碧流三宝虽然用得叫一个惨不忍睹全然未曾挥其中妙用,却也托着鬼母早年恶劣名头,被早先被吓破胆的冷月当成猫戏耗子的手段。
冷月仙子虽然也是一代人杰,前世今生,俱是人中精怪。只是,可惜,冷月却也知道,即便是将她前世拉出来,一应法宝法宝俱在,却也最多是和真身满状态的鬼母打个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罢了,何况如今她转世重修,一身法力连元婴也未曾炼成未战便有五六分怯意,只是想着如何引动鬼母上当。动她手上暗藏底牌这般心思,哪还能挥出三分智慧,哪还能地出鬼母前后不一的法力与精神状态!
待到流云子再到时,冷月明明还在支撑,却偏偏被顶着鬼母真身的汪涵那“闲庭信步”似的风度折服。几乎狼狈逃蹿而遁,便很好的说明了问题。
至于流云子,则更是输得冤屈,虽然早先剑光至时,一道剑光便逼的汪涵手忙脚乱,连连将碧流三宝尽数抛出才抵住人家一道剑气,可那流云子却偏偏早先被门中“九天引星盘”弄得心绪不宁,后来又被汪涵弄出的碧流三宝晃晕了眼睛,只顾着心惊鬼母的疯劲,却浑然只把“鬼母”的异常,当成她被封三十年后的疯癫症状,平白被唬住了半晌而等到他还过神来,觉出不对要出手时。汪涵早暗地里一吐舌头,怀着对自己所拖延时间的满意,摧动其余子鬼,一通子母鬼天遁之法施出,便自俱遁走了事,徒然留下一地面面相觑的心月谷众人。
心月谷这一通盗宝之后,鬼母自然是逍遥法外,毫不在意,不过,杜宇却是如坐针毡,虽知道那心月谷因天龙儿夺安纯阳降魔鼎,势必要再费上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才能彻底稳住那九天引星盘,在一年到一年半之后,才能看到那九天引星盘面运气好的话,倒是堪堪截在星辰殿出世时炼成而在这段时间内。心月谷里那几位多半是没心思出来找他们麻烦!
不过,杜宇他们得罪的,却也不止是心月谷啊,毕竟,当时杜宇一挥鬼幡,十八个鬼物呼啸而出。可是连将连着真言寺在内的那些元神期高手尽数灭杀了,若是心月谷真个放出了消息,却让杜宇他们如何
处。
本着早早脱身的**头,杜宇又带着无边威鬼母,一行四人二鬼总计六口,转战真言寺,在杜宇目瞪口呆中,抢回汪涵那具鬼体,震散佛渡鬼焰中圆通和尚元神,然后天龙儿临走时,一把甩出半卷大藏华言经,并言明他师兄那边,那通阳果之说尽数作废的话,便自回转。
端木兄弟的天离岛中,杜宇见过了脑门一热,就威逼利诱真言寺。导他进入千岩洞的祸玄月子!
见了弄得出身平凡,资质平凡,相貌,嗯,也勉强平凡,却弄得天龙儿这般小帅哥,硬是叛出师门,变身忧郗王子形象的王飞飞!
还见了促使端木兄弟全心全意为鬼母服务的那位传说中人物一想转走道家路数,结果冲击元婴境不成;瓦弄想试试魔门神消。结果私引天魔又不成;最后迈想门舍利法身之路,结果还没练几天,就终于不负众望的走火入魔,以致于肉身僵死,元神纪散的端木老岛主!
这位敢拿自家修行当试验田,对于诸派修行功法百无禁忌得令人指的强人,终于也在鬼母妙手下。理顺一身法力,老老实实走了他们旁门最大的出路散仙!
最终,一番皮笑肉不笑的相处后,在杜宇强烈要求下,终于,在鬼母心情大好之余,杜宇也终于得以脱离苦海,从此远离这个像太阳光热一般招惹事端的鬼母前辈
一并且得以在留下一样东西的前提下,又带走了一样东西!
“唉”
轻叹一声,在早这苍山下等了三天。才终于在刚才看见毛可宁那孩子的剑光入山,骚包之极的放出自家法力打招呼后,杜宇便老老实实的极目远望,也装起了世件高人。
毛可宁匆匆自那藏云洞中御剑飞遁而出,出了洞口,只在半空中略一盘旋,便自现了他们所处的云弄峰顶上,一个身着休闲装的青年男子临风而立,一股肉眼不可见的禅光冲天而起,那禅光化成道道金光冲宵。一至空中,则又结成片片金莲落下,又隐隐于落花中传出声似有似无的禅中唱龙吟。
“哈哈,杜宇,你小子可算是来了!”毛可宁看着杜宇在峰顶卖弄手段,不由心中一喜,连忙将剑光一落,显出身形,往杜宇叫道:
“一去三个多月,总不见你如约前来,寒风谷那里也未听见你的消息。还以为你被那玄灵老魔的徒子徒孙们捉回去烤着吃了呢!”
“我身无二两肉,哪有什么好烤的?何况”杜宇见毛可宁一脸喜出望外之色,心中也不由微微感慨,嘿嘿一笑,收起了他那一手拉风之极的“大须弥禅光。”调笑道:
“怎么说我也是跟着毛大少混了段时间的,若是只凭了玄灵那几个。徒弟,便能捉了我回去,那岂不是丢了毛小呆的赫赫威名!”
毛可宁一听那“毛小呆”之名,不由脸上微僵,暗骂了一声田涛祸害不浅,这才干咳一声,顾左右而言:
“咦,汪涵呢,怎么没她的气息?莫不是她还在山下等着,嘿嘿,你也无须这般小心,休说我这些同门并非那般不讲事理,纠着人鬼之别不放之人即便真是运气不好,遇见了一二个那心思犯浑的,有我在这儿,也断然不会让汪师侄受了委屈一汪涵之事,我也曾与师父说过。师父也还想看见见这位清铃谷的小故友呢!”
杜宇闻言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毛可宁以为他是担心汪涵鬼修身份在苍山剑派里惹是生非,这才未曾带她上来,不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
“唉!此事一言难尽!嗯?对了,这位是,”
其实毛可宁现身之后,便又一道剑光慢腾腾的自峰下升起,也径自跟着毛可宁幕到杜宇身旁,却是一个面相忠厚的青年,只是毛可宁却恍然不觉,只是一个劲与杜宇说话,而那忠厚青年却也真如其面相一般,不气不恼,只是忠厚的笑着看他二人笑闹说话。
看这情形,杜宇如何不知这位必然也是与毛可宁交好的同门,只是毛可宁与其向来闹惯了,倒是诸事无忌,可他一个外人,还是个想在人家门派眼皮子底下安置洞府的外人,又怎好真个拿大,也一般视作不见,便连忙向一旁毛可宁相询。
“咳,这位是我师兄,罗峰鸣罗师兄!”
毛可宁见杜宇问起,这才想起他这位师兄与杜宇两不相识,连忙略一介绍了双方姓名来历,各自见礼。
“师弟也早与我提过杜道友之事,时常为道友之事心忧,如今道友脱劫而归,却不如先同去那藏云洞中坐坐,那藏云洞就在峰下,十分便宜。而且向来只有我一人居住,十分清静,道友如不嫌弃,不如与我师弟到洞中再一起品铭而谈,岂不比在这干吹山风好上百倍!”
罗峰鸣作为此处地主,又是年纪最长者,虽然也是青年形象却比毛可宁早入道十余年,处事更见端正,配上那张方正脸盘,虽未必有什么如沐春风之感,可却也轻松感觉出其待人接物诚肯如一,倒绝不是那种自恃出身,便分外骄人的人物。
杜宇谢过邀请,便自然跟着这师兄弟两人,一同进了那藏云洞中。
“咦,杜宇,你这段时间又得了什么奇遇,怎么换了这口阴属飞剑?。三人御剑而下,一落回藏云洞中,毛可宁便自惊奇叫问,这却是杜宇手上所持,不再是以往那柄可怜的青叶戈,而换成了一口剑光几近无色,却时有阴气寒风逸出的飞剑,不由问道:
“你不是主修火道功法吗,怎么突然便换成了这口飞剑,这剑虽然看起来品相不俗,不比我的那口“天风”还要稍弱,可即便你不是剑修,这御剑之术,也总要与自家功法相合,才是最好,像你这样搭配。难不会出些问题?。
杜宇摇了摇头,苦笑道:“这飞剑来历,倒也是一言难尽,不若我从头再讲与你听,我这些时日里都遇了什么事吧!”请登陆肌,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