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迹群岛坐落在暴乱海域中,这便决定了分布在群岛周边海洋中的魔兽,每一头都拥有着不弱的修为,都能够爆发出强悍的攻击力。四方岛作为一座灵皇洞府岛屿,本身便透lou着一种邪气。
四座小岛分布在四方岛四个方向,周围的海域竟然没有着任何魔兽出现?这可能吗?而如果你要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四方岛周边的四个小岛,连带着中间的海洋,就像是一个猎场,一个豢养着魔兽的猎场。
只是,从众人登岛的那刻起,是谁狩猎谁便说不准。因为在咆哮着的魔兽中,赫然有着六阶的身影。
“呼!”潮水般的海洋魔兽疯狂的涌向四方岛,携带着一股强势的气息,席卷而来。作为海洋魔兽也有着自己的缺点,那就是没有可能在陆地中存活很长时间,必须保持在海洋中游动。除非是达到六阶,才能够无视掉海陆差别行动自如。
所以众多海兽除却某些独特的种族外,其余的基本上都是扑向冰岛的一面,只要是在冰天雪地中,它们便有着办法存活。在四方岛的冰面底下,可是有着玄机的。
“嗖!”
当海兽扑向众人后,朱寅三人闪现在四方岛上,瞧着眼前近千头魔兽就这样杀过去,朱寅嘴角忍不住的大笑着。原来还想着自己迟来了,没想到迟来也有迟来的好处,竟然躲过了海兽的攻击。
“主人,你说这海兽为什么会主动进攻那?”陈晋疑惑不解道。
朱寅扫视着四方岛周边的地形,笑着道:“陈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灵皇应该是一个阵法大师。别以为那四座小岛很简单,但说任意一座小岛都很平凡,但是合在一起便是一个禁锢大阵。只要有谁闯入四方岛,便会被禁锢在大阵中的海兽发觉,强行进攻。”
“不对那,要是那样的话,海兽不是能够通过海底游走?难道说这个大阵竟然直通海底吗?”兰妮蒂皱眉道。
“不错嘛,知道思考了。”朱寅亲昵的捏了一下兰妮蒂的脸蛋,瞧着海兽们逐渐远去的身影,眼中lou出一种肃穆。
“蒂儿,你说的这种情况并不是不可能。虽然我不敢肯定,但是想要禁锢着这么多海兽的话,便必须在海底有着一个类似阵盘的地方,托着整座大阵,才不至于会被海兽溜掉。要是那样说的话”朱寅突然间眼前一亮。
难道真的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四方岛中的那座灵皇洞府根本不在岛上,而是在岛下,或者说在海底中。
“走吧,不管怎样咱们都必须找到洞府结界的门口,不然谁也别想进去!嗯,就沿着这个方向前进吧。想必四方岛现在每一处都被海兽所进攻着,没什么可选的!”朱寅随意指向前面,三人便消失在当地。
四方岛独特的地形使朱寅像是在游玩一样前进着,强大的灵识扩散开来,扫视着周遭,确保着任何危险出现能够第一时间察觉。海兽们疯狂的前进,那种气势早就在顷刻间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每一个都瞬间完成戒备。
近千头海兽,分别由四头六阶魔兽率领,沿着四个方向追杀。其中最多的都是三阶魔兽,四阶和五阶的数量很少。每一种魔兽都按照种族的不同聚集在一起,开始着猎杀。只要是出现在眼前的人,不管是谁,不管修为如何,都一律强行攻击。不到一会的功夫,刺鼻的血腥味道便窜起,弥漫在四方岛的每一处。
“啊!”海兽的惨叫声和厮杀声交织在一起,实力弱小的门派很快便在这样的围杀中消失掉,能够存活的都是如同藏剑谷这样的中等门派,就算是有着五阶魔兽出现,都能够做到最起码的抵御逃走。
“谷主,快点走,再不走的话,咱们都要被这几头魔兽给杀掉!”
“不错,谷主,只要你能离开,咱们藏剑谷便不会有事,走啊!”“我们来挡着它们,谷主,一定要找到灵皇洞府!”
在森林的一处空地中,十头四阶的九爪水母在一头五阶的带领中,将藏剑谷一方紧紧的给围住,地面上倒着几具尸体,是藏剑谷中灵将水准的修炼者。在包围圈中,木超然紧握着长剑站立,身旁站着三个灵君。
藏剑谷前来冰迹群岛的所有人,只剩下这四个,也是藏剑谷中的最强阵容。藏剑谷中的长老在经过木超然的镇压之后,剩下的便都是忠诚于他的。除却留在藏剑谷镇守的两个外,身边的三个灵君便是木超然的底牌。
要是能够选择的话,木超然绝对不会犹豫,和绮梦庄联合抗敌,可谁知人家就算是被杀掉,都不愿意和藏剑谷有着任何交际,一如既往的扮演着冷酷中立的角色。阴荡窟的被杀,四大门派在冰迹群岛之后必然会进入到一个重新洗牌的状态。尽可能的在这种局面中,为藏剑谷谋求利益是木超然的惟一想法。
只是现在的状况,却让木超然感到很头疼。逃出去?有着一头五阶的九爪水母盯着,想要逃掉很显然是够呛。更别说周边的十头四阶魔兽,任何一个都能够缠住藏剑谷的灵君长老。
“就算是死,都要拉几头九爪水母!”木超然眼神一凝,将脑中想要逃掉的念头如数的驱散,一种强势的战意升起。
“要么都走,要么都死,给我杀!”九爪水母不屑的扫视着木超然四人,拼的就剩下这点人,还想着在自己面前闹腾,真是不知死活。多少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盛况,有着这么多灵气修炼者前来闯四方岛,来吧,有多少,杀多少。
“锵锵!”九爪水母的九条刚硬的爪子扬起,摩擦,迸发出一道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五阶的九爪水母旋转着飞向木超然。九条手爪不间断的挥舞,每次舞动都消弱着木超然攻来的灵气,发出尖锐的喊叫声。
“嘭!”十头四阶堪比灵君修为的九爪水母,几乎在同时飞起,迎着三个残余掉的灵君扑去,手爪在瞬间暴涨,十头近乎百条手爪就那样结成一个圆圈,将三个灵君的所有攻击如数的压制住,紧接着诡异般的射出,几十条缠绕向一个灵君,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便是直接撕裂开来。
刺目的鲜血顿时绽放开来,在地面结出一朵朵花瓣,撕碎掉三个灵君的九爪水母,很快便完成撤退,连白骨都没有放过,手爪的每次扬起,带来的便是尸骨的破烂,洒落向周边林地每一处。
“啊,混蛋,万剑诀!”木超然瞳孔猛缩,这三个人可是他的心腹,就这样被杀,顿时不再有着任何迟疑,三品灵器长剑灌输着精纯的灵气,身子一错,手腕扬起,偌大的林地中顷刻间被近万道剑光所充斥。每一道都是真实的,都凝聚着强悍的杀意,只要被命中都会流血。
“锵锵锵!”环绕在周遭的十头四阶九爪水母在木超然的这种必杀技中当场死掉,灵君面对着灵王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五阶的九爪水母愤怒的咆哮起来,九条手爪不再保留,交错着舞动,疯狂的扑向木超然。
每一根手爪窜动攻击的同时,布满其上的锯齿都张开,一股强烈的水属性灵气肆意的卷向木超然,隐藏在锯齿中的黏稠绿液具有着强烈的腐蚀性,只要血液被侵入,很快便会被腐化。
“嘭!”木超然的剑光顿时被击散,身子一个摇晃,向后倒翻而出,重重的跌落在地面,面对着五阶九爪水母的全力攻击,他竟然没有任何能够闪躲的可能。初阶灵王的修为,使木超然不可能正面攻敌。
“锵锵!”九爪水母瞧着木超然跌落在地,尖叫着窜上来,九条手爪高高扬起,狠狠的落下,想着要将他当场给废掉。面对着这股天罗地网式的封锁攻击,木超然在刚才对战中被伤到,挣扎着站起就要临死反击。
“嗤!”
就在这时一道恐怖的高温火焰侵袭而来,九爪水母的气势顿时被压制住,地藏蝶焰恐怖的高温气息透过蝶焰冰髓印骤然拍出,摧毁性的火焰趁其不备沿着九条手爪窜向九爪水母的身子。
“锵锵!”九爪水母怎么说都是五阶魔兽,应变能力是相当的迅速,根本没有任何迟疑,身子不退反进的向着旁边闪开,同时从身体内部向外窜起一股股的水属性灵气想要逼退地藏蝶焰的燃烧进攻。
只是九爪水母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种碧绿火焰是那种不死不休的,错非是达到目的,不然一旦被蝶焰侵身,那后果就相当惨重。像是现在,地藏蝶焰无视掉九爪水母的灵气,很快的便完成着吞噬。
这还不算,金甲银盾两个旋转着飞舞在蝶焰冰髓印上,两道纠缠在一起的精华气息扑向九爪水母,玄冥冰髓顷刻间冰封住九爪水母的周身血脉,一息间便将之吸掉,凝结成一个小圆珠,被银盾吃掉。
“咣当!”
九爪水母的身子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朱寅一下子将它收起,五阶魔兽的尸体和魔核都不能浪费。朱寅盯着木超然,急声道:“木谷主,你没事吧?”
换做是任何一个门派,朱寅都会考虑一下,惟有藏剑谷,就算是再有一头五阶魔兽在,朱寅都不会有着任何迟疑,怎么说藏剑谷对朱寅都有着特殊的感情,能够敢于在他最危险的时候挑战黄泉门,就冲这点,朱寅便不会不管木超然。
“朱寅,是你,你终于来了!”木超然盯着朱寅激动道。
“不错,我来了,走吧,跟我们一起,我正好有点事情要问你!”朱寅笑着道。
“好!”木超然现在没有任何选择,藏剑谷其余人的被杀,在这步步危机的四方岛,他惟一可以相信的也只有朱寅。毕竟他是知道朱寅目的地的,也很清楚佛莲妖炎的失踪和朱寅拖不了干系。
朱寅四人根本不用去管地面的尸体,继续前进着,一边走,朱寅一边询问,原来陆无为真的是逃到千器坊,现在就和华都臣一行在一起。除却朱寅不知道外,现在众多门派都在流传着,翠螺岛岛主的被杀,众多丹药的获得,佛莲妖炎的收服,身怀着上位三品灵器,朱寅现在就像是一个移动宝藏,成为各方势力争夺的目标。
如果不是因为有着灵皇洞府的出现,朱寅现在早就面临着更多意想不到的危险,更别说是能够安然的出现在四方岛。
“朱寅,你为什么不去黑市?只要你在黑市,相信没有谁敢动你一下!”木超然皱着眉头疑惑道。
朱寅微微一笑“木谷主,我独来独往惯了,受不得半点约束。还是和身边的人在一起自在,你想要找灵皇洞府的话,就必须和我在一起,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和其余人一样被杀。”
“我知道!”木超然点头应道,朱寅的神秘他是早就知道的。身怀异火的炼器师,就冲着这点,便能够保证朱寅拥有着意想不到的灵器,能够形成强势的进攻。
“嗖!”
朱寅四人小心的前进着,从现在开始算是真正进入到魔兽攻击的范围,种类繁多的海兽,稀奇古怪的进攻方式,带给朱寅别开生面的对战。近千头魔兽分散开来,能够在每一个区域中出现的也并不算多。再说三阶的魔兽根本就没有可能对灵君够成威胁,海兽的数量急速减少着。
“咦?”就在朱寅刚刚目睹一个门派和一群海兽交战,差不多是横扫掉所有海兽,继续前进后,身子突然一动,嘴角lou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没有任何迟疑,向着陈晋三人传音,改变方向,向着右侧潜伏过去。
“想要看好戏的话,就赶紧过来!”任娇媚的这具心灵传音让朱寅想都没想便选择了掉头前进,能够引起任娇媚兴趣的对战,想必不是一般的规模。朱寅倒不怕任娇媚是设下陷阱害自己,除非是她不想活了。
“嘘!”
朱寅四人瞧瞧的出现在森林边缘地带,放眼瞧过去,前面便是四方岛的另外一处地形,冰雪世界。而就在雪地中,此刻正在上演着一幕血淋淋的厮杀对决。而这也目前为止,规模最大的一处。
森罗器宗,千器坊和万兽阁,三个门派和一些小势力分散开来,每一个都被一群海兽给围着。近乎二百多头海兽将这里包围的是密不透风,几十头五阶的海兽不断的跳起进攻,扮演着指挥的角色。
“六阶魔兽!”朱寅眼睛一眯缝,瞧向一侧丘陵雪堆上的身影,赫然是一头威武的六阶海洋魔兽六翅银蛟。
六翅银蛟是一种寄居在海洋中的强大魔兽,身长约八丈,体格魁梧。全身被银色的鳞甲覆盖遮掩,舞动中闪烁起一道道银色光环。四道爪子,迸射出一道道凌厉的光芒,随意的ha在雪堆中。三对银色的翅翼,很薄却极具力道,叠加在身体两侧,不经意间抖动着。
“这出戏可真的是有的瞧,相信任娇媚叫我过来也不仅仅是看戏,更多的是为了她的小命着想,一个灵王面对着一个六阶魔兽,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朱寅嘴角微笑着扬起,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魔兽一方无疑拥有着绝对压倒性的优势,在千器坊这边,不说没有能够和六阶六翅银蛟抗衡的灵皇,就算是灵王也和魔兽一方仅仅是勉强持平。惟一的优势便是灵君众多,能够藐视掉海兽一方的三阶、四阶。
“哥哥,你说谁会胜出那?咱们要不要趁着他们厮杀的时候溜掉,偷偷的去找灵皇洞府?”兰妮蒂小声道。
朱寅摇摇头“不行,四方岛这么大的面积,咱们这么盲目的寻找肯定是找不到洞口,必须等机会,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想要进入洞府,钥匙就在四头六阶海兽身上,必须从他们身上才能够找到突破口。”
“不错!”陈晋难得的开口“我能感觉到,在这头六翅银蛟的身上,像是有着什么烙印,封锁压抑着它的能量,或许是和那个灵皇有关。不然的话,以六阶魔兽的修为都没有办法挣拖掉那个禁锢阵法,有点不对劲。”
“所以说咱们只要等着就成!要知道万兽阁能够成为大门派,他们的秘技是很诡异的,我就不信他们没有着底牌!三个大门派,要只是花瓶的话,早就被灭掉!”木超然在一侧沉声道。
“呼!”雪地世界中的风分外的寒彻,海兽封锁着众人撤往树林内的道路,每个人想要活命便只有奋力一战。一朵朵雪花旋转着飞落,掉在每个人身上,碰触到灵气防御罩的瞬间,便自行消散掉。
千器坊一方,华都臣身边三个分坊主分别戒备对战着,其余的灵君则是分散在四人中间,不断的击杀着四阶和三阶的海兽。这些个海兽,很为的强悍,招式也极为怪异,一时间竟然处于对峙的状态。
“坊主,好像谁都没有用力厮杀,都在磨蹭着。”方泽低声道。
“哼,谁也不想成为出头鸟,这时候都选择观战。谁要是强势击杀海兽的话,必然会引起其余海兽的大规模攻击。要知道,五阶的海兽数量众多,没有谁敢冒这个险!”华都臣冷声道。
“只是,坊主,就算这样,咱们千器坊这边的压力都不算小,要是再不想办法解决的话,这群海兽就会逼着咱们死掉几个!”苏百城狠声道,在华都臣的命令中,所做的攻击多是防御。
华都臣扫视着周边正疯狂发动攻击的海兽,眼底划过一阵无奈,要是再任凭海兽肆虐的话,根本都不同等着森罗器宗和万兽阁暴lou出实力,千器坊就会被灭掉。
“白展,沐万里,你们两个要是再隐藏的话,咱们三个门派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否愿意一听?”华都臣传音道。
“说!”白展应道。
沐万里作为万兽阁的阁主,是一个相当结实的壮汉,素来为人沉稳的他,不屑阴谋诡计。面对着华都臣的传音,微微点头。如果不是碍于门派的存亡,沐万里早就忍不住这种羞辱。
“六翅银蛟是六阶魔兽,堪比灵皇修为,现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封印住大部分力量。但是仍然不可小视,咱们三个不如联手,趁着六翅银蛟不防备,将在场的大数五阶海兽击杀,撕出一个口子奔向那边半岛,我想凭借着咱们三个门派,想要溜掉总不成问题吧?”华都臣沉声道。
“我没意见!”沐万里果断道。在冰天雪地中交战,本身便是一种折磨,何况是面对这么多的海兽。要是再对峙下去,不用华都臣说,沐万里都很清楚,三个门派没有一个能够逃生。
“干了!”白展同样应道。
“好,那咱们就约好,三声之后,一起向着树林突围!现在不能够再有任何隐藏,到时候谁隐藏谁家的就要死掉!”华都臣道。
“来吧!”沐万里手指扬起,一系列命令下达给万兽阁众人,每一个都开始调动着周身的灵气,随时准备着爆发。
“咦?有意思了,这三个门派竟然想着突围了?”朱寅收到任娇媚传递而来的信息,嘴角扬起。
三个门派加起来,灵王勉强能够凑够二十之数,想要凭借这样的数量强行冲出海兽的包围圈,恐怕是没有多大的希望。但是要是再耗下去,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所以没有任何值得考虑的,拼战!
“一!”
“二!”
“三!”
伴随着华都臣最后一个字眼的落下,三个门派的所有人开始瞬间爆发出最强的攻击灵技,三个门派像是三柄尖刀很快的汇聚在一起,向着树林方向不断的前进。骤然间迸射出来的那股战意,迫使着海兽一方硬是没有任何反应,竟然很快便被三家撕裂出一个口子,急速的想要逃开。
“哼!”“咦!”
就在这时,六翅银蛟和朱寅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道呼声,只不过各自代表的意思却是截然不同。几乎在瞬间,两者都动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