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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栖雁吃了一点西瓜,就开始睡觉,等着毒辣辣的太阳开始西沉,西门问雪起身外出,准备去给他配点药,不管要做什么,重要先调养好身体。
走进一家名称叫做“回春堂”的中药房,西门问雪借了纸笔,写看一堆的药名,递给掌柜,坐等抓药的时间,突然听得门口传来汽车声,随即,一个女孩的笑声,伴随着一个青年男子说话的声音,传了进来。
西门问雪转身的瞬间,不仅呆住。
“大哥——”那女孩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真丝长裙,脚上穿着同样颜色的高跟鞋,一头青丝也用同样颜色的蝴蝶结扎了起来,清丽脱俗,正是西门怜风。
而西门怜风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西门问雪,顿时就呆住了,而不用说,她身边的那个青年,自然就是西门弄月。
“怜风,你怎么会在这里?”西门问雪直接就傻眼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和西门弄月在一起?
怜风有些怯弱的看了看他,却是没有说话。
“我带她来的!”西门弄月淡淡的说道“她是我妹妹,我不能够把我妹妹抛在穷山恶水受苦,我们西门家的女孩子,生来就是被人宠着的。”
西门弄月说完,对怜风道:“你先进去吧,我和你二哥说几句话!”
“是的,弄月大哥!”怜风怯弱的答应了一声,忙着向回春堂里面走去,而早就有一个中年妇人接了出来,结果怜风手中的东西,含笑道:“大小姐回来了!”
等着怜风进去后,西门问雪摸出香烟来,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烟雾后问道:“这间药店是你开的?”
“当然!”西门弄月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态度,冲着他点头道“进来坐坐。”随即,又吩咐抓药的掌柜“药抓好了,送到里面办公室。”
蛇鬼跟着他一起走进里面的办公室,坐下,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怎么把怜风骗出来的?”
“需要骗吗?”西门弄月冷笑,反问道“你和那位胡大公子都走了,她会不走?原本是害怕,但有个人带着,她自然就跟着我走了。而且我也遵守了我的诺言,确保她衣食无忧,不受人欺负,不比你,带着那位胡大公子出去乱折腾。”
“你还敢说?”蛇鬼西门问雪闻言,顿时就变了脸色,嗖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工地上的事情,明显就是他指示的。
“对!”西门弄月翘着二郎腿,很不正经的晃着“工地上的事情,就是我指示的,那又怎么着了?”
“你太过分了!”西门问雪用力的握紧拳头,怒道。
“我说蛇鬼啊,你尽得老头子真传,要不你过来跟着我混?”西门弄月轻笑道“那位胡大公子,你何必管他死活?”
西门问雪哼了一声,问道:“你一月给我多少工钱?跟你混?我还不如早点找棵歪脖子树吊死算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掌柜敲门的声音:“先生,您的药!”
西门问雪走过去,接过药来,打开,把一味味药材放在手中仔细检查,又闻了味道,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包了起来。
“咦——”西门弄月原本倒是没在意,以为胡栖雁受伤,他配一点跌打损伤的药,但这个时候瞄了一眼,顺手抓起一味金钗,放在鼻尖闻了闻,想起工地管事黄毛的话,皱眉道“他真个有病?”
西门问雪把药包好,起身向外走去。
看着蛇鬼走了出去,原本西门弄月脸上的笑意全部收敛,转变成千年不变的一张阴翳面孔,不苟言笑。
西门问雪回到翠玉大酒店的时候,却发现胡栖雁不在,只在桌子上留了一张便条,说是出去有事,稍等就会回来。
他有些担忧,他出去做什么了?幸好,不足半个小时,胡栖雁就返回了翠玉大酒店。
“这么热的天,你去哪里了?”西门问雪殷切的问道。
“我去把那两块金子换了一点现钱,顺便办了一张银行卡,买了两件衣服。”胡栖雁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包包递给西门问雪“明天就动身去揭阳。”
“你那两块金子换了多少钱?”西门问雪问道。
“五万,我没有绝当!”胡栖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道“等着又钱了,我要赎回来的。”
“也好,那毕竟是云姨留给你的东西。”西门问雪点点头,如果是绝当,那两块金子绝对不止五万的价钱。
“我抓了药,把一剂药吃完去揭阳!”西门问雪顿了顿,这才说道。
“我不吃药!”胡栖雁摇头。
“不吃就别想去揭阳!”西门问雪冷着脸道“你别逼着我拿绳子绑了你灌药。”
“你——”胡栖雁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反正,动手不是他对手,不想被灌,就只能够配合着吃药。
被西门问雪要挟,吃了三天的药,胡栖雁终于如愿以偿的到了揭阳的翡翠一条街。
出乎西门问雪的意料,原本急着想要来揭阳的胡栖雁,在翡翠一条街上,转悠了两天,翡翠毛料看了不少,却没有买下一块石头。
这日天近傍晚时分,很多店铺都已经开始准备打烊,胡栖雁依然不紧不慢的在翡翠一条街上慢慢的逛着。
“你不是要赌石嘛?看了三天了,难道就没有一块看的上眼的?”西门问雪终于好奇,忍不住问道。
“嗯,这些都是石头,买下来就算有些利润,也没什么大用处。”胡栖雁低声道“我们没有线人,人家就算有好货色,也不会找我们看货,而且——有好货色我们也买不起。”说到这里,他不仅苦笑,事实上不是他不买,那些砖头料他看不上,看得上的,他又没得钱买,所以只能够徘徊在揭阳街头。
赌石——是一个很是古老的行业,追究其起源,大概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的和氏璧。在缅甸和云南一带,出产一种奇异的石头,外表包裹着一层厚重的表皮,里面却是内蕴神秀,全世界的高档翡翠,都是出自这里。
但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的高科技能够透视这种石头的表皮,看出这些表面看着普通的石头,到底是一文不值的顽石,还是内蕴神秀,藏着价值连城的翡翠。
正因为如此,于是就发展了一种奇异的行业——赌石。
很多经验老道的赌石者,能够通过翡翠毛料的表皮颜色,场口,莽带,松花等等表现,判断翡翠毛料能不能出绿,里面到底有没有上佳翡翠。
但是,尽管如此,还是存在很大的风险——就算是经验老道的赌石者,也有可能打眼,被翡翠毛料的表皮种种迹象蒙蔽,然后一个不慎,可能就会输光千万资产。
赌石赌石,一刀穷一刀富,神仙难断寸玉啊!这也就是西门问雪不想胡栖雁前来赌石市场的缘故之一。
在揭阳街头逛了两天,胡栖雁就发现,那些他看的上眼的翡翠毛料,动则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他压根就没有这个钱去买——所以,只能够看着。
“咦——”胡栖雁突然站住脚步,就在翡翠一条街一家出售翡翠毛料的店铺前,好多人围在一起看热闹,甚至指指点点。
胡栖雁和西门问雪都是好奇,忙着也凑了过去,一看之下,却是一个老者,买下了一块上佳表现的翡翠毛料,正欲解石。
一台大型的解石机被推了出来,放在门口,胡栖雁瞄了一眼,那块翡翠毛料不是普通的大,长度大概有着一米五六,而宽度和厚度差不多,都有七八十公分,重量想来不轻,至少也有二至三吨,揭阳的翡翠毛料,最便宜的就是按公斤卖的,这块翡翠毛料只怕价钱不菲。
果然,他们两个一打听,那个老人姓贾,是香港的一个珠宝商人,看好了这块翡翠毛料,据说是这家店主的镇店之宝,开价一千五百万,最后两人以一千一百万的价钱成交,这位贾先生想要当众切开看看,真准备解石中。
而那些围观者,一部分是珠宝商人,还有一部分就是和胡栖雁两人一样,前来揭阳赌石的,剩下的,都是揭阳本地人,这翡翠一条街家家户户,都是做翡翠生意的,听得有人解石,又是这么大块的,有事没事,都过来瞧个热闹。
毕竟,这么大块的翡翠毛料,平日里也不常见的。
而这等时候,几个似乎是和贾先生认识的,都过去一一上手,举着手电筒,放大镜查看翡翠毛料,虽然是人家买下的,但能够趁机看看,并且等下解石的时候,和自己的观察一一印证,也是难得的机会。
那贾老先生倒也大方的紧,退在一边,让众人尽管看,反正看一眼,又看不坏。眼见众人都看过了,甚至有相熟的,退到一边,私下里窃窃议论。
胡栖雁想了想,终究有些心动,当即也走到那偌大的翡翠毛料跟前,含笑问道:“老先生,我可以上上手吗。”
那贾老先生看了胡栖雁一眼,点头含笑道:“小伙子只管请便。”
胡栖雁得到贾先生的允许,这才上前,西门问雪把手电筒和放大镜递给他,他信手接过,凑在放大镜前细细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