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的全身覆盖着金色的鳞甲,鼻端两根长须、背上金鬃无风自动,摇曳飘渺,长角上有无数星星点点的光影缭绕飞舞,两只巨大的眼睛内金色的眸子和说不出哪种颜色的瞳孔仿佛能看穿这个世界的一切。
它在空中极潇洒、极自然地轻轻扭动一下身躯,庞大的气息无数次地扫过这个冥湖地洞的一切。
纵然是隐藏得极深的陶勋和丁柔也生出被人觑探的错觉。
丁柔忍不住问:“好漂亮的一条龙啊,它明明是金龙,却为何散发出天蓝色的光芒?”
“天蓝色的光芒是它的仙灵之气在水汽中激发水元之力所折射出来的,天界的神龙在最自然、放松的状态下便是发出这种天空般色彩的光芒。”
“看来它没有察觉到我们,可为何我有种被它看透的感觉?”
“呵呵,天界最低浅的力量亦远远高于凡界的顶端,尤其天龙有种天生的威压,毕竟乃万兽之王,你若非修炼的是天册功法,又身具神龙血脉,便纵有我护着恐怕也抵受不住它天生的威压。”
空中的天龙大约已经巡视完自己的领地,满意地扭动着身体,冲自己出来的方位引颈长吟。
立即,仿佛有团金色的光影从它身前产生、飞出并没入水底。
轰隆一声,水面再次腾起十余丈高的浪头,一团巨大的金色的影子从水花里钻出来,晃一晃现出身影,是一条二十余丈长的巨蟒,浑身深黑如墨,唯有眼珠如碧、毒牙如玉、长信如火,在它的头顶鼓鼓囊囊一个包,似乎将有角长出,七寸处左右各生一片三丈多长的椭圆形肉翼,犹如一对翅膀。
“飞天毒角蟒,”陶勋小声地道:“此异种极是珍稀,乃中品上等的圣兽,生于地底、长于地下终生不见阳光,你看它颈上肉翼和头上鼓包,此物至少已生成千年,若再得百年头上角长出来就可晋位上品上等圣兽,离化龙也便不远。”
“此獠厉害么?”
“性残而毒,力猛而虐,你拿上品仙剑砍它也未必割得破它的鳞甲。”
“啊!”丁柔倒抽一口凉气:“那要糟糕,有它做帮手,我们恐须多费周章方得擒下它们。”
“不急,我们不急着动,且看下去。”
金龙看到毒蟒飞上来显然十分高兴,身子一伸,凑上前同它绕在一起,半空里一忽儿蓝光、一忽儿金光,光影错落交织,云气随着它们巨大身躯的飞舞而生成、变幻,水面感应着它们的气机泛起大小不一的波浪。
两物交缠在一起,从冥湖的这头飞到那头、从水面钻到水底,追逐嬉戏,情意绵绵。
过了一会,金龙兴起,九指金爪轻轻捉住毒蟒的身躯,毒蟒立即卷起身躯缠绕到它身上,两物就在空中尾部交缠在一起,不住地抽*动挺送,风流快活起来,好一场异类春宫活剧。
丁柔瞧得面红耳赤,没好气地骂道:“好没羞。”
陶勋低笑道:“它们本就是禽兽属,如此交合却也自然而然呀。”
丁柔更羞更气:“它们做禽兽的事你何必瞧得兴高采烈!”
陶勋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立即激得她挥动粉拳将他一顿好捶。
一龙一蟒一边交合取乐,一边继续在冥湖上空、水底飞上飞下、钻来钻去,搅得整个地下湖泊水上水下波涛翻涌,空气中再无原先的冷冽,开始散发出一种**的气味。
过了半晌,龙、蟒双双落到那个岛屿上。毒蟒渐渐化成一个极美貌、妖艳的女子,身材玲珑曲线曼妙无双,唯有双脚自脚踝以下仍合在一起。而那金龙仍旧大半是龙身,身材相应缩小,将毒蟒所化的女子缠得几乎不露空隙,变化出的双手在她身体曼妙的部位搓来揉去,胯下一根赤红的巨大杵棒在其牝户里捣动不休,似乎永远也不愿停止。
到底它们两个皆不是凡类,一场交合整整花去三个多时辰方才得云收雨住。金龙、毒蟒都变回原形,缠在一起躺在天龙血兰形成的厚厚草垫上休息。
大约休息了一刻钟,两物重又兴起,变化身体再次低死缠绵。
就这样两天时间连续交合七次,终于不再做了。
消停下来的两物缠在一起,首耳相抵,互相用舌信舔舐对方的身体,似乎说着情意绵绵的情话。
一开始尚如胶似膝,但过不一会儿,好象是金龙说了句什么话,那飞天毒角蟒腾地一下立起,昂起脑袋,飞翼歙张,亮出毒牙,摆出一副威胁的架势,而金龙则懒洋洋地吐着信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它。
丁柔身具神龙血脉,能听懂它们之间的交谈。听了一会,她道:“果然被你猜中,这条淫龙常偷偷摄取凡间灵物来此交合淫乐,一般淫乐过后便会吞食掉对方,唯独这条飞天毒角蟒深得它喜爱才没有加害。但前一次毒蟒违背淫龙的意旨偷偷产下卵,淫龙大怒,亲口吞食掉蛇卵,哪知毒蟒早知它会如此,想尽办法偷偷送一枚到外界。淫龙知道后十分生气,现在它们两个就是为这事吵起来了。”
“看来那枚蛇卵多半落在沈秦斫的手里,难得它仍留有一丝天生母性。”陶勋叹道:“可惜今天它在劫难逃。”
丁柔惊问:“怎么?”
“你看。”
这时,一直懒洋洋的金龙突然暴起,身上蓝光、金光同时迸放出来。飞天毒角蟒被光芒一照,就象被山岳压到身上一般,猛然栽倒在地,瞬间失去抵抗能力。金龙扑上前,利爪直接切进毒蟒的身体,如同利刃切进豆腐般割开凡界上品仙剑亦难伤的鳞甲,飞快地将它撕成碎块。
可怜飞天毒角蟒,先一刻还在与金龙抵死缠绵,这一刻就被爱郎残杀。
金龙杀死同伴还不过瘾,竟大口地将它的碎块全都吃进腹中。
丁柔看得义愤填膺,不忍、愤怒的表情杂相出现在脸上,浑身亦颤抖起来,咬牙切齿地道:“这头畜牲,该死,该死,我恨不能将它剥皮抽筋。”说到此忽指着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毒蟒的天龙对陶勋道:“倘若你敢负我,要么便如它般吃掉我,要么我学它吃掉你。”
陶勋赶忙陪笑道:“我的好柔柔,我怎么可能负你呢,你休得多心,你须相信我才是。”
丁柔没好气地骂道:“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我多心?那么你对我的褚师姐又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趁早学它吃掉我,免得有朝一日落在我手里,有你好看的。”说完不解气,伸手在他软肋下狠狠地掐住软肉扭来扭去。
陶勋大为尴尬,不敢作声、不敢分辨,吃痛后面上装出呲牙裂嘴的表情,心下对那天龙恨得牙痒痒:都是这该死的淫龙惹祸,却害得我来受苦。
这边小两口打闹的工夫,那边天龙已将毒蟒吃得干干净净,它似乎饱餐一顿后乏了,懒洋洋地躺下来打起盹。
陶勋止住仍在打闹的妻子,沉声道:“时机到了,我数三声,一齐动手。”
天龙正打着盹,眼皮子沉甸甸地堪堪将金色的眸子遮住,忽然间周围气息骤变,上百道凌厉的剑气从四面八方破空而至。它悚然惊起,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身周一道金色的光晕闪过,犹如水泡般迅速放大、爆裂,轰隆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地下湖泊的空间跟着抖起来。
远远看去,金色光晕爆开来将上百道五颜六色的剑光弹开,场面十分壮观。可天龙的神通固然厉害,上百道剑光也非凡品,受到阻击只略略退回一点,光晕散尽之后继续一窝蜂地往天龙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