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上一场,孙思正对付得反有些吃力,毕竟上一场他是有心算无心,仙器上克制住对方,出其不意方始成功,而这一场完全是遭遇战,各凭本事。不过孙思正从陶勋那里捞着的好处不是一点两点,在拼着被毁掉两件下品仙器后,他用一件新奇的中品仙器重创对手战而胜之。
魏新对宁无忌道:“宁老,此人道行不高,我估计他最多凭手中仙器可以拼掉上一等级的对手,下一场我们派名出窍期的弟子解决他。”
“善,派出窍中期的上去试试。”
第二名攻擂的邪道名叫周钦,出窍中期顶阶。陶勋见此人上场后,暗中叮嘱了孙思正几句。双方毕竟悬殊太大,孙思正同对方斗了不到十个回合就被攻破剑光,接着再次被接连毁掉两件下品仙器而受伤吐血,最后躲进玄龟甲里大喊认输才被放回来。
丁柔很高兴地迎上前:“老孙头,不错,连赢两场,刚才这场非战之罪,快服丹药好好疗伤。”
“太太,可惜我损失了四件仙器呀,四件呀。”孙思正哭丧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
“少在我面前装哭,回去后让老爷给你五件同阶的仙器做补偿。”
孙思正守擂失败,改由邪道周钦守擂。
面对出窍期的高手,陶勋这方没有太多选择,邹虚行请缨上阵。
邹虚行出窍初期的道行比周钦差距比较大,动手之后就落在下风。
陶勋不看好邹虚行,忧虑地对阚迪道:“阚兄,对方分神期以上的高手有两人,为首的那个是合体期的,出窍期的人比我们多出许多倍,我们若不能逼他们先出动一名分神期的高手,恐怕最终会输掉赌斗。”
阚迪道:“陶老弟勿忧,我辈散修能修炼到元婴期、出窍期以上,哪一个不是千锤百炼锻炼出来的,邹兄现在分明扮猪吃老虎,等会你就看好戏吧。”
果然,余音未逝时,邹虚行突然变招,先是仙剑防护露出破绽被周钦攻破,但当周钦的剑风刺到他身体上时,他的身体忽然变成了一条铁链将仙剑死死锁住。接着邹虚行的身形出现在周钦身后,用一枚铁印变成小山般大小凌空猛砸。
周钦也用了替身之术逃脱,真身反包围邹虚行祭出一股黑风欲困住对手,结果再一次误中副车,邹虚行再次出现在周钦背后;周钦再避
双方捉迷藏似的你来我往数次,最终还是邹虚行抓住机会用一柄斧头攻破对手的一切防御,将其斩成数段,同时斧上玄火将出窍的元婴一并烧化。
陶勋看见邹虚行用的斧头觉得眼熟,悄声问阚迪:“那斧头是你给他的?”
“嘿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陶勋想了想,将悟尘子叫到一边,送给他二十枚金符、十枚玉符。
二十枚金符里刻画了五套五正天雷,十枚玉符里刻画了天册里的一种强悍防护仙术“刚玉炁壁”相信以悟尘子的修为使用这些金、玉符足以立于不败之地,如果使用得当的话重创对方分神期高手都不在话下。
接下来,邹虚行守擂第一场、第二场接连打败了两名出窍中期和末期的高手,最后一场的时候,林太雄被宁无忌派下场。
陶勋见终于成功迫使对方派出分神期高手,赶紧传讯让邹虚行放弃守擂。
邹虚行也不逞强,潇洒认输退了回来。
邪道的阵营里,宁无忌脸色极是难看,默默地看着斗法场不做声。
魏新小心地道:“宁老,虽然我们被逼得放林太雄下场而失掉先手,但也可以逼得他们一名高手下场,他们人少,不可能同我们拼消耗,我们却可以消耗掉他们的高手,就看这次消耗的是谁。”
陶勋一方出场是阚迪。
阚迪笑嘻嘻地上场,略抱拳自报家门:“区区一介散修,阚迪。林兄一看就知道是绝顶高手,放眼整个修仙界也定是响当当的人物。阚某道行低微,他们派我上来凑个数,请林兄千万不要认真打,随随便便应个景就行,要不然不论谁受伤或丢掉性命就不好了。阚某反正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万一坏了林兄的名头岂不大罪过一桩,林兄回去也要遭别人的冷嘲热讽,不好再混下去。”
“住口!”林太雄听对方前面示弱的话还挺舒服,听到后面的意思变了脸色也难看起来:被个无名之辈当众拐着弯地讽刺一番回去还不被别人笑话死。
“不说就不说,林兄何必发火呢?发火对脾、肝不利,医经上说脾属土、肝属木;肝藏血,脾主运化水谷精微而生血,如脾虚则血虚,致肝血不足,会有头晕、目眩、视物不清等征;肝喜条达而恶抑郁,若肝气郁结,横逆犯脾,亦可腹痛、腹泻等等”
林太雄被对方喋喋不休惹怒,身体虚化变成三团黑雾咆哮着撞向阚迪。
阚迪恍若未觉,仍旧在那里喋喋不休说个不停,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林太雄表面看似愤怒得近乎疯狂,实际上冷静得可怕,动手之后神识、灵诀都无时无刻不在监控斗法场的一切动静,他敏锐地觉察到对手在自己动手的那一刹那明显有仙术运用的迹象,一团强大的气息从对手体内脱出然后古怪地消失在自己的监视范围内,所以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对手金蝉脱壳诱使自己上当。
场面上但见三团黑风在快要撞到阚迪的时候忽然纠结着绕开,一个急转折向另一个方位,就见黑风中数刺目的金光闪动尽数击在一处空白的地方,在场的众人都听到一阵刺耳的惨叫,金光所击之处猛然爆出一团火光,巨大的冲击波将离斗法场最近的邪道修仙如石子般撞飞。
爆炸消失后,林太雄发现正前方远处的一座山头被自己削去了一块,在这个线路上有几名自己一方的同伙只剩下残肢断臂。
“啧啧啧,虽然刚刚同林兄说好了不要对阚某动真格的,可林兄也不能做得这么明显吧,阚某好好地站在这里任凭林兄进攻,林兄却为何绕开去冲那没人的地方撒气,就算要撒气也不要对自己人下手嘛。你看你,杀了五个自己人不说,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唉,就算你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得先商量好做好万全的准备谋定而后动手行吧。”阚迪转过身来继续喋喋不休地说教。
林太雄上了恶当,当着自己人的面前大丢颜面,心境难免出现一丝破绽,三团黑风回转过来再次冲向阚迪。
阚迪这一次哈哈一笑,身形一晃一分为三,三个阚迪分别对上三团黑风,各展神通、各施仙器法宝,密密麻麻的光团在三个战团周围亮起,不出十息工夫整个斗法场都被双方仙器、仙术拼斗所激起的大大小小、数以千计的光团所笼罩,道行浅的压根儿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陶勋看了约十息工夫后,脸上绽出笑容,轻呼道:“赢了。”
果然,那些猛烈爆发的光团在达到极盛后用更快的速度达到极衰,只在两三息工夫所有的光团都消失干净。
场中林太雄仍是三团黑风的模样,阚迪的身影却不止三个,而是十三个,每一个都各手执一件仙器,尤其其中五个各执一件乐器将三团黑风包围起来,他们身前又各有一个执兵刃类仙器的化身保护,剩余的三个化身各执瓶、壶、金印守在三个位置上。
乍一看看不出这三个位置的奥妙,道行深的仔细看才能看得出这三个位置是斗法场整个势的关键点位,只要把住了这三个点位,三团黑色便失了势,无论怎么挣扎始终都会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