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那茶是她亲手泡的,不假他人之手。而如今这茶被指说放了玉母草,她是百口莫辩了。
“琉璃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出声为她辩解。“她一个宫女,又怎么会早知道玉贵人有了身子?”
“娘娘可想清楚了,这事是发生在你这未央宫的。事实如何,大家心里自知道。”宛玉冷哼道:“这事若不能有个清楚明白的交代,娘娘该如何向皇上交差?莫非这事真的是娘娘所做?”
琉璃跪在的上,哭道:“娘娘,奴婢愿承担一切,请娘娘将奴婢下天牢,等事情真相大白,还娘娘和奴婢抑或是未央宫一个清白”
宛玉笑出声来,朝门外喊道:“来人啊,将这个十恶不赦的奴婢给杀了。进来的那些人都不是原来未央宫中的侍卫,这些人很听宛玉的话,上前几步就想动琉璃。
“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谁也不能动她。”我有些动怒。宛玉是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娘娘,请容许臣妾说句不中听的话,您莫不是想包庇这个奴婢?抑或是,这事根本就是您一手策划的?”宛玉冷笑望我“也是,您与皇上成婚如此之久却一直没能怀上”
“贵妃娘娘您这是诬陷皇后娘娘。”琉璃有些激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想冲上前去,却被一边的侍卫拉住。
“琉璃,在这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就委屈你先去天牢呆几天吧!只要你是清白的,本宫一定让你毫发无伤的走出天牢。”我朝琉璃一字一句说得真切。琉璃哭着点头,我招来未央宫的侍卫,他们带着琉璃离开。
宛玉见琉璃被带走。竟不再说什么。,.。她冷冷得看了玉贵人一眼,在其他妃子们地注视下离开了未央宫。
我让人将玉贵人送回金蟾宫。余下的那些妃子们怕我迁怒于她们,纷纷告退。未央宫瞬间变得死气沉沉。那些宫人们见我脸色难看,皆不敢靠近我。
原本是想借着今日这茶会好好的探探宛玉,不想今日反倒被她给将了一军。我不自觉握紧了拳,愤怒。却又无可奈何。脑子也是一团乱,根本就理不出个头绪。
原本在休息地琳琅不知道何时走了进来,看到我如此担忧道:“娘娘,您没事吧?”
见到琳琅,竟觉得有些心安,我抓紧了琳琅的手,道:“琳琅,琉璃那边就交给你了。”
“娘娘放心便是,就是今日这下毒地人。奴婢也会将他们给抓出来的。”琳琅面无表情,我却感觉到她的手微微颤抖。
过了好长一阵子,琳琅颤动着双唇:“娘娘。奴婢有不详的预感可以去看看琉璃吗?”我点头,叹了口气。带着琳琅去了天牢。
到了天牢。门口的侍卫见是我,自然不敢多家阻拦。很轻易便放我们进去。
自我掌后宫以来,来这天牢地次数一只手便可数出来,天牢似乎还是和我记忆中那样森冷。走在天牢的走道上,凉意森森,让我不由为琉璃担忧了起来。她虽是宫女,可自打她跟在我身边以来,过得日子也比得上小家碧玉了,如今到了这地方,还惯吗?
守牢的侍卫打开了关押琉璃那间天牢的锁,琉璃正缩在窄小的木板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一见到我和琳琅,委屈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见到她完好无缺的模样,我和琳琅才松了口气。琳琅着手去茶那下毒之人,大理寺也介入在内。奇怪的是,他们似乎不针对于我。若按常理,我身边的贴身宫女犯了如此大地事,应该会往我这方向查,可无论是哪帮人马,都是先避开我就连不知打什么主意的宛玉都不曾针对我。殷翟皓更是不闻不问。
莫非
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随即我便笑自己过于天真。
“娘娘,事情似乎很棘手。”琳琅面色有些苍白,她的病还没痊愈就遇上了琉璃地事,这一拖,她的身体似乎变得孱弱。“除了琉璃,没有第二个人在当天接触过那壶花茶。奴婢原想,是不是有人将玉母草地汁抹于杯缘之中,可那玉母草地确是被下于那花茶中所有的证据都对琉璃不利我跌坐在椅子上,方才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地念头越发的清晰起来。我语带颤抖,面向琳琅:“琳琅你说,玉贵人的孩子会不会是当初宛玉的孩子一样”
琳琅的面色一变,揪紧了绣帕:“难道娘娘您怀疑”
她不敢再往下说,我知她意,轻点头。
“不会的,皇上不会那么做的。”琳琅后退了两步。
我闭上了眼,语气万分苦涩:“本宫也不相信当初宛玉那件事,谁曾想到他那边去?若不是轩梧私下给了证据,谁会相信他会不想要那个孩子玉贵人这事来得太突然了就连轩梧他又不想插手此事这事定是不简单了”
当日宛玉说是我害死了她的孩子,连证据都拿了出来,可是殷翟皓却能眉头不皱得说他信我,不过是因为他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我的心揪紧了疼,也不知道是为琉璃为宛玉还是为那无缘的孩子,抑或是为了殷翟皓。
“娘娘您”琳琅也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
我面色难看,也没什么心思再听她说话,道:“你下去歇息吧!”
而后起身回了寝宫。此时的我,需要好好的静不静,无论事情是不是我想的那般。
夜里殷翟皓竟然来了未央宫。
我没什么心思应对他,他似乎也习惯了我的冷淡,也不说话,径自在我的床上歇息去了。我坐在床头望着他的睡脸有很多话想问,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夜渐深,寝宫里的灯火也渐弱,宫女们早在我的吩咐下歇息去了,那灯火自然也便没人顾着。
殷翟皓忽然睁开了眼,我吓了一跳。
“想什么这么入神?”他问。
我别开眼不再看他,他似乎有些恼怒,坐起身来扳正了我的肩膀强迫我直视他。再次开口之时语气有些愠怒:“未央,你到底怎么了?”
我抬眼,直视他的眼:“我要你告诉我,玉贵人和当时的宛玉可有区别?”
殷翟皓一愣,随即明白我在问些什么,却又装起傻来:“朕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我轻笑出口“宛玉的孩子没了,对于登基好几年却没有子嗣的你来说理应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可你却毫不在意。当然,那是你自己下的手,自然不会在乎。现在的玉贵人呢?她的孩子又没了是你做的吧?否则,轩梧又为何不肯帮我查出事情的真相?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那都是你的骨肉啊你怎么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