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港口mafia年会的惩罚糖果呢。——负责采买年会道具的竹泉知雀如是说。
余味cd长得夏油杰明天清晨牙都是酸的,他今晚若是能收复咒灵吃掉,说不定很怀念咒灵的味道。
毕竟糖酸得他舌头都快失灵了。
“小不点,个子小小,心肠狠狠。”五条悟欣赏够了夏油杰扭曲的表情,十分庆幸自己的聪明。
她报复心也太重了,竟然悄悄设下陷阱,还是用五条悟最喜欢的甜食设陷阱,人心险恶。
“走吧,给你找夜宵。”五条悟伸了个懒腰,“没想到咒灵的怨恨来自爱德华的小儿子,我就说侦探的推理不靠谱,让我以为是爱德华夫人怨气作祟。”
工藤新一:睡梦中拳打脚踢。jpg
“毕竟她最先死亡,死前产生大量负面情绪的可能性更大……”说着说着,夏油杰突然没了声音。
他对上五条悟墨镜下的蓝眼睛,白发少年打了个响指:“差点被骗了,我第一次见咒灵玩双簧。”
是了,倘若爱德华的幼子是咒灵诞生的源头,主卧中遗留的残秽从何而来?对电影有执念的又是谁?
一个小男孩,爱看特摄电影和蜡笔小新说得过去,喜欢狗血虐恋疯批相爱相杀是什么品味?天底下还有比他自己家里更狗血的故事?
爱看俊男靓女极致拉扯恋爱的,当然是他的母亲。
“一栋别墅,两只咒灵。”五条悟竖起食指和中指,“母亲和儿子。”
“你觉得谁先诞生?”他问,“又因何诞生?”
夏油杰:“母亲是先死去的。”
咒灵的诞生源自负面情绪,活人才有负面情绪,死人连人带心都冰冰凉。
人临死前的绝望与怨恨,被谋杀的愤怒和不甘,都可以是咒灵诞生的原因。
“但还有一种可能。”五条悟看向墙壁上火舌的黑影,“让【母亲】诞生的不是母亲。”
是目睹母亲死亡而爆发剧烈情绪的孩子。
爱是最可怕的诅咒,没有比爱更负面的情绪了。
“长子、次子、三女、父亲接连死亡。”夏油杰低声说,“除了父亲传闻中是幼子下手,其余三人都死于意外。”
死于意外,某种意思上等于死在不可探究之物手中,即咒灵杀人。
“没错。”五条悟点头,“事情的真相可能是这样:幼子亲眼目睹了火灾中被活生生烧死的母亲,当晚名为【母亲】的咒灵诞生于世,在接下来的葬礼上连续杀死多人。”
“幼子藏匿了【母亲】,帮助她谋杀。”
五条悟:“【母亲】恐怕一直住在这栋别墅,他们的远房亲戚搬来这里,明面上是幼子的家被人抢占,实际很可能是他主动引诱,为【母亲】捕获食物。”
蓝瞳白发的男生突然顿住,一道灵感驱散了他脑中的迷雾,五条悟使劲拐了夏油杰一下。
“你觉不觉得,这很像塞西莉亚和布雷斯的故事?”
藏在别墅里的恶灵,与替恶灵捕获食物的人类。
五条悟和夏油杰边说话边一路追着残秽来到别墅的另一边,他们渐渐远离剧组诸人的房间,这本在预计中,咒术师的战斗离普通人越远越好。
但如果他的推测是真的……五条悟啧了一声,后悔没砸竹泉知雀的门,把她吵起来一起熬夜。
“就不该让她睡,年纪轻轻怎么睡得着觉。”五条悟摘下墨镜,竖起的食指上苍蓝色的咒力凝聚。
两个男生面前,黑雾状的咒灵如一汪蠕动的沼泽,庞大的身躯淹没了空气。
它的躯体与别墅融为一体,正是五条悟判断中即使拆掉别墅也无法彻底祓除,不让它成佛只能连地心一起打穿的难搞咒灵。
“布雷斯……布雷斯……”细密的牙齿一张一合,怪物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眼睛一双双睁开,死死盯住五条悟。
被豢养的咒灵【母亲】盯上了布雷斯,【孩子】的去向不言而喻。
五条悟和夏油杰任意一人都能祓除【孩子】,那只生得领域已然形成的咒灵固然在实力上超越【母亲】,却远没有【母亲】诞生的执念深刻。
偏偏,搞反了目标。
能够被祓除的【孩子】设下陷阱,将他们引到了无法祓除的【母亲】面前。
“烧起来,烧起来,无尽的火烧起来。”
拍手唱歌的男孩一摇一晃,他每走一步,脚下便留下深深的秽印。
它‘看’到了,看到【母亲】十分高兴地盯着布雷斯,啊啊,太好了,妈妈很开心呢。
它也想开心。
“塞西莉亚,一起来玩吧,塞西莉亚!”男孩一下下拍手,墙壁上的火舌骤然升高。
“‘若我所料不错,他们怕不是已经被缠上了。’”
慢吞吞的女声自拐角后传来,竹泉知雀朝小男孩招了招手:“小孩,教你一件事。”
“成年人的世界非常丑恶,当我说出‘他们怕不是已经被缠上了’的时候,可不是担心五条君和夏油君。”
“而是事情果然按我想要的发展走了下去,忍不住说出来夸夸自己。”
竹泉知雀笑眯眯:“你好呀,来玩吧。”
知雀:我在恶役出场的帅气姿势比拼中打败了99.9%的玩家,你也来玩吧
第59章
打工的第五十九天
工藤新一在炕上翻了个身,他睡得很熟,熟到床变成了炕也依旧沉沉入眠。
唯独有一天让他奇怪,梦中怒斥封建迷信不可取,破案推理靠逻辑的名侦探停下讲座,他侧耳听了听:“怎么有打小孩的声音?”
仿佛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人单手拎着小孩狠狠打屁股,打得小孩屁股开花嗷嗷直叫,哽咽着哀嚎:“我不要,我不要。”
有人欺负小孩?正义的名侦探果断挺身而出——
工藤新一在被子里打了个滚,裹得死紧的棉被封印了他的王之力,名侦探再起不能。
睡梦中的初中生耳朵竖起,他听到了更多细节,似乎是打小孩的罪犯谆谆善诱:“你不要什么?我们组织有编制有餐补有带薪假,放眼全里世界没有比我们员工福利更完善的组织。”
又是两下狠狠打屁股的声音,小孩啜泣不已,罪犯和颜悦色地说:“我连工位都替你安排好了。上个月太宰君和中也君打架打碎了一面墙,等后勤部补墙的时候,我让他们把你灌进水泥糊到墙上。自从之后,你就是掌握港口mafia中央暖气的男人了,高不高兴?”
小孩啼哭两声,模模糊糊地说了句“高兴”,语气中受人胁迫的意味重到连琴酒听了都心生怜悯。
“好孩子好孩子。”竹泉知雀满意地点头,“宝宝,你是一只咒灵,呆在东京迟早要被咒术师祓除,天底下你的容身之处唯有横滨。”
“虽然中也君动不动会把你揍进地底,太宰君时不时能让你体验咒力消失的奇妙无力感,但至少不会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你瞧,我是不是很为你着想?”
年少早亡的小孩没什么文化,别墅又常年断网,它被竹泉知雀说得一愣一愣,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被狠狠pua了。
小孩咒灵:她人还怪体贴的。
竹泉知雀成功和【孩子】达成了共识,她摸出手机和咒灵拍了张合影,发给远在横滨的森鸥外。
打工人打工魂:我,三倍年终奖,打钱,【图】。
半夜被短信提示音吵醒的森鸥外:???
他点开竹泉知雀发来的照片,昏暗的别墅走廊上,黑发少女单手拎着一团空气,一副家养猫猫把外来蟑螂叼到铲屎官枕头边求表扬的模样。
咒灵留不下影像,但竹泉知雀相信森鸥外能凭一团空气脑补,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的人可不敢自称港口mafia首领。
森鸥外确实猜到了竹泉知雀手里拎着一只咒灵,但他不理解这和三倍年终奖有什么关系?
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被下属深夜吵醒不得安眠的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依旧浓密乌黑的头发,心平气和与脑子不正常的得力下属沟通。
竹泉知雀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长串文字发过来,森鸥外定睛一看,陷入沉思。
一次性节省未来百年的暖气费,这种等级的好事是真实存在的吗?
虽然咒灵糊墙的提案不能细想,但壁暖和地暖真的很花钱!
“反正有太宰君在,没有太宰君也有中也君,没有中也君还有红叶君。除去百无一用的a,港口mafia能应付咒灵的人才不在少数,处于可控范围内。”
森鸥外心动了,省电费三个字在他脑内盘旋:那帮只知道内斗和报销的败家子哪里懂首领的痛,节省下的电费可以给艾丽斯买多少小裙子啊!
竹泉知雀狮子大开口要的三倍年终奖都不算什么了!
“派竹泉君去东京卧底果然是我今年做过最正确的决定。”森鸥外深沉道,“好的,竹泉君,等你把中央暖气快递回横滨,年终奖打你工资卡上。”
打工人打工魂:老板大气,谢谢老板。
竹泉知雀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孩子】的天灵盖:“宝宝,你的编制有了。”
她必须夸夸自己,敬业,太敬业了,天底下上哪儿找比她更敬业的打工人?不仅自己打工,还随时随地拐非人类回去打工,港口mafia人事部高低得给竹泉知雀一部分分成。
“现在,我们是同事了。”竹泉知雀和【孩子】勾肩搭背,“你不要和其他同事学,内战不是港口mafia的企业文化,我用中也君的增高鞋垫发誓不是,你信我。”
竹泉知雀:对不起,仗着你智商低说鬼话骗你。原谅我吧,还有下一次。
“所谓同事,是互帮互助的关系,我肯定会帮你的。”竹泉知雀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黑雾,“那边两个咒术师,他们来自一个名叫咒术高专的邪恶组织。”
“与积极为咒灵提供工作岗位,倡导人类与非人类和谐共存的港口mafia不同,咒术高专是可怕的暴力组织,他们最喜欢把咒灵切成一片片作下酒菜。”
竹泉知雀低声耳语:“特别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孩咒灵,一口一个。”
【孩子】在竹泉知雀手里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看似纤细瘦弱的黑发少女单手能将它拎起,嘴唇张合间如山岳般的咒力压在它身上,言语的束缚无孔不入,打它如杀鸡般简单。
【孩子】眼中的大魔王却坦然告诉它,论可怕,蓝瞳白发的那个才是真魔鬼。
“五条悟祓除你连0.1秒都不需要。”竹泉知雀竖起食指,“但最可怕的不是被五条悟祓除,而是被夏油贾森吞。”
“他是真的吃咒灵。”竹泉知雀的声音像扫过咒灵后脖颈的风,听得它鸡皮疙瘩狂起,“把你团吧团吧捏成一个黑球,不加佐料,让你在还活着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张嘴吞没……”
不要说了!小孩尖叫,你们这些大人有没有公德心,就知道吓小孩!
“我很想救你,只看你愿不愿意配合。”竹泉知雀摊摊手,“要是你明天晚上还像今晚一样,大半夜拍手唱歌让我又双叒叕不能睡觉……”
她冷酷地说:“两面宿傩来了也救不了你。”
【孩子】瑟缩点头,它充分感受到了竹泉知雀的怨气,倘若她再熬几个晚上的夜,别墅里怕不是再度诞生一只怨气滔天的新特级。
竹泉知雀在【孩子】耳边如是这般如是那般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好了,我们来拉钩吧。”黑发少女伸出小指,勾住【孩子】细长畸形的触须,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