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廷舟转过身,龚颜寻暗自松了一口气,蹲下身乖巧的叼起黄瓜。
“你是谁带来的?”顾廷舟看着对方熟门熟路的动作,不由得嗤笑一声,语末带了些轻蔑。
顾廷舟垂落在一旁的手青筋横生,极度的舒爽让他忍不住揪着对方的脑袋,企图更进一步。
龚颜寻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半响这才喘过气,红着眼尾道:“李……李总。”
听见这两个词,顾廷舟眯了眯眼,半响才想起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轻笑道:“他那老婆不好搞。”
“脾气暴躁,我们聚会的时候她可没少来搅局,我记得他以前好像有个很喜欢的男人来着,后来被他老婆发现活活打死了。”顾廷舟轻啧一声,拍了拍龚颜寻那被塞得鼓鼓囊囊的脸,“他包养了好几个情人,按理说轮不上你,你只用每天呆在他给你买的房子里安安心心等他就行。”
龚颜寻听出了他的意思,于是更卖力的交流起了黄瓜技巧。
直到黄瓜液悉数洒进了龚颜寻的嘴里,龚颜寻这才吞咽了一下口水讨好道:“顾总,我想跟您。”
顾廷舟从他手里接过纸,慢斯条理的擦干净手,闻言挑了挑眉,笑道:“我那个比李总的老婆还要凶悍。”
龚颜寻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有戏,于是便不管危不危险,一个劲的往上腆着脸道:“我不怕,只要顾总同意让我跟着。”
顾廷舟本来就打算甩了蒋江河再开张的,如今一听他这么说,正中顾廷舟的下怀,满足了他那点可怜的男子主义。
“你这张嘴倒是还不错,能说会道的。”顾廷舟挑起他的下巴,大拇指在龚颜寻的唇瓣摩挲了半响,终是沿着那条窄窄的缝隙,伸入进去,触及到里面柔软的舌,顾廷舟喉结滚动,声音喑哑,“戏珠会吗?”
龚颜寻赶忙点头。
“回去等我消息。”顾廷舟将那弄湿的指揩在了对方的浴袍上,没有犹豫直接离开。
门外一个模样乖巧的小零握着手机显然已经等候许久。
他见顾廷舟出来,赶忙握着手机焦急道:“顾……顾总。”
“怎么了?”
“刚刚有人打电话过来,我就见他三番两次打过来,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擅自接了。”小零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白皙如梨的耳尖渐渐爬上了红晕。
这暧昧的声音,不用他进去确认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顾廷舟和蒋江河在一起半个多月,两人固定在晚上八点打电话,不过现在还早,蒋江河不会打电话过来,那么如此急切的打电话过来的就只可能是杨秘书。
想到这,顾廷舟倒是没怎么怪眼前这个娇小可爱的美人擅自替自己接电话。
不过说来也巧,那时顾廷舟的公司刚好出了些差子,公司群里一群人吵得不可开交,顾廷舟看见安抚了一下人心,又将方案做了些改动让人实施下去后,便没将这电话事放在心上。
晚上龚颜寻嘴里含了两颗拇指大小的透明玻璃球,正等着顾廷舟洗完澡出来,好好表演一番,只是没想到顾廷舟洗完澡还没出来,蒋江河这个不速之客倒是先来了。
“开门!”蒋江河满身戾气,身上那件白色背心来不及换就匆匆坐飞机赶来了。
顾廷舟刚到这个省发展,名下房产不多,于是蒋江河下飞机后便一个一个的找了过来。
保安见他来势汹汹,以为他是来寻仇的,便说什么都不肯向顾廷舟通报蒋江河来了,非得要蒋江河当他的面打电话给顾廷舟,听见顾廷舟许可的声音后才能放人进去。
可蒋江河的手机早在他接电话的时候被他攥爆了。
逼不得已,蒋江河只好以拳会友,一路打了过来。
龚颜寻先前呆在李总身边时,原配就经常过来找麻烦,这会他瞧见蒋江河,自知对方或许是顾廷舟的相好的他,说什么都不肯开门,只是透过智能门锁弱弱道:“你好请问你找谁?”
蒋江河听见这道嗲嗲的男音,蒋江河英气的眉头顿时一皱,顾廷舟这烂裤裆死玩意背着他玩也就算了,还早上一个下午一个!
“顾廷舟我知道你在里面,有胆的话当面和我对质把话说清楚,让这么一个娘们唧唧的家伙和我说话算什么?”蒋江河气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着。
顾廷舟刚洗完澡出来,正用毛巾擦他那湿漉漉的头发,冷不丁听见蒋江河那咆哮如雷的声音,顿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于是顾廷舟推开准备说话的龚颜寻,打开门,双手环胸,鄙夷的看着他,“叫什么叫?”
“几天没见像四处发情的疯狗一样。”顾廷舟轻啧一声,目光由上至下打量着气愤的蒋江河。
顾廷舟这一句发情的疯狗可谓是戳到了蒋江河的痛处,只见后者咬紧牙关,掐着顾廷舟的脖颈像提起一个小鸡崽一般,轻轻松松的将他提着抵在了门上。
“你说谁发情?”蒋江河目眦欲裂,他看着顾廷舟被掐得涨红的面颊,阴测测的盯了一旁惴惴不安的龚颜寻一眼,冷声道:“滚!”
龚颜寻被这场面吓傻了。
顾廷舟一人一百二十多斤,蒋江河轻轻松松单手将他提起也就算了,更何况顾廷舟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身材是数一数二的好,居然在这家伙面前毫无抵抗力,轻轻松松的就被对方拿捏,只得瞪红了眼拼命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