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舟刚庆幸没多久。
白文山便拧动了小电驴,知道事态紧急的他,瞬间就把电驴拧到了底。
只是这不拧不知道一拧吓他一大跳,平日里跑起来顺风顺水,连上一百个坡都不带歇的小电驴,这会竟像遭了鬼打墙一般,无论他怎么拧两个轮胎都呜呜呜的叫着跑不动路。
“顾总……”白文山满头大汗,刚转头准备和顾廷舟说他的小电驴好像出了点问题。
但下一秒他便看见顾廷舟被蒋江河一把从小电驴后座拎起,紧接他身下坐着的小电驴就像失去了禁锢一般嗡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顾廷舟你还真够可以的啊!一声不吭把我删了,还和这么一个小白脸勾搭在一起。”蒋江河拎着顾廷舟的后领,那种失重的感觉让顾廷舟几度濒临死亡。
“你……你有病!”顾廷舟被衬衫勒得脸红脖子粗,就连说出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蒋江河虽然气红了眼,但还是尚存理智,只见他打开车门,一把将蒋江河扔进了副驾驶。
顾廷舟挣扎着要出来,却被蒋江河用花一把砸中了头,脸上满是玫瑰花揉碎后的玫红色汁液,挣扎岔开的双腿被蒋江河一脚踩上,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黑色长靴,顾廷舟不禁觉得胯下凉嗖嗖的,有种子孙离他远去的错觉。
“你今天要敢从这出来一步,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蒋江河毕竟在打斗场上摸滚打爬惯了,身上自带的气压强大到让人胆颤。
饶是像顾廷舟这样的人面对蒋江河这样的蛮狠之徒,也不得不低眉顺眼,依着对方的意思。
见他不再挣扎,蒋江河将踩上车椅的脚收回,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白文山毕竟收到过顾廷舟的指示,所以即便这会小电驴带着他直直的冲到了马路对面,他还是尽职尽责的骑了回来,等着顾廷舟从车里出来给他发布指令。
蒋江河从兜里摸出一包烟,点燃。
娉婷的白烟遮住了他右边的浓眉,只余下一双锐利的目光如鹰般死死的盯着白文山那张精致的面颊。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蒋江河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那打火机是开合式的,外皮上雕刻了栩栩如生的花鸟。
蒋江河一下一下的开合着打火机,仿佛在计量着时间,听着耳边咔嘣咔嘣的声音,让原本就不知作答的白文山莫名有些烦躁。
“您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那便是什么。”白文山果断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蒋江河。
谁料蒋江河压根不接,一把按下打火机,蓝色的火焰嘶嘶嘶的从里面喷了出来,只见他挑眉,神情桀骜,“仇人?”
白文山抿了抿唇,没接他的话,毕竟他老板顾廷舟还没发话呢。
万一要是叫自己来顶男朋友这一身份的,但他现在否认了,那不就是打老板的脸吗?
见他不吭声,蒋江河嗤笑一声,随手将打火机揣进兜里,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车里的顾廷舟,便一拳打了出去。
这一拳比起上次许淮挨了那拳来说,可谓是贸足了劲,以至于这一拳下去,白文山整个人便仰面倒在了地上,鼻血哗啦啦的往外流。
后脑勺传来的剧痛让白文山顾不上别的,只得捂着自己的脑袋哀嚎了起来,可这一声哀嚎非但没引来蒋江河的半分怜悯,相反蒋江河半蹲下身,揪着他的领口,一口将嘴里的烟吐在了他身上。
燃烧的烟星子没一会就将他的衬衫烫出了一个大洞来,那不断灼烧他肌肤的痛苦,让白文山瞬间尖叫出声。
蒋江河不悦的皱眉捂住他的嘴,威胁道:“我不管你之前和他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离他远点,不然就不止拳头这么简单。”
说罢,蒋江河厌恶的松开了白文山。
顾廷舟看着白文山的惨状,心里越发的害怕起来。
这会他坐在车上蒋江河没空对付他,可要是晚些蒋江河腾出手了,开着车带他去了没人的地方,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蒋江河说不准要怎么打他呢。
见蒋江河松开白文山,顾廷舟咬咬牙,赶忙推开车门,只是他刚将右脚踏出车外,还没走,蒋江河便一脚踹上车门。
嘭的一声,顾廷舟只觉得他的灵魂都要出窍了。
车门夹着他的腿,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脚趾在不设防时猛的踹上了墙,疼得人撕心裂肺,只想把脚指头卸下来好好的揣进兜里。
“我和你说过的话希望你从现在开始牢牢记住。”蒋江河将抵着车门的脚收回。
远处有几个刚下班的白领远远的打量着这边,看见这戏剧的一幕都以为在拍短视频,毕竟这附近的娱乐公司和网红孵化公司可不少。
顾廷舟疼得眼眶泛红,他见蒋江河松了脚,便赶忙将车门推开,小心翼翼的将自己麻木涨疼的脚收回到车里,撩起西装裤查看伤势。
蒋江河没管他,直接将副驾驶的车门关上,便直接驱车离开。
豪车被蒋江河开着驾驶到一栋别墅群里。
蒋江河将车开进去后,便下车打开了副驾驶的门,顾廷舟正咒骂着蒋江河这傻逼怎么还不去死,冷不丁被这傻逼从副驾驶抱起来,整个身子顿时都僵住了。
顾廷舟直到现在还记得他上次被这家伙铁一般的黄瓜镶嵌进犊子里感受,简直是事前辛酸泪事中爽翻天事后老了养老院的护工看见了都忍不住上前扇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