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虽然让张燕等了三天了时间,与预计的两天有些出入,但是这并没有令张燕产生一点怀疑。谁能准确的确定时间?没有人能!
三日之后,终于让张燕等到了!张燕细细倾听,已闻远处传来轻微的马蹄之声,与战马拖动板车的“吱吱”之声。
众山贼不禁探出头去观望,各路小头领皆低声叱喝道:“***!都给我低下头去,莫要让敌人发现了!”
枯草之中,张燕幽冷的寒光射向远方,眼中的杀意以现,右手紧紧的抓着手中的战刀,算计敌人的快感令他不禁兴奋的颤抖起来。
众山贼都屏住了呼吸,埋头在泥土之中,但是耳边战马的喘息之声,马车的拖动之声,已经告诉他们,敌人已经进入山谷。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静心等待着首领的命令。眼前的粮食已经触手可及!
张燕一抹残忍的笑意已经浮现于他的嘴角,两万大军一月的粮草,足够手下的兄弟们好好的饱饭一顿了。而董卓的大军只能饿着肚子战斗,战斗力可想而知,之后
张燕眼光犀利,眼见敌军刚刚到达山谷的中央,倏然高举右臂:“杀!”“敖”
黑山贼们的嚎叫而起,各自挥舞着手中的战刀,直冲向了山谷之中的敌人,毫无半点章法可言。但是,黑山贼能在纵横于山岳之间,朝廷大军数次围剿皆败于黑山贼手中,可见黑山贼在山谷之中的战斗力,还是十分出众的。
张燕一马当先,手中的战刀横握于手,随时准备临头一击!但是,出乎张燕意料的是,守护粮食的五千铁骑居然调转马头,转身就跑,口中还大声喊道:“有人伏击,快跑啊!”张燕深知西凉的铁律只有战死的西凉铁骑,没有逃跑的西凉铁骑!为何此次,敌军却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而张燕也未曾要求黑山兄弟们阻截西凉铁骑,西凉铁骑奔驰起来,是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张燕深深的知道这一点。
正在张燕疑惑之时,此次埋伏于山谷之中的五万山贼,已然尽数赶到了山谷宽阔的道路中央,围住了数百马车的粮食。摸着满满的麻袋,众黑山贼脸上都露出了笑脸。这次得到了这么多的粮食,够他们安安稳稳的过上一段舒服的日子了。
“恩,怎么不像是粮食?”一小头目摸着麻袋,感觉到麻袋之中并非是粮食,战刀猛然插入其中,令他气愤的是,流出来的竟不是一粒粒饱满色白的大米,而是一颗颗土黄的沙粒!(耽搁了一天,其实就是在装沙的)
“啊!不是粮食!”围观之山贼惊呼。另一边亦是大喊:“首领,这里也不是!”“这里也不是!”“***,我们被他们耍了!”
“”
中计了!震惊的目视着眼前慢慢流下的黄沙,张燕瞬间明白过来:怪不得董卓铁骑居然会扭头就跑!张燕到现在才发现,上次有三千步兵相随,而今日,却只有五千骑兵的护卫。他们是为了更好的跑出谷外,而为了敌将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为了剿灭众黑山的兄弟们!
一阵寒风吹过,张燕激泠泠的打了个冷颤,顿时转过身来,厉声大喝道:“上山,都上山!这是敌人的诡计!”
有隐隐的雷声从天边传来,脚下的大地也在轻轻地颤抖。
剧烈的“隆隆”之声,传遍了整个山谷。剧烈的回响形成了强大的气流,不断在山谷之中震荡。
“敌人!”
“是骑兵!”
“快上山!”
徐荣高举宝剑,策马狂奔,一万西凉铁骑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二弟身后。庞大的骑阵,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山谷中的黑山贼军漫卷而来。与此同时,山谷的令一侧,三千铁骑亦是战刀在手,随时准备嗜血的杀戮!
烈烈豪情在徐荣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灼热了他的双眸。这一战,消灭黑山贼于此,并州之地,就只在掌中尔!
“杀!”徐荣大吼一声,手中宝剑狠狠斩落。
“杀!”一千西凉健儿轰然回应,声如炸雷,万余战刀阴森霍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死者,将眼睛所能看到了,完全付之一炬!
张燕嘶声厉吼:“快上山!敌人的铁骑来了!”
徐荣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喝道:“逃入山中就能万无一失?此山连绵数百里,山坡陡峭,并无多少粮食。这么多的人一拥而进,不出三日,必然崩溃!”
黑山贼平时只知道欺负欺负百姓,又何时见过这么强大的军阵军容,顿时撒腿便跑。到处都是哭爹喊娘之声。
但是五万黑山贼拥挤在几十米宽的山谷之中,想要逃
入山谷,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在狂奔中的西凉铁骑面前,求生的**战胜了平时的兄弟义气。黑山贼寇双手本能的拽着前面人的衣襟,将他拖到自己的身后,这样,自己才能有更大的逃跑空间,身后的黑山贼寇更是奋力向前面挤去。更有甚者,是趴在众人的肩膀是爬过去的。摸爬滚打,逃入山中。不甚跌倒者,只有死路一条被自己的兄弟们无情的踩死!
黑山贼完全没有想过抵抗,连身为首领的张燕也未曾想过,虽然黑山贼的人数,足足是西凉铁骑的的两倍,但是在平地之上,骑兵永远能占据最有利的优势。
文丑眼尖,远远就望见只有数人身着铠甲,且其中一人杀机凛然,明显是一员大将!
文丑大吼一声,手中银枪舞成一团灿烂的银蛇,闪电般刺向张燕咽喉。张燕不动如山、目光如炬,恶狠狠地盯着那一点银芒,握紧长刀的手背上暴起了一条条青筋。眼见长枪就要达到眼前,张燕战刀斜着劈出,借着文丑的冲锋之力,驴打滚的滚到了草丛之中。
文丑大怒,大骂道:“又是一个逃将!”霍然回首,大喝“给本将杀个干净!”
“嗷”
整个山谷不停的嘶嚎,吼叫,并陷入了深深的悲鸣之中:
西凉铁骑的骑阵狠狠插入了密集的黑山贼中,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直插入敌军的腹地。在黑山贼惊恐的眼神中,健壮的西凉马蹄狠狠的踏在了他们的胸膛之上,一个血色洞口的浮现,同时也终结了他们的性命!
锋利的战刀狠狠划过黑山贼的脖颈,一道道鲜艳玫红的鲜血溅满了西凉铁骑的战甲,一颗颗仍带着惊恐神色的头颅飞驰而起,然后重重的落于地上。
“不堪一击!不堪一击!哈哈”颜良手中大刀挥舞不断,时时带走一片鲜活的生命。
毫无反抗之力的黑山贼更是引起了西凉铁骑内心深处嗜血的杀机。一面倒的战斗,毫不留情的战斗,全面屠杀的战斗!
整座山谷在燃烧,在呻吟,山谷的道路之上,到处都是死尸,殷红地鲜血染红了青碜的石板路。徐荣手持宝剑,冷视着这一切,冷漠的目光中没有半点波动。
杀戮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