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莫庭脸色很难看,爬起来,握紧了拳头,看向霍启琛。
霍启琛看向邵莫庭,淡淡地抽了一口烟,“如果在姐妹之间周|旋顾不过来,我可以帮你照顾女朋友。”
“你…你什么意思?”邵莫庭眸色阴鸷了几分,盯着霍启琛洽。
霍启琛抿紧薄唇没有再说什么,做回到秦婉不久前坐过的位子上,长腿肆意地交叠,扫视着邵莫庭,动作优雅地捏着一支烟,有条不紊地抽着。
邵莫庭看向霍启琛,不习惯他那种睥睨天下的眸色,“你爷爷和我父亲抢女人,你是打算和我抢女人吗?钤”
霍启琛没有出声,仿佛和邵莫庭多说一句话会自降身价。
邵莫庭胸口闷的慌,盯着霍启琛看了一阵,特别不舒服他坐在婉婉刚才坐过的位置,“霍启琛,你别坐在那里。”
霍启琛没有出声,坐在那里没有动,吐了一个烟圈,修长的手指捏着烟,微微弯曲成优雅的弧度。
邵莫庭走过去,“我说让你别坐在那里,你听见了吗?”
霍启琛抬头扫向邵莫庭,淡冷地出声,“我想坐在哪里就坐哪里,你还管不着。”
邵莫庭阴鸷地盯着霍启琛。
霍启琛淡淡一笑,“你这样,就像丢了糖的孩子,很幼稚,懂吗?”
话音一落,他往掌心里轻轻掸了掸烟灰。
邵莫庭朝着霍启琛挥拳,还没有打出去,被霍启琛手掌轻轻一搁,挡了回去。
霍启琛扫向邵莫庭,眸色深敛,低冷地出声,“我不屑和你动手,不要自讨没趣。”
邵莫庭有种被侮辱了的感觉,想到他开始的那句话,“你调查我?”
“你没有什么值得我调查的,正好看到了。”霍启琛低头,懒得再看邵莫庭一眼,抽了一口烟,靠在那里坐着。
邵莫庭不信,站在那里,一直盯着霍启琛。
霍启琛抬头,扫向邵莫庭,“真有乃母风范。”
邵莫庭知道自己动手,也打不过霍启琛,刚才三两下,被他轻易地化解了去,“你……”
“别挡我的阳光。”霍启琛眸色一冷。
邵莫庭站了一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你最后祈祷霍家没有倒下的那天。”
“有我在,霍家倒不下。”霍启琛抽了一口烟,扫了一眼秦婉病房的方向,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再出声。
邵莫庭站了一阵,无趣,自己离开了。
霍启琛掸了掸袖口,给年富打了一个电话,“跟白洁那边说一声,我同意帮助白家,至于条件,到了我和她谈。”
挂了电话,他闭上了眼睛,眼前出现了秦婉轻轻拽他袖子的模样,薄唇抿出一抹淡淡的笑,站起来,身形挺拔笔直地走向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帮我查查秦婉的主治医生和情况。”
主治医生看向霍启琛,“是,霍少。”
“下午之前。”霍启琛补充了四个字,给医生递了一支烟,站起来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病房,想蹙了蹙眉头,躺在沙发上,长腿搁在沙发扶手上,闭上了眼睛:秦婉,如果我真的从邵莫庭的手里把你抢过来,你应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想到邵莫庭和那个叫秦姝的有一腿,而秦姝就是弄坏秦婉眼睛的那个女人。
他睁开眼睛,从茶几上拿了一盒烟,抽出一支夹在指间打转。
喜欢一个人,需要耐心,他又何必去惹她生气。
邵莫庭迟早会离开她,他可以一直静静地等着。
等邵莫庭离开她,等她忘了邵莫庭,恰好的时间,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和她偶遇——
眸色一深,他低头点了烟,枕回沙发的扶手上,闭上眼睛抽烟,指上还有她留下的温度,在经脉里蔓延,那种感觉,说不清得好。
———红袖添香———
秦婉躺在床上,静静地闭着眼睛,或许是看不见了的缘故,最近她的听觉变得格外敏感。
听邵莫庭的呼吸,他似乎很不开心。
她轻轻地凝眉,“怎么了?”
“没什么。”邵莫庭看了一眼秦婉,不明白什么时候霍启琛盯上了她。
秦婉凝了凝眉,没有出声,想到今天邵莫庭不在,她碰到了那个人,眉头凝的更紧,邵莫庭不在的时候,她怕她还会碰到那个人。
因为看不见,她又不能拿他怎么样,而他……
邵莫庭坐了一阵,呼吸渐渐平息了,看向秦婉,“一个人在医院,害怕吗?”
秦婉想点头,最后摇了摇头,“周围都有人,我怕什么。”
“今天你有没有碰到什么人?”邵莫庭看向秦婉,想到霍启琛。
秦婉凝眉摇了摇头,“没有,我一直坐在那里晒太阳。”
邵莫庭没有再说什么,皱眉看着秦婉,自从她失明以后,格外安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难道她知道了?
不过婉婉的性格,知道一定不会再留在他身边。
如今,他不知道怎么摆脱秦姝,就算眼看着她用石灰粉弄伤了婉婉的眼睛,听着她在他旁边恶毒地诅咒婉婉,他也没有办法。
因为,一旦他拒绝了秦姝,秦姝一定会马上告诉婉婉,他和秦姝之间那点事。
他不能让婉婉知道!
……
下午三点,霍启琛的主治医师刘医生带着秦婉的主治医生谭医生到了他的病房,“傅少,这位是秦婉的主治医师。”
霍启琛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边抽烟一边看向秦婉的主治医生,对刘医生出声,,“你先出去吧。”
刘医生出了霍启琛的病房,带上了门。
霍启琛看向谭医生,“坐。”
谭医生坐到了沙发上。
霍启琛抽了一口烟,没有看谭医生,低冷地出声,“秦婉的眼睛现在怎么样了?”
谭医生看向霍启琛,“被石灰粉飞溅伤到双眼,当时她就有石子磨眼睛的感觉,流泪,睁不开眼,还有火辣辣的感觉,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严重了。因为秦小姐眼睛大,当时睁的眼,撒进去的面积很大,灼烧眼角膜很严重,不换眼角膜的话,会失明。”
霍启琛半天没有出声,夹着烟的手暗暗收紧。
过了一阵,他看向谭医生,“送她住院的邵莫庭怎么说?”
谭医生看向霍启琛,“暂时找不到合适的眼角膜,我建议用羊膜移植,他不同意。”
霍启琛一听,心口,羊膜?想到那么一双漂亮的眼睛,以后什么都看不到了,心口一闷,“明天上午,你空出半天的时间,跟我去一个地方,看看眼角膜能不能匹配。”
谭医生看向霍启琛,“你是秦小姐的什么人?”
霍启琛眸色一深,掸了掸烟灰,抬头扫了一眼谭医生,“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要不,你可能在青城市待不下去了,或者,在国内也待不下去,明白?”
“我明白了。”谭医生看了一眼霍启琛,不明白他是什么来头,气派如此足,天生有一股让人臣服的气势,但是住在这里,必然是权贵,随便一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好了,你先去安排一下工作,明天上午我给你打电话。”霍启琛将香烟揿灭在烟灰缸里,站起来。
谭医生站起来,很快走向门口。
霍启琛带上门,站在那里,眸色冷凝了几分,薄唇里暗暗溢出“邵莫庭”三个字,刚才邵莫庭一再挑衅的时候,他真应该动手,好好给他一顿教训。
站了一阵,他拿起手机,打给了年富,“白洁那边怎么说?”
“她下午有时间。”
“你过来接我。”
话音一落,霍启琛挂断了电话,一脸冷感地坐在沙发上,眸色沉幽地抽烟。
一个小时后,年富抬手敲门,“霍师长。”
霍启琛看向年富,“以后叫霍总。”
年富看向霍启琛,“霍总,我叫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