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点头,他其实已经上书一封了,只是还没有消息。
“商丞相,本宫已经上书一封禀告父皇,只需等待军队前往即可,你不必忧心。”
商时序垂眸,她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信件没送出去,他们可就完蛋了,
毕竟岭南官府里叛徒,万一信件真的被人拦截,
不行,她还是要再去审审地牢里的那两位。
“殿下,微臣还是担心,万一信件没有送出去,
咱们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微臣想立刻去审问地牢里的两人。”
大皇子摇头,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岭南官府里真的有叛徒,
那他的手也伸不到自己这里来,商丞相还是太担心了。
大?皇子眉头紧蹙,商时序的脸色苍白,需要休息,
他心中暗自担忧商丞相的身体状况,生怕其因劳累过度而病倒。
“商丞相为国事日夜操劳,实在辛苦,本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还望商丞相能珍重身体,暂且歇息几日,
待精力恢复后,再去审问也不迟。
商时序摇头,她必须现在去。
大皇子见她如此倔强,又开始劝解:“商丞相劳心劳力,本宫甚是心疼,
不如暂且放下审问,好好休息一番。
待到精力充沛时,方能更好地审问。
?莫要切勿过于劳累,身体要紧,速去休息,
待养精蓄锐后再处理审问之事也不迟。本宫也能安心不少。
你日夜忙碌,恐伤身劳神,应适当休息,调养身体。”
商时序还想摇头,就听见敲门声。
“咚咚咚。”
“殿下,草民顾晚照求见。”
望舒怎么来了,商时序咽了口口水,
若是望舒知道自己熬到现在还没休息,一定少不了一顿念叨。
大皇子疑惑,怎么这么晚了顾神医会求见,他能有什么事,
莫不是瘟疫解药有进展了?那可太好了。
“顾神医,进来吧。”
白望舒推门进入,他穿着青色的长衫,看起来十分单薄。
“殿下,草民是来找商丞相的,她在鹿山村时就落下了伤口,
当初微臣走的急,没能及时帮商丞相治疗,
想着等她执行完任务再帮忙,谁能想到,
这一登就是好长时间,当真是让人凄凄惨惨的独守空房啊。”
白望舒一番话下来,大皇子看商时序的眼神很微妙。
什么样的人才会为了另一个人独守空房呢,
商丞相和这个顾神医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啊。
“咳咳,商丞相,你看看你,都让顾神医等急了,
都找到本宫这里来了,本宫劝你啊,
还是早些回去,莫要再让顾神医独守空房,哈哈哈哈哈哈哈。”
商时序嘴角微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白望舒又搞这些,
“殿下,微臣跟顾神医之间是清白的,
还有,微臣还是想要去审问他们,不然,微臣心难安。”
大皇子不赞同,商丞相实在是工作太长时间了,
她必须要休息,万一真的病倒了,这可怎么办。
“咳咳,商丞相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啊,本宫知道丞相你勤勉要事,
本宫皆看在眼里,但也需注意休息,切勿累垮了身体。
若丞相身体有恙,本宫也会忧心不已,
你的辛劳,众人皆知,此刻应放下繁忙,安心休息才是。
白望舒上前:“殿下,草民认为您说的极是,
商相劳累许久,宜速速休息,保重身体,
方可更好地为国效,商丞相这般操劳,
殿下于心不忍,望商丞相能听草民一言,去休息调养。待丞相休息好后,再商议也不迟。”
大皇子点头,忙帮着白望舒说话:“商丞相的付出本宫铭记于心,
但身体是根本,还望丞相能休息片刻,
待到身体无恙时,再去审问犯人也不迟。
商时序扭不过他们,只能点头同意。
商时序呵白望舒一路同行,两人都在沉默。
还是白望舒先忍不住开口:时序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每次看到你这样,我心里都难受得要命,可又拿你没办法,
时序,你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这样不爱惜它,让我很担心啊。”
商时序沉默,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白望舒。
白望舒见她沉默,心里又气又急:“时序,你就不能对自己的身体好点吗?看着你这样,我真的又心疼又生气,
我不是跟你说过要照顾好自己吗?你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呢?”
白望舒皱着眉头,满脸都是担忧:“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真的要生气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自己。”
白望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你要是再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以后生病了怎么办?
我会很心疼的,你总是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真的很失望。”
白望舒看着商时序,眼中满是埋怨和心疼。
“时序,我不想再看到你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了,求你为了我,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商时序轻轻点头,她真的没想到白望舒会这般激动。
两人回到房间,商时序先走一步关上门。
“望舒,时间很晚了,你快些回去吧。”
商时序不让他进来,因为她刚刚感觉到伤口的撕裂。
商时序紧握着桌角,她的手臂在刚刚的追逐中被锋利的金属边缘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新伤加上旧伤,让她感到炙热的疼痛从伤口处蔓延开来,
仿佛有无数针刺在她皮肤上跳舞。
慢慢的血液沿着她的前臂滴落,染红了她的衣袖。
她试图压制住痛苦,但撕裂感让她几乎无法集中思绪。
商时序捂着嘴,她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让白望舒知道。
若是让他知道,必定免不了一顿唠叨。
算了,现在自己必须尽快处理这个伤口,否则失血过多会让她陷入更大的危险。
商时序踉跄地走到最近的墙壁旁,依靠着它稳住自己的身体。
她用尽力气撕下自己的衬衫下摆,迅速而笨拙地缠绕在伤口上,
试图制作一个临时的绷带。每一个动作都让她的伤口发出抗议,痛楚几乎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