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普孝缘扬手一挥,那一座军营化作灰尘张昊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就是神人啊!张昊真想跪地拜拜普孝缘。
不过这样的想法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小王爷,你你去那了?这几年都没有在听说过你的消息。”
普孝缘微微沉眉,出声说道:“不要叫我小王爷。当初你不是跟着克扬一起回国都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你参军了?”
话题说到当年,张昊心中悲伤顿起:“小大人,当初我和姐夫在会国都的路上遇袭,我姐夫更是身亡。”话说到这,张昊手伸入怀中,拿出了一封皱皱巴巴的信:“这是当初你交给我姐夫的信。”
普孝缘接过信,听见这样的消息并神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却明白了一件事情,当初的西部其实早就被那个“古盟”所掌控了。
至于皇城,普孝缘想的就更加简单恐怕该发生的事情早就发生了,好在回来之后一番打探,自己的并没有关于自己父亲的不好消息。普孝缘也算完全放心了。
有一点倒是值得一说,如今的普元国掌权者已经完全变了。5年前普耀继承了普乾,成为了新的国王,不过普耀的运气很差才继位就遇见了普元国有史以来最大的麻烦。
听见这个事情,普孝缘心中生出了些许疑惑普乾的年纪在作为一个皇帝来说,正是最适合的年纪,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退下?事情无意透着诡异。
还有一点,别人也许不会想。但普孝缘却不得不想到,又是谁继承自己父亲的位子。这普元国暗中的帝王!
“张昊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既然活下来了,我当然要回到军队。”军队已经成为了张昊最终的归属。
普孝缘点了点头,随即站了起来:“我走了。”
张昊跟着站了起来,表情显得有些犹豫,显然有话要说。
普孝缘感觉到了,但却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身体仿佛融入风中,人消失在了张昊面前。
张昊愣在原地,一双眼睛有些失神——
整个普元国都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中。
西南部的进攻可谓是阪上走丸。至于这样的气氛在那里感觉最深切,就是这普元国全力的中心皇城!
早朝刚下,几家欢喜几家愁。
普建业感觉有些疲惫,出门之后摆手驱开了身边围着的大臣那目光无意间看见了远处悠然自得的干信田,眼中寒光一闪,但仅是片刻。
坐进了自己的马车,普建业向着自己现在的住处行去。
透过窗外向街道看去,如今的街道少去了当年的繁华,一股紧张的气氛已经蔓延到了平民的内心。心中突然涌现一股气,普建业猛的一下拉下的窗帘。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普建业走下马车,转身仰头看着挂在头前的牌匾“亲王府”这3个字,以前给自己的是骄傲和激动,可现在是压力,几乎透不过气的压力。
脚下的步伐分外的沉重。门前小丁见王爷回来连忙迎上普建业却摆了摆手。
走进府内,花花草草洋溢着春天的气息。普建业心中暗叹,只有这花草才能不知愁为何物,才能真正的享受这个世界的一切,虽然他们的生命很短暂。
这样区别于世的感慨,普建业在几年前绝对不会生出可现在,想想也只能抬头暗叹。
王府的花园格局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府上的人却全换了。
一路问候声中,普检回到了书房轻轻的推开门,屋中的一切也没有变化,唯独在门正对着的地方架着一把长枪看着这把长枪普建业就想起了自己的一位兄长,这位兄长也算是自己的启蒙师父。
双瞳一聚!普建业猛然回头,眼中惊赫一闪房间中有一人!心中一沉“好强!”自己进来还沉声了片刻居然都没有感觉到有人在:“你是谁!”
普孝缘转过身,看着普建业心中其实还有些惊讶,他猜想过很多人会出现在这个房中,但却没有想到是普建业如果没有记错,普建业现在才18岁,这样的年纪就成为了王爷,普孝缘心的不免向下一沉“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显然来得非常匆忙。”
普建业看见普孝缘表情瞬间定格虽然已经过去了7年,普孝缘如今31岁!虽然神态发生了巨变,但相貌却没有多大的变化:“孝缘哥!?”
普孝缘点了点头。
普建业顿时大喜,两步冲上前,喜从心生一个拥抱:“孝缘哥,这7年你一去西部就没有任何影讯,到底发什么了什么?!”又惊又喜的普建业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普孝缘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开口问道:“我父亲呢?”
普建业一愣,随即神色如常的答道:“皇叔离开了,现在应该在北部游玩,如今国家的事情皇叔都放下了。”
北部普孝缘眉头一扬,现在的普孝缘不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北部就是普家大宗所在“看来父亲去普家大宗了,以父亲的实力这7年突破到达融合期是非常正常的”想到这,普孝缘反而放下的心,普家也分主支,普家皇室这一脉在大宗内有着很高的地位,普敬肯定不会有麻烦。
担心的事情放下,普孝缘展露了笑容:“我这7年到处走了走,本来回来想先看看父亲,想不到这王府现在住着的是你了。”
普建业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片刻过后开口说道:“孝缘哥,其实”
普孝缘以抬手,打断了普建业想要说出口的话:“我心不在此地,这王爷的位子我并不在乎,就算着7年我都在皇城,我也不会要。你来做虽然我没想到,但这是最好的安排。”
普孝缘这一番话,普建业顿时心生感动点了点头:“谢谢。”
普孝缘毫不在意的摇了摇手,目光环视一周最终问道:“这王府的人都换了,他们去那了?”
“王府以前的人都获得了一笔钱。至于去向不清楚,大概回家的回家,做生意的做生意了吧。”
普孝缘点了点头,这和他所猜想的一样:“当初的管家呢?”
“韦伯吗?”
普孝缘点了点头,却发现普建业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阴沉:“韦伯呢?”普孝缘不自觉的提高的语调。
“韦伯是留下来了的不过2年前去世了。”
普孝缘愣住了——
皇城郊外,一片森林中。
一座坟墓,这坟墓很有格调,显然不是一般人所用作为王府这么年的管家韦伯又这样的资格拥有。
普孝缘没有人普建业带上太多人,就他们两。
站在坟前,普孝缘看着墓碑上的几个大字心仿佛被掏空了。当初自己离开韦伯的身体就不比当年,其实其实这也算是意料中吧。
“韦伯留下了什么话吗?”
对于普孝缘与老管家的关系普建业并不清楚,但却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是如何了解的?是因为韦伯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韦伯原本应该回家养老,可却执意留下来因为韦伯想看见你一面在离开王府韦伯在离开前让我让我告诉你,他回家了。”
听见这句话,普孝缘的眼眶红了。跪在地上,连磕了10个头并没有马上起来,普孝缘直直的盯着目光,一双眼睛看上去有些木然,让人猜不到他心中所想。
也许受到气氛的感染,普建业的眼眶也微微红起。
“建业,韦伯老家在那里你知道吗?”
“这个可以回王府查。”
普孝缘点了点头,起身徒手一挥!那坟包瞬间化作尘土,一个土坑出现在眼前,在那里面放着镶金的棺材。
普建业瞪着眼睛,不明白普孝缘要做什么。
跳了下去,普孝缘打开了棺材。里面放着一个青绿色的罐子,这里装着韦伯的骨灰。轻轻抱在怀中,普孝缘开口说道:“韦伯已经等到我了,我现在送他回家吧。”
普建业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以前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现在已经完全清楚了。
徒手又是一会,坟墓恢复了方才的样子。
这一切在普建业看来,神乎其技但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开口去问——
当天晚上普孝缘就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话,也没有让普建业来得及问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