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嗤笑道:“想跟我们主子说话?谁给你这么大的脸?”说完,扭头便进去了,没给女人说话的机会。
女人还想冲过去抓住陈乐,被数字军团铜墙铁壁一般的人墙阻挡,他们倒是也不对闹事的人作什么,只两两一组,对打起来。
小孩子吓得不敢苦恼,藏在家人后边强忍着眼泪,只冒出一个脑袋顶。
没了小孩子哭闹的魔音洗脑,老人也已经嚎叫了那么久,这会儿都口干舌燥,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站起来回到人群中。
他们一没了声响,数字军团就有序的进了归园田居,大门紧闭,门上的铜狮子像是在嘲笑他们一样。
女人咬咬牙,看着后边同伴不乐意的眼神,一狠心上前拍门,口中不住的冒出来污言秽语,令人生厌。
谢翰文帮着陈辰剥橘子皮,一弄好就递给她,她一点一点的吃,漫不经心道:“又换新招数了呀,嘴巴这么不干净,给她洗洗好了。”
陈乐得了命令,刚要离开,就听陈辰道:“这么冷的天,冷水怕是要得风寒,咱们做做好事,烧点热水。”
陈乐有些后怕,挣扎了一下建议道:“主子,开水可是要死人的。”
谢翰文不在意道:“滚烫的开水是能将人的皮肉烫掉,但有些可是疼痛难忍,但不会伤及体肤。”
陈辰突然想到一种花,立马叫住陈乐:“等一下,咱们后院有没有花凌草?”
陈乐对植物不是非常精通,他略微想了一下,艰难的点点头:“是不是会让人身上痒痒的那种?好似还有一些,昨天才给拔了。”
那还行,还有让人痒痒的功效,陈辰笑道:“洗澡水嘛,总是要有些花瓣才舒服,你们小心些,烧完了将花瓣捞出来。”
“哗啦啦。”女人正在叫骂,围着归园田居的大门大声斥骂,一圈人哈哈大笑,说出的话不堪入耳,一盆热水从天而降,他们被泼了个正着。
他们立马四散开来,跳来跳去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猴子,可时间没过两分钟他们就觉出来不对了。
皮肉疼痛但是并没有起水泡,身上骤然泛起一股痒意来,倒也不是多痒,可就是若有似无的让人无法忽略。
“陈大妞,你个狗娘养的,你给老娘泼了什么东西。”女人立马反应过来是泼出来的水的问题,当即破口大骂道。
可是,回应她的不过是数字军团的大棒,将他们都打走了。
回到家中,身上的痒痒总是消不去,大人还好,忍一忍就算了,可是孩子根本忍不了,不光是哭闹不止,还有些将身上都挠破了。
陈辰端了一碗粥慢慢的喝:“花凌草嘛,沾上就是十二个时辰,又不是非常痒,忍一忍不就算了?”
谢翰文宠溺的看着她,给她的粥中放了一筷子酸黄瓜:“别笑了,赶紧吃饭!”
陈辰听话的将粥喝进口中,满足的喟叹道:“想着那些人的惨状我就高兴。”
那几户人家是不要脸出了名的,当时陈云云的事情就都有参与,逼迫陈辰接受陈云云的时候一个个都站在道德制高点,这会儿,倒是怂了?
陈辰显然还是低估了他们的不要脸程度,村长的门口已经被人围起来了:“村长,你可不能偏心呀,你看我孩子身上这抓的,必须让陈大妞赔钱。”
村长揉揉额头,头痛道:“她啥时候泼你的?”
女人理直气壮道:“就是今天早上,咱们不过在他们门口站了站,他们就泼水出来,还用这么歹毒的法子,我看呀,这样歹毒的人就应该逐出村子才是。”
村长果断抓住重点:“一大早你到人家家里去干啥,人往自家门口泼水也碍着你们事了?”
女人心虚,但是理不直气也壮,抬头道:“谁规定了不能去别人门口溜达?”
村民哄笑道:“你可拉倒吧,你那叫溜达?就差没问候人家陈大妞的八辈祖宗了,不就是让你占便宜的时候付出的代价大点?我看呀,歹毒的是你把。”
女人又转脸和村民吵起来了,村长头疼的挥挥手:“行了,你们干的那点事谁不知道,别在这儿闹了,不然,就给我滚出村子。”
几乎人家立马退缩了,拉着女人道:“算了算了,咱们自认倒霉,我自己出钱给孩子看看去。”
陈大夫给开了一副药,总算是没有那么痒了,可身上仍是不舒服,孩子日夜哭闹,吵得人不堪其扰。
女人越想越气不过,连夜去谢家的五亩地中,将种进去的地瓜都给拔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头,一整个晚上,将整整三亩地拔了个干净。
她这才觉得解气一些,趁着晨光拍拍手回家睡去了,根本没有意识到,好多村民那时候已经到地里去了。
“老实,老实,别睡了,快出来。”有人拍着归园田居的门着急大喊。
陈辰翻了个身子,推了推谢翰文,谢翰文自觉地出去解决:“刘叔,出了啥事,咋这么火急火燎的。”
那人将谢翰文往外边拉:“你快跟我去看看吧,你爹的地里的庄稼都让人给拔了,造孽哟,那可是明年的粮食呀。”
谢翰文脸一黑,跟着过去查看,顿时怒火中烧,他倒是不指着这五亩地过活,可这样的法子太过歹毒,基本是要了庄户人家的命呀。
“刘叔可看见是谁干的了?”谢翰文一散发冷气就压得人不敢说话。
村民结结巴巴道:“这,这我才来不久,你问问村东那几户人家,他们早上来的挺早。”
谢翰文道了声谢,地里就有人和谢翰文热情的招呼道:“翰文,我瞧见了,是陈寡妇干的。”
果然是她,谢翰文眼神一凛,带着人证找到了村长,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村长,我家三亩地让人拔了个干净。”
村长立马清醒过来,心疼和愤怒一起升起,那可是三亩地呀,村里能有三亩地的人家都不多,这要有多少口粮啊。
他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谢翰文缓缓道:“人已经抓到了,是和我家有宿怨的陈寡妇,这次,可不能姑息了。”
村长连连点头,就听谢翰文冷冷道:“必须赶出村子。”
村长一惊:“是不是太重了?”
她一个寡妇,被赶出村子基本上就是难逃一死,不然,就是被卖到青楼妓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