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她一找到机会就往陈二虎那边跑,帮他做饭,洗衣服,这些陈辰都没意见,是二妞自己的选择。
可是,二妞千不该万不该去动林宁,她不住的劝说林宁,让林宁撕了和离书和陈二虎好好过日子,林宁不同意,二妞就抱着林宁哭,说想爹爹了。
陈辰和她说过很多次,林宁现在月份大了,万一动了胎气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但是二妞虽然嘴上答应,可下一回仍是这么去做。
陈辰怒火中烧,她只能安排人看着二妞,不许二妞再单独和陈辰相处,二妞就把主意打到了三妞身上,天天在三妞后边说她不孝顺,不知道体谅爹。
三妞也被她弄哭了好几次,还哭着来问陈辰说:“大姐,我是不是坏孩子了,我都不要自己的爹爹了,二姐说,我这是没良心。”
陈辰气的差点冒烟,说的可真好,什么叫没良心,就是全天下人都要惯着陈二虎才行是吗?
可能是陈辰被众人拦着,不让陈辰和二妞动气,二妞就觉得陈辰好欺负,常常拿了林宁的营养品去给陈二虎吃。
还经常就是这样害怕的表情,连陈婶都叹气道:“估计孩子刚刚遭到巨变,才觉得难受,主子慢慢教就是,没必要和她生气。”
现在,她可真会挑时间,就是知道谢翰文回来了还不知道陈家的事情,这才过来提要求的。
陈辰早就交代了不让人接近这个院子,她不相信没人拦住二妞,肯定是二妞自己偷偷溜过来的。
果然,她话音未落,刘嬷嬷就跟着跑进来了:“哎哟,小姐耶,这边主子说了不能来,你快跟我回去。”
陈辰冷笑道:“你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她原先还觉得二妞懂事,现在看来,只是被迫的蛰伏罢了,骨子里还是与陈家一脉相承的不择手段。
二妞继续抹眼泪,哭哭啼啼道:“大姐,都中秋节了,你就放娘和我回家过吧,爹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
陈辰差点噎住,这无师自通的白莲花技能呀,要是身边的男人不是谢翰文,可能还真的着了二妞的道了。
谢翰文却是旁若无人的继续吃桌子上的小菜,看见二妞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还诧异道:“看我做什么,你想回去就回去,没人拦着。”
果然是年纪还小,表情还藏不住,一边抹着眼泪还一边拿眼睛瞥谢翰文,生怕谢翰文看不出来一样。
陈辰心中舒畅一些,也道:“你愿意回去就回去,你真想回去过也成,只要你写了文书,说你以后婚丧嫁娶和我无关。”
二妞只不住哭泣:“大姐,你怎么这么狠心呀。”
她还看了看一旁的孙石头,孙石头在人闯进来的时候就恢复了呆呆傻傻的样子,只麻木的坐着,一言不发。
二妞咬了咬下唇,来之前她打听过了,说这是谢翰文的师父,本来还想得到他的支持,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我就是这么狠心,你不会写字也没关系,我去官府将你的户籍转到陈二虎名下。”陈辰冷笑一声,步步紧逼。
二妞瑟缩了一下,虽然想让爹娘在一起,可她隐隐约约也知道,以陈二虎是难以给她找到好人家的,还是要靠陈辰才行。
她转移话题道:“那大姐不同意的话,我能去找爹过中秋节吗?"
陈辰无所谓道:“你随意,你不回来都行,只要你不拿着我的东西去给那个渣男,哦,对了,你要是去的话那天就没你的饭了。”
陈辰不想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但是二妞实在是太烦人了,像只苍蝇一样孜孜不倦的嗡嗡嗡,若是她只自己苦恼就罢了,偏偏不看情况,要将这些强加给林宁。
这样,陈辰就不能忍了。
“哦,对了,中秋你既然不想在这边,那晚上也别回来了,我们晚上也篝火晚会,看见你闹心。”
二妞紧咬下唇,无奈的喊了一声:“姐夫,你看大姐还在生气。”
可她却是找错对象了,谢翰文可是媳妇奴,哪里是小小的二妞能够撼动的,当下便道:
“唉,大妞,别生气了,你不愿意让她来送回去就行了,不过是你妹妹,又不是你闺女,还能甩不脱了?”
陈辰差点没忍住笑出来,真是自己的男人,就是可爱至极,这话说的,让二妞又羞又臊,当下就准备告辞。
可她还没开口,就被陈辰劫糊:“你还不知道呢,我娘和我爹和离了,我们都归我娘管,现在她也是我的责任了,还真是甩不脱了。”
谢翰文皱了皱眉,严肃的提议道:“不如给你姥姥点钱,让她住在你舅舅家?到时候随便嫁了就算了。”
二妞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告辞。
陈辰嗤笑道:“诶,对了,你中秋确定不回来了是吧?那就不准备你的饭和衣裳首饰了。”
二妞的下唇都流血了,她深吸一口气,带着哭腔道:“大姐,我不去了。”
陈辰点头:“那你回去吧,别再往这边来了,再让我看见,就将你卖了,然后和娘说你被陈丰收带走了。”
二妞打了个寒颤,她最大的依仗就是陈辰不愿意看见林宁伤心,陈辰要真的这么说了,有两个闺女和一个儿子的林宁还真可能不去找她。
“我知道了。”
她走后,孙石头才道:“这么吓唬一个小姑娘,亏你俩做得出来。”
陈辰趴在桌子上,撒娇道:“师父,我也是个小姑娘嘛,您是不知道,我那个妹妹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我真是快被烦死了。”
她顿了顿,又笑嘻嘻补充道:“要是我太苦恼又心烦,那这饭就做不了,可惜呀,我还准备中秋节那天烤全羊呢。”
谢翰文在一旁帮忙:“香喷喷的烤全羊加上大妞的秘制调料,香的舌头都能吞下去,上回我只是吃了一点点烤制的,就记挂上了。”
自己这个小徒弟向来不重口腹之欲,连他都这么说,想来是真的十分好吃了。
他摇摇脑袋,哼道:“你们两个兔崽子敢威胁我?”
对呀对呀,威胁的就是你呀,陈辰心里坏笑道。
可她面上却是一片严肃,还带着两分可怜:“师父,谁敢威胁您呀?我呀,只是说说而已,师父不会和我这个小女子计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