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瓜,简若楠率领大部队回到客栈前台。剪完彩,接下来是精彩的抓“阳”鸡的活动了。
抠门简若楠准备了十只大公鸡,让宾客们免费抓,抓住大公鸡的客户既能得到巨龙石的庇佑,还能把公鸡带回家。
玄小武挽起袖子跃跃欲试,就连简璋也有些动心。
玄小武:“殿下,我俩打配合,争取夺个魁首。”
澹台墨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道:“本王不参加。”
玄小武:“殿下怎么不参加?”
五小姐办活动,每次你都跑第一,说啥傻话呢?
澹台墨眼眸闪过一丝冷冽的光:“本王不需要。”
他一身白衣,紫玉冠束发,五官精致却无阴郁之气,挺拔如松,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无人能及的魅力。
玄小武还要再问,腾哥儿将他拉到一旁,悄声道:“太子殿下的雄风够多了,不需要靠抓鸡来补充。”
玄小武悟了,小西无时无刻都在向五姐儿展示他的男性魅力。
小西,你不累吗?啊喂!
十只大公鸡刚一扔出去,东厂吆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东厂办事向来霸道,蛮横不讲理,老百姓和普通官家听到东厂驾到,吓得钩子一紧,逃得比鸡还快。
【尼玛的,东厂厂公那些个崽儿一来,把客户全都给我吓跑完了!】
简若楠抬眼一看,只见西个下属在前面飞着开道,一边飞一边插旗。
溥经义双手抱胸被两个东厂番役架着飞在中央,身后还跟了十二个保持着阵型的番役。
没一会儿,巨龙山庄大门口插满了代表东厂的旗帜。
“东厂办事,闲人回避!”
“厂督驾到——”
溥经义刚一落地,都没有往后看,潇洒往后一坐,身后番役立刻递上椅子,他刚坐下,又有番役递上茶盏。
番役动作熟练,配合默契,想必平时没少排练。
溥经义脸上挂着阴笑,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拿着茶盖,轻轻吹了吹茶沫子。
那排场,比皇帝出行还要喧嚣。
简若楠气不打一处来。
她现在好歹是一品大将军,立刻带人迎了上去。
“厂督大人一来,巨龙山庄蓬荜生辉啊!”
溥经义还没来得及商业假笑,就听见一道心声传来——
【这人有病吗,都没邀请他,跑来干什么?!】
【客户给我吓走完了。】
【赔钱——】
最后两个字,简首震耳欲聋。
溥经义:??
哔哔哔——(省惊)
溥经义心中震撼之后,脸上浮出一抹假笑,“祝简大人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简若楠回以商业假笑:“多谢厂督大人吉言。”
【你个阉人,都没那需求,还来拜巨龙石?】
【哎哟,正好可以把他当成典型案例宣传!】
【阉人拜了我巨龙,十幅销金暖帐笼!哎哟哟,好诗好诗——】
溥经义:“......”
简大人,你这么表里不一的吗?!
对方虽然心里妈卖批,但是表面笑嘻嘻,完全不给人发飙的机会。
溥经义在心里咒骂了简若楠几句,但是简若楠也听不见,骂了半天卵用没有,自己还一肚子火气。
白白挨了一顿骂。
溥经义自从当上厂督之后,还是第二次受这么大的委屈,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好看。
【哎哟,这阉人拉着张马脸干什么,果然,不齐全的男人就是阴晴不定!】
【让我看看,这个阉人有些什么变态的怪癖!】
溥经义:“......”
简若楠笑道:“不知厂督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厂督大人海涵。”
【哎哟喂,本小姐真是贵人忘事大,差点忘记,这溥阉人还是老熟人啊!】
溥经义眉毛一挑,“简大人客气了。”
他听说过简大人,但见面,好像是第一次。
谁跟她这个表里不一的阴阳怪熟啊?!
简若楠眯着眼睛往溥经义身后一瞧,【前来祝贺本小姐巨龙山庄开业,什么贺礼都不带的吗?】
【啥人品啊?】
【晦气!】
溥经义冷着脸,取下腰上一块墨玉递了过去,“简大人,小小贺礼,还望笑纳。”
简若楠假意推辞了一番:“厂督大人,你人来了,还送什么礼啊,可真客气。”
【一看就是事先没准备,临时起意送的。】
【也不知道这块玉值不值钱?】
溥经义都快抽过去了。
本都督腰上亲自取下来的玉佩,还能不值钱?!
第一次被人当面阴阳,还不敢发火,气得差点脑梗。
简若楠身体倾斜,准备接玉,手伸到一半,一个s型转身,吩咐身后的腾哥儿:“腾哥儿,接玉!”
腾哥儿眼珠子一转,将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玄小武推了出去。
玄小武双手把玉接了,简若楠示意玄小武将玉收起来,召来山庄伙计:“去,给厂督大人安排一个雅间。”
溥经义冷哼一声,站起来。
身后的番役立刻围过来帮他整理身后的披风。
【不知道上次冲进粪水里的时候,他是不是戴的这块玉?】
【看一眼——】
简若楠埋下头,她的头顶忽然出现一个光屏。
光屏里,是厂督大人再熟悉不过的宅院。
厂督大人在番役的带领下,好似那远古战神,身姿昂扬,飞得又平又稳。
眉毛在空中飘扬,发丝在空中乱舞。
酷得一比。
然后,一众东厂办事人员,呜呜轩轩齐齐整整冲进了大粪堆......
【不是那天那块玉佩,可以收!】
【看起来还不错,玉质细腻、通透,溥阉人挺大方啊!】
简若楠对比之后,抬起头来。
只见东厂厂督和一众东厂番役,全都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
【干嘛啊?!】
【心疼玉佩啊,自己送出来的还想收回去?!】
【没门儿!】
简若楠赶紧拿着玉佩跑了。
溥经义冷冷地盯着简若楠的背影,眼神宛若修罗。
好啊,原来六年前那场委屈,是你给本都督的!!!
横行一世的东厂厂督现在才发现,原来第一次委屈和第二次委屈,全是在一人手上受的。
简若楠,本都督要你好看!
溥经义伸出手,往上一举,身后番役全部站了出来。
“都督,请吩咐!”
“在场众人,全部!”溥经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不留活......”
话还没说完,溥经义觉得喉咙一紧,轰然倒地,发出“嘎”地一声悲鸣。
简单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竟然把自己给抹了!
悬着脑袋躲在一旁偷偷吃瓜的群众纷纷议论:“卧槽,东厂武功好高强!空手就能抹脖子!”
“他高强个der啊,哪有自己抹自己脖子的?!”
“人家就不能武功高强,但是智障吗?!”
“确实智障,不然也不会见到大粪还往里冲了!”
“嗨哟,明天去二大爷家吃席有谈资了,这可是大新闻!!”